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不想讓自己的戀愛有酸臭味,宿善又堅持進去,所以,她無須多思想鬥爭,就給雪貂餵了養身的藥,讓它藏遠點兒別礙眼,又仔細淨化了空氣,才捨得讓宿善進來。
宿善打了幾個手訣,整個人流光般一閃就進了來,兩人手牽手,面對面,呵呵呵傻笑。
已經是大人的扈暖及時出聲:「媽,我在呢。」
所以,別做出格的事。
扈輕臉一黑。
「怎麼了?」宿善問她。
扈輕咬牙笑笑:「扈暖在我空間裏,你要見她嗎?」
空間裏扈暖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想見他。
宿善笑,手指勾勾她的手心:「我看你煉丹。」
扈輕幾個孩子裏,屬扈暖對他的排斥最大,宿善雖然不理解,但尊重。所以見不見這個事情,不能先問他,得看扈暖的意思。
說到煉丹,扈輕既心累又賊心不死:「總是不成,天要絕我煉丹之心。」
她氣憤的樣子實在好笑,宿善強忍着,努力嚴肅:「你煉一爐我看看。」
扈輕便煉給他看。
宿善驚愕,煉丹不需要用煉丹爐的?
扈輕解釋:「我用火太猛。」
宿善結舌:「也不至於用生氣吧?」
扈輕:「那用什麼?」沒好氣。
宿善雙手一舉,示意自己不再多嘴。
扈輕哼了聲:「你離遠點兒,別崩着你。」
宿善乖乖的往後站開幾步。
扈輕瞪眼:「離那麼遠幹嘛?怕我崩着你嗎?」
宿善又乖乖的站過來,歪着頭靠近她,對她笑。
扈輕不好意思,咳了下:「行了行了,你站直。」
絹布嘆氣:「我眼瞎了。」
扈暖:「關了關了,我一點兒都不想看。」
雖然絹布沒和扈暖說過話,但兩人就是能默契得進行無聲對有聲的交談。
好好的藥材通過詭異的手法最後變成一顆骰子。深綠色的四方塊,每面的點數多少不同,顏色各異。
宿善實在好奇:「為什麼是個骰子?」
扈輕能怎樣解釋呢?她板着臉說:「老天爺在告訴我,我煉丹的結果,像賭博。」
宿善:「...」
他拿過骰子,自己要吃,扈輕趕緊攔下,不要命了嗎?
她可以為他拼命,但——拉肚子這種事,熱戀期還是避免一下吧。
宿善:「無礙,我比那小貂強壯得多。而且,我可以攔下藥力發作。」
說完,不顧扈輕阻攔把骰子吃到嘴裏,慢慢的嚼,細細的品。
扈輕緊張:「怎樣?」
呃,這要怎麼說呢?
「你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的話——
「可能,比毒藥更難吃一些。」宿善無辜又真誠。
扈輕一下子泄了氣,揮散手下沒用完的生氣:「罷了罷了,我不煉了。你手機借我,我跟胡先生說一聲。」
宿善內疚:「我還沒說藥效呢。」
扈輕:「看你這個樣子,便知沒什麼效果。」
宿善小心翼翼:「還是…有效果的。」
扈輕看着他,並不抱希望。
「呃,那個,有五行失調的作用。」
「...」
扈輕用宿善的手機聯繫上胡染:「我不行了,實在不行,我得歇歇腦子。」
她沒想放棄煉丹,但,眼下鑽進死胡同,需要暫時放下,待日後重整旗鼓。
胡染沒為難她,直接告訴她怎樣出禁制。扈輕還奇怪他怎麼這樣好說話呢,就聽他道:「來了一群老頭兒老太太,要和我比煉丹。後頭來的人更多,我想乾脆弄個丹道大會。反正九宗出力,我只需要適當的時候煉幾爐丹就行。」
扈輕沒有意見,她自己一堆事呢,也急着去辦。
說好後,她先把扈暖叫出來:「你現在去哪?」
她也不能在她空間多呆。
扈暖想了想:「我要跟着胡先生。敖敖跟着我。」
扈輕便道:「正好,現在搬家,我去你那看看。」
扈暖不敢不從。
扈輕幫金敖敖搬了家,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只是她平日裏用慣的用品。其他的,扈暖說她空間裏什麼都不缺。
之後,扈輕進了扈暖的空間,一進去,差點兒被閃瞎眼。
就,一點兒不意外,全是寶石水晶珍珠美玉什麼的,一條一條,一塊塊,組成這巨大的公主城堡。
所以,扈小暖的審美還停留在五歲嗎?
金敖敖:「哇——好美啊——」
呱唧呱唧跑起來。
好在,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至少,色彩搭配艷而不俗,拼接的花紋大而簡單,而且,全是好東西吧反而透出一股特別的質樸來。那感覺就像——人人都是億萬富翁,所以也就沒什麼落差和驕傲的了。
「我只奇怪,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
扈輕往前走,這裏是一個大平台,看得出是觀景平台,走到平台邊緣,半人多高的圓柱護欄是用純金打造,每個護欄圓柱的頂端,都塑着一個純金花盆,而花盆裏頭,種的是各種水果,全是扈暖愛吃的。不管是樹上結的還是藤上結的,在這裏都變成觀賞植物,碩果纍纍的觀賞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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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輕看過幾盆,摘下來嘗過,口感非常好。
「金信專門給你培育的?」
手指摸到花盆外壁上,感受到陣法痕跡:「蕭謳給你做的花盆?」
又去捏土,挑眉:「這個土也是特別培育的吧?」
扈暖嘿嘿:「花花幫我挖的,可肥沃了。」
扈輕呵呵,可不肥嘛,用高階妖獸的肉漚出來的呢。
得,她就不該來,人家這才是充滿愛的地方。
不經意的往下一瞧,嗬,觀景台高懸,下頭竟然有一道雪龍瀑布,雪塊冰粒組成的瀑布一路垂落,落到下頭的四方池子。池子看着不大,但必然很深,冰雪浮沉,間或有金色紅色極快閃過。
「什麼東西?」
「一種很好看的魚,不好吃,只能看。」
扈暖手一招,一條金色鱗片紅色頭尾魚鰭寬大的大魚跳上來,擺動着紗裙一般的魚鰭沿着冰雪瀑布飛了幾圈才落回去。
扈輕想起來:「你的阿圓呢?它還喜歡睡覺嗎?」
扈暖哎呀一聲,心念召喚,一隻殼有臉盆大的龜從池子裏游上來,慢慢的抬頭,看她。
呀,當初那手捧大點兒的小龜長這麼大了?
「何時化形?」
扈暖:「不着急。牙牙說,看以後能不能給它轉化出玄武血脈。」
扈輕一聽吞金獸有安排,遂點頭:「能說話了嗎?」
「呵,能說,三個字能說一分鐘。急死我。」扈暖語帶嫌棄,「我讓它錄音,我再快放。」
扈輕:「...給它多餵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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