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你們為什麼要鼓掌呢?是因為你們覺得我說的精彩?還是認為我在表演,在喊一些激動人心的口號?」
「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在喊口號,每一位赤鷹的戰士,都經歷過自己痛不欲生的重生。」
「在我身後,在你們面前的這些戰士們,他們經歷過什麼,讓你們看看。」
「把你們的傷疤露出來,讓戰士們看看!」
聽到米藍的命令,顧月姝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擼胳膊挽袖子的戰友,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畢竟上台之前,米藍也沒跟自己說過還有這麼一茬啊!
而且她作為赤鷹目前最新的隊員,身上還真沒有什麼傷疤可以露的,即使她已經被派出去做了很多要命的任務。
米藍大概也考慮到了顧月姝的特殊性,在用其他隊員身上的傷證明了赤鷹的準則後,把她叫到了最前面。
「這位,想必你們中的很多人都認識,她是跟你們同年入伍的新兵,也是赤鷹的雛鷹。」
「她知道自己加入赤鷹後會經歷什麼,但依舊義無反顧的進來了。」
「我之所以把她一起叫上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看到,等你們通過了選拔,成為了赤鷹隊員之後的樣子。」
「所以,她敢來赤鷹,你們,敢來嗎?」
「報告!我敢!」湯小米、夏夏、馬大風和童華一起站了出來,她們,都是和顧月姝做過約定的人。
「很好!」米藍朗聲道:「報名時間三天,三天後,赤鷹選拔大賽正式開始,我等你們。」
這一次,米藍沒有限制最後選拔的人數,因為有了顧月姝這個變數,她不想因為人數而放過了經過顧月姝調教後的好苗子。
她相信顧月姝的實力,更相信她調教人的手段。
報名的這三天,米藍帶着赤鷹隊員留在了偵察連做準備工作,當然了,也沒懈怠了訓練。
所以才第二天中午,赤鷹的人就因為訓練差點兒錯過飯點兒,來了食堂以後,也只剩下饅頭了。
米藍看到這種情況,直接自告奮勇的要去炒菜,卻被顧月姝一把按住了。
「你什麼手藝我們還能不知道,指望你,我們不如直接往嗓子眼兒里灌食鹽,你還是待着吧。」
「典寧,孟江,崔勇,你們三個算是咱們里手藝最好的,一人露一手吧。」
典寧擼起袖子,「沒問題,你們想吃什麼?」
孟江和崔勇也沒閒着,直接把圍裙就給繫上了。
米藍想抗議,但再一次被顧月姝無情鎮壓了。
湯小米也在食堂,看着米藍吃癟這難得一見的一幕,竟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或許是她在米藍手裏吃了太多虧,畢竟她總是把米藍當成她的阻礙,所以為了反抗,做了很多蠢事,但都被一次又一次的鎮壓了。
當看到米藍露出笑臉和顧月姝幾人笑着鬧着,還有被顧月姝管着的畫面,她才覺得自己從前見過的米藍就像假的一樣。
米藍只有在她的那幫隊員面前,才更像她自己,也更像個母親。
餐盤裏的食物瞬間變得難以下咽,湯小米拽上馬大風,只想儘快逃離食堂,不再去看米藍的笑臉。
馬大風被拽走,還有些摸不着頭腦,等出了食堂,湯小米一鬆開她,她就把人給拉住了,「小米,你怎麼了?」
「大風,你說,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學生比對自己的女兒還像媽媽,值得被原諒嗎?」湯小米已經打算原諒米藍了,可忽然又覺得,米藍好像並不需要這份原諒。
馬大風知道她說的是誰,反問道:「那你覺得原不原諒那個媽媽,會影響到女兒的選擇嗎?」
「不會,或者以前會,但現在不會了。」湯小米斬釘截鐵,「因為現在對女兒影響最大的,不再是那個讓她從小就不可望也不可及的媽媽了。」
「那原不原諒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馬大風握住湯小米的手掌搖了搖,「小米,既然母親對孩子的愛有了替代,那麼孩子對母親的愛也可以有替代,這叫因果循環。」
「因果循環,大風,沒想到你對唯心主義也這麼有研究。」湯小米樂了,心裏一直壓抑的情緒仿佛一瞬間就被清空了一般。
馬大風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我可是一直有在好好執行班長的話,她讓我有時間就去看書,我一直都在努力。」
「我越來越佩服班長了,因為她說的話都很有道理,我在書里學到了不少的知識,也解決了不少的疑惑,看書,是真的能夠增長我的見識。」
湯小米很喜歡這樣閃耀着自信的馬大風,她也終於蛻變的不再像曾經那麼自卑了。
想到這兒,湯小米就更高興了,她拉了拉馬大風,「走吧,去寫報名表,我想,赤鷹的書應該也不少,你到了班長身邊,她一定能夠根據你的情況,推薦最適合你讀的書。」
更重要的是,到了赤鷹,顧月姝就可以和她一起看着馬大風了。
自從顧月姝告訴她馬大風想要獲得一等功,湯小米就總是在憂慮,她擔心自己一個人看不住馬大風。
所以這個赤鷹,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馬大風,湯小米都要闖上一闖,還必須要闖進去,帶着馬大風一起闖進去!
「小米,我喜歡你這個樣子。」馬大風被湯小米拉着跑起來,聲音在風裏有些失真。
湯小米沒有回頭,卻不曾忽視馬大風的話,還句句有回應,「我什麼樣?我不是一直這樣嘛。」
「不一樣,你在執着於米副旅長的問題上,沒有現在這麼灑脫和快活,看的出來,你很在意她。」馬大風是個很敏銳的人,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湯小米的情緒變化。
「以後不會了,我有更加在意的人了。」湯小米想開了一點兒,有些感情是不能夠執着的,既然米藍從未明確的給過她,那她就不要了。
馬大風旁觀者清,「我覺得米副旅長不是不在意你,而是不知道怎麼對你表達。」
「可是她在別人的身上將感情表達的很清楚,」湯小米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就頓住了,「原來,我還是在意的,但已經不會因此不開心了。」
她還是想讓米藍給她一個解釋,這是讓她徹底釋懷的唯一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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