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沒經驗的人,第一次用心戀愛皆小心翼翼,只要心是真的,相信未來便是好的。
兩人休息收拾好,扈輕拉着他上天入地的找。她雙眸變成半透明的星色,宿善都不敢直視,仿佛多看一秒他就會被拉入另一個空間。
扈輕驚訝咦了一聲:「好似藉助倥侗的力量更容易了。」
她看着宿善嘿嘿嘿:「雙修好有這樣大的好處呢。」
轟,宿善頭臉紅個透徹,脖子裏都湧出大片粉霞,他眼神無奈又縱容:「我們回去歇着?」
扈輕咳咳:「不着急,等到咱另一個家,再好好暖房。」
宿善更紅一層,想說什麼又不知該怎樣說,呆住的樣子好似被欺負。
扈輕心猿意馬,迅速的一掃周圍叭的親了一口,宿善笑起來,又俊又傻裏傻氣的。
扈輕覺得這樣就好,她不是多厲害的人,也不希望找個多有經驗的男朋友,她可玩不過那些心眼多的人。
話說之前:「雙修的好處肯定很大。不過你離開這些時日,我也遇上一樁——奇事。」
時光旅行的事無法訴之於口,但暗示幾句宿善這麼聰明可以自己猜出來嘛。
「單陽宗的天空城,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惦記了很久。大宗長幫了我一把,如今我已經有天空城的完整圖紙,也知道如何打造那樣的龐然巨物了。我覺得,我接觸到了類似倥傯的力量,所以倥侗更親近我了。」
所以,要不要回殘劍山一趟,試試能不能到手一份倥傯呢?
宿善果然聰明,一聽倥傯二字,便知道扈輕大概經歷了什麼。倥侗代表空間,倥傯代表時間。這兩件,都是從混沌中衍生出來的至寶。普通人沒有聽說的機會,而能聽說的人又沒有親眼見到的機會。
扈輕,見過,還親身經歷並擁有了。
這樣的大氣運,配上她的性格,宿善心底是有些隱隱擔憂的。自古以來被賦予做大事的人,都會失去些什麼,被賦予的越多,失去的自我就越多。
扈輕輕而易舉感受到他的情緒,這一刻神奇的心意相通,她握住宿善的手,手心相扣:「沒關係,我們會好好的。」
宿善只說,好。他想,他需要做些什麼好在將來不會被強制與她分開。
倥侗之力得心應手之後,扈輕把兩隻眼睛都瞪出血,在四隻帝印的加持下,才找到一條長長長長的通向文丁界的穩定的空間路線。
啊,眼都瞎了。
宿善把她眼角沁出的發黑的血跡擦拭,燃掉,用冰玉髓給她敷眼。冰冷透骨的冰玉髓捏成碎碎隔着幾層鮫紗摞上,不到十秒鐘,玉髓開始冒熱氣。宿善換上新的,又很快變熱。捏玉髓捏得手冰涼,扈輕的眼部還是很燒。
「看來是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秘術的負荷。不然,你與我去族中,用我們的煉體池提升一下肉身吧。」
扈輕手一緊:「不不不——現在去不是給你丟人嘛,你等我好一些,再厲害一些。」
「又不是上門打架,你要多厲害。」宿善哭笑不得,「你那些大計劃,用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如何能實現?」
扈輕說:「多雙修幾次就好。」
宿善:「.」
才把空間打開的絹布罵罵咧咧的又關上。她和宿善一到武丁,絹布就識趣的進了空間,哦,是全部意識進入空間,一半的身體留在外頭以防發生變故。他在空間裏算着時間,特意多拖延,覺得差不多了才打開,就聽見這虎狼之詞。好吧,他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冰魔點評:「多餘。」
絹布冷笑:「有本事你出去。」
冰魔走過來,高大的身軀透着無以言喻的壓迫感,絹布莫名有些怕怕。挺住,誰怕他。絹布這樣想。下一秒他就被冰魔捏在手裏,捻了捻。
冰魔說:「小東西,你上任主子是誰?」
絹布故作強硬:「關你什麼事。」
冰魔只是隨口一問,並不真的在乎,手一拋,絹布立即躲得他遠遠的。
冰魔望着防備自己的絹布,眉眼沉在一片陰影中,邪邪一笑:「說不得,他是我手下敗將。」
「不可能!」絹布似被踩了尾巴的猴子跳起來,「那個時候可沒有你!」
「呵呵,沒有我,未必沒有另一個我。我們冰魔,是以冰核無限重生的哦。」
絹布:「.」
要是有牙,他現在已經衝上去撕咬了。
扔下這枚炸彈,冰魔心情好好的走了,徒留絹布在原地混亂:冰魔到底是不是那個時候的冰魔?!
美色當前的扈輕沒留意這一幕,她眼睛好後寫寫算算半天,哀嚎:「用料是武丁界到小黎界傳送陣的百倍不止。」
一聽這話,宿善張了張嘴,卻有口難開。無他,他這次回家偷偷摸摸要帶點兒什麼東西來着,結果,被族裏想到前頭,來了個人贓並獲,不但沒偷着,連他自己的家當都被當罰金搶了去。
族裏的態度明晃晃的:出過一個人財兩失的冤大頭,不能再出第二個。你要是死心塌地非跟那女的,好,證明你們之間的愛純潔無瑕沒有別的所圖。
當時宿善就哭了:「那我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好丟人的,族裏也會跟着我丟人呀。」
長輩們說:「正好試探她的真心,她若不嫌棄你是窮光蛋,我們再進行下一關測試。」
宿善的臉都綠了,還有下一關?他真想說扈輕沒想讓你們認可,但,為了以後或許會求到家裏來,他閉緊了嘴。
所以,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與扈輕說他沒錢了呢?會不會顯得他很——沒用?
糾結來糾結去。
扈輕哪裏看不到,自然問出來。
宿善一咬牙一閉眼,說了。
震驚了扈輕:「龍,還能窮?」
宿善尷尬,把裏頭原委告之她,包括祖上某位祖先與六陽宗某位女前輩的故事。
扈輕更加震驚:「綠了一條龍,我的天,她劈腿的對象是有多優秀。」
話才說完,宿善幽幽的看着她:「我可能做不到這世上最優秀。」
扈輕不慌不忙的補救:「各花入各眼,你在我這裏就是最優秀。」
宿善遲疑:「長輩說,甜言蜜語不能信。」
扈輕立即道:「我懂,看行動。你看我行動就是。所以,你家裏其實很不看好咱們?」
這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對,哪裏不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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