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個血王……可能已經變成我的血奴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得鎮夜司鎮夜司到齊伯然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血王那是什麼人,那可是超越化境的超級強者,跟鎮夜司首尊同一層次的前輩高人,是他齊伯然都不可匹敵的存在。
齊伯然清楚地知道,重新甦醒的血王,根本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卻還是輕輕鬆鬆就將他打成了重傷。
可想而知如果血王恢復到巔峰,將會是何等的恐怖。
可現在秦陽卻說血王有可能變成了他的血奴,這他娘的確定不是天方夜譚?
認識秦陽已經有一段時間的齊伯然,自然知道血奴是什麼東西,那已經算是秦陽控制敵人的一種特殊手段了。
聶雄這種自己人就不說了,無論是非人齋的人護魏堯,還是地護法孔稷,如今不都成為秦陽的血奴,對其言聽計從了嗎?
一個裂境中期的秦陽,竟然能對超越化境的血王做這種事,想想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過震驚歸震驚,當齊伯然恢復理智,想到之前血王那極其古怪的舉動之後,卻又覺得只有這個解釋才最合情合理。
要不然一個對秦陽恨之入骨,執意要讓他生不如死的血王,怎麼會在那最後關頭,連續兩次饒過秦陽的性命呢?
先前那個血王有多暴戾兇殘,齊伯然都是親自領教過的,他絕不相信血王真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要不然血王也不會強勢把齊伯然打成重傷,甚至毫不顧忌鎮夜司可能存在的復仇了。
現在聽秦陽這以一說,所有的一切也都能想得通了,這差不多已經算是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秦陽,你……你說真的?」
旁邊的趙棠也是震驚得不得了,先顫聲問了一句,然後又興奮道:「這麼說的話,豈不是你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此言一出,剛才還有些不明白血奴是什麼意思的駱棉,也終於意識到一些東西,他的臉上同樣是又驚又喜。
「看那血王的樣子,在眾神會的身份恐怕奇高無比,你控制了血王,說不定都能控制眾神會呢!」
趙棠依舊還在旁邊興高采烈地說着,只是這一次她話音傳出之後,卻是看到秦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
「這個……恐怕暫時還不行!」
秦陽側過頭來,看了一眼同樣有些興奮的齊伯然,然後搖了搖頭,讓得這後二位終於強壓下了心中的興奮。
剛才趙棠說的也不無道理,大夏鎮夜司這些年雖然發展迅猛,但比起底蘊深厚的眾神會來說,還是要差着一籌的。
如果秦陽真的能控制命令眾神會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那對於大夏鎮夜司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過此刻齊伯然看到秦陽的搖頭動作之後,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心想事情恐怕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據我猜測,血王應該只是吸收了一些我的血液,這些血液在潛移默化之間,對他產生了影響,這才導致他剛才在最後關頭饒了我一命。」
說到這個,秦陽也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在剛才那種十死無生的境地,他都已經準備英勇就義了。
「但也僅此而已,我的血脈之力現在能做的,就僅僅只是讓他下不了殺我的決心而已,至於其他,那恐怕暫時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秦陽開口解釋道:「第一個原因是時間太短,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其次,血王自身也是血族的強者,他的血脈之力,恐怕比普通變異者,哪怕是同境同段的變異者,還要強橫許多。」
秦陽繼續說道:「所以我的血脈對魏堯孔稷他們無往而不利,但對上血王的話,就要大打折扣了。」
「而最重要的,還是我現在的修為。」
秦陽臉現惆悵地說道:「想在裂境中期,就用血脈之力控制一尊超越化境的大高手,那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
「不過,我現在的血液已經跟血王本身的血脈融為了一體,我相信只要我有一天能突破到一定的高度,未必就沒有真正控制他的那一天!」
這個時候的秦陽已經收起了心中的惆悵,聽得他最後一句自信的話,旁邊幾人都是重重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他們之前那些興奮想法,實在是有點太想當然了。
誠如秦陽所言,一個裂境變異者,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一尊超越化境的大高手呢?
這中間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實力問題,秦陽的這一身血脈,自然也會跟着他實力的提升而提升。
現在的情況,確實只是讓血王對秦陽下不了殺手,但再過幾年卻未必。
這就等於說是秦陽在眾神會之中,安插了一顆隱藏的釘子。
而且這顆釘子的能量要是爆發出來,絕對能掀眾神會一個大跟頭。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這中間還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誰也預料不到。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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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打住話題,然後他的目光就轉到了旁邊的駱棉身上,笑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駱隊長吧。」
見得秦陽突然提到自己,駱棉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看到旁邊的掌夜使也看向自己的時候,他更是心頭一震。
「屬下葡州小隊隊長駱棉,見過掌夜使大人!」
直到這個時候,駱棉才正式朝着齊伯然行了一禮,說實話他心中很是激動。
因為以前的時候,他這個小隊隊長,哪有機會見到掌夜使這一層的大人物,最多也就是跟南方鎮守使打打交道罷了。
「你很不錯!」
齊伯然對此間的事已經有了一個了解,所以他並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之詞,這幾個字說得駱棉骨頭都仿佛輕了幾分。
「掌夜使過獎了,屬下其實沒做什麼,全都是這位楚江小隊的秦陽兄弟力挽狂瀾!」
駱棉看起來還是很會做人的,而且他說的這些也都是事實。
原本駱棉信心十足混入祭品之中,想要單槍匹馬就將這個擄劫人口的組織給挑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完全不是他所能匹敵的強大。
要不是秦陽強勢出手,接連幾次奇蹟般地挽狂瀾於既倒,說不定他駱棉都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駱棉能看出來齊掌夜使跟秦陽肯定交情不淺,這個時候將秦陽讓出來,自然也會收穫齊掌夜使的好感。
「雖然結果不錯,可是……這也太冒險了!」
齊伯然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臉上浮現出一抹後怕。
身為化境高手的他,顯然心情還沒有徹底平靜下來。
現在秦陽確實是活下來了,這之前那種絕境,連齊伯然都束手無策。
他清楚地知道,這中間到底有多少運氣成分。
如果不是秦陽剛好吐了一口血到血棺之上,如果不是他的血脈之力極其特殊,現在多半就是被種下血種,生不如死的結局吧?
秦陽對大夏鎮夜司有多重要,齊伯然現在都有些理不清了。
他只知道有秦陽在,大夏鎮夜司的發展速度,絕對會突飛猛進。
可他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得秦陽,一切都只是陰差陽錯罷了。
秦陽來葡州,原本是來救那個叫韋勝的髮小的,卻意外捲入了眾神會的這一場大陰謀之中。
若是沒發現眾神會的陰謀倒也罷了,一旦發現,秦陽身為大夏鎮夜司的一員,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更何況對方都要將韋勝血祭了,無論於公於私,秦陽都不會有絲毫退縮。
但這其中的兇險,還是讓齊伯然這樣的大人物都心驚膽戰。
好在現在一切都闖過來了,秦陽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駱棉,你先去安排善後事宜吧!」
強壓下心中的那些情緒,齊伯然朝着駱棉揮了揮手,後者連忙行了一禮,便是朝着地下空間的出口走去。
身為葡州小隊的隊長,駱棉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事,但有些事處理起來大同小異,倒也不會手忙腳亂。
現在變異者已經非死即逃,明面上在古堡莊園裏的那些人,肯定是要交給葡州警方處理的。
至於到時候葡州警方會如何對外公佈,那就不是秦陽他們需要操心的事了。
「哦,對了!」
就在駱棉剛剛走到出口位置的時候,後邊突然傳出秦陽的聲音,讓得他戛然止步,有些愕然轉過頭來。
見得秦陽也朝着出口走了過去,然後在某人異樣而激動的目光之中,很是自然地攬住了他的肩膀。
「我這個好兄弟韋勝,被一個叫做強盛的賭場給坑了,欠賭場好幾百萬,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當秦陽口中這幾句話說出口後,韋勝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雖說秦陽所說是事實,強盛賭場確實有貓膩,但起因還是他自己想要賭幾把,沒想到竟然落到差點連性命都丟掉的地步。
「強盛賭場嗎?我聽過這個賭場的一些風評,老弟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駱棉倒是沒有太多想法,身為葡州小隊的隊長,對於葡州明面上的變異者,自然都有所監管,肯定知道強盛兄弟這麼兩號人物。
而駱棉對秦陽的稱呼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改變,說着這話的時候,還隱晦看了一眼那邊的齊伯然。
在那位掌夜使的面前,駱棉有些不太敢說話,所以他選擇了年輕的秦陽。
或許通過這個楚江小隊的秦老弟,可以攀上齊掌夜使這一座大靠山,這就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啊。
現在對方有所求,自然就是他駱棉的機會。
「小陽……那個,秦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我要是再賭的話,就……就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旁邊的韋勝接過話頭,他原本是想叫順口的小陽子的,但想着秦陽已經今非昔比,終究還是改了一個正式的稱呼。
「切,就你這副尊容,本來也找不到老婆吧?」
秦陽倒是顯得很從容,聽得他這樣的口氣,韋勝不由想起在青童孤兒院那段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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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一切似乎都回不去了,就算秦陽依舊可以坦然面對,可見識過秦陽厲害的韋勝,又怎麼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呢?
兩者終究已經不在同一個層次之上,這一次的經歷,也讓韋勝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面,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一次分別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說到底,韋勝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銀行職員罷了,他跟秦陽的世界,或許再無任何交集了。
「不過,真要找到老婆的話,記得一定要發請帖給我啊!」
而就在韋勝患得患失之際,秦陽卻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韋勝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一定!」
強壓下那些惆悵的心情之後,韋勝重重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並不值得鬱悶惆悵。
「好了,跟駱隊長去吧,他會替你解決所有麻煩的,你的工作丟不了!」
秦陽倒是知道韋勝最在意的是什麼,這等於是給對方吃了一顆定心丸,也讓旁邊的駱棉有些興奮。
雖然秦陽只是一個楚江小隊的隊員,在身份上比他駱棉差了一籌,可現在駱棉怎麼可能還敢小看秦陽呢?
這位單單比實力的話,恐怕就要在他駱棉之上。
那將裂境大圓滿校尉菲莉亞轟成重傷的金色長槍,到現在還不時浮現在他的心頭腦海呢。
更不要說秦陽跟齊掌夜的交情一看就不淺,就這能只是一個楚江小隊的普通隊員?
看起來秦陽對這個朋友很是看重,所以駱棉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韋勝老弟,要不我們先加個聯信吧!」
帶着韋勝走出空間門口的駱棉,自然而然地就掏出了手機,這一次倒是讓韋勝有些受寵若驚了。
韋勝又不傻,他肯定知道旁邊這位跟秦陽一樣,是那些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高手,還是什麼葡州小隊的隊長。
多認識一個這樣的大人物,對韋勝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不過韋勝清楚地知道,駱棉這樣的人物能主動加自己的聯信,並不是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結交的地方,這一切都是因為秦陽啊。
所以韋勝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只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經被後邊湧來的人群擋住,讓他看得不是太清楚。
不消片刻,地底空間中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秦陽、齊伯然和趙棠三人。
當然,還有一些眾神會外圍成員的屍體,暫時還沒有人過來清理。
「齊叔,你是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裏的?」
直到這個時候,秦陽才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的臉上有着一抹疑惑。
要知道他跟趙棠之間雖然有所約定,也用了水融性追蹤粉,可事先他們並不清楚眾神會會有如此之大的陰謀。
所以秦陽就算知道消息能從趙棠那裏傳出去,也未必會驚動齊伯然,最多就是南方鎮守使段承林一級過來探查一番罷了。
更何況齊伯然還來得這麼快,雖然最後依舊被血王轟成重傷,但這或許也是血王主動退去的一重原因。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首尊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眾神會會在大夏南部復活血王,但具體在哪個地方卻並不明確,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南方四省探查。」
對此齊伯然也沒有隱瞞,先是解釋了一下前因,然後又說道:「後來趙棠在你們楚江小隊的聯信群里尋求支援,被我看到了,正好我離葡州不遠,就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到了葡州之後,我感應到這裏血氣沖天,應該就是血王甦醒的時刻,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齊伯然臉色卻有些不自然,嘆息道:「唉,真是沒想到,那老血怪沉睡百年之久,竟然還如此厲害,差點陰溝裏翻船了。」
這話出口後,齊伯然深深看了一眼秦陽,說道:「這一次要不是你,咱們大夏鎮夜司可真的要沒臉見人了。」
齊伯然說的也是實話,之前血王雖然沒有殺他,卻是把他打成了重傷,還要置秦陽於死地,讓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要是那樣的結果,齊伯然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首尊交代。
秦陽有多重要,現在的鎮夜司首尊肯定是知之甚深。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秦陽並沒有自居奇功,這樣的話也讓齊伯然眼中的欣賞更加濃郁了幾分。
「就是可惜,還是讓血王那老東西復活了,要是等他恢復到巔峰,說不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秦陽的口氣有些惆悵,想着那血王的實力,連齊伯然這種化境巔峰的強者都不是對手,大夏境內,又有幾人能抗衡?
「這個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對此齊伯然倒是沒有太多擔心,聽得他說道:「咱們大夏鎮夜司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真敢來,再讓他沉睡百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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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秦陽心頭不由一動,下意識問道:「齊叔,我一直很好奇,百年前鎮壓血王的那位前輩高人,到底是誰?」
這是秦陽最疑惑的地方。
而他現在已經知道,在百年前鎮壓血王的強者,應該不是鎮夜司的首尊,也不是上代首尊,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個……我其實也不是太清楚。」
聞言齊伯然的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當年的事情,一來年代久遠,再者又處於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好多信息都丟失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位前輩雖然不是大夏鎮夜司的人,但一定是我大夏的強者!」
齊伯然的眼神有些嚮往,又有些遺憾,顯然是因為沒有認識那樣的前輩高人而遺憾。
「這麼說來的話,咱們大夏的高手,並不局限於大夏鎮夜司?」
秦陽舉一反三,這話說得旁邊趙棠的眼睛都明亮了許多,很明顯是想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自然,咱們大夏地大物博,傳承好幾千年,隱藏着一些絕世高手,又有什麼稀奇的?」
齊伯然點了點頭,聽得他說道:「而且這些隱藏的高手,或許並不僅僅局限於變異者,還可能是古武者!」
「所以你別看現在的古武界最強者只有玄境大圓滿,可誰知道暗中還有沒有隱藏的老怪?」
齊伯然之所以說這些,是想讓秦陽知道,絕對不要小看那些古武界的古武者。
別看之前齊伯然憑一己之力,震懾得整個古武界瑟瑟發抖,但那些都只是古武界明面上的戰力罷了。
就算是大夏鎮夜司,對於整個大夏暗中到底隱藏得有多少高手,恐怕也沒有統計清楚。
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一個高手來,就像百年前鎮壓血王的那位超級高手,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頭緒,甚至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
「嗯,這倒確實是我狹隘了!」
秦陽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這樣的態度讓齊伯然很是滿意。
一般來說,有點實力的天才都有着這樣那樣的傲氣,秦陽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看不起別人也算是很正常的事。
齊伯然身為鎮夜司的掌夜使,見慣了很多因為倨傲吃了大虧的天才。
但在秦陽這裏,似乎暫時還沒有發現這種趨勢。
「這次的事,我會上報給首尊,你放心,血王雖然跑了,但你這次的功勞,鎮夜司一定會有所表示。」
齊伯然輕輕拍了拍秦陽的肩膀,沒有再說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讓得秦陽眼前一亮。
「表示?是獎勵積分嗎?」
秦陽直接衝口而出,讓得齊伯然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子,兩萬多的積分還不夠你花的嗎?」
齊伯然對秦陽的身家自然是知之甚深,說實話就連他這個鎮夜司的掌夜使,有時候也有些羨慕秦陽賺積分的能力。
他清楚地知道,所謂的兩萬多積分,還只是給秦陽的一次性獎勵而已,後邊源源不斷的積分進賬才是大頭。
只要有人兌換清玄經心法和完美細胞藥劑,那秦陽就會一直有大量的積分進賬,真是羨煞旁人。
「瞧齊叔您這話說得,誰又會嫌積分多呢?」
秦陽先是開了個玩笑,然後又惆悵說道:「這次我可是損失慘重,一些d級的東西就不說了,那枚c級復體丹,可是花了我一千多的積分呢。」
「還有從唐門門主那裏弄來的暴雨梨花針,真要按咱們鎮夜司寶物庫的標準,那可就是b級禁器了,那得多少積分來着?」
看着秦陽掰着指頭如數家珍,而且故意拋出一個問題,齊伯然就有些無話可說。
身為掌夜使,他何嘗不知道一件b級禁器的價值?
那在鎮夜司寶物庫中,至少也需要一萬積分才能兌換。
而且齊伯然還知道,唐門暗器暴雨梨花針是一次性物品,這樣看來的話,這次秦陽的損失確實不可謂不大。
「話說我這也算是公務了吧?齊叔,鎮夜司能報銷嗎?」
秦陽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掌夜使,讓得齊伯然很是無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你從鎮夜司寶物庫兌換的那些東西,如果真的用在了公務上,那我倒是可以想辦法給你報銷,但這唐門暗器嘛,恐怕就得你自己承擔了!」
好在齊伯然又多解釋了幾句,聽得他說道:「而且玄級的唐門暗器,鎮夜司寶物庫也拿不出來。」
齊伯然的這番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要不然鎮夜司隊員存儲多年的積分,一次性消耗在了任務上,又沒有什麼補償的話,那就太沒有人性了。
所以鎮夜司確實有報銷機制,只要那些寶物真是用在了公務上,鎮夜司也不會故意卡着不報。
更何況這一次秦陽算是立了大功,至少摸清楚了眾神會的計劃和陰謀。
這對於大夏鎮夜司未來作出應對,是有很大幫助的。
事實上秦陽只是那麼一說罷了,他也並沒有指望鎮夜司真能按b級禁器給自己報銷暴雨梨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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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錯了,更何況剛才齊伯然還說了,高層還會給他這一次的表現,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呢。
「齊叔,暴雨梨花針我就不用你們報銷了,但那口棺材,應該算是我的戰利品吧?」
秦陽話鋒突然一轉,然後抬起手來朝着不遠處指了指,讓得齊伯然和趙棠都是愣了一下。
「那血王老妖怪睡過的棺材,而且都是血,噁心死了,你要來幹嘛?」
一向愛乾淨的趙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而她所說的這兩個原因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屬於大夏人的傳統思想。
棺材這種東西,對活人來說是很不吉利的,所以趙棠有些不明白秦陽要這麼一口棺材來做什麼。
「棠棠,你錯了,這口棺材可是個寶貝。」
秦陽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便朝着棺材所在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單是血王在這血棺里沉睡百年,就可見它的不凡。」
「秦陽說得不錯,一般的棺材,可不能保證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百年不腐!」
旁邊的齊伯然接過話頭,說實話他現在對這口血棺也有些好奇,或許可以在研究之下,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甚至從這口血棺之上,還可能了解到一些屬於血王的秘密。
畢竟血王在臨走之前,還刻意提到了這口血棺,看對方戀戀不捨的樣子,這血棺就肯定不是凡品。
「哦!」
聽得這一老一少都如此說法,趙棠也打消了之前的那些念頭,跟着兩人走到了血棺之旁。
此刻血棺的棺蓋已經被血王撥到了一邊,可即便如此,秦陽也看不出這血棺到底是由什麼材質打造而成。
血棺之上紋路依舊,只是相比起之前的時候,似乎多了一絲血腥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太多血液的緣故。
在旁邊二人異樣的目光之下,秦陽的右手手掌已經是撫上了血棺一角,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
「咦?」
從秦陽的口中,忽然發出一道驚噫之聲,讓得旁邊二人都有些好奇,將疑惑的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這血棺之中,好像還殘留了一些特殊的力量!」
秦陽簡單解釋了一句,而下一刻他就臉色微變,因為那血棺之中的力量,已經盡數湧進了他的右手手掌之內。
轟!
旁邊二人都能感覺到秦陽的身體倏然一震,血棺之中那股磅礴的力量,這個時候也沒有太多掩飾,轟然就朝秦陽的身體灌注而來。
「齊……齊掌夜使,他……他沒事吧?」
趙棠的臉上有些擔憂,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知道身旁這位是化境精神念師,就算肉身重傷,感應能力肯定也遠在自己之上。
齊伯然先也是吃了一驚,但在仔細感應了一下之後,他的臉上赫然是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嘖嘖,這小子的運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啊!」
聽得齊伯然口中的感慨之聲,趙棠瞬間就放下心來,這其實已經算是給了她一個答案了。
「之前那老血怪靠着無數血氣重新甦醒,血棺之中卻還殘留着一些血氣能量,倒是便宜這小子了。」
齊伯然撫須笑道:「在血王這老東西眼裏,剩下的這點能量恐怕瞧不上眼,可對於秦陽來說,那可就是大補之物了。」
「這血棺果然是個好東西,它擁有一種轉化血液能量,或者說淨化血液能量的強大效果,可以將普通人或者變異者的血液,轉化為最容易讓人吸收的能量。」
齊伯然果然是見多識廣,聽得他說道:「而這種能量,對於精通血液的血之一族來說,無疑是最契合的。」
「秦陽這小子在血脈一道上也很特殊,有時候我都有些懷疑,他跟血族到底是不是也有一些聯繫了。」
說到這個,齊伯然自然有一些開玩笑的意思,可他確實是對秦陽的這一身血脈之力感到極度好奇。
比如說那能讓普通人成為變異者的特殊性,就不是一般變異者能做到的事情。
旁邊的趙棠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現在她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覺得這血棺噁心,心頭充滿了期待。
誠如齊伯然所說,血王看不上眼的那點殘餘力量,對於秦陽來說恐怕是真正的大補。
要知道血王可是超越化境的頂尖存在,就算是他百分之一的力量,恐怕也能讓秦陽吃飽喝足了。
轟!
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當一道磅礴的能量波動從秦陽的身上爆發而出時,旁邊二人的臉上,都是同時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因為他們都能感應得到,這就是從裂境中期突破到裂境後期的氣息。
靠着血王看不上眼而殘留在血棺之中的力量,秦陽竟然更進了一步,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而如果這樣的結果讓血王或者說菲莉亞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呢?
「呼……」
完成突破的秦陽,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緩緩將手從血棺上收回來的同時,臉上同樣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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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境後期了!」
秦陽握了握拳頭,感應着自己暴漲的力量,他就覺得不虛此行。
雖然這一次極度兇險,甚至差點將性命都送在了這裏,但誠如秦陽先前所說,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
按現在的結果來看,眾神會那邊死傷慘重,帶頭者菲莉亞也是身受重傷,就連血王好像都有些虎頭蛇尾。
反觀秦陽這邊呢,僅僅是死了一個普通人,鎮夜司幾人先前固然很悽慘,卻全都活了下來。
尤其是秦陽,如今更是藉助血棺中的殘餘力量更進了一步,突破到了裂境後期,這結果還用多說嗎?
或許這就是古話所說的富貴險中求吧!
「這口血棺……」
不過下一刻當秦陽壓下突破的興奮,將目光重新轉回血棺之上時,他的口氣又變得有些惆悵,眼眸之中更是浮現出一抹陰沉。
「秦陽,你怎麼了?」
正是高興的時候,秦陽的臉色忽然變成這樣,趙棠忍不住問了出來:「這血棺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秦陽臉色陰沉地說道:「從我吸收的那股血氣力量之中,我感應到了無數各不相同的血液氣息,有很多並不新鮮,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得此言,齊伯然和趙棠都心頭一震,他們可都是精神念師,反應也沒有比秦陽慢到哪裏去。
「秦陽,你的意思是說,血王之所以能復活,並不僅僅因為今天吸收的血氣嗎?」
齊伯然臉現駭然,他隱隱猜到一個可能,眼眸之中的那抹憤怒,不由越來越濃郁了。
「應該確實如此了,這個血王,不是說百年之前就身受重傷差點死了嗎,那他為什麼還能沉睡一百年,甚至在今天復活呢?」
秦陽腦中念頭轉動,聽得他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百年時間以來,每過一段時間,血棺都會吞噬一名活人的血氣,來助血王穩定氣血!」
「血棺本身的淨化或者說轉化功能,可以助血王肉身不腐,這才讓他撐過了百年!」
秦陽臉色愈發陰沉,沉聲說道:「如此一來,血王今天的復活,無疑是建立在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之上,簡直喪盡天良!」
「毫無人性!」
旁邊的趙棠也是握了握拳頭,要知道那可不是幾個月,也不是幾年,而是整整一百年啊。
如果秦陽猜測是真,那這一百年間死在這裏的無辜者,恐怕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數字。
而且這裏是葡州,雖然以前是在葡國的掌控之中,但枉死而變成血王甦醒養料的那些人,恐怕都是大夏子民啊。
先前的他們,覺得血王只是這一次復活要用到如此之多的血液。
可現在看來,事情遠遠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就是弱肉強食,別說是以前還很弱小的大夏了,就算是現在,齊伯然不也拿那個血王沒有任何辦法嗎?
「這個古堡莊園,應該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地方了。」
秦陽抬起頭來看了看地底空間的穹頂,沉聲說道:「試問又有誰會知道,如此大氣典貴的古堡莊園之內,會埋有如此之多的無辜屍骨呢?」
「唉……」
齊伯然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又拍了拍秦陽的肩膀,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太多意義了。」
「秦陽,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發生,你要趕快強大起來!」
齊伯然的口氣之中,不僅有鼓勵,更蘊含着一抹期待。
無論是他跟秦陽之間的關係,還是秦陽實力強大之後,可以控制血王的可能性,他都希望秦陽可以儘快提升實力。
齊伯然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即將大變,而他們這一代的修煉速度差不多已經到頂了,再提升也不過更進一步罷了。
齊伯然自己的追求,就是像血王和鎮夜司首尊那樣,踏出那一步,可是更高的境界呢,卻是虛無縹緲。
可從秦陽的身上,齊伯然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
畢竟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才只有二十五歲啊。
以秦陽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些東西,齊伯然有理由相信,這個年輕人未來的成就,一定會遠在自己之上。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時間。
如果某些大變故來臨之時,秦陽還處於一個弱小階段的話,那未必能有成為強者的機會。
「我會的!」
秦陽的眼眸之中閃爍着一抹堅定的光芒,經過這一件事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更加重了。
似乎冥冥之中,一些事情都跟秦陽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就算他想要置身事外,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一次不過是來葡州救自己的好朋友,本以為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沒想到最後差點將性命丟在這裏。
血王的甦醒,讓秦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這些壓力,或許會在不久之後,會變成他努力提升實力的動力。
前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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