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忍溫熱的手掌貼在淤痕上,輕輕揉了起來:「微臣從來只脫公主的衣裳。」
溫妤:「我不信,你還脫你自己的衣裳。」
陸忍目光微動,淡定道:「微臣的衣裳從來都是公主脫的。」
溫妤:……
一本正經的臉色說出了不太正經的話。
陸忍又道:「微臣從來只脫公主一人的,但公主就不知道會脫幾人的了。」
他的語氣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完便在溫妤的脖子上報復一般輕輕咬了一口,不重,反而濕漉漉的,有些溫熱。
溫妤摸了摸他的頭:「傻狗。」
陸忍:……
溫妤見他似乎並不想要傻狗這個稱呼,在他唇邊吻了一下,還壞心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陸忍眸光一閃,下一秒便奪了主動權,直接托住了溫妤的後頸,勢如破竹地進攻汲取。
帶着一絲強勢和佔有,撬開她的牙關,步步深入,深深吮吸,小臂卻因克制,怕傷着溫妤,而虬露一層青筋。
溫妤攀着他的肩膀,輕輕回應着。
陸忍的深吻總是能展現出他強勢的那一面,但又有着他對溫妤獨一份的溫柔與愛惜。
溫妤的衣裳從肩膀上滑落下去,半掛着。
她推了推陸忍的胸膛,退出了有些酸軟的唇舌,輕輕喘着氣,問道:「你還沒說呢,剛才我睡着時你在想什麼?」
陸忍呼吸凌亂,手心扶着溫妤的腰,在她胸口落下一吻,又將她滑落的衣襟攏好,埋頭系好了腰帶,這才開口:「微臣護送接親,又要離開您一段時間。」
「不捨得本公主?」溫妤指尖描過他的眉眼。
「當然。」陸忍微微眯眼,似乎很享受溫妤的指尖落在他的臉上描繪的感覺,「但是公主不一定會想微臣。」
「都是心尖尖上的人,怎麼會不想呢?」
陸忍沒說話。
到了公主府,陸忍沒鬆開溫妤,直接抱着人進了內院。
然後啪地將門關上,正好將想跟上來的落寒關在了門外。
落寒:……
流春將人拉到一邊:「你跟上去幹嘛?」
落寒道:「我只是擔心公主,公主是受傷了嗎?為何是陸將軍抱進來的?」
流春一臉少見多怪:「公主不想走路。」
落寒:……
「落寒明白了。」
陸忍將溫妤放在小榻上,輕車熟路地找到架子上的散瘀膏,
「公主,微臣給您將淤青推開,不然到了明日,怕是疼的厲害。」
溫妤自然不會拒絕來自陸忍的服務。
但她着實沒想到陸忍揉開淤青的手勁會這麼大,疼的她差點從小榻上跳起來。
「輕點,你是要謀殺本公主嗎?」
陸忍一時忍俊不禁:「公主忍忍,否則明日更痛。」
但他嘴上雖說着忍忍,實際上手上的動作已然貼心地放輕了許多。
他可以多給公主揉一會,效果是一樣的。
溫妤上身只着一件肚兜,趴在小榻上,後背白的發光,像一塊頂級的玉石,背上的系帶被解開,散在身側。
陸忍目不斜視,只關注眼前的淤青,否則這淤青今日怕是揉不開了。
溫妤枕着胳膊,笑眯眯地盯着他:「你怎麼不敢看我?」
陸忍極有耐心道:「等淤青揉開了,微臣再好好看您。」
溫妤閉上眼,陸忍揉的還挺舒服,她嘴裏哼哼唧唧。
「嗯……」
「哦……」
「啊……」
陸忍:……
「公主。」
「怎麼了?」
陸忍看着溫妤臉上的揶揄與壞笑,無奈道:「沒什麼。」
手底滑膩的肌膚,耳邊誘人的聲音,還有獨屬於公主的香氣。
陸忍上完藥,明明沒費什麼勁,額頭卻已經浸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溫妤裝模作樣的驚訝:「陸忍,你怎麼流汗了?你很熱嗎?」
陸忍:……
他將藥放回原處,走回小榻旁,捋了捋溫妤鬢角的碎發,輕笑一聲:「公主慣會折磨微臣。」
溫妤道:「你可不要冤枉我。」
陸忍吻了吻溫妤的唇角:「是不是折磨微臣,公主心裏知道。」
他翻身上了小榻,躺在溫妤身側,將她輕輕翻過身,本就未系的肚兜滑落在一側。
陸忍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避開了淤青的位置,將人抱緊。
一股惑人的香氣襲入鼻間,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公主,後日微臣便要啟程了。」
聲音堵在胸口,聽着有些悶悶的。
溫妤輕輕摸着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和皇弟說的那會,我還沒睡着。」
「微臣不想去。」
陸忍在溫妤面前,沒有掩蓋心中所想,此行不僅要離開公主一段時間,還是去接人送給公主,他不想。
但君有令他需從。
除非他要造反,但有公主在,這是不可能的事。
溫妤卻道:「去吧,北陽關據說都已經下雪了,挺有意思。」
陸忍:……
他抬起頭:「公主沒有一點不捨得微臣嗎?」
溫妤拍拍他的臉頰:「我也去北陽關,有什麼舍不捨得的?」
陸忍聞言猛地坐起身:「什麼?!」
「我早就想看看一年三季的北陽關,有假公主接親了,那真公主當然要微服私訪,去玩一玩了,驚喜嗎?」
陸忍看着溫妤,好半晌沒說話。
溫妤面露狐疑:「你不希望我去玩?你不會是在北陽關金屋藏嬌了吧?」
陸忍:……
他一把抱住溫妤:「微臣想藏的只有公主一個。」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