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承田話音雖小還是免不了被身後的一眾人聽到,大家發出了大小不一的竊笑聲,還有的直衝羅宋擠眼。
更有這事兒不嫌大的還起鬨:「叔,沒事我們不嫌棄。」
「對對對」不少後生跟着喊道,對於將要面對的危險,一點也沒有緊張害怕的跡象,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是很好的磨礪。
不僅不嫌棄還看的樂乎,俊男美女在一起光是看着都養眼,更何況他們何時見過村長孫女這麼嬌俏女兒家的一面,老老實實呆着羅宋懷裏,平時不找他們過招都是好的了。
不過羅宋也是關心則亂,以花錦速度和武力,就算是遇到強敵打不過脫身還是沒問題的。
羅宋也不惱,反而楊眉得意的看着大傢伙,只當這些話是羨慕嫉妒恨,事實上也是如此,迎來了不少鄙夷的目光。
花錦笑靨如花的看着大傢伙,眸光裏面卻閃現着一絲不懷好意,想着是不是這些日子沒去早練了,大家忘了她拳頭的滋味兒了。
花錦掃了眼身旁人,這都怪他,一到夜裏就像個牲口似的害她這些日子都起不來床。
明明前方人笑的像朵花,大家卻求生欲爆棚的感覺到了一絲絲不秒,瞬間說話的說話,扭臉的扭臉,就是沒人在看前方的一對小夫妻了。
花錦笑的更歡實了,看來大家也沒忘嗎。
「來了」花錦突然開口,身子也轉向了大門方向。
輕飄飄的聲音卻讓大家的神色之間變得嚴肅起,目光都看向了大門處。
也就是須臾間一陣有序的跑步聲停在了大門外,步伐聲音整齊,憑這一點大家也不禁正色起來。
雖然不知道外面是何人,但絕對不是他們之前對上的那些惡人狂徒所能比擬的,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不然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這麼整齊劃一,而且停下片刻也沒有一人發出聲響,可見規矩森嚴。
今日負責守門的是花實,花強的小弟,還有王家的王小河,對,門口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人本來就奇怪着,還沒等他們發問本來還有說有笑的眾人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也意識到了不一般,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瞬間明白有事,下一瞬隨着大門留下隱秘縫隙便觀察着門外動向。
這一看兩人均是一驚,看向了眾人,跑向花承田。
同時花承田雖可以縮小影響可發出的動靜還是引起了村里人的緊張,孩子們也都被拘在了家裏一有危險就會躲進隱秘之處,剩餘的男人也幾乎武器都拿了出來,在各自家裏以防萬一。
「承田叔,外面好多人。」花實道。
「看起來個個煞氣滿滿不像好人」王小河在一旁又趕緊補充了句。
哪是不像好人,是根本就不是好人,花錦清楚的看到外面人眼中閃過的殺氣。
花承田沒說話,直接走到門旁眼睛親自湊上去。
穿過縫隙一行人站在大門外不遠處,穿着統一的服飾,手裏拿着武器,不知道幹什麼來的,個個顯得風塵僕僕,衣裳都快看不清原來顏色了。
各個神色肅冷,身上散發着一股股的冷殺之氣,瞧着的確就不像好人。
花承田神情也不禁凝重起來,退出了一定距離,羅宋上前。
片刻後羅宋站直了身子,只不過神情比花承田還有嚴肅,作為羅宋的媳婦花錦對他的關注還是細緻的,僅僅一眼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開口:「夫君,有什麼不對嗎?」
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羅宋身上。
羅宋點頭:「是有不對地方,外面不是咱們古炎人。」
「從何看出?」沒等閨女說話話,花承田就已經迫不及待問道。
外面的人個個身帶煞氣,一看就是手中見慣血的,而且還不少,不然怎麼可能煞氣這般外露。
但長相與他們沒什麼區別,身上的衣服雖款式不同但古炎這麼大會有不同服侍也屬正常。
花承田是真看不出,畢竟見識有限。
「鞋履,這些人服飾雖差不多,但就忽略了腳上面的細節,沒有換鞋,穿的是遼西的羊皮翹頭靴(作者瞎編的)」
聞言花承田轉身又跑回大門處仔細打量起來,回來時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凝重而是冷肅了。
剛剛確實沒有發現這個細節,門口來人腳上確實穿着統一翹頭皮靴,反正他們這些小民是沒見到過這種鞋履。
尋常百姓最遠的也就是去過縣城,也沒機會見。
聞言又有不少漢子上前,回來後均同樣冷着一張臉。
他們雖然不懂,但鞋履確實不一樣,對於羅宋也是比較信任的,畢竟羅家生意做的大,見多識廣。
「羅宋,多虧你了,不然咱們真要看走眼了。」
不少人緊跟着點頭,自己國人和他國人這意義很不一樣,對待的方式更加會不同,如此更說明這些人的到來屬實是有很大問題。
頓時也變得更嚴肅起,若真的是敵國人,如此訓練有素只有一種可能,花家村門口的這些絕對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敵國的士兵。
越想越覺得他們真像了,是了如果不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士兵,身上又怎能積累出這麼大的煞氣。
一瞬間大家的眉頭緊蹙,神情嚴肅,目光爍爍看着花承田。
花承田沒說話而是看着閨女。
花錦點頭:「爹爹,外面人來者確實不善。」
那隱隱透出的殺氣,花錦看的清楚。
而且人已經停止觀察,向前了。
隨着其中一位看似頭人的目光示意,一人向前,看來是想先禮後兵了,畢竟圍了圍牆轉了這麼久,沒找到可以進來的破綻。
並不是說他們身上沒帶工具,而是圍牆上面扎滿了尖銳的淘器以及瓦礫,想要進來並不容易。
還有情況尚且不明,他們每一個人都很重要,若這裏僅僅是一個私人莊子,若是受傷不是太沒價值了,重點是他們身上的傷藥並不多。
既然有門,自然是怎麼簡單怎麼來,先將大門哄開了在說。
在敲門的瞬間,隨着領頭人一個手勢黑衣人迅速散開,只留下領頭人為主的聊聊三個人,其中一個正走向大門處。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門內的人看得清楚。
大門「砰砰砰」叩響,花實王小河看向了花承田。
在花承田的點頭下他們才靠近門口,腳下的步伐發出聲響,不耐煩喊了聲「誰啊」
「勞煩我們是過路人,想要進來討一口水喝。」
來人口音雖然帶着些許的蹩腳也不是正宗的新月方言,卻是古炎的官話,說實話說的還挺好,最起碼村里大多的人都說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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