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經理聞言低聲說道:「還未試探,但從其人的氣勢和風采上來看,此人絕對非一般人,實力恐怕也是強橫無比。」
黑衣人沉吟了少許,緩緩地開口說道:「龍家的大少爺與那人不是有矛盾嗎?找個機會挑撥一下,讓龍家出手試試就知道此人是否是戰神大人。」
「這恐怕有些不妥!」酒店總經理沉聲說道:「龍家的大少爺雖然是二代,但並不是無腦之人,天賦和才情乃至心性都算不錯,估計很難試出什麼,且還有得罪龍家的巨大風險,得不償失!」
一連商討了好幾種辦法,都感覺不太合適,讓兩人一時間有些苦惱,突然,黑衣人腦中靈光一閃,興奮地說道:「戰神大人是窮苦出身,必定對底層耗材多看一眼,我們設計設計,也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次日,王曉從修煉中甦醒,看着體內的浩然正氣和心核空間的情況,心中很是高興,有了靈植的加入,輔助靈石修煉,這樣的速度簡直原地起飛,按照這樣的進度再有兩個月就能進階到六階修為。
看着手中的靈植一夜之間消耗了十分之一,王曉心中很是心痛,這些可是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夠遇到的極佳修煉資源,可惜自己不會傳說中的煉丹術,只能直接吞服靈植,極大地浪費了靈植。
末世這麼多年,王曉也沒見過誰會煉製丹藥,龍國的國庫中的修煉資源也沒看到過丹藥,只是聽說過一些古老的宗派中有丹藥的存在,也許能找到關於煉丹術的古籍。
收起剩下的靈植,王曉起身洗漱,而後出了房間,辦理了退房,準備離開這座基地市,前往長城軍營地。
前台的服務員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長的很漂亮,比末世前很多大明星都漂亮,潔白的臉蛋,挺拔的酥胸高高聳立,略帶害羞地看着王曉,輕聲說道:「這位尊貴的客人,現在城門關閉了,聽說要等到海獸大戰之後才會打開。」
看着少女,王曉眉頭微皺,少女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退房,因為此時出不了城,且全城的軍民都在準備守城大戰,任何人都不准離開基地市。
王曉感覺少女有些異常,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遂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準備去城牆上看看,可能會在城牆上過夜,所以將房間退掉。」
少女正要說話,突然一聲怒吼從酒店大門口傳來,一名身材魁梧的左青龍右白虎的少年從大門口沖了進來,看着少女怒罵道:「陳靜你個賤人,老子說你這幾天為什麼不理會老子,原來你榜上大佬了。」
紋身少年看着王曉,滿臉堆笑地叫嚷道:「大家都過來看看啊,這人搶我女朋友,大家評評理,活着我們底層人民就該這樣被欺負嗎?」
王曉看了眼紋身少年,又看了看陳靜,只見陳靜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心中的懷疑頓時消散了,不再去理會紋身少年和陳靜,轉身朝酒店外面走去。
看着王曉想走,紋身少年頓時急了,立即奔跑幾步擋在王曉身前,惡狠狠地怒吼道:「給老子帶了綠帽子你就想走,哪有這樣的好事。」
此時圍觀的人群也聚攏了四五個人,都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尤其是在看到王曉氣質不凡,丰神俊朗,陳靜小家碧玉,嬌羞可愛,明媚動人的模樣,圍觀的眾人都腦補出了好幾場大戲。
面對眾多的圍觀人群,王曉壓下了一掌拍死紋身少年的衝動,轉而揮手發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紋身少年推開,而後繼續朝着酒店門外走去。
服務台前的陳靜看到紋身少年摔倒了,立即跑了過來想要扶起紋身少年,卻被紋身少年猛地推開,同時衝着陳靜怒吼道:「滾開,你這個賤人,給老子戴綠帽子,你相好的卻連一點賠償都不願給,老子還不如把你送去賣。」
走到酒店門口的王曉聽到紋身少年難聽的怒罵,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快步離開此處,對於這些底層的人民,生存已經夠艱辛痛苦了,王曉不想因為一點誤會的小事讓他們生存的更加艱辛。
也許是鬧騰的原因夠八卦,酒店的保安很快衝了過來,堵住了出去的大門,為首的保安看到不遠處坐在地上哭泣的陳靜和怒罵的紋身少年,又看向王曉,最後擋在王曉身前沉聲說道:「這麼公子,您一看就是大人物,沒必要為難我們這些底層的老百姓,不如賠償一些錢財給張坤,陳靜您就帶走做個小妾侍女都行。」
聽着保安隊長的話,王曉眉頭緊皺,冷冷地說道:「這事與我無關,你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保安隊長聞言臉上的神情一滯,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是小的誤會您了,這就讓開,因為這種事太常見了,所以還希望公子不要怪責,我們這些底層老百姓想要生存下去也是沒辦法,小靜兒的父親是我以前的同時,在一次海獸潮攻城時,戰死在城牆上,只剩下小靜兒一人在這世上。」
聽完保安隊長的解釋,王曉心中的怒氣消散了,臉上露出對底層老百姓深深的憐憫之情,但對這樣的情況也是無能為力,深深地嘆息一聲。
紋身少年看到保安隊長攔住了王曉,以為保安隊長要幫他出氣,立即激動地跑了過來,看着保安隊長喊道:「虎叔,他侮辱了陳靜的清白,讓他賠償我們。」
保安隊長不等王曉說話,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紋身少年臉上,繼而怒吼道:「這位公子豈是那樣的人,你再要胡攪蠻纏,虎叔今天就打殘你,免得你在外面惹了大麻煩。」
訓斥完紋身少年,保安隊長轉身對王曉說道:「不好意思公子,讓您見笑了,張坤的父親也是我以前的戰友,也是在海獸潮襲擊中戰死,沒了父親管教的張坤慢慢地從一個好孩子變成了問題少年,希望公子不要見怪。」
王曉看了眼滿臉驚恐的張坤和還在哭泣的陳靜,沉重地嘆息了一聲,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保安隊長目送王曉離開後,對着圍觀的人群拱手笑道:「兩個小輩的情感糾葛讓大家看笑話了,擾了大家的興致,虎子在這裏說聲抱歉,稍後酒店會有折扣優惠給到諸位貴客。」
處理完酒店大堂中的事情,保安隊長讓幾名保安帶着張坤離開了大堂,到了保安住宿區,保安隊長獨自帶着張坤進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保安隊長看着張坤說道:「以後你不要再同那些混混在一起,就在酒店中做一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同時好好修煉,你和陳靜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陳靜絕對不是那樣的女孩子,等你們成年了,虎叔做主為你兩完婚,也算對得起死去的戰友們。」
聽着虎叔的話,張坤滿臉感動,回想起虎叔將他和陳靜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往日對他的好,心中頓時激動不已,哭喊着說道:「虎叔,我聽你的話,一定好好修煉。」
保安隊長點點頭,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色,想起往日的戰友們,整個班十多人,如今只剩下身為班長的他獨活,其餘人全都戰死,這些戰友也只留下陳靜和張坤兩個孩子,就像是這個班的生命延續。
處理好張坤的事情,保安隊長離開了保安住宿區,乘坐電梯來到酒店的頂樓,走到一間緊閉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房門。
幾秒鐘後,房間的門微微打開,保安隊長閃身進了房間,而後房間的門立即關閉了起來,整個走廊中也極其安靜。
房間中,一名黑衣人和一名中年微胖的男子,神情嚴肅冷靜地看着保安隊長,等待着保安隊長匯報情況。
看着黑衣人,保安隊長沉聲說道:「太可怕了,幸好你們沒有暗中偷窺,否則必定會被那位公子發現,直面那位公子時,尤其是當他微微發怒之時,我仿佛看到了王者級的海獸降臨,只感覺靈魂都在顫慄;但在那位公子平緩悲憫之時,我又仿佛看到了眾生平等,悲憫世人的人性光輝。」
黑衣人和酒店總經理聽着保安隊長的話,兩人互相看了眼,緩了緩情緒,黑衣人沉聲說道:「與戰神大人長相幾乎一樣,又有如此恐怖的修為,還有底層人的悲憫情懷,必定是戰神大人無疑。」
酒店總經理也是立即點點頭,沉聲說道:「既然確定了是戰神大人,那就向上面匯報吧,這個功勞估計能獲得不少獎勵。」
王曉出了酒店,走在大街上,看到許多人行色匆匆,往返城牆與基地市內,整條大街上正常往來的人極少,這就是大戰來臨之時的基地市常態。
順着人流,王曉來到一個臨時兵登記處,看着排成長龍的隊伍,幾乎都是青少年為主,大家都神情嚴肅地進行着登記,然後領取兵器登上城牆,準備抵擋海獸潮的襲擊。
排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隊,輪到了王曉登記,紀錄的士兵是一名上尉軍官,頭也不抬地問道:「姓名,年齡,實力?」
簡單的六個字被非常機械地脫口而出,這樣的問話,上尉軍官一天差不多要重複幾萬次,早已經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王曉聞言立即應聲說道:「王曉,32歲,四階初期修為!」
聽到王曉的話,上尉軍官的手抖了抖,滿臉震驚地抬頭看向王曉,這樣實力的閒散人員,上尉軍官還是極少見到,免不了對王曉有些好奇。
看着王曉的氣質和風采,上尉軍官本能地相信了王曉的話,立即沉聲說道:「這位公子,你的實力不在普通臨時士兵徵召的範疇,你可以往後走,算了,我喊一名士兵帶你過去。」
王曉聞言點點頭,沉聲問道:「臨時士兵是什麼意思,實力強的人會如何安排?」
上尉軍官聞言沉聲說道:「臨時士兵類似於僱傭兵,我們軍方會先給予一定的報酬,應徵的臨士兵會被編入各個師團中,形成加強連,加強營這種的編制,等一場守城戰結束後,這些臨時士兵就能自行脫離軍營,重新恢復自由身份;實力強的應徵者會被編入精銳團中,與敵人進行強者之間的戰鬥,當然給予的報酬也多很多,大戰後也是一樣可以自行脫離軍營。」
聽完上尉軍官的解釋,王曉明白這種徵召士兵的好處,對這個基地市的軍方統率產生了好奇,認為這人具有帥才。
上尉軍官對奔跑過來的士兵開口說道:「這位公子叫王曉,是四階初期修為,你帶着他去後面的精銳團登記處。」
跟着領路的士兵,王曉來到一處人數極少的登記處,看到一名少校軍官正百無聊賴地發呆,直到領路的士兵上前匯報才轉過神看向王曉。
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滿臉笑容地衝到王曉身前,熱情地說道:「歡迎這位兄弟前來應徵,我們精銳團的實力又上一層啊!」
少校軍官自來熟地為王曉辦好了登記手續,而後帶着王曉來到後勤處,對後勤人員說道:「我帶王兄弟過來領取應徵臨時官兵的報酬。」
後期人員接過王曉遞過來的應徵回單,看了眼王曉沒有表示任何懷疑,直接開口說道:「稍等下,我去倉庫中拿。」
不多時,後期人員從倉庫中抱着一堆東西走了出來,放在王曉身前,開口說道:「這套少校軍服是你上城牆後穿的作戰服,對實力有一定的增幅,這袋正氣晶石一共有二十顆,是你參加這場守城戰的報酬,對了武器你要不要?還有軍裝和武器都要在戰後歸還,如果有損壞的地方也不用你負責。」
聽完後勤人員的介紹,王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武器就不用了,我習慣用拳頭,修煉的也是一套拳法。」
領完報酬和裝備,王曉跟着少校軍官去了精銳戰團,見到精銳戰團的團長後,少校軍官就返回了徵兵處。
精銳團的團長是一位五階初期修為的青年男子,大校軍銜,臉上的神情嚴肅莊重,看到王曉後心中很是震驚。
站起身走到王曉身前,仔細感受着王曉身上的氣息,發現確實是四階初期的氣息,頓時打消了心中的浮想聯翩,沉聲笑道:「你的實力不錯,可有上過戰場,有沒有領兵經驗?」
王曉聞言沉聲說道:「有過領兵經驗,戰場經驗還算豐富,團長有啥事儘管紛紛。」
精銳團大校團長聞言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由你領一個連的兵力,負責擋住幾隻四五階的海獸就行了。」
王曉點點頭,拿着連長的令牌轉身離開大帳,團長望着王曉的背影吶吶自語道:「真像啊,可惜實力相差太多,應該不是學長。」
出了大帳,王曉來到三二五營下屬的七四九連,走進了連隊的駐地,看到值守的衛兵都是三階修為,心中對這個精銳團頓時有了一些興趣。
向值守衛兵出示了連長令牌,而後開口說道:「去喊所有的將士全部來集合,我們要去城牆上面了。」
衛兵看着身穿少校作戰服的王曉,立即恭敬地敬了個禮,而後跑去通知各排各班的將士,很快整個連隊一百多人全都集合到連隊駐地的中央空地上。
看着百來人的方陣,三個排外加一個警衛班的編制,清一色的三階初期及以上的人員,幾位排長都是三階後期的修為,在目前龍國四階就是高手的情況下,這樣的實力絕對算得上是精銳,而一個基地市中能有這樣的一個精銳團,讓王曉感到很驚奇。
一番勉勵之後,王曉暴露出四階的修為氣息,將這群驕兵悍將震懾住,而後高聲說道:「全體都有,向城牆上進發,今夜輪到我們連值守。」
城牆上,王曉很快安排好了防守的位段,而後開始觀察整個城牆上的排兵佈陣情況,四面城牆上大概有近五萬兵力有條不紊地佈置着防守工作,一些閒下來的士兵也在操練戰陣組合。
巡視了四面城牆後,王曉返回自己的防守處,遇到前來檢查戰前準備工作的營長,一位三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身穿上校作戰服,神情嚴肅地看着王曉,沉聲說道:「戰爭隨時都有可能打響,不要滿城牆的亂跑。」
王曉聞言點點頭,態度誠懇地認了個錯,營長也沒有苛責,臉上露出微笑,輕聲說道:「雖然你是臨時軍官,但從你排兵佈陣上來看,你帶兵打仗的經驗非常豐富,團長讓你帶一個連的兵力是小看了你,以你的才能統領一個團也不再話下,我感覺你比我們團長領兵作戰的才能還強。」
聽着營長的話,王曉淡淡地笑了笑,兩人很是和諧地閒聊起來,王曉很快從營長口中對這座基地市有了初步的了解。
儘管王曉知道所謂的災難級海獸潮降臨是個烏龍事件,但也沒有主動去挑明這件事情,主要是想看看這座基地市的軍政首腦面對這樣的危險如何應對,畢竟王曉還有一個國主行走的身份,能夠在必要之時接管或者任命一個基地市新的軍政領導人。
很快,夜色降臨,王曉帶着整個連的精銳將士開始在東面城牆上巡視,這種巡視基本上就是走一遍,讓其他防守的普通將士知道精銳團有人在這面城牆上,如果遇到海獸潮襲擊,發現海獸強者攻城可以立即發射信號,精銳團的人就會快速趕過來圍殺海獸強者。
從城牆上到沿海處都有專門的偵察兵觀測海獸的動向,普通將士的觀測實際上只是加了一層保險,避免出現特殊的海獸將派出去的偵察兵全部覆滅了,導致消息傳遞不夠及時。
巡視一遍後,王曉帶着整個連隊的將士返回了屬於連隊所在的城牆位段,看着漆黑的夜,仿佛回到了在長城軍中的每次與鬼族夜戰的時候。
時間快速地流逝着,很快到了深夜,一名排長走到王曉身邊,背靠城牆坐了下來,遞過來一支煙,笑着說道:「王連長抽根煙提提神,我估計今晚海獸不大可能會來。」
接過煙,王曉舒服地抽了一口,想不起來多久沒有抽煙了,同那排長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對末世後底層的人民生存情況多了很多了解。
不知不覺間,煙已經被風吹散了,王曉站起身看着連隊中的眾將士說道:「閒來無事,我教大家一個作戰兵陣,熟練以後能極大地提升你們的生存能力。」
全連的將士聞言立即興奮不已,快速按照王曉的命令組建起了戰陣,不多時就將戰陣組建完畢,而後立即分散開來,又再次組建起來。
王曉站在一旁,看着練習組建戰陣的將士,高聲喊道:「將戰陣的組建速度提升到半分鐘內完成,你們就能進行下一步訓練了。」
在三名排長的帶領下,一百多將士練習的熱情非常高,將戰陣的組建速度不斷刷新,從剛開始的兩分鐘,到一分鐘,到五十秒,直至進入半分鐘內。
看着時間,王曉笑着拍了拍掌,高聲說道:「不錯,不到一個小時,你們就能只用二十七秒的時間成功組建出戰陣,不虧是精銳士兵,接下來我們進行能量融通訓練。」
隨着王曉的講解,三位排長很快明白了所謂的能量融通就是將眾人體內的能量灌輸進入大陣之中,而後通過大陣將聚合起來的能量,讓主陣人用最強的絕招轟擊出去殺敵,而面對敵人轟來的攻擊則通過大陣快速分擔到每一個人身上,將傷害降到最低。
這個過程難度在於面對什麼樣的敵人灌輸進多少能量才合適,不至於導致能量浪費,也不會讓主陣人因承受不了太大的能量導致身體出現損傷;同樣的道理分擔攻擊傷害也需要合理分擔,而不能一股腦地平均分擔,那樣會導致實力較弱的人立即身受重傷,導致大陣快速進入崩潰階段。
弄清楚了情況和原理後,剩下的就是勤加練習,讓所有的將士對大陣極其熟悉,讓主陣人對大陣無比熟悉,對所有入陣的人也極其熟悉,這是一個漫長艱難的練習過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