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琢磨着的路鳴沒有理會趙一德,此事事關重大,李光頭意外車禍一事,他們本來就懷疑事情不會這麼巧,不過事故現場啥都燒了,那個肇事司機也老老實實的留在原地,還打電話報了警,誰也察覺不出哪裏可疑,而且李光頭涉及的是省廳辦的毒品案子,那起車禍也是由省廳另外調人接手過去的,溪門縣局並沒插手。一窩蟻 m.yiwoyi.com
而路鳴等人雖然懷疑李光頭出車禍是不是背後有陰謀,而且還聯想到了那位,但這種話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敢亂說,這會聽到有人竟然知道這事,路鳴心裏的震驚也就可想而知了,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來到審訊室,裏面的兩個還在審問的幹警看到大局長進來,趕緊站了起來讓座,這是一間單獨的審訊室,總共被拘留的打手有五個,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小年輕,其中四個都被帶了下去,只剩下那個說出李光頭一事的年輕人被留了下來。
年輕人叫張明,這會精神萎靡不振,臉色很是蒼白,幾天幾夜沒合眼了,會有這種精神狀態也就再正常不過,只是路鳴和趙一德等人都沒發現張明的臉色是蒼白得有些異常了。
進門來的路鳴並沒有直接坐到椅子上,而是走到張明的面前,轉了一圈,靜靜的立在張明面前,突地,路鳴猛的大喝一聲,「姓名。」
原本萎靡不振的張明似乎被這一聲平地驚雷給嚇醒,條件反射般的答道,「張明。」
「你知道李光頭被撞死的內幕是不是。」又是一聲暴喝,來得如此之快,沒有給張明任何喘息和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是,不是,我不知道。」精神仍處於高度緊張又是半迷糊狀態的張明被這接連而來的發問搞得有點語無倫次。
「那你到底是知不知道。」路鳴接着厲聲的問道,打鐵趁熱,現在的張明正處在精神脆弱的狀態,能不能一把套出他嘴裏的話現在就看此舉了,路鳴並不是完全相信張明所說沒能從朋友口中套出話來,抱着姑且試試的態度,路鳴打算自己試一試,指不定能僥倖問出點啥話來也不一定。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朋友說李光頭的死不是偶然。」張明拖着音,精神恍惚,眼睛已經困得睜不開,「我想睡覺,求求你們讓我睡覺吧。」
「路大,這傢伙看來是真扛不住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麼折磨,隊裏的兄弟輪流休息,一個個都頂着熊貓眼了,何況是他們。」趙一德在旁邊笑道。
「先給他吃點東西,待會吃完了過來叫我,我還要親自審一審。」路鳴並不甘心,李光頭的案子要是能破了,那可是大案一件,就算是眼前這臭小子不知道,也得從他嘴裏掏出更多有關他那個朋友的信息來,那樣才能順藤摸瓜。
「你別走,別走,他們會打我,你們答應要放我走的。」坐在椅子上的張明突然往前一撲,抱住路鳴的大腿,不讓他走,明明都快睡着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路鳴甩了甩腿,沒甩掉,趙一德趕緊上前想把張明拉開,剛剛還虛弱不堪的張明,此時卻像是全身灌了鉛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動,旁邊的兩個警員看見這個情況也上來幫忙。
路鳴被纏的有點不耐煩,向趙一德幾個人揮了揮手,自己憋足了氣用力的一甩,『噗通』一聲,本來就被趙一德幾個人快要拉開的張明這一下立馬被甩開,頭部稍微撞到牆壁上。
「給他去弄點吃的東西,還有誰也不准給我動手動腳的,待會我回來,要是發現誰動手了,你們知道後果。」路鳴朝房間裏的幾個人包括趙一德說道,辦案人員審訊,少不得要對犯人用點手段,路鳴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知道了,路大,你都發話了,我們不會沒規矩的。」趙一德在旁邊笑嘻嘻道,說完朝手下一個隊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帶人下去吃點東西。
「還不快起來,裝什麼死。」被路鳴吩咐到的那個隊員,看到張明全身抽搐了幾下後,就口吐白沫,躺在那邊一動不動,走過去用腳輕輕碰了幾下,局長還在旁邊,他可不敢下重腳,以免撞上槍口。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明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動靜,準備邁出門的路鳴也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睡過去了。」他有見過被折騰個幾天幾夜的犯人有時候上一句話還在回答來着,下一句就睡着了。
張明仍然是一動不動的,警員疑惑的蹲下來,拍了拍張明的臉蛋,感覺到有點冰冷僵硬,警員這下可有點慌了手腳了,干刑警的,對這個可是最了解不過了,這很可能是死亡了,覺得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警員,又懷疑的伸出手放在張明的鼻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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