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嬌弱公主深陷修羅場1
【寫在前面:本位面比較特殊,切片極多,但最終是1v1,微懸疑向,前期有伏筆,萬人迷修羅場文學,極限拉扯,切片性格迥異,輪番出場,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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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嫣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只隱約記得自己的名字——季嫣。
但宮裏的人說,她是昭國公主,金枝玉葉,叫裴嫣。
此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昏迷了有半月之久。
她會失憶,也正因如此。
季嫣渾渾噩噩度了幾日,也逐漸適應了公主的生活。
晨起時,她翻身下床,雙腿剛邁下來,就有一雙如羊脂玉般細膩漂亮的手扶住她的小臂,季嫣垂眸,只看到少年帽沿之下傾覆下來的微微卷翹的睫羽,根根分明。
這幾日下來,季嫣已經習慣了殷玉的伺候,對他也頗為依賴。
像往常一樣淨面漱口,殷玉為她挑了一件水紅色宮裝,又把她牽到梳妝枱前,為她梳發,銅鏡中的少女五官明艷動人,眸色淡淡,宛若一縷捉不住的微風。
季嫣最近很喜歡發呆,注意力時常不是很集中,殷玉連喚了兩聲後,她才微微抬起了眸。
「怎麼了?」
殷玉說:「公主,九皇子從冷宮捎來消息,他想見您一面。」
九皇子又是誰
季嫣不太關心道:「不見。」她誰也不想見。
「好。」殷玉頓了頓,溫順應道。
可過了會兒,殷玉又道,「公主,您過去與九皇子走得很近。」
「是麼?」季嫣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殷玉告訴她:「九皇子在冷宮出生,陛下下令將他連同母妃一同幽禁在了冷宮中,不得踏出冷宮半步,半年前您無意中路過冷宮,碰上了九皇子,此後便對他頗為親近。」
「這樣麼」
殷玉知道她什麼都記不得了,便同她介紹:「九皇子叫裴硯之,是棄妃周氏所出。」
「嗯,知道了。」她耷下眼,有些敷衍道。
季嫣不是很想去見一個對她目前而言全然陌生的人,她思考片刻道,「以後再說吧。」
…
宮中養了一隻貓,毛色通體雪白,有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季嫣沒事時就把她抱在懷裏,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撫摸她柔軟的皮毛。
殷玉每每總是跪在她腳邊,季嫣至今都沒有習慣,她垂眸看向他,溫聲道:「你不必跪着,這樣對膝蓋不好。」
少年聞言,睫毛抖動了兩下,眉眼低垂溫順,「奴生來低賤,合該跪着侍奉公主。」
季嫣不由沉默。
不知為何,她並不喜歡殷玉擺出自輕自賤的卑微姿態,他總不喜歡以正臉對她,思及此,她心中也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慍火——
「把頭抬起來。」
殷玉僵了僵,聲線有幾分低啞:「奴貌丑,怕驚嚇了公主。」
他總是這樣,季嫣平時總不喜擺出公主的架子,但此時無端有些生氣,她抿了抿唇,氣悶道:「我的話,你不聽了麼?」
「還是不管用了」
「奴不敢。」殷玉手背上微微有淡青色的脈絡凸顯,不得不將頭抬起來,露出了全臉。
他皮膚很白,唇似硃砂,五官生得陰柔美麗,一雙微微上挑的瑞鳳眼,眉描得細長,本該是一張極美的臉,然而右半張臉,從眉骨往下,直到微挺的鼻樑,有一大片暗紅色胎記,覆蓋住了整隻右眼,乍一看有幾分駭人,但細看起來,並不醜,像一瓣被放大了數倍的艷麗桃花。
季嫣神色微滯。
少年微抿的唇卻於此時顫了起來,聲音沙啞:「奴有罪,讓公主受驚了。」
季嫣不由擰緊了眉,她目光落在殷玉的臉上,沒有言語,只抬起了衣袖下的手。
少女柔軟白皙的手指輕輕碰了兩下殷玉面上的胎記,道:「不醜。」
殷玉一怔。
「很漂亮。」她聲音溫柔似水,一雙嬌媚的桃花眸里倒映着殷玉怔愣的面龐。
殷玉張了張唇,眸中不由漾開了盈盈水色。
季嫣繼續道:「以後沒有旁人在,都不用跪我。」
她說完便垂下了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腿上的貓。
少年囁嚅着雙唇:「是,公主。」
…
季嫣在寢宮休養了一個月,她不想見人,期間便無人打擾。
休養已有月余,才陸陸續續有人探望。
季嫣還是不想見,大部分都拒之門外,但長久下去似乎不是辦法。
是日,殷玉對她說:「太傅差人來問公主,何時可以回去上課,公主已經落下了將近兩個月的功課。」
季嫣聞言微愣,「我也要去讀書麼?」
殷玉解釋:「先帝定下的規矩,公主與皇子一樣,需得一道聽太傅講學。」
季嫣沉思片刻,抿起唇:「一定要去麼?」
「公主若是不想去,可以向太傅告假,但日後落下的功課,還需一一補齊。」
季嫣雖失憶了,也懂得積少成多的道理,待到那時候再去補,只會更不堪重負。
她妥協:「那幫我告知太傅,我明日就去聽課。」
…
去上課的第一天,季嫣穿了套淡藍色襦裙,髮髻上簪了步搖,叮叮噹噹,殷玉替她抱着書箱,季嫣微微拎起了裙擺,從馬車上下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從他們身側經過,墨黑色的帷裳被風吹掀起一角,季嫣抬眸時,馬車就已經走遠了,鼻尖只嗅到一點冷香。
殷玉說:「那是奉殊太傅的馬車。」
「奉殊」季嫣努力去回想,仍想不到任何與之相關的記憶。
殷玉便仔細對她介紹了太傅。
奉殊是太子帝師,在宮中地位極高,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是昭國百年難得一遇的文曲星,性情頗為冷淡,講學時不苟言笑,要求又極嚴,宮中年幼的皇子公主都怕極了他,簡直是童年噩夢。
季嫣僅是聽殷玉這樣描述,都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又好奇道:「我以前被太傅訓過麼?」
殷玉點頭:「公主過去貪玩,常被太傅罰抄文章。」
「只是罰抄麼?」
殷玉頓了頓,遲疑道:「太傅有一枚戒尺,若是功課完成得不好,會被打一下手心。」
季嫣聞言,手指尖忍不住向下彎曲,抿緊了唇:「所以我以前經常被太傅打手心麼?」
「嗯。」
季嫣瞬間就感覺不太好了。
太傅打人會很疼嗎?
她才大病初癒,或許太傅會對她手下留情,不至於那麼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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