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寶貝?」雲錦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寶貝什麼的,她最感興趣了。
郁松年看的好笑,不由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寶貝究竟是什麼。或者只是當年那位前輩的一句戲言而已。除去寶貝不說,這劍域本身,就是磨鍊劍法的好地方,郁家這幾輩下來,實力比之當年,勝了不止一籌,就是得益於這劍域。」
雲錦聽得連連點頭,下意識地問道:「這劍域,能搬走嗎?」
郁松年臉色一黑,緩聲說道:「那是一個大陣,搬走就沒有效果了。」
「哦。」雲錦這才一臉失望地點了點頭。
郁松年不由有些無奈。
怎麼,能搬走的話,真要搬走不成?
這小師妹下山,怎麼感覺像是把一匹飢餓的狼,扔進了羊群里。
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過了一會,雲錦又問道:「三師兄,那要是我走到了劍域中心,拿到了那寶貝,這又怎麼說?郁家就直接送給我了嗎?」
雲錦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期待。
郁松年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郁家有言在先,任何人能走到劍域中心,將寶貝帶出來的,不管有多少東西,那人和郁家,都是平分。」
「平分?」雲錦點了點頭,勉強說道:「行吧。」
郁松年也無奈了。
看小師妹這樣子,倒覺得這寶貝已經是囊中之物一般。
偏偏不僅僅是雲錦,郁松年自己都覺得,如果真有人能走到那劍域的中心,那這個人,恐怕也只能是雲錦了。
飛舟飛行了幾日,倒是沒遇到什麼意外情況,兩人順順利利到了臨城周圍。
城內禁飛,兩人在城門口降落,雲錦隨手收起了飛舟法寶。
臨城。
郁松年看着城門口的牌匾,神情有些複雜。
這地方,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本應該是最熟悉的地方,此刻回來,只覺一片茫然。
「三師兄,我們進城。」雲錦拉着郁松年進城,結果,在城門口,兩人就被攔了下來。
城門的守衛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幾日進城,需要百枚上品晶石,你們兩人,便是兩百枚。」
雲錦:「???」
這是搶劫嗎?
只是進個城,就要這麼多錢?
而且看這守衛的意思,這晶石還是不退還的那種!
郁松年不由皺了皺眉頭:「入城就要上交百枚晶石?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規矩?」
那守衛看了一眼郁松年,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規矩,是最近才有的。怎麼,有問題嗎?」
守衛的態度,囂張無比。
郁松年看了一眼胸前的徽記,神情一變:「你是郁家的人。收取晶石,是郁家的意思?」
那守衛挺了挺胸,一臉高傲地說道:「那又如何?如今這臨城,就是我郁家的臨城。你們這些外鄉人這段時間想要入城,不就是想要見識一下我郁家的劍域?維護劍域的運轉,不需要資源的嗎?我們收取一些報酬,有何不對!」
雲錦偷偷看了一眼郁松年。
一向冷靜的三師兄,這會卻被氣的渾身顫抖,他緩聲說道:「那陣法自行吸收天地靈氣而運轉,需要什麼資源?你們這就是在敲詐!當初郁豐家主在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規矩!」
郁松年不是一個喜歡和人爭辯的人,這會,卻忍不住和一個看門的守衛爭辯了這麼多,可見他的心中,並不平靜。
「郁豐家主?」那守衛面露不屑:「前任家主自己沒用,不知道利用劍域為郁家謀福利。要不是他死了,我們郁家還沒有這種好日子過呢!行了,你別廢話了,要進去,就交錢,要不然,就滾蛋!」
那守衛提起前任的家主竟是滿臉的不屑,可想而知,現在的郁家,已經成了什麼樣子。
郁松年的眸底閃過幽暗的光芒,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短劍上,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怎麼,想動手啊?這裏是我郁家的地盤,你動一下試試!」那守衛十分囂張的樣子。
郁松年眸光一沉,短劍就要出鞘。
「三師兄。」雲錦笑眯眯地,按住了郁松年的手。
雲錦的手帶着一絲清涼,郁松年在崩潰邊緣的理智,突然迴轉了一些。
他頓時心生赧然。
原本出門,他是打定主意要看好小師妹,儘量不讓小師妹衝動惹禍的。
怎麼現在看來,惹禍的人,倒成了自己。
郁松年深吸了一口氣。
罷了,沒必要一開始就和郁家鬧開,郁松年正要說些什麼。
守門弟子看着郁松年顯露出來劍柄,突然眯了眯眼睛。
「青霜劍,這是郁家的青霜劍!當年,青霜劍被叛徒郁松年帶出臨城。你那就是當年那個廢物郁松年!」守門弟子突然厲聲說道。
廢物?
郁松年?
守門弟子這一喊,其他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幾個郁家弟子,更是呼啦啦圍了過來。
「方才我看的分明,的確是青霜劍不假!郁松年,你別以為你收劍收的快,我就沒有看見。」郁家弟子厲聲說道:「你竟然還敢來臨城!我現在,就要將你抓到郁家,接受審判。」
「不錯!抓住這個叛徒,我們定是大功一件。」其他人也眼睛發亮。
而且傳聞中,這個郁松年就是一個廢物。
一個廢物而已,他們這麼多人,還能搞不定?
這次把郁松年抓回去,奪回郁家寶劍,指不定還能得到宗主的讚賞。
幾個郁家弟子,頓時將郁松年和雲錦,包圍了起來。
郁松年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這些人,看向雲錦時,不由有些歉意:「小師妹,好像要拖累你了。」
雲錦笑了笑:「三師兄,你知道,方才我為何要攔你嗎?」
郁松年愣了一下:「為何?」
難道不是擔心會惹出事來?
雲錦微微一笑,太阿已經出現在手中:「我的意思是,對付這種小嘍囉,不用浪費你的藏劍。」
三師兄的劍,藏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
上次三師兄用藏劍,還是在對阮俊的時候。
這會再次出鞘,未免太過浪費了。
「你又是何人?真要對我們動手不成?那就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一個郁家弟子厲聲喝道。
他們一共七個人,每個人都是金丹期保底的修為,這叛徒郁松年,還有眼前這女子,也都是金丹期。
他們七打二,完全沒有輸的可能!
「我一個人來吧?」雲錦看了一眼郁松年。
雲錦看着戰意滿滿,一副按耐不住的表情。
郁松年沉默了一會,默默向後退了一步。
小師妹這個表情,總得有人要倒霉。
這郁家的弟子,也算是自己撞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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