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風此時也注意到了河中隱隱約約的身影。
溫妤想將陸忍的手扒拉下來:「為什麼公主勿看?你們兩個都在看吧?」
越凌風道:「公主,好像是明鏡大師,非禮勿視,我們還是離開些吧。」
溫妤自然知道是明鏡,她一眼便看出來了那個背影。
明鏡之前的確是說過平日裏都是在河裏沐浴來着,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碰上。
三人的動靜引起了明鏡的注意。
他轉過身,河水沒過了他的胸口。
看到眼前這個奇妙的組合時,明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貧僧擾了公主的雅興。」
溫妤扒拉着陸忍的手,陸忍見明鏡沉在河裏,只露出一截肩膀,便也沒有再捂着不放。
溫妤看着河中的明鏡,突然起了逗弄三人之心:「不算擾了,陸忍也是來這裏沐浴的。」
陸忍:?
越凌風:……
明鏡:……
「明鏡大師,你不會介意的哦?」
明鏡:「阿彌陀佛。」
溫妤戳了戳陸忍的腰,笑眯眯道:「月光和你很配哦!我想看你在河裏洗澡,想想就很性感。」
她也沒忘記拉拉越凌風的手:「這水太涼了,你就別下了,我看陸忍就行了。」
越凌風:……
公主是嫌棄他嗎?
陸忍沉默,昨夜他慾壑難填,便來了這河中泡了許久,公主竟然想看這個?
其實也不是不行,公主想看,他自然會無條件滿足,只是那只限於與公主獨處時,公主想如何看都可以。
但是在人前,他自然不會做。
「公主,微臣全都隨你,但是要待到無人之時,可以嗎?」
越凌風也低聲道:「其實……微臣也可以下水的,現在不是冬日,河水並沒有那麼涼了,公主,可以嗎?」
溫妤聞言幾乎壓不住嘴角的弧度。
她本就沒真想陸忍下水,只是想逗逗他們三人而已。
結果一逗一個準,陸忍和越凌風都屁顛顛地表示「好呀好呀,但是只能公主看哦~」
河裏泡着的明鏡:……
他從溫妤的嘴角,已經看出了她的惡趣味。
「阿彌陀佛。」
「罪過罪過。」
……
而落下獵齒崖底將近七天過去,江起與林遇之終於也可以下床走動了。
溫妤感慨道:「林遇之你平時不聲不響的,結果武功這麼厲害?和江起的恢復速度差不多。」
要知道那日力竭後,落下的高度應當也有五層樓,普通人摔在地上那也必是死狀悽慘。
寧玄衍因為輕功討了巧,陸忍純粹是內力太強,所以二人恢復的最快。
而江起身為文官,文武兼修已是了得,林遇之竟然與江起的恢復速度不相上下。
林遇之輕咳一聲,看着還是有些虛弱:「回公主,微臣哪會什么正統武功,不過是……兒時流離失所,學會的保命手段罷了。」
眾人聞言皆是目光動了動,落在了林遇之的身上。
林遇之面色依然平淡,目光淺淺地看着溫妤。
「微臣曾與公主說過微臣兒時之事。」
本就因為他的回答有些驚訝的溫妤,聽到這句話後又增添了一絲迷茫。
溫妤:?
林遇之什麼時候跟她說過?她怎麼不知道?
「你怕不是跟誰說的,然後記憶錯亂,扣本公主頭上了吧?」
林遇之聞言沉默一瞬:「原來公主已經忘了。」
溫妤:?
她有些跳腳了:「你可別胡說,我跟你怎麼可能聊這種深刻的話題?我都怕盛京又傳起了本公主吃回頭草的傳聞!說本公主又糾纏於你,想想就可怕的叻!」
「而且陸寶寶,越寶寶,江寶寶也都會不高興的!」
三位寶寶:……
寧玄衍無語:「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溫妤看着他:「寧寶寶。」
寧玄衍:……
林遇之袖中的拳心緩緩捏緊,臉色也微微白了一瞬,公主現在覺得沾上他,已經是很可怕的事了……
他沉默片刻後道:「那就是微臣記錯了。」
「我就說嘛,我跟你都沒怎麼獨處過……」
「有,聆春亭醉酒那夜。」
林遇之突然開口。
溫妤:……?
流春:……
眾人目光落在溫妤身上,仿佛在說:「公主?」
這時,林遇之又道:「公主還與微臣共同在紅紙上寫下了願望,『與君常相伴』,還一同掛在了許願樹上。」
陸忍、越凌風、江起、寧玄衍四人皆是眉心微皺。
公主從前便對林丞相迷戀至極,盛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公主甚至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放過話,要與林丞相一生一世一雙人。
寧玄衍自然也聽過這樁奇聞。
四人突然十分默契地一怔:……一生、一世、一雙人?
從前他們都沒有在意過,因為公主與林丞相之間,肉眼可見的清清白白。
但此刻,他們心中陡生危機之感。
公主的態度暫且不說,但林丞相……
他能隨着公主跳下崖,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因為忠心?騙騙自己就算了,騙不了他們。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但如若林丞相回頭,公主又會怎麼想呢?
曾經的公主可是為了林丞相,可以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他們怎麼辦?公主還會要他們嗎?
還是就此被公主拋棄,就像品嘗過的茶葉,只有倒掉的份。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