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紅毛的眼神閃過一抹狠戾,朝肖遠大步走去。
他俯下身,伸手捏住肖遠的下巴,冷聲道:「你這麼維護這個女人,她對你挺重要的是吧?不如讓我幫你測試測試?」
說着,戴上手套,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肖遠的腹部就捅了一刀。
肖遠痛的俊臉上青筋暴跳,他的呼吸逐漸加重,整個眉頭因為疼痛而扭曲成一團。
鮮血從腹部流淌出來,刺紅了紀初夏的眼,她嚇得尖叫出聲:「肖遠,你沒事吧?肖遠——」
肖遠不停的深呼吸以此來止疼,他抬眸瞥向紀初夏,朝她搖頭。
『快走。』
紀初夏看見他用口型朝她說。
看着對方滿頭的虛汗以及蒼白的臉頰,紀初夏痛哭不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約你來這個地方,對不起」
「快走!」肖遠忍痛吼道。
「喲,還有心情在這裏打情罵俏呢?」紅毛抽出匕首,準備在刺一刀。
看着如此歹毒之人,紀初夏猛的搖頭,撕心裂肺的吼道:「別在傷害他了,求求你」
「求我啊?」紅毛挑了挑眉毛,轉身走到沙發上坐在,並朝身旁的一名兄弟示意。
「你只要打贏我這名兄弟,我就放你們走。」
說着,拔出肖遠腹部的匕首扔給紀初夏。
紀初夏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混混,若是光憑自己的力量肯定敵不過他。
可,若是有了那把匕首,那就說不定了。
她想也沒想,以最快的速度撿起地面上的匕首,朝着對方就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匕首刺進對方的腹部。
紀初夏愣在原地,手腳早已麻木。
她只想打贏他,然後帶肖遠走,為什麼對方不還手?
「噗通——」一聲,男子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紅毛見狀,趕緊走上前,探過手試探對方的鼻息。
「沒氣了,死了。」
紅毛一臉震驚的盯着紀初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殺死了我的兄弟!」
「不我沒想過殺他,我沒有」紀初夏慌張的搖頭,她真的沒想過殺人。
可是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男人,以及她手中浸滿鮮血的匕首,紀初夏整個人都僵硬了,一動不敢動。
「報警,馬上報警!」紅毛怒聲吼道,「這小妞殺死了我兄弟,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所有人,守住酒吧門口,不准讓這個女人離開這裏半步!」
說罷,掏出手機朝角落走去。
偌大的酒吧除了紅毛的人,別無他人。
紀初夏無助的盯向肖遠。
此刻,無人顧瑕肖遠。
肖遠拖着疼痛的身體起身來到紀初夏身邊。
紀初夏身體發麻,雙腿控制不住發抖,喃喃問道:「弟弟,我殺了人,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肖遠從紀初夏手裏搶過匕首,偷偷用衣服上的布料用力反覆擦拭着匕首,弄完之後,把匕首上印上自己的指紋,並扔的遠遠的。
「聽着,你沒有殺人,是我殺的他,這件事和你無關,要是警察問話,你什麼都不要回答,聽見沒有?」
紀初夏回過神,心驚膽戰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裏沒有監控,所以他們才敢如此欺辱人,你是無辜的,所有的事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肖遠眼神深邃,一臉堅定道。
「不你才是最無辜的人。」紀初夏搖頭,「這件事和你無關,都是我,都怪我,對不起,肖遠,真的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霧氣鑽滿眼前,紀初夏還想在說些什麼,只覺得腦袋一痛,便暈了過去。
肖遠剛打暈紀初夏,就聽見外面傳來警鈴聲。
接着,警察們快步走了過來。
紅毛朝着電話里說道:「瀟姐,你就放心吧,紀初夏故意殺人,至少會判刑二十年嗯,警察來了,先掛了。」
第二天。
紀初夏醒過來時,鼻息間全都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夏夏。」
「夏夏,你終於醒了。」
「夏夏,你還好嗎?」
耳邊傳來溫柔的呼喚聲。
是誰在叫她?
紀初夏的思緒越來越清醒,她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肖遠為了她被那群混混毆打的場景。
她嚇得坐起身,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入目,她的母親正一臉擔憂的坐在病床邊。
紀初夏緊張的問道:「媽媽?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肖遠呢?」
紀母的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夏夏,你怎麼會和那種人混在一起?還卷進了一場殺人案,要不是你爸爸認識人,你現在已經進去了!」
「以後不許你在認識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乖乖待在家裏!」
「什麼意思?」紀初夏的心臟突然砰砰跳動起來,她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說清楚,肖遠到底怎麼了?」
「他殺了人,兇器上有他的指紋,證據確鑿,他至少會被判刑20年。」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這麼傻?」
眼淚順着眼眶落下,紀初夏慌張的拔掉手背上的吊針,倉促下床,赤着腳朝門口方向跑去。
「夏夏,你去哪裏!」紀母擔憂不已,趕忙追去。
門口,紀父堵在門口,一張國字臉,臉色極為威嚴:「身體好了就跟你媽回家。」
紀初夏看見紀父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抓住他的胳膊解釋道:「爸爸,昨晚是那群混混調戲我,並對我動手動腳,是我的朋友肖遠救了我,可可他們人多勢眾,肖遠一個人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是我,是我錯手殺人了,不是肖遠,不是他您救救他,救救他」
紀父一聽,臉色大變,當即走進病房,把門關上,並訓斥道:「你一定是受了驚嚇糊塗了!你是什麼性格我和你媽媽最清楚,平日裏你連一隻螞蟻都不敢傷害,怎麼可能作出那種事!」
「爸爸,真的是我殺了他,我不要肖遠替我頂罪,我不要!他那麼優秀,他要是坐牢,他的人生就毀了,求你幫幫他,幫幫他」
紀初夏說着,朝着紀父跪了下來,眼眶裏涌動着淚水。
紀父眉首緊皺:「夏夏,你真是糊塗啊,你是不是被那個叫肖遠的小子給迷住了?你怎麼能替他頂罪呢?兇器上根本就沒你的指紋,全都是他的指紋!我看你一定是生病了!」
「老婆,你馬上把夏夏帶回家裏好好看着她,不許讓她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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