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風收到李凌嘉的電話。
「秦風,清清不見了,打電話打不通,她跟你在一起嗎?」李凌嘉着急說道。
「是的,跟我在一塊呢。」秦風回答。
「那我就放心吧,你們倆好好過二人世界吧,拜拜。」
「等等。」
「怎麼了?」
「我們在人民醫院,你過來一趟吧。」
「什麼?」
李凌嘉放下電話,開車火速趕往醫院。
不到十分鐘,李凌嘉便來到病房。
李凌嘉滿是焦慮地望着秦風問道:「清清怎麼了?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昏迷了?」
秦風示意她小聲,隨後說道:「我出去跟你解釋吧。」
秦風帶李凌嘉從病房出來,並且向她講訴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李凌嘉聽到後感到無比震驚且憤怒。
「那群該死的王八蛋,我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李凌嘉憤怒地想要去永興餐館泄憤。
秦風急忙拉住她說道:「警察已經將他們繩之以法了,別去了,一會兒清清醒了。」
「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點發現清清給我發的消息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李凌嘉感到無比自責,她用手捶打自己的腦袋。
秦風抓住她的手,安慰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要怪就怪人販子太狡猾,他們善於利用女大學生的天真與善良,清清社會經驗太少,未來必須要多長個心眼了。」
李凌嘉點頭說道:「等她醒來,我會慢慢跟她說的。」
「其實,換做是你,你也很可能被騙。」秦風笑着說道。
「我?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被騙。」李凌嘉堅決不信。
而實際上,越是這種自信的女孩子,還越容易上套。
這時,秦風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現在女大學生如此容易上當受騙,為何不拍一個宣傳片呢?
通過自己那麼一丟丟的影響力,讓更多的人加強個人防護,提高安全防範意識,豈不是好事一樁?順便還能提前鍛煉一下自己的導演能力。
秦風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來。
李凌嘉拍了秦風一下,說道:「你怎麼還笑呢?笑啥呢?」
秦風回過神說道:「沒笑啥,清清今晚應該就能甦醒,別太擔心。」
「嗯。」
傍晚七點多,秦風與李凌嘉在病房裏吃外賣,兩人在打賭清清幾點能醒。
李凌嘉表示:「瞧她睡得這麼香,估計要等後半夜才醒了。」
秦風說道:「我猜最多半小時。」
「打個賭?」李凌嘉笑着說道。
「可以啊,賭什麼?」
「都可以。」
李凌嘉一句都可以,秦風瞬間來精神了。
秦風笑着說道:「那就賭一杯牛奶吧,你輸了,喝一杯牛奶。」
李凌嘉聽到牛奶兩個字,表情一下子冷酷起來,她瞪着秦風說道:「這牛奶正經嗎?」
「哈哈哈,你要想喝不正經也可以啊,滿足你。」
「滾吧,你個變態。」
兩人正聊天呢,江夏清忽然睜開眼睛,嚇了兩人一大跳。
江夏清睜眼第一句話就是,「好香啊。」
李凌嘉激動說道:「寶兒,你終於醒了。」
清清一臉懵逼,模樣十分可愛。
「這是在哪?」江夏清呆呆地問道。
秦風笑了,當即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張呆萌的照片。
「你們怎麼在這兒?爺爺奶奶呢?」江夏清的記憶還停留在永興餐館。
秦風解釋:「笨蛋,哪有什麼爺爺奶奶,你險些被拐賣。」
江夏清無比震驚,難以置信說道:「什麼?被拐賣?不可能吧,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風回答:「所謂的爺爺奶奶都是老演員,他們故意將你騙到餐館裏,然後將你迷暈。」
江夏清頓時緊張起來,她趕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李凌嘉急忙安慰:「別怕,寶兒,你沒啥事,幸虧秦風及時趕到,將你救了出來,要不然,你就被賣進大山里了。」
江夏清大腦還有些遲鈍,她呆呆說道:「讓我緩緩。」
秦風笑着說道:「不急,來,邊吃邊緩。」
秦風在床上支起來一張小桌子,然後將外賣全家桶拿上來。
忽然,江夏清望着秦風問道:「秦風,我有沒有被……」
秦風斬釘截鐵回答:「沒有沒有,別胡思亂想,沒等他們對你做啥呢,我就到了。」
緩過勁兒的江夏清忽然很委屈,她一把抱住秦風,嬌滴滴地說道:「謝謝你,秦風。」
秦風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慰道:「以後長個心眼,別太善良,很多時候,人販子專門挑你們這些善良的女孩下手。」
「嗯……」
李凌嘉在一旁看着她倆摟摟抱抱,忍不住說道:「喂喂喂,差不多可以了,江夏清,你沒有眼淚兒就不要強擠了。」
江夏清朝李凌嘉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少管閒事。」
李凌嘉笑了,隨即也上前抱住江夏清。
「那我也來湊個熱鬧。」李凌嘉同時抱住秦風與江夏清。
江夏清滿是嫌棄說道:「喂喂喂,你起開啦,你好討厭啊,嘉嘉。」
三人吃完外賣後,江夏清想要回家,但醫生卻說最好觀察一晚上再走。
畢竟有些麻醉劑對神經系統是有損傷的,這種損傷可能具有延時性。
這還說啥呢?當然是聽醫生的。
江夏清不想聞消毒水的味道,她輕輕拽着秦風的衣服,說道:「哥哥,我們走吧,我真沒啥事兒,好不好嘛。」
此情此景,撒嬌對秦風來講已經失去作用。
「那我幫你號號脈。」秦風說道。
「好啊好啊。」江夏清趕忙將她的小白胳膊伸出來。
秦風號了號脈,點頭說道:「老實呆着吧,觀察觀察,明早再說。」
江夏清嘆息說道:「那好吧。」
今晚,江夏清只能在病房呆着了。
李凌嘉坐在床邊說道:「行了,寶兒,你別不開心,你住院,我們倆跟着受罪,畢竟,你有床,我們連個床都沒有。」
江夏清笑着說道:「辛苦你們咯,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們可以擠一擠。」
江夏清挪了挪位置,不大的病床貌似真的可以躺下三個人。
李凌嘉趕忙打住說道:「算了吧,可不能讓秦風佔了便宜。」
秦風一臉嫌棄望着李凌嘉說道:「就你那點便宜,我稀罕占嗎?」
「你……」李凌嘉握緊拳頭,想要跟秦風爭鬥一番。
秦風趕忙說道:「這裏是醫院,保持安靜。」
江夏清想去個廁所,李凌嘉陪她一塊去。
秦風則是接了個電話。
「喂,秦風,等會兒你要來派出所一趟,做個筆錄。」蒹葭對秦風說道。
「好的,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另外,那幫人沒反咬
一口吧。」
「他們有什麼資格反咬?證據確鑿,我們屬於為民除害。」
「哈哈哈,對對對,為民除害。」
電話掛斷後,秦風準備去派出所一趟。
不一會兒,江夏清跟李凌嘉回來。
江夏清興致勃勃對秦風說道:「秦風,我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現象。」
「什麼現場?」
「我發現很多病房都是老奶奶在照顧老爺爺,無一例外。」江夏清笑着說道。
「是嗎?那我還真沒注意。」
李凌嘉笑着說道:「你可要對我們清清好點,要不然等你七老八十,清清可不管你。」
秦風笑着回答:「她不管我,你管我啊,你給我端尿壺,畢竟這兒活你熟練。」
「你給我滾,王八蛋。」李凌嘉怒道。
秦風起身離開,說道:「我去趟派出所,做個筆錄,等會兒見。」
秦風走後,江夏清開始跟閨蜜聊天,聊天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關於秦風的。
晚上十點鐘,護士過來熄燈。
「秦風怎麼還沒回來?」江夏清問道。
「可能做筆錄比較複雜吧,你困嗎?困的話先睡。」李凌嘉說道。
「困倒是不困,就是想尿尿。」
「走吧,我陪你。」
「好。」
江夏清從病床下來,忽然,醫院走廊里忽然傳來悽慘的哭喊聲。
「我滴個老伴兒哎,你怎麼就走了哎,你讓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怎麼活哎……」
江夏清跟李凌嘉趕忙走出病房,想要看一看。
哭聲來自隔壁的病房。
李凌嘉問護士怎麼回事,護士解釋有位七十歲的老人因為搶救無效走了。
江夏清聽着老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喊,內心十分難受。
這個世界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陰陽相隔吧。
李凌嘉安慰道:「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歷,別看了,我們走吧。」
「讓我再看一眼。」
兩人通過門縫往裏面看了一眼,卻發現了極為驚悚的一幕。
只見老人的家人們都圍在病床前,正在給老人穿壽衣。
這一幕屬實嚇到江夏清了。
江夏清趕忙捂眼,但還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李凌嘉拽着江夏清離開。
江夏清害怕問道:「嘉嘉,剛剛他們是在幹嘛?」
李凌嘉回答:「穿壽衣吧,應該是某些地方的習俗,別怕,沒什麼好怕的。」
「你怕不怕?」江夏清問道。
「我當然不怕啦,我膽子那麼大。」李凌嘉強裝鎮定說道。
「我忽然不想去廁所了。」江夏清怯懦說道。
「巧了,我也不想去了。」
「走走走,回房間。」
兩人重新回到病房,然後開始苦等秦風。
隔壁房時常傳來哭聲,聲音非常瘮人。
現在是十一點,護士已經熄燈了,病房裏黑漆漆的。
「嘉嘉,要不把燈打開吧。」江夏清小聲說道。
「醫院規定十點之後,非必要不開燈,怕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行吧……」
過了一會兒,江夏清又問道:「你給秦風打個電話唄,他怎麼還不來?」
「怎麼?你想他了?」李凌嘉笑着問道。
「嗯……」
「我也有點想他了。」
「我能想,你不能想。」江夏清嗔怪道。
「那你管不着我。」
「討厭。」
說曹操,曹操到,秦風拿着雨傘回到病房,發現倆人還沒睡。
秦風詫異問道:「你們等我呢?」
兩人同時點頭。
李凌嘉說道:「你不來,我們睡不着啊。」
「真的假的?」秦風笑着問道。
江夏清點頭說道:「真的真的,秦風,你現在就是我的主心骨,沒你在,我連廁所都不敢去。」
「行了,抓緊時間睡覺,不准說話。」
「睡覺可以,你先陪我去個廁所。」江夏清懇求說道。
李凌嘉附和道:「順道陪我。」
秦風無語……
但沒辦法,他只能一手扶着一個,前往就在不遠處的廁所。
「你們膽子也太小了。」秦風汗語。
「你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江夏清小聲說道。
「剛剛?剛剛怎麼了?」秦風問道。
「哎呀,一會兒給你講,太嚇人了。」
然而,就在去廁所的路上,有個護士忽然推着一個擔架從幾人身邊走過。
擔架上躺着個人,還蒙着白布。
好傢夥,江夏清更加害怕了。
她直接死死抓住秦風的胳膊,說道:「完了,秦風,我又不想上廁所了。」
秦風笑了,這個小妮子實在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