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文化祭臨近,總武高的校園比以往更加忙碌了。讀字閣 m.duzige.com
打着創辦史上最強文化祭的旗號,以《青色旋律》為主題企劃,其結果就是工作量也是歷屆文化祭之最。
尤其是實行委員會這邊,幾乎每天都會加班工作,而且主要是男生組這邊。
發揮才智完成了《青色旋律》主題組曲製作的女生組這邊,雖然同樣忙碌,卻有着許多趣味,女生們跟隨着黛冬寒到海邊、森林中收集聲音,到錄音室中錄製,現場測試,等等工作都很愉快與充實。
而男生組大多做着體力工作,一味地接受女生組的各種指示,同時,還要接受來自雪之下雪乃這位嚴謹冷酷的副委員長的催促、糾正,可謂是筋疲力盡了。
就算雪之下雪乃是位可愛而漂亮的上級,也不能夠當成飯吃,男生組只得維持着機械的運轉,積怨漸深。
他們也沒有辦法去勞煩女生組幫忙,畢竟女生組能夠完成主題企劃的全部流程設計已經功不可沒,他們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工作就能夠讓文化祭順利開展。
這就是體與智兩極分化的後果,男生組與女生組被分開的那一瞬間,實行委員會就埋下了隱患。
這樣下去,文化祭就只是部分人的快樂了,甚至可以說,部分人的快樂是建立在部分人的痛苦之上。
作為教師代表的平冢靜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她深知,這就是黛冬寒與雪之下雪乃二者矛盾的體現。
黛冬寒渴望完美,無論何事,都力爭盡善盡美,就像這場文化祭,他的目標是史上第一的總武高文化祭,這個目標比雪之下陽乃的文化祭還要宏大,然而,他的才能卓絕優異,並不能夠代表所有人都能夠跟上他的腳步。
雪之下雪乃是完美主義者,但是她的完美主義是沒有失誤,相比黛冬寒那種形而上的完美追求,她的完美旨在讓所有人達到她的預期,在她的強壓統治下,或許能夠塑造一個健全的社會,然而,任何事物都有着疲勞的一天,她自己也不會例外。
果不其然,在高強度的工作下,嚴於律己的雪之下雪乃病倒了,而隨着她的病倒,男生組的工作進程也陷入了停滯,畢竟他們都在等待着雪之下雪乃發號施令。
而恰恰在這一天,大量的有志團體申請接踵而至。
有志團體,是除了各班的活動之外,以非班級的形式志願參與文化祭演出的團體,通常分校內團體與校外團體。和那種在教室或露天場地中擺攤經營不同,會在文化祭的主場館中進行公開演出。
仿佛是為了附和黛冬寒的期望,今年的校外有志團體多到超乎想像的地步,這表明觀眾的數量也會成為歷史之最,而要處理這麼龐大的活動,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即便雪之下雪乃沒有生病也會難以為繼。
「啊呀,看樣子很糟糕呢。」
恰巧是雪之下雪乃病倒請假休息的這一天,雪之下陽乃來到了實行委員會,她也是作為校外的有志團體來提交申請的。
「啊……陽學姐,你來了啊。」
城廻巡代替着請假的雪之下雪乃,承擔了男生組的工作,但該說毫無進展還是工作越積越多呢,總之,擺放在她面前的文件已經超過她的頭頂了。
「喲,巡,聽說你要舉辦史上最大的文化祭,野心不小嘛……」
雪之下陽乃帶着俏皮且平易近人的微笑進入了教室,結果,得到的卻是一片沉默,實行委員會的大家都超有壓力,男生組忙碌到閉耳不聞窗外事,女生組如坐針氈氣氛凝重。
「不、不是最大,而是媲美陽學姐舉辦的文化祭一般精彩……」
城廻巡略帶尷尬的說道。
「這已經不是媲美了吧?光是有志團體就是我的好幾倍了啊,哦哦,還有很多知名的團體,這些都不好拒絕吧,恐怕就算是千葉縣的地方會展也請不來這麼多人啊,太厲害了。
這樣一來,周圍那學校舉辦的文化祭恐怕就沒有有志團體參與了啊,這可是個難題啊。」
雪之下陽乃剛剛來到這裏,便看到了隱患中的冰山一角。
這場文化祭已經不是一座校園的實行委員會能夠處理的了了。
「確實收到了海濱綜合等一些高等學校的投訴,說往年志願在他們學校演出的,都來總武高申請了。
陽乃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原因?」
作為教師代表的平冢靜流露着非常嚴肅的表情,總武高的文化祭已經變成了一座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不僅僅是內部壓力的問題,還有着外部壓力。
「這個啊,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在路上聽說啊,到處都在議論我們的王子殿下啊,這些有志團體是不是有很多音樂社團相關的啊,可能和八月底的本地音樂會相關,當時不是進行了直播嗎?」
雪之下陽乃伸手拿起這些有志團體的申請,一邊閱覽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平時總武高不會接待不相關的外部人士,如今,他們終於有機會到總武高來看某個人的演出了。」
平冢靜恍然大悟,黛冬寒的動員能力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