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掉落懸崖那等危機,他們也拼命護着公主,一根頭髮絲都不願傷到。
結果來趟行宮卻讓公主遭了大罪。
林遇之也走了進來,卻沒有圍在床邊,而是遠遠的瞧上一眼,便站定不動了。
皇帝道:「明年避暑提前一月便出發。」
太醫將藥端來後,皇帝親自給溫妤餵藥,卻一滴都餵不進去。
溫妤對大盛朝的藥可謂是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
越凌風見狀道:「聖上,讓微臣試試。」
他接過藥碗,含了一口藥在口中,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嘴對嘴渡給了溫妤。
皇帝:……
太醫:……
陸忍與江起撇過眼不看。
反倒是不遠處的林遇之竟直勾勾地盯着,不知在想什麼。
「聖上,時辰不早了,這裏有微臣們守着,您龍體重要,去休息吧。」越凌風道。
皇帝見溫妤已經退燒,臉色也自然了不少後,心口總算鬆了口氣。
他捏了捏眉心,十分放心三人。
路過林遇之時,皇帝眯了眯眼:「林丞相與朕一起走?」
林遇之:……
他側眸最後看了一眼溫妤,點點頭:「好。」
皇帝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頭,過了好一會後才語氣複雜道:「上次朕與你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你這是何必呢?求而不得,不如放自己一條生路,豈不樂乎?」
林遇之語調淡淡:「微臣受得住。」
皇帝:……
到了後半夜,溫妤總算睜開了眼。
迷迷糊糊看到圍在床頭的三人,她顫巍巍地抬起手。
「孫悟空。」
「豬八戒。」
「沙和尚。」
「嘿嘿嘿,嘿嘿嘿……」
三人:……
「太醫!太醫!不是已經退熱了嗎?公主怎麼說起胡話了?」
太醫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事沒事,長公主說胡話不是一天兩天了。」
三人:……
這時,溫妤又嘟嘟囔囔道:「你們仨跟我一起睡。」
太醫頭上的汗更多了。
他面色古怪地咳了一聲,告誡道:「各位大人不可隨着長公主性子胡來,公主需要休養……」
說着拎起藥箱便落荒而逃。
這時,流春奉了茶水與糕點進來,輕聲道:「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你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到了行宮一直滴水未進。」
「不必。」
流春撓撓頭道:「公主如若知道了,定會心疼,可能還會生氣。」
「……」
沒一會,桌前多了三道身影。
他們安靜地吃着糕點,抿着茶水,卻不發一言。
流春算是明白了,公主不在,三位大人互相之間是一句話都懶得說……
中途流春又給溫妤餵了一些水潤潤唇瓣,然後倚在床榻邊睡着了,她也累的緊。
房中一時間極為靜謐。
一點也感覺不到這間房裏原來有五個人。
到了天邊露白時,溫妤徹底活了過來。
她扭過頭,看到桌邊坐的筆直的三人,知道他們是守了一夜。
「要不要來我床上歇一會?」
溫妤突然出聲,雖嗓子有些啞,卻充滿了活力。
三人一愣,立馬站起身來到床邊:「公主您醒了。」
床邊流春的裙擺還被越凌風無意間踩了一腳。
越凌風的注意力都放在溫妤身上,一時間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剛醒的流春:………………
她輕輕扯了扯,然後站起身退到一旁,將位置讓給他們。
「你們守了一晚上,來我床上歇會吧。」溫妤拍拍床側。
越凌風率先點頭:「好。」
陸忍與江起遲疑了一瞬,也點頭道:「好。」
只是最裏面的位置誰都不想要,因為離公主最遠。
這時溫妤坐起身:「那你們睡吧,我去洗個澡,感覺身上黏糊糊的,你們乖乖的,不許打架。」
「……」
一旁的流春笑出聲來,扶起溫妤離開了房間。
留下三人看着空蕩蕩的床鋪,不為所動。
已經沒人想睡了。
而此時的京郊。
寧玄衍看着日升,指尖輕輕敲打着窗沿。
「主上,盛京城現在防守薄弱,禁軍也有大半隨行去了行宮,我們要不要趁機動手奪下盛京城?」
寧玄衍嘴角噙着一絲意味不明:「每年夏天不都如此?只奪城沒用,溫凜在哪,哪才是盛京城。」
花瑤嘆了口氣:「這些日子,我們安插在朝中的眼線又被拔除了好幾個,消息的靈通性大打折扣,再這樣下去可不妙,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了。」
「主上,不如我們奪了盛京城,恢復禮朝國號,您才是正統,溫氏不過是竊取了您的江山……」
寧玄衍若有所思道:「花瑤,你心急了,我們需要等一個時機。」
花瑤抿了抿唇,離開了房間。
這時,有人送來了一封密信。
花瑤接過來一看,瞪了傳信之人一眼,一言難盡道:「這點小事還需要密信相傳?你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是主上的命令。」
花瑤手一頓,「下去吧。」
她看着密信所寫,立馬將信紙窩成了一團,然後又停住了,再次展開,上面已然佈滿了皺巴巴的痕跡。
花瑤咬了咬牙,重新返回屋內。
「主上,來了一封密信,上面說那位長公主病的很厲害。」
寧玄衍:……
他緩緩睜開眼,皺起眉頭:「什麼?病了?」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