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旁邊的系爾驚呼了一聲。根本來不及皺着眉再看一眼娜爾莎,就快步上前抱起了那個女孩。
責怪的情緒油然而生。既然可以將力量控制的那麼好,那她為什麼還要讓這個女孩摔到地上。
但當系爾將女孩抱入懷中的時候她發現,那女孩的身體竟然是冰涼且充滿滑膩感的。仔細一看,她發現表面竟然還有薄薄的一層堅冰。
如果是被寒冰久凍的身體,這麼一摔驟然是承受不了。但如果是在冰層保護之下那麼其身體應該是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畢竟這裏的冰在堅硬程度上可是相當高的。
從此就可以看出,雖然娜爾莎那破冰的方式有些暴力,但她心思卻並不像行動那樣顯得隨意。可見,她還是十分顧及那女孩情況的。
「艦長。」抱着女孩,系爾朝着過來的宇宣叫了一聲。
答應一聲,將周圍碎冰踢到一旁後宇宣就來到系爾這裏。蹲下身,看着那全身都覆蓋着天藍色冰晶、在周圍光芒的反射中顯得閃閃發光的女孩。
女孩依舊是原本的動作,此時的她仿佛更像是一件藝術品了
不知怎麼的,宇宣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覺得有些熟悉,但又不知道是為什麼。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態的原因,看着在冰晶下女孩那依舊是充滿恐懼與驚慌的眼眸。莫名的,他覺得自己似乎能看出別的什麼。
下意識的敲了敲她體表上的那一層堅冰,這次與先前那如同鋼板一般的聲音不同。這次傳來的聲音顯得比較清脆且單薄,似乎只要用力敲上幾下其就會碎開。
顯然,娜爾莎留下這層冰就是為了護住女孩。
她顯然是有可以將冰完全破開的能力與控制力,但如果這樣做,即便女孩從堅冰中摔落沒事,那麼她的身體也很有可能會連同碎裂的堅冰所一同碎開。
「先回戰艦吧。」看着這樣的情況,宇宣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之前還說讓藍藍先回去,現在看來大家不回去都不行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竟然確認的礦藏就在這裏附近,那麼行動步驟、開採器材方面就需要具體再規劃一下。
並且這個女孩也需要放到戰艦的恆溫艙里,從過溫度調控逐漸的將其從堅冰中完整的拯救出來。
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那似乎又低沉了幾分的雲層,宇宣大口的呼吸幾口。莫名的壓抑仿佛是從每一個毛孔侵襲上了他的身體,胸口發悶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與之前因為體質原因產生的胸悶不同,這一次似乎是來自於心裏的。
通過通訊器立刻向那柯發出的聯繫,現在他有娜爾莎那主宰者級別的宇宙氣保護,即便從山腰上被引導光束拉拽升空也沒有什麼。
看着那在雲層間緩緩靠近的戰艦,宇宣緩緩的送了口氣。高度緊張的精神後果真是及以疲憊的,雖然大家都是修煉者但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墊了墊背上此刻已經睡熟的娜爾莎,他臉上就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
緊張的精神下的確是極易疲憊的,而娜爾莎之所以現在犯困,恐怕是她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多操了許多心。
她這個學院長,在有些時候也的確是十分稱職呢。
······
「叔叔。」
腳步聲停止,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停在原地。一隻手將手中拿着的藍色的文件夾遞了上去,另一隻手則是拽了拽脖領處的白色領帶。
整個人,給人一種略帶輕佻的感覺。
看了他一眼,微閉眼,輕輕搖了搖頭。將右手上帶着的皮質手套摘下,一隻手接過文件,而另一隻手將那隻手套放進了大衣口袋裏。
「實驗體一號的DNA已經上傳到數據庫里,樣品可以說已經沒用了。現在克隆已經完成,克隆出來的實驗體一號已經身體情況已經成長到了普通人十八周歲。如果有下一步計劃的話,我認為可以開始了。」
依舊是那麼輕佻,依舊是那麼略帶傲慢的話語。原本做為敘述者的他,反而像是整個事情的決策者。聽着這樣的話語,即便已經適應了,但還是皺了皺眉。
打開文件,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敘述。不得不說,雖然青年話語中流露着傲慢,但他的報告依舊是屬實的。
從身上燕尾服胸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直別再上面的鋼筆。帶着手套的左手轉開筆蓋,右手握筆,在只有一張紙的文件最下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布魯斯·瓦爾』
合上文件,將鋼筆蓋子蓋好後重新別在胸口的口袋上。看着面前的青年,瓦爾將文件交給了他。
「把文件放到檔案室里。」
雖然現在是信息高速發達的時代,但人們卻沒有完全依賴於電腦。因此只要是實驗決策,就都有電腦、手寫的雙重記錄。而且不僅是實驗,就連入學資料、個人簡介、公司決策都是如此。
「好的。」接過文件,青年轉身就走。一隻手拿着文件,另一隻手則已經插在了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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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德。」剛準備走,瓦爾就叫住了他。轉過去的青年沒有看到,瓦爾在叫住他的時候實際上是皺了皺眉的。
回過身,青年的那隻手卻依舊插在口袋裏,身上的白西服和瓦爾一身黑色調的打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放眼望去,在不小的實驗室中卻就只有他們兩個沒有穿實驗專用的白大褂。
「有事嗎?」微微歪頭,青年問道。顯然,他並不認為自己哪裏有些做的不當。
嘆息一聲,瓦爾覺得自己越來越受不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論自己叔叔的關係戶了。
捏了捏因長時間用眼而有些發酸的鼻樑,瓦爾儘量讓自己沉寂下來說道:「我們這邊要進入關鍵時刻了,全部人員即刻起就要限制外出。我聽說你自己也有實驗項目,在我這裏會不會影響你那邊的進展。」
青年瓦爾德·松想了想,半晌後他沉凝的點了點頭。「是有一點。」
他根本沒有聽出,瓦爾其實是想趕他走。而且出於客氣,恐怕沒有人會這麼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
「那麼休息一會兒後你就回去吧,我這邊人手夠用。」雖然沒有聽出自己的意思,但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向他點了點頭,瓦爾說道:「多謝你了,這些天能有你在,實驗的順利性增加的不少。」
「嗯。」點了點頭,瓦爾德就這麼受了自己稱為叔叔那人的一禮。而看起來,他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我就回去了。」同樣點了點頭,身體微側的向瓦爾說道。
「『泰坦』怎麼樣了?」想着自己短時間內見不到他了,瓦爾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差不多了。」側着身,剛準備離開的瓦爾德再次收回腳步。聳了聳肩說道。
「本身的安裝並不難,現在正在趕製零部件。當零件打造完畢之後,大概一個月就能拼裝完畢。」
「一個月?」皺了皺眉,瓦爾下意識的說道。
如果被稱為綜合實力可以同律者對抗的、逆殤終極機甲『泰坦』這麼好製造,那麼『泰坦』的儲備也不會向現在這樣從未突破兩位數了。
即便逆殤現在全力生產『泰坦』,那麼其年產量也絕不會超過兩台。
他這一個月的時間,可能是計算方式不同。但無論如何,瓦爾德·松在研究界也絕對是一名天才。
他之所以這麼傲慢,與他的能力也是有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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