第三百零九章法王
兩人原地歇息,眼見天色漸亮,林間漸明,天也快要大亮了。
雲悠望着林子,沉吟道:「不知爹爹追上那人沒有?」
「前輩武功很深,應該追得上吧。」江寒若有所思地道。
雲悠沉吟道:「那個人是何身份,也不知道存着什麼陰謀,我便怕爹爹打不過他。」
江寒道:「前輩於佛道都有修行,應該不會輸!」
忽地,他見前面一道黑影衝來,卻是那人殺了回來。
此刻天地漸亮,只見那人一身黑衣勁裝,背負青銅燈,很快就來到面前。
江寒道:「小心!」
話聲中,他揮掌拍出。
那人伸掌便抵,掌力一吐。
江寒登時感到一股巨力拍來,後退三四步這才穩住了。
雲悠揮劍刺他眼睛,那人閃身避開,向前衝出。
忽聽後面有人叫道:「別想跑!」
原來燕七追了上來,那人眼見逃不掉,竟然掉頭了。
江寒手中無劍,只能以指作劍,凝指向那人背心刺去。
那人頭也不回,向前狂奔。
江寒手指在他背上一點,觸之似撞上鐵板,心頭微驚:他身上穿了甲冑!
那人東一斜西一扭,頃刻又離了五六丈。
燕七喝道:「着!」手中鐵蒺藜擲出。
那人扭身避開兩枚鐵蒺藜,不覺下面又有一枚飛來,嗤的一聲,左腿被刺中。
燕七道:「閣下何人?現出真身,表明來意,否則我只能教你到棺材裏陪着蘇夫人了。」
說罷,凝掌取他面門。
那人只覺臉上風生,知道燕七這掌來得厲害,閃身避過一掌。
燕七連拍數掌,內力雄渾。
那人步法飄飄,閃躲開來,每一步都極為精妙,在要緊關頭躲過燕七的掌力。
燕七尋思道:我修行了半輩子,武功比這人高了多少,怎麼反而戰他不下?他身法詭譎玄奇,着實少見。
江寒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心中暗道:這燕七絕對也是個宗師,看他隨意揮出一拳劈出一掌都有萬馬奔騰之勢,沒想到這種江湖人武功也這麼高。
那人初時便接擋不住燕七,但撐了二三十招仍是以詭異步法支撐不致落敗。
忽然之間,燕七突然運起真氣,舌抵上顎,猛地一吐,一枚釘子從口中發出。
那人閃避不及,左肩中了一釘,慘叫一聲,燕七欺到近前,打得他手忙腳亂。
江寒不禁道:「好厲害!」
燕七道:「更厲害的來了!」
說話間揮掌猛拍,霎時間擊出數十掌,掌影紛飛,好似千千萬萬掌。
那人伸手抵擋,分不清虛實,身上又連中數掌。
江寒道:「你爹好厲害的掌法。」
雲悠道:「掌法只是我爹第二等本事。」
江寒道:「第二等本事?那第一等呢?」
雲悠道:「我爹第一等是劍法。」
燕七連擊數掌,驀然間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使勁掙扎,然而雙手就像被兩個鐵箍箍住,任他怎麼用力也不能掙脫得好。
燕七道:「亮真身吧!否則我不再留手!」
那人冷冷一笑,忽地張口一吐,一口黑煙噴將出來。
燕七吃了一驚,急忙鬆開他的雙手,往後一躍。
那人冷哼一聲,縱身便跑。
燕七變色道:「口吐黑氣,這人難道不是人而是殭屍?怎麼可能?世間縱有殭屍,也不能如此靈活,應當是口含毒煙。」
眼見那個眨眼間便逃出七八丈,燕七怎肯放他而去?縱身猛追。
江寒見異狀忽起,兩人頃刻又追出七八丈,道:「我們一起追上去!」
那人第二次脫離,逃得更快,但燕七使用了甲馬神行術,速度更快。
江寒追了一陣,轉眼又見不着兩人身影,不禁皺眉:「還是追不上。」
雲悠跑了一程,喘着氣道:「我也是追不上了他們跑得太快了」
初晨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映着雲悠的臉通紅一片。
江寒抬頭看去,只見她眉淡似畫,秋眸剪水,瓊鼻如削,丹唇似櫻,端的是嬌美可愛。
江寒隨即便移開目光,道:「我們追不上,索性便不追了,以你爹的武功,那人絕非他的對手,我們就算追上去也是湊熱鬧而已。」
雲悠道:「你說的對,我未曾學習過甲馬神行術,沒辦法追上。」
趁着這會功夫,江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套着她的話。
「我爹爹學過道,也修過佛,考過科舉,只是沒考中,帶着我四處遊走賣藝,有時也會做一些生意,賺一些餬口的錢。」雲悠道:「雖說我爹劍法高深,但卻極少使用。」
江寒道:「劍法,我也會一點。」
雲悠道:「你不是說你是進京赴考的書生嗎?怎麼什麼都會一點?」
江寒輕咳兩聲,說道:「這個儒生會劍法這很正常吧?」
聊了一會,江寒便發現她似乎並非大虞人,對於大虞的事知之甚少,道:「你好像並非大虞之人?」
雲悠道:「我的確不是大虞人,我是夷國人。」
江寒愣了一下,這姑娘竟然是夷國的?
雲悠道:「我雖是夷國人,七八歲時跟着我義父來到大虞,便在大虞生活了下來。」
頓了頓,雲悠道:「你可聽說過大乘教?」
江寒道:「自然聽說過。」
大乘教作為大虞第一邪派,誰沒聽說過?
雲悠淡淡道:「我爹便是大乘教的法王。」
江寒險些驚呼出聲,發呆的看着雲悠,大乘教的法王?燕七?他們居然是大乘教的人?
仔細想想,燕七學佛又學道,在大虞是極少之事,也只有大乘教的人會怎麼修行。
等等自己遭遇刺殺,不會和他們有關吧?
雲悠不解他的心思,看了他一眼,道:「我爹早早便脫離了大乘教,說起來只能算前任法王。」
江寒鬆了一口氣,如此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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