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會一點點的拳腳功夫但連老大都打不過,又怎麼是牛車主人的對手呢。
這人長的是人高馬大,身量不比老大矮,揮出的拳頭力道十足,他去了也是挨打的料,並且還白送來人頭。
最重要的他過去就坐實了他們是一夥的事情,到時候就更難收場了。
想到這裏瘦猴就忍不住的後退在後退,最終退到了人群中,就在貓腰將要鑽進人群里的瞬間一把鞭子甩了過來,緊緊的纏在了瘦猴的脖子上,疼的他狠狠就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就是一股強烈的窒息在翻起白眼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凌空飛了起來。
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步入了他們老大的後塵,疼的差點斷了氣,感覺身上的骨頭全部散了,主要脖子上還被一根鞭子緊緊的桎梏着,別說逃跑就連喘氣都成問題。
眾人都吃青的看着牛車旁邊小姑娘,淡黃色的碎花襦裙外面套着青色的上衣,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嬌嬌弱弱長相精緻的小姑娘,卻沒想到僅僅用一根牛鞭就將一個成年男子懸空勒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也讓大家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被痛毆的男子好像也是被小姑娘就這麼從車上踹下來的。
好好厲害的姑娘啊!!
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同時也反應過來了,這人為咋從小姑娘的牛車上被踹下來,還有地上的帕子。
顯然是不對勁。
再聯想到剛才發生的,眾人齊齊的倒吸口氣尤其是帶孩子的趕緊拉緊身邊的孩子。
就覺得剛才事情有些不太對勁,雖然已經是凌晨了天也開始幽幽轉亮,但距離真正天亮還是需要點時間,視線真的不好,這種時候誰會橫衝直撞的走路,更別提趕車的了。
想到被吸引注意力的牛車主人,如果如果不是小姑娘自己本身就足夠厲害,自己化解了危險,換成其他的孩子恐怕都已經被迷暈帶走了。
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都不禁看向了掉在男子不遠處的那方白帕子。
好像剛才這人就是要用帕子去捂小姑娘的。
當目光再次觸及至小姑娘的爹爹時頓時也不覺得兇殘了,甚至覺得手上的力道可以再重些,偷孩子竟然偷的這麼明目張胆,他們這些圍觀的人差一點就成幫凶了。
有脾氣暴躁的甚至都忍不住上前偷摸的踢上一腳,然後一股吐沫吐過去。
這一口吐沫下去好傢夥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圍觀的人頓時都上去了,你一口我一口紛紛吐了起來。
對於人販子大家都是極其痛惡的,這些人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庭。
如今有機會上去添一腳,吐口吐沫,大家都忍不住了。
反正天色也沒有亮起來,根本也分不清楚誰是誰,不用擔心報復的事。
本來還想多踢上幾腳,捶上幾拳泄憤的花承田結果因為大家的唾沫嫌棄的推站到了一邊。
你一口我一口的,簡直太噁心了,也就是男人被打暈了不然準會被氣死。
瘦猴男子這邊哪裏還顧得了老大,被牛鞭緊緊勒住脖子的他感覺用不了多久就能去見閻王了,臉色憋的通紅,努力的自救的,使勁的扒拉着,可惜無論他如何用力,脖子上的鞭子就像是長上面的依然牢牢的。
這一幕花承田都看在眼裏看着不費力氣桎梏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閨女花承田陰翳的眸光終於軟了些,眸光中還閃過一絲驕傲的光,嫌棄的踢着腳下的男子朝着閨女這邊靠近着。
將被吐一臉唾沫的昏迷男子踢到了牛車旁,花承田從車裏拿出一根繩子將人緊緊的綁着,要是可以隨便殺人的話花承田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扭斷此人的脖子。
但理智尚在的他看着圍觀的眾人知道出氣可以,殺人是不行的。
好在出了一通氣的他此刻心情平緩了些,眸中的戾氣雖然還在但已經能夠控制了,只是捆綁時候下意識的用大力氣,最好是綁的結實手腳廢了才好。
將人踢在車輪旁走到孩子跟前,伸手接過閨女手裏的牛鞭,手掌輕輕抖動纏繞在小猴脖子上的牛鞭就像是被觸動了機關猛的自行鬆開,就在瘦猴感覺桎梏解除想要大喘氣的時候,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了過來,整個人成蝦米正蜷縮在一起本能緊緊摟着腹部,感覺下一瞬間就要疼死。
他被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腹部。
花承田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疼的話都說不出的瘦猴,剛剛柔和的目光里再次一片陰翳。
剛才就覺得這瘦猴不太對勁,就說管閒事管的這麼熱切的真不多,原來是真的不對勁兒。
這一腳花承田沒有留手,敢對他閨女下手,就要做好承受他怒氣。
疼痛中的瘦猴整個人像煮沸了的鴨子面色漲紅漲紅的,大口大口喘着氣,脖子上的青筋盡爆。
花承田還是不解恨上去又錘了幾拳,直到瘦猴也步入剛才男人的後塵,被打的爹娘都認不出才停下手。
然後二話不說拿過閨女已經準備好的繩子將人緊緊的綁着,找了兩根樹枝夾起地上疑似浸過蒙汗藥的帕子用油紙包好,不出意外這將是給他們定罪的證據。
至於找茬訛人的那位花承田綁人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在了。
圍觀者們也見識到了牛車主人的狠勁,看着地上被綁的結實的兩人,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甚至有人怕惹上事情悄摸的離開了。
但也有膽子大的看着鼻青臉腫意識模糊的兩人忍不住好心的問了句,主要也是擔心這牛車主人一時腦熱在做錯了事情。
「這位兄弟這兩人你準備怎麼處置,聽老哥一句話為了這些殺千刀該死的人不值得,可千萬不能做錯事兒,官府就在城北距離這邊不是太遠,不若將他們送到官府,如今證據確鑿想必官府定會好好的治罪他們。」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年齡看起來要比花承田大一些,雖然是好意但是因為對象是牛車主日還有這人剛才的狠戾,中間男子面上還是不免露出一絲膽怯。
好意惡意花承田自然能感覺出來,對着說話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絲笑意,點點頭。
「多謝,我也正有此意。」
「不用不用,兄弟,別嫌我多事就好。」中年漢子忙搖頭,緊張的擦了擦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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