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佛祖,保佑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總之保佑他重新做人吧。」
做完功課,白?回過頭,看羅閻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在研究什麼。
她好奇地湊了過來,就見一縷縷銀白色的光芒繞着天擊戒遊走,這個畫面就像海中的魚群一般。
很快那些光芒開始注入戒指的寶石中,不知道是否錯覺,隨着這些光芒的注入,白?只覺戒指像是蠕動起來。
她不由揉揉眼睛,再仔細看去,果然,天擊戒上除了那顆寶石外,其餘部分都在輕輕蠕動着,就像一個活物!
等太初石碎片完全被天擊戒吸收之後,戒指的總體外觀不變,只是那把長劍的中間,多了一道像是像是紋路又好似某種抽象符號般的東西。
「這就蛻變了?」
白?抬起頭看向羅閻。
羅閻笑了一聲:「試試就知道。」
他重新戴上了天擊戒,戴上之後,能夠感覺到戒指中出現一個意念。
想要...更多...
它在渴求太初石碎片?
羅閻覺得不可思議。
果然靈裝有自己的意識,並且吸收了一枚太初石碎片後,原本幾近泯滅的靈識,似乎恢復了一點。
他沒有理會天擊戒傳達的意念,太初石碎片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要多少就有多少。
何況如果有更多太初石碎片,他還想用在蛻變自己的神藏上。
除非神藏已經無法再繼續蛻變,或者短期內沒打算蛻變,才會把多餘的太初石碎片用在靈裝上。
畢竟太初石碎片是很珍貴且稀有的資源,每一塊都得用在刀刃上。
戴上天擊戒,羅閻抽出『龍象』,運轉功法,朝着前方虛劈一劍。
漢劍劈出一片朱紅波紋,波紋呼嘯遠去,一路划過草地,在草叢中撕出一道長度約六百米的通道來。
白?眨了眨眼睛:「這是『一帶長虹』?」
羅閻搖頭:「不是,這只是普通的劍氣。」
白?不由張開了嘴巴:「那它的攻擊距離也太長了吧?」
「這應該是天擊戒蛻變後的新特性。」
羅閻看着手上的戒指:「蛻變之後,增幅的威力不改,攻擊距離從之前的1.5倍變成現在的5倍。」
「大幅度提升了攻擊距離和攻擊範圍。」
羅閻又仔細感應了下,然後道:「並且,消耗的玄氣沒有明顯變化,並沒有因為蛻變而增加玄氣消耗。」
「嗯,說不定低耗能,才是這件靈裝的真正價值所在。」
白?也連連點頭。
增幅威力和攻擊範圍,但沒有區分戰技和絕學。
無論戰技或者絕學,消耗的玄氣量是一樣的。
這樣的話,羅閻完全可以在使用絕學時才用『天擊戒』輔助,除了減少消耗之外,還能收奇兵之效。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當敵人已經習慣了『十步一殺』之後,羅閻突然來個『五十步一殺』,並且威力提升了三倍。
就算境界比羅閻高,怕是也會吃大虧。
抬頭看天,羅閻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兩人上了車,迅速離去。
至於那支車隊的殘骸,羅閻沒去理會,就像自然界中動物死後,會有食腐動物來清理屍體一樣。
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附近的倖存者來處理這支車隊。
果然。
在太陽要下山時,草叢中冒出一個個腦袋,這張張髒兮兮的臉孔上,或烏黑或赤紅的眼珠,全看向了那支車隊。
隨後這些身影從草叢裏鑽了出來,他們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衣裳,如同流浪漢般,快速地來到車隊殘骸附近。
隨後這些人檢查着屍體,進出汽車之中,把那些用得上的東西,能拿走的都儘量拿走。
他們搜刮一番後便離去。
到了晚上,又有一批流浪者來到車骸處,他們又扒走了屍體的衣服,又敲打着那些車輛殘骸,把一些零件拿下來帶走。
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又有第三批倖存者來到,但之前被搜颳了兩次,車隊幾乎沒什麼東西可以搜刮的了,就連沒爆炸的車輛,油箱裏的汽油也被取走。
實在沒有辦法,這些人將屍體搜集起來帶走,在某些營地,有一些組織會購買屍體進行某些實驗。
因此這些屍體還可以創造一批財富,儘管不多。
*
*
*
魔菌城。
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已經淪為真菌的領地。
那些變異的真菌,高聳如大樹,錯綜複雜,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每一寸土地,將昔日的都市變成了真菌的森林。
這是一片由真菌組成的海洋,無邊無際,只有潮濕的氣味和不斷擴散的菌絲。
由於潮濕的環境,魔菌城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蟲子。
這些蟲子在真菌的森林中穿梭,仿佛在它們之間編織了一張密集的生命網絡。
上百萬種蟲子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它們在菌絲之間建造了複雜的巢穴,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社區。
當你扒開一塊泥土,你會驚訝地發現,每個洞穴都是一個蟲巢。
那些蟲巢有的像細小的隧道,彎曲深入地下;有的則像寬敞的洞穴,高度足以讓一個人直立通過。
每個蟲巢都居住着成百上千的蟲子,它們在其中忙碌地活動,仿佛在維護着這個城市的生命脈搏。
在這片由真菌和蟲子共同構成的森林中,生活着各種奇特的生物。
有一些昆蟲與真菌形成了共生關係,蝴蝶會利用真菌的孢子作為自己的食物,而真菌則可以利用蝴蝶翅膀上的鱗片來傳播孢子。
此時是夜晚。
別的地方,夜晚是黑暗的代名詞。
可在魔菌城的夜晚,那些變異的真菌會發出微弱的光,使得整個城市看起來並非完全漆黑,卻也更加神秘。
不時間,魔菌城的地面會拱起裂開,仿佛地下有巨大的蟲子在蠕動。
就在這一片魔境裏,卻有兩道身影款款而行,不斷深入。
那是兩個女子。
一個身着紅裙,身材高挑,皮膚蒼白,顯出柔弱病態。
另一個着青衣,身形嬌小,亭亭玉立,如同小家碧玉一般。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地方,就是強壯的男子都不敢在魔菌城中如此活動。
可這兩個女子卻像是在踏青般,絲毫沒有行走在禁地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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