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家當都在大船上,所以這群人並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於是在原地休息了一個時辰後,孔雀國王打算派人再回河邊去看看。
如果水牆已經消失不見,那麼他們就可以繼續開船跑路了。
如果水牆還在,就算他們再怎樣捨不得,也只能拿上其中最重要的東西從陸地上跑路。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無論他們怎樣努力,走不出幾步後,就會被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透明薄膜給擋回來。
其中一個人大着膽子拿起手上的兵器,沿着這層薄膜的下方劃了過去,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十分規整的圓。
也就是說他們被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透明大罩子給罩在了這裏,就像捕鼠籠里的老鼠一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人群驚呆了,每個人都被恐懼深深的籠罩着。一些膽小的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們拼命的跑過去捶打着結界,試圖逃離這裏,還有用刀子去砍去扎的,但是都沒有任何作用,一切都只是徒勞。
就這樣他們被關在這個結界裏,整整一天一夜外加大半天。
因此等程副將帶着人追來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他們一臉欣喜得救的樣子。
程副將還以為這幫人被打擊傻了。
蔣禹清從藏身處慢慢地踱出來,程副將同他見了個禮。
指着這幫孔雀國人說:「娘娘這幫人怎麼回事?看見我們追來,不逃跑也就算了,反而一臉驚喜的樣子。這怕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嚇的。」
「嚇的?」
「差不多吧」,蔣禹清雙手環胸,雲淡風輕道:「為了等你們,我用玄門法術將他們困在此處一天一夜。
他們以為自己撞見了鬼,所以看見你們這些人才這麼高興的。」
程副將突然有些同情這些傢伙了,能讓皇后娘娘親自出手,可真夠榮幸的。
這些被俘的人當中就有大夏曾經的熟人,比如說那位被孔雀國派去大廈買寶船,被狠狠坑了一把的大王子。
早知道他們還有侵佔領土這件事情,只怕褲衩子都要給他們坑掉。
就這樣這幾千號人再次被趕回了河邊。
當看到河邊停着的三十多艘大型寶船的時候,就連程副將也忍不住咂舌。
他們的皇后娘娘別看是一介女流,一出手則可抵則千軍!難怪被西北軍封為戰神,果然名不虛傳。
這些孔雀國人被收繳了兵器。用長長的繩子串成一串一串的趕回了他們來時乘坐的大船上。
原本他們還想着有了這些寶物,只要順利的逃出這片土地,隨便找一個地方都能重新開始。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大夏軍隊竟然追來的這樣快。
因為蔣禹清他們此次帶出來的軍隊隸屬於西南軍,並非福州水師,因此都不會開船。
蔣禹清無法,只得把俘虜中的水手挑出來解了禁錮,讓他們開船回王都。
左右風雪號已經在栓船的時候,就被她給收進了靈境裏,也不用擔心在回去的路上,又被風雪號給克的發生什麼意外了。
孔雀國王和一眾王室成員從王都逃出來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被抓回了王城。景衍親自帶着人在碼頭迎接。
蔣禹清笑眯眯的同景衍邀功:「阿衍,你看我棒不棒?」景衍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吾妻可頂十萬兵也!」
蔣禹清傲嬌極了:「算你有眼光。」碼頭上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倆口隨意打趣幾句也就算了。
她已經兩天沒有看到兒子了,很是想念。因此,上岸後就和景衍回了王城。
至於港口這裏的事情,自有程副將他們處理,無需她再多操心。
正和滄海他們練劍的奕奕,看到兩天不見的母親出現,高興極了。
放下手裏的小木劍,離得老遠就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來撲進她懷裏。「娘親,奕奕想你了。」
說着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濕噠噠的還帶着奶香味的吻。
蔣禹清也回親了兒子一下:「娘親也很想你,在家乖不乖?」奕奕點了點頭:「乖的。跟爹爹讀書,寫字。和九九玩,幫祖祖曬藥藥。」
蔣禹清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誇他:「我們家奕奕真棒。」小傢伙於是可驕傲了,頭昂得高高的。他又被娘親誇獎了呢!
蔣禹清抱着兒子去看了看邱神醫,老頭兒正忙着研製藥物,壓根沒空搭理他們。
蔣禹清見他安好,便也沒有多打攏,叮囑了他兩句就離開了他住的地方。
時至中午,卓瑪端了飯菜上來,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子上,邊吃飯邊說話。
蔣禹清問景衍:「如今大勢基本已定,這塊地方你打算如何管理?」
景衍道:「這裏土地肥沃,物產豐富,還有各種礦產。我打算成立一個身毒都護府,派人來管理這裏,每年為大夏提供各種物產。」
蔣禹清點點頭表示讚賞,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有合適的人選了?」
「有!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攻進孔雀國的那天,我就已經給太上皇飛鴿傳書了。」既然他已經有了打算,蔣禹清也就不去操那份心了。
剛剛收歸這片土地,事情多而且雜亂,千頭萬緒。景衍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
蔣禹清心疼他,就主動幫他分擔一些。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她終究不是專業的人才,能幫上的忙有限。
好在他是修仙者,即便再忙,也不用擔心他會把身體給累垮了。
且說孔雀王城的大牢裏。
拉哈爾看到被抓回來的父親及其他的兄弟姐妹。經不住哈哈大笑。
嘲諷道:「我還以為你們能跑多遠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回來了。」
他的哥哥大聲的斥罵他:「你不要太囂張。別忘了你也是階下囚!」
拉哈爾癲狂大笑:「我當然是,不然也不會在這裏了。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的行蹤就是我告訴大夏人的。是不是很吃驚,很意外!」
拉哈爾的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憤怒的看着他。
他父親猙獰的表情像是能吃人。「拉哈爾你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都是你的親人。」
「為什麼這麼做?你們心裏沒數嗎?派我出去和談做替死鬼,你們卻帶着所有的財寶拋下我偷偷跑路。
你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憑什麼只讓我一個人下地獄?」
兀者巴哈險些被他氣得昏死過去,指着他大罵不孝子,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事情的最終的結局。
這些事情被上報到了景衍和蔣禹清那裏。蔣禹清說只要不是越獄,其他的隨便他們怎麼吵。
然而沒過兩天翻譯就跑來報告說,俘虜中有幾個原來孔雀國的王子,說願意把自己知道的礦產所在的位置告訴大夏,但他們的條件就是饒他們一條性命。
蔣禹清同景衍商量後,覺得這買賣可以做。
於是他們迎來第一個買命的人,就是大王子。也是帶隊去大夏買船的那個腦子有坑的傢伙。他是孔雀國王的庶長子,為人平庸。在他父親那裏並不受寵愛。
他交代了所自己知道的一個寶石礦的所在處。
夫妻倆十分守信用的,赦免了他的死罪。不過卻永遠的將它驅逐出這片大陸。至於他以後去了別的國家是生是死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拉哈爾是第二個交代的,他知道的要比大王子多得多,一座金礦和兩座白銀礦。
夫妻倆同樣赦免了他的死罪,並且還送給他兩個僕從,讓他帶着一起走。
只是這小子的運氣不太好,還沒走出王城就被昔日的仇家一刀給了結了。
兩年多前他率隊出使大夏。隨行的人員當中有一個本地的貴族子弟。
這傢伙因為調戲東女國公主的侍女,而被那位侍女一刀給剁掉了命根子。後來因為傷勢嚴重,在回國的途中就死在了船上。
這位紈絝子弟好巧不巧,還是這個大貴族的獨生子。他一死,大貴族也就絕了後。他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拉哈爾的頭上。
從前孔雀國還在,拉哈爾勢大,這位大貴族並不能做什麼。
如今孔雀國都已經亡國了,拉哈爾也淪為了喪家犬。大貴族自然再無所顧忌。殺了他,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蔣禹清聽說後倒是覺得拉哈爾挺冤的。
自己教出來的混蛋兒子犯了錯,報應到自己身上,反倒要怪別人不去保護他,這是哪來的道理?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思想天生就是那樣的奇葩。
距離大夏的軍隊攻入孔雀國王城,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大廈的軍隊軍紀嚴明,不拿不搶,不犯百姓分毫。這讓本地百姓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是對大夏人生出了幾分好感。
畢竟從前還是孔雀國統治的時候,他們的貴族和軍隊看上了什麼,通常都是直接搶的。
因此原本悄無一人的大街上,也漸漸的有了生氣。百姓們開始走出家門,做工的做工,做生意的做生意。這座城市也在慢慢的復活當中。
只是鑑於本地居民極其不良的衛生習慣,城中的環境着實算不上好,甚至是糟糕到了極點。
走在大街上隨處都可以看見對着牆大小便的路人,因此大街小巷都充斥着難以名狀的難聞氣味兒。
所以除非必要,蔣禹清輕易不會上街。在國內,逛街是放鬆和樂趣,在這裏簡直就是受罪。
無論是視覺聽覺還是嗅覺,都會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嚴重摧殘,簡直令人窒息。
景衍也發現了這件難堪事情。打算把百姓對於衛生的認知以及建廁所這兩件事情,着重地規劃到今後相關計劃當中去。
趕在五月初五端午節這天,從福州出發的新任身毒國總督以及駐軍和將領們在王城郊外的港口登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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