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東海岸所有『神秘側人士』投票什麼秘術,讓他們最為嚮往的話,那一定是任何變強的秘術。
可如果你讓他們選擇什麼秘術是必須的話,那絕對是占卜術。
但是,每一個練習、鑽研占卜術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人生充滿不確定,就像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巧克力是什麼味道一般。
而,占卜則給予了你一次略微窺視的機會。
也許你是拿起盒子,藉助陽光的透視。
也許你是傾斜了盒子,透過縫隙去查看。
但你千萬不要依賴占卜。
因為,藉助陽光時,陽光會刺痛你的雙眼,讓你看錯。
因為,透過縫隙時,伱看到巧克力,可不止一顆。
所以,占卜不是百分之百正確的。
而只要不是百分之百正確,那就可以說得上是百分之百不正確。
『占卜真的讓人又愛又恨。』
帝國宮廷法師『夏利科』在充當好友宮廷小丑『哈靈頓』和宮廷女官『莉絲』證婚人時就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因為,在他的占卜中,好友『哈靈頓』應該和他一樣是單身一輩子的。
可誰知道,好友竟然結婚了,還婚姻幸福,隔年就生了兒子,第三年又生了女兒,第四年又是一個兒子。
而他?
真的單身一輩子。
在某些傳聞中,這位帝國宮廷法師在好友結婚後,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也開始尋找自己的另外一半。
然後,被帝國大騎士錘。
然後,被女巫們用坩堝砸。
然後,被西海岸術士們的魅魔們嘲笑。
總之
這位帝國宮廷法師真的是單身一輩子。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很多人認為是假的。
哪怕傳聞來源是這位宮廷法師的弟子
那位赫爾克也一樣。
畢竟,眾所周知的,這位赫爾克大師就喜歡和人開玩笑。
但是尤拉的占卜術不同。
尤拉自信自己的占卜術可以達到百分之百準確。
因為——
她背後站着那位『苦難女士』。
她,使用的是神占。
痛苦刺激之下,這位女士的【靈性】跳動了數次之後,迅速平復下來,等到尤拉徹底清醒過來時,已經得到了答案。
亞瑟真的知道那本書上的內容。
初步證據出現並沒有讓這位女士停下。
她拔出了占卜刀,準備開始第二次占卜。
「托蘭身邊是否有亞瑟.克雷多斯的人?」
這位女士不是第一次占卜了,很清楚,神占的強大源於『唯一』性。
簡單的說,在這次占卜中,不能夠出現其他神祇。
一旦出現了其他神祇,不單單是占卜不再準確,而且占卜者還會遭受到『神罰』。
尤拉可不希望自己炸裂開來,但又想知道更多。
所以,聰明的尤拉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既然『內河之神』有可能出現,那她就徹底將『內河之神』省略,轉為用旁枝末節去反推。
托蘭既然反叛了,那必然是投入到了亞瑟.克雷多斯的麾下。
此刻,身邊也一定有着亞瑟.克雷多斯的人。
總不可能是讓『內河之神』親自接待吧?
那是褻瀆!
是要被燒死的!
噗!
占卜刀再一次刺入到了小腹上。
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疼痛。
尤拉知道這是神占的反噬。
短時間內,連續使用神占的話,不單單是體力、精力會大幅度消耗,還會引來某些不可逆的損傷。
阿卡那級,1次。
大阿卡那級,2次。
入階者,3次。
這就是她在那本古籍中,記載着有關神占連續次數的警告——這本古籍一直被她小心保存着。
至於上繳?
她,當然會上繳。
但絕對不是這個時候。
她要站在更高之時,才會將之上繳。
而那個時候,必然不會太遠了。
這一次
她一定可以!
心底的執念,讓尤拉更加清晰地感知着身體內的痛苦。
【靈性】,再一次沸騰起來。
恍惚中,她甚至聽到了格林德沃自我介紹的聲音。
確定了!
確定了!
『內河之神』真的站在亞瑟.克雷多斯身後!
既然是這樣的話,之前的計劃不夠完整!
需要重新制定一個全新的計劃——
合作!
與亞瑟.克雷多斯合作!
一起將多爾多特港口內『內河邪教』的傢伙們全部幹掉,同時,還能夠窺探那位亞瑟.克雷多斯真正的實力。
如果可以的話,就繼續合作,向着『內河邪教』起源地攻擊。
如果不行的話,就讓對方成為炮灰
甚至,我們可以吞併對方所在的南洛斯!
一個目的極為明確的計劃出現在了尤拉的腦海中。
但,馬上的,這位女士就是一愣。
因為——
籌碼!
這位女士拿不出相應的籌碼。
那位南洛斯『靈媒』信奉的是公平交易,想要和對方合作的話,必然需要拿出一些籌碼來。
至於空口白話的合作?
那位南洛斯『靈媒』不會認可的。
事實上,她也無法認可。
『該怎麼辦?』
尤拉心底的焦急,令這位女士給自己包紮傷口的手都一頓。
明明機會就在眼前,卻因為這種旁枝末節而無法抓住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到讓人抓狂。
這位女士不由暗恨自己當時的過於武斷。
為了能夠順利潛入到『內河邪教』中,她不僅用她『入階』的實力當做違背契約的籌碼,她所擁有的道具裝備更是全部隱藏在了西柏林的多爾多特港口內。
現在想要去拿?
根本不可能。
沒有人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為了進行這次潛伏任務,尤拉原本的身份早已死亡了。
而新的身份?
則更是乾淨不已。
這就註定了她在『痛苦教會』中的『籍籍無名』。
不過,即使是能夠指派那些教眾,尤拉也不會將自己放裝備道具的位置告訴那些人。
至於喬?
那點兒家產,也就是她看得上。
南洛斯『靈媒』可有一位富可敵國的戀人。
「該死!該死!
難道真的要放棄嗎?」
焦急之下,尤拉嘴裏低聲咒罵起來。
而在尤拉罵了數句後,這位女士的身軀突然的抖動起來,雙眼翻白間,那觸手再一次從耳朵眼裏鑽了出來。
而且,繼續吐絲。
不過與之前覆蓋在尤拉臉上不同。
這一次
吐在了尤拉的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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