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鋼鐵號——或稱鐵血號的訓練室原本也只能稱得上中規中矩,符合一艘榮光女王級的需求,而不是如其他姊妹艦一樣以角斗坑出名——嗯,堅毅決心號雖然如今不叫征服者號了,但是它底層甲板的角斗坑依然以其獨特的努凱里亞戰鬥風俗而相當出名——直到這一次由此地的新主人重新修葺以來,鐵血號的訓練室與角斗籠便一直廣受好評。
從那些種類齊全,動作與結構都很逼真的訓練用戰鬥機仆,到那些能夠模擬目前為止人類帝國所征服的疆域中任何一種已知地形進行對抗訓練的模擬室場地,還有武器架上的齊全的武器模擬訊號槍,看看那些架子,從異形巫師獨特的武器到不為人知的石頭秘密武庫中的珍藏品一應俱全,顯然此地的主人對機械神教的異形異端科技管制措施與審判庭的威脅並未當作是什麼值得考慮的問題——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完全沒有這種意識。
甚至在動力甲方面,還能模擬各種型號的武庫裝備,從古老沉重的土星型到鐵之主最新研發的十二型的三個變種型號應有盡有,你甚至可以喊上幾位志同道合的修士兄弟穿上符合實際戰場情況的動力甲來一次酣暢淋漓的對抗競賽,而不必擔心會損壞自己寶貴的武器裝備。
也無怪乎這裏無時無刻不吸引着眾多不在執勤的星際戰士,以及那些第一次來到這裏的他們的表親——後者往往會開始像個鄉下土包子或者餓了三天的狼——取決於個人性格與戰團文化——然後通常來說他們在進來的頭七十二小時內都會不吃不喝全心全意泡在這裏享受「子彈無限武器全種類無雙模式」或者「孤膽負傷彈盡糧絕極限模式」——還是取決於各人性格與戰團文化——
至於為什麼不使用在某些戰團的訓練中經常會使用到的一種設備,即記憶讀取與催眠模擬設備——這玩意兒換句話說就是把一個死去阿斯塔特的「動力甲內置鏡頭使用記錄」輸入設備使用者的頭腦內,以讓使用者能快速地從死者的遺產中汲取寶貴的經驗和記憶——嗯——雖然一般對外都是這麼說的,但是你猜為什麼這種號稱催眠模擬的看似非常安全的訓練死亡和瘋狂率卻一直居高不下呢?再問下去就該有審判官來敲你的門了。公民。
總之,鐵血號的訓練室目前為止在安全性與實用性上保持了優秀的記錄,雖然經常有人會因為過於沉溺其中扮演的對抗角色而在走出來的時候高呼幾聲踏平啊活捉啊之類的,不過問題不大。
畢竟,當你當多了某個不願透露姓名的日落黃色戰團的成員,偶爾能在非真實環境中客串一把藍軍噹噹,嗯,不會有人承認它真的很爽的。但是佩圖拉博每天看着這裏的混沌KPI的入賬數可是相當滿意。
而與訓練室一牆之隔的角斗籠則更為符合星際戰士艦船上的一貫傳統一些,嗯,也就是一些,所以這裏的人不如訓練室那麼多,不過許多對自己的近身戰技巧很有要求的戰鬥兄弟會更樂意選擇這裏。
從宏偉的大理石大競技場,到傳統的戰團八角籠,到地下黑拳場的簡陋鐵網籠,這裏的角斗籠款式也是應有盡有,不過全部都是半開放式的,即可以隨着場地正在使用者的要求來調整周圍的力場,雖然通常來說沒有人會使用這些額外的功能就是了,問就是車輪擂台戰是角斗籠不可更改的傳統與真髓,所以在下面圍觀並發出呼喊、助威的一大群戰鬥兄弟也是這種普不是,這種星際戰士日常娛樂活動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而今天,角斗籠大廳內聚集了這裏能到場的儘可能多的各種年齡層的星際戰士與少數幾位凡人。
所有其他的角斗場地上的戰鬥都已經停下,因為有人要求挑戰一位原體的壯舉已經傳遍了兩個戰團的所有船隻。
不管怎麼說,安格隆·佩特拉壓下了他軍官們的憤懣,並且也溫和地安撫住了頗有些惶恐的、伊斯塔萬三號上的第三軍團倖存者們——他們在由馬——喀度邇大師無慈悲地宣講完一些經過挑選的、如今這個銀河中的第三軍團歷史與現狀後,現在他們能緩過神來的人還比較少一些,即使恢復思考的人也很少能夠完全振作起來,連所羅門·德米特爾都看起來多少有些萎靡不振。
當然,有兩個例外,一個是索爾·塔維茨,冒死前去警告伊斯塔萬三號地面上忠誠者的他多少也是因為有一點不妙的感覺猜到會發生什麼,因此相對好接受一些;而另一個就是今日的角斗籠中這個壯舉的主人翁,原帝皇之子十三連連長,盧修斯。
儘管索爾·塔維茨已經儘可能地哄勸過自己這位優秀的劍客兄弟,但對方顯然是完全沒聽進去,相反還一臉狂熱地倒過來向塔維茨灌輸了長達一小時四十分鐘安格隆大人有多麼強大多麼完美與福格瑞姆完全可稱並列所以挑戰他就是一種最好的追求達到他那完美強大的境界的充滿敬愛方式的演說。
「好了,你不用勸他了,」所羅門站在台下的人群中,這麼對塔維茨說道,「你看,他的鬥志目標是這位安格隆殿下總比是我們軍團之中其他人會遭遇的最終結局或是突然對伊斯塔萬三上統領吞世者的那個要好太多了。」
「不必過於擔憂。且看結果。」古賢者站在他們身側,他的電子音今天聽起來有點奇怪,就是說有點過於像活人了,但語氣卻很篤定。「我認為,這應當對他和我們都是某種好事。」
「但願如此。」索爾·塔維茨心事重重地看向特意為此次戰鬥而完全打開特殊防護力場的角斗籠中,這個角斗籠的設置尤其堅固、宏偉、廣闊,它原本的用途應當是用於近戰型無畏之間的切磋。
「開始之前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帝皇之子的盧修斯。」
走到場地中央全副武裝的原體讓大廳中的呼吸聲都輕了幾分,他出奇的高大,他的斧鉞光是握柄就有一位戰士那麼長,如常人的小腿那樣粗,但在他手中卻顯得剛剛好,在他金銀色的輝煌身影前,即使穿着自己的全套動力甲,帝皇之子的劍客與之相比也如小小少年一般。
盧修斯的確感到了某種讓呼吸停止的絕頂戰慄,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激動。
站在這個大廳中最高、最大的角斗籠台上,他可以一眼看到這裏所有的人,成百上千名傑出的戰士、精銳、前輩老兵,分別來自不同的八個軍團——或現在該說,戰團?
劍客渾身顫抖。
綿延不絕電流般的興奮感從靈魂最深處湧出,一陣陣地躥過他的脊椎,他漂亮的臉孔上浮現起兩抹如喝醉般的紅暈。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甚至包括前來觀戰的其他原體殿下。
是的,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
他揚起頭把手放在自己的劍柄上。
「能與您在此戰鬥,我感到十分榮幸,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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