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趕到青童孤兒院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江滬連隊長王天野都不太怕,但就怕那個副隊長,因此他只能實話實說,讓得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地上兩人。
「這麼說來的話,秦陽是你救的?這人也是你殺的?」
冷麵接口出聲,他感覺這應該才是事實,也最符合邏輯。
他覺得應該是江滬趕到的時候,戰鬥才剛剛結束,然後這個築境大圓滿的高手一出手,自然力挽狂瀾。
其他人也下意識認可了冷麵的說法,而他們看向齊冥屍體和藍意的目光,都充斥着痛恨之意。
「NONONO,秦陽不是我救的,人也不是我殺的。」
然而就在眾人都覺得猜到了事實的時候,江滬卻是大搖其頭。
這話和動作讓得幾人都是愣了一下,齊齊將目光轉到江滬身上。
「且聽我緩緩道來,當時我……」
就在江滬口沫橫飛,想要用點形容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讓得他脖子一縮,再也不敢說太多的廢話了。
「這個死人,是非人齋的暗影壇主齊冥,你們應該都聽過他的名頭吧?」
江滬先是指了指齊冥的屍體,讓得旁觀幾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臉現疑惑之色。
「齊冥我知道,簡直該死!」
無常的消息最為靈通,見得她站起身來,衝着齊冥的屍體狠狠啐了一口,看起來很是不屑。
「至於這個藍意,同樣來自非人齋,不過只是個小角色,他跟秦陽一樣,都是在青童孤兒院裏長大的。」
江滬又朝着奄奄一息的藍意一指,這讓無常幾人不由更加憤怒了。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怎麼不直接殺了他?」
無常狠狠瞪了一眼江滬,心想這樣的人渣還留着幹嘛?
「我的無常姐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齊冥不是我殺的,這藍意也不是我傷的,作為醫生,我可不會殺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江滬先是解釋了一句,然後又正色道:「更何況,這是我們抓住的非人齋唯一活口,活的比死的管用。」
聽得江滬這麼一說,王天野眼前不由一亮,明顯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失利。
非人齋那些傢伙太狡猾,他們一個人也沒抓住。
正愁沒有線索呢,沒想到江滬就弄來了一個非人齋的內部人員。
雖然江滬說了這只是一個非人齋的小角色,但有總比沒有好,這一下就連無常都不再多說什麼了。
「江鬼手,你剛才說人不是你殺的,難不成是這個秦陽殺的?」
無常的目光又轉到昏迷的秦陽身上看了一眼,忽然問出一個問題,這才讓幾人都記起了剛才江滬所說的話。
就算秦陽已經昏迷,但在場的都是變異高手,自然能感覺得出秦陽只是剛剛成為初象者而已。
別看這齊冥是人工變異者,但終歸是一個築境高手,絕對不是一個初象者能抗衡得了的。
因此無常雖然這麼問了出來,但眾人都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可他們又有些疑惑,難道楚江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好人變異者嗎?
「咦?無常姐姐你怎麼知道?」
然而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江滬卻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無常,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說什麼?真是他殺的?」
無常也直接愣了一下,先問了一句,然後大搖其頭,說道:「這不可能,初象者怎麼可能殺得了築境?」
「江鬼手,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敢消遣老娘?」
無常看向江滬的目光有些危險,總覺得這傢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打一頓可能就好了。
「我哪敢啊!」
江滬也察覺到了危險,然後指着齊冥胸口的那個傷口,說道:「就是秦陽一飛刀射穿了他的心臟,那個時候我剛剛趕到,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嘖嘖,要是真的晚去了一步,沒有看到那一刻的精彩,恐怕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江滬的腦海之中,下意識浮現出那半截飛刀拐彎的場景,就算是再一次想起,他也覺得無比驚艷。
「真是秦陽殺的?」
這一下就連王天野都被震驚了,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斷在秦陽和齊冥的身上打量。
這個時候齊冥的氣息已經徹底消散,但小隊的人對這位一直有所了解,知道這是一個築境初期的高手。
而那邊的秦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初象者氣息也極為明顯,這就說明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你詳細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王天野臉色有些嚴肅,他雖然心中疑惑,卻也已經相信江滬不會在這樣的大事上開玩笑。
那這其中肯定蘊含着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性。
「之前的事我沒看到,都是從這傢伙口中問出來的。」
江滬朝着藍意指了指,然後將對方說過的過程又重複了一遍,聽得眾人臉色不斷變幻,看向秦陽的目光充斥着一抹欣賞。
不得不說秦陽運氣極好,或者說青童孤兒院運氣極好。
秦陽居然在那個關鍵時刻成功完成了細胞變異,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初象者。
而這個新晉初象者的戰鬥力非比尋常,不僅是打得藍意苦不堪言,甚至還跟一個築境初期的高手戰得不相上下。
等到後來齊冥在知道短時間內收拾不了秦陽後,就打起了退堂鼓,剛好在這個時候江滬趕到。
「嘿嘿,你們知道我撞開孤兒院大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江滬說得口沫橫飛,聽得他興奮說道:「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齊冥就要逃掉,秦陽俯身撿起身旁的半截飛刀,朝着齊冥扔了過去。」
「只聽咻的一聲,飛刀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如驚鴻一瞥,如天外飛仙,剎那間……」
江滬正說得起勁,然後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吃了一個爆栗,頓時讓他苦起了臉,再也不敢添油加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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