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起的賀禮很簡單,是溫妤曾經對他說過的,想要的東西。
那日在公主府,溫妤誘哄他做了許多出格之事,還在他身上留下了各種痕跡,直到今日還未完全消退。
等他從誘哄中回過神,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時,溫妤又壓着他吻的深入纏綿,勾的他飄飄欲仙,恨不得就這樣死在床上,也是一樁快事。
「江大人,真乖。」
溫妤摸着江起勁瘦的腰,時輕時重地掐捏着。
江起呼吸早已凌亂到不像樣子。
公主短短一句話,令他甘之如飴。
想到那日之事,江起便覺得有一股熱氣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而木匣中的生辰禮便是溫妤曾在榻上與他提過的東西。
與公主私下看,自然是一份情趣,但在所有人面前打開,便令人有些難以啟齒。
木匣此時已經快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穿。
溫妤已經猜到了大概,但看着江起難得尷尬窘迫的臉色,心頭有些發癢,想要逗逗他。
於是道:「寧玄衍總算說了句人話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為何要私下再拆?本公主現在就想拆怎麼辦?」
江起:……
他看着木匣,心口湧上了一股無與倫比的羞恥感。
「公主……」
「嗯?」溫妤一臉純真地看着江起,「怎麼了?」
江起:……
他頓了片刻,撇過頭,嘆了口氣:「沒什麼,公主拆吧,本就是送給公主的。」
他也管不了旁人看了這禮物如何想他,最重要的是公主如何想他,喜不喜歡他精心準備的壽禮。
溫妤勾了勾唇,手指用力,將木匣打開了一條縫隙。
江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忐忑起來。
溫妤輕笑出聲,她已經透過縫隙看清了木匣中的東西。
羊脂白玉所制的鐐銬、鏤空口丸,以及一枚應當裝着液體的羊脂玉瓶。
只因她榻上一句「江大人,本公主覺得,玉更配你。」
她只不過稍稍想了想,江起就憑一句話,便將東西造了出來,並當作生辰禮送給了她。
溫妤並沒有展示給眾人,而是合上木匣,彎起了眼角:「我很喜歡,很合本公主的心意。」
江起很是驚訝,他已經做好了承受眾人怪異的目光,甚至做好了被打上「狐媚惑主」「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的標籤。
卻不想公主並未當着眾人的面打開木匣。
對上溫妤揶揄的目光,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江起突然間一掃嚴肅尷尬之色,臉驟然紅了起來。
眾人:……?
到底送的什麼東西?
寧玄衍抱着胳膊,嗤笑道:「還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溫妤摩挲着木匣,調侃道:「依我看,最見不得人的東西應該是你送的鳳印,拿着那玩意,分分鐘會被污衊為反賊。」
寧玄衍:……
事先並不知道寧玄衍送了鳳印,現在知道了的幾人皆是十分驚訝。
這廝竟然將禮朝鳳印送予了公主?
他似乎比他們意想中的要陷得更深。
連鳳印都能送出來,距離玉璽送上門的日子還會遠嗎?
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寧玄衍眯了眯眼:「少白日做夢。」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溫妤沒理他,而是自顧自地再次點兵點將起來。
這次被點中的是陸忍。
陸忍送的木匣子並不大,一截小臂長。
溫妤輕輕打開,發現裏面躺着一把迷你版的寂月,可謂是一比一復刻。
她眼睛一亮,立馬拿起來,入手冰涼,連觸感都與寂月一般無二,拔出刀鞘,鋒利的冷光有些懾人。
溫妤與寂月在夏天相處了許久,甚至一度幾乎成為她的佩刀,直到天氣涼爽後才還給了陸忍。
在行宮時,她還用寂月與陸忍玩過一些說不得的遊戲,最後弄得她歇了好些天才緩過神來。
所以她對寂月的手感是十分熟悉的。
溫妤笑道:「這是玄冰鐵打造?」
陸忍點頭:「對,此刀與寂月除了尺寸與重量,無甚差別,夏日裏還能供公主解熱,幾乎沒有它砍不斷的東西,所以十分適合公主隨身佩戴防身。」
畢竟寂月實在太重了,溫妤兩隻手抬起來都有些費勁。
陸忍說着輕笑一聲:「公主不是饞寂月很久了嗎?」
溫妤:……
這都被看穿了。
她一直覺得寂月牛逼plus來着。
溫妤摸着迷你版寂月,愛不釋手:「喜歡喜歡,這個尺寸也更適合玩遊戲。」
陸忍一怔,然後目光微微閃了閃,紅了耳朵。
他想到那幾日都腿軟的不行的溫妤,眼眸動了動,聲音略微沙啞:「公主給它取個名字吧,它還沒有名字。」
溫妤摸摸下巴:「就叫雙月吧。」
眾人聞言皆是面露一絲怔然。
「寂月」「雙月」。
陸忍勾起唇角:「陸忍多謝公主賜名。」
明明是送給溫妤的刀,陸忍反倒感謝起來了。
江起與陸忍的壽禮都已經送完,只剩下越凌風。
越凌風的木匣稍微偏大,甚至不能說是木匣,溫妤都有些懷疑他是如何塞在袖中的。
她打開一看,眾人皆是下意識皺起眉頭。
就連送禮本人越凌風也沒能避免,雖然這壽禮是他精心準備的……
只因這木匣中規整地疊着一件紗質罩衣,顏色非同尋常。
乃是閃瞎人眼的熒光黃,黃中又透着一絲不同尋常的熒光綠,可謂是世間目前而言最最最亮的顏色。
陸忍、江起、林遇之、寧玄衍:……?
流春:……
越大人還是真是貼心吶。
作為公主的貼身婢女,她還能不了解公主?
這顏色定當是公主會喜歡的,甚至說,極為喜歡。
只是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個顏色屬實災難。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