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不可能一起聚會的。
其中大半人數,是IT互聯網界的專家學者,他們基本上都在燕京安家了。
這些專家學者,自我感覺和商圈的大佬混不到一起去,就直接回家了。
剩下了六十多人,又分成了兩個圈子。
近二十個大佬組了一個局。
大鬍子哥作為東道主,直接在國貿那片一家飯店定了一個大包廂。
還有四十多人去另外地方聚餐去了。
也沒哪個大佬攔着他們,非要顯得一團和氣,讓他們跟着一起聚餐。
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近二十個大佬組成的這個圈子裏,每個人都是拔尖的存在。
就算某個大佬現在算不上拔尖了,那麼以前肯定把過尖。
到了地方,大佬們聚在一起,秘書、助理什麼的,去了隔壁。
這一頓飯吃的,真是過癮。
蘇明哲也是再次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大佬的真面目。
誰說大佬都是十分謙虛了?
都是瞎講。
這些大佬都喜歡吹牛嗶。
可以這麼講,在座的這些大佬,有一個算一個,吹起牛嗶來,都是槓槓的。
蘇明哲如果不是經歷過三世,知道這些大佬的實際情況,還真就可能相信他們說的話了。
在這一場吹牛大會上,蘇明哲明顯有些吃虧,他的年紀太小了,才二十一歲。
就算是說的真話,也沒人相信。
最後,蘇明哲還是憑藉一手『魔術』絕活,這才贏了大滿堂喝彩。
「林總,你這個也太牛了,教教我,這個橘子,是怎麼憑空變出來的?」
馬老師就坐在蘇明哲旁邊,但是愣沒看出破綻。
他是真的仔細觀察過了,蘇明哲身上沒有藏東西的地方,但是偏偏把碗在桌面上一蓋,再掀開,裏面就有一個橘子滾動出來。
「這不科學啊。」
「馬老師,這就是個障眼法。」
蘇明哲笑了笑,隨手用慢動作又表演了一下。
同時,還給大家講解,這手掌用什麼角度,才能遮蓋別人的視線。
同時,怎麼鍛煉,才能讓手心肉夾起東西,快速放進碗底。
「這也太厲害了。」
馬老師看着蘇明哲用慢動作演示一遍,頓時也想自己實操,但是他的手有些僵硬,手心夾不住東西。
「馬老師,這種東西知道竅門後,以後慢慢練習就能學會了。」
蘇明哲安慰了一下。
這位馬老師就喜歡各種民間的雜技手藝活,以至於後世被不少所謂的大師騙着合影,鬧了不少笑話。
「這是正經手藝,那是那麼容易學的。」
馬老師呵呵一笑,雖然心裏還在琢磨,自己怎麼把這一手學會,但是嘴上肯定要繼續讚嘆這魔術厲害。
「馬老師說得對,這可不容易學。」
大鬍子哥也走了過來,舉着酒杯,臉紅脖子粗,明顯喝大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
「我就學過這這個魔術,但是這東西是『一看就會,一學就廢。』我練了大半年,手心都磨破了,還是藏不住東西。」
「所以說,學什麼東西,都是要有天賦的。」
其他大佬紛紛附和。
『天賦』這東西,說起來真是玄之又玄。
但是,所有大佬都是認同『天賦』真實存在的。
酒局漸漸到了終場,有些大佬酒量不是很好,沒有多喝。
但是一張桌子近二十人,一人敬一杯過來,喝的也就差不多了。
很快,就有幾個實在是喝不了了,就開始裝醉。
蘇明哲本來也想裝醉的,可惜旁邊坐着馬老師,兩人在七月份拼過一次酒,知道對方的酒量。
「這一場結束,咱們去趕下一場。」
馬老師也沒喝過癮,當然了,本身他也悠着呢。
「不行,時間太晚了,我老婆還等着我回家呢。」
蘇明哲知道馬老師的酒量,就算是再陪着喝一兩個小時,也喝不倒他。
馬老師聽了,奇怪問道:
「你不是沒結婚嗎?」
蘇明哲哼唧了一聲:
「但是我有女朋友啊。」
「我來給弟妹說,今晚不回去了。」
還是馬老師威武,硬逼着蘇明哲給陽雪打了一個電話請假。
十一點半的時候,幾個人到了一家KTV,開始了第二場。
幾個包廂公主陪着,大佬們就開始盡展歌喉。
可能這些大佬出門前,都吃金嗓子喉片了,唱得都撕心裂肺了,竟然還能在調上。
蘇明哲就低調多了,唱了幾首,感覺都是老歌,沒什麼意思,就專心致志,對付桌子上的水果零食。
過了沒一會,有服務員端來了一大盤燒烤。
「你晚上沒吃飽啊。」
馬老師休息的時候,見到蘇明哲一會功夫,就吃了一半燒烤,只好又給服務員幾張鈔票,讓他們再去買一盤。
「晚上都是大佬在場,哪敢吃東西啊,筷子都沒伸幾下。」
蘇明哲看着馬老師的眼神,就是滿滿幽怨。
他沒吃飽飯的罪魁禍首,還是因為這個馬老師拉着自己來回敬酒。
馬老師訕訕一笑,連忙轉開話題。
幾個人唱歌盡興後,本來說好的去賓館打牌。
結果可能是喝得有點多了,走錯了電梯,竟然又進了一個夜場,開始跳起了舞。
一群大佬搖頭晃腦,別提多刺激了。
蘇明哲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這一夜,註定會被大家記一輩子的。
第二天。
在賓館裏被一泡尿憋醒後,蘇明哲看着旁邊睡着一個畫着煙熏妝的女人,感覺脊背發涼,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這一次真是玩大了。」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殼,蘇明哲先去開閘放水,洗了一個澡後,裹着浴巾,回到了床邊。
「這是哪?」
煙熏妝女人聽到動靜也醒了,看着蘇明哲穿着浴巾坐在床沿,再看了看四周地上凌亂的衣服,腦海里一片空白,她好像也是懵圈狀態。
蘇明哲在觀察女子神情時,小心翼翼,說道:「早啊,這裏應該是賓館,我們昨天晚上」
「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
煙熏妝女人急切地打斷了蘇明哲的話,在男人一臉錯愕的眼神注視下,用被子裹着身體,一邊跳下床去撿地上凌亂的衣服,一邊鎮定說道:
「我是女人,做沒做,我自己清楚得很。」
女人撿好衣服,就衝進了衛生間。
蘇明哲一邊隔着衛生間透明的玻璃,看着女人穿衣服,一邊嘀咕道:「這女人說得好有道理哦。」
查看了一下床單,好像沒什麼痕跡。
蘇明哲也趁機穿好了衣服。
過了一會,女人披頭散髮,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臨走前,從自己的小提包里,直接扔出了幾張紅票:「這是房費,以後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女人都這麼幹脆了,蘇明哲一個男人,能說什麼啊。
等女人離開,蘇明哲重新冷靜下來,昨天晚上和這個女人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里。
大概是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大家到夜場跳舞。
蘇明哲因為喝得酒水有點多,就去洗手間灑水,路上碰到了這個煙熏妝女人。
這個女人是真的喝醉了酒,竟然進了男衛生間。
當時她見到蘇明哲後,竟然對着蘇明哲又打又罵,說蘇明哲是個變態。
蘇明哲也喝了酒,脾氣上來,怎麼可能忍她,把她拉到外面,讓她看清楚牌子,告訴她,是她走錯了衛生間,自己不是變態。
結果,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蘇明哲怒吼了兩句,就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當時有人經過,還以為小情侶吵架,很快就有安保過來,讓蘇明哲帶着女朋友離開。
這個女人跟自己沒關係啊。
蘇明哲有心解釋清楚,然後一個人離開,但是,那女人哭得實在是傷心,一個不落忍,就帶着她到了夜場隔壁的酒店開了房間。
至於兩個人有沒有發生什麼,看看早晨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就說明問題了。
之所以床單上沒痕跡,是因為活動地點不在床上。
蘇明哲把記憶撿起來,又里里外外把房間裏的痕跡清理乾淨,這才退房離開了酒店。
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公司。
回到公司沒有十分鐘,蘇明哲就入侵了酒店系統,等看到客戶登記信息,直接傻眼了:
「那個女人是伍媚?不會這麼巧吧?」
自己和吳狄是前世有怨,還是上輩子有仇啊。
他的初戀楊紫曦倒追自己,也就算了。
去個夜店,還能把伍媚啪了。
電視劇《燕京愛情故事》裏,吳狄的兩個女友,都被自己禍害了,以後他可怎麼活啊。
蘇明哲不知道,吳狄現在已經對楊紫曦死心了。
經過新學期幾天觀察,吳狄發現楊紫曦每周都會有幾天,坐一輛黑色轎車離開校園。
吳狄都不敢去想,楊紫曦坐着黑色轎車去什麼地方。
因為每想一次,他都會心痛一次。
其實,班級內早就流傳,楊紫曦被人包養的傳聞。
畢竟,楊紫曦身上衣着打扮,早就與普通家庭女生大不相同了。
吳狄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自欺欺人。
現在吳狄選擇放棄,也不過是心死了。
和原劇情楊紫曦嫌貧愛富,找了一個富二代,兩人分手不同。
這個世界,兩人都沒開始談戀愛,吳狄雖然心痛,但是還能強顏歡笑,不被別人看出來他心裏有多痛苦。
一轉眼,到了國慶節。
陽立男和寧寧結婚,蘇明哲作為未來姐夫,只能坐在普通席位。
陽雪這個二姐還沒出嫁,跟着忙前忙後。
陽敏這個嫁出去的大姐,就只能抱着孩子坐在那裏,看着別人忙活。
好不容易等婚禮結束。
陽雪整個人比之前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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