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骨老鬼老眸微微閃動,眼見平日裏最具城府的雪空忽然開口為周元蒼求情,心底不由得咯噔一聲。道友閣 m.daoyouge.com
悄悄朝着一直冷眼旁觀的玉滄溟望了一眼,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
在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後,幽骨老鬼的心底瞬時翻騰起驚濤駭浪。
以這黑袍人所展現出的實力,想要殺掉周元蒼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按照玉滄溟以往展現的狠辣程度,這周元蒼怕是早就死了幾百次。
可一直到現在那黑袍人只是控訴了其數條大罪,卻並沒有真正的下死手。
那麼玉滄溟為什麼不殺周元蒼,無外乎一種可能。
這周元蒼根本就是玉滄溟自己的人。
這黑袍人遲遲不殺周元蒼,怕是就等着他們幾個開口求情。
想到這些,幽骨老鬼連忙恭敬的朝着玉滄溟拱了拱手。
「啟稟教主,周元蒼乃是屬下舉薦入教之人,屬下難辭其咎,甘願一同領罪。
還請教主看在老夫為聖教出生入死的份上,能夠饒其一條性命。」
在看到雪空和幽骨先後表態,一旁的君山和血隱自然不傻。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但還是連忙異口同聲的開口求情道。
「懇請教主開恩,饒他一條性命。」
眼見四大尊老齊刷刷的跪下為周元蒼求情,玉滄溟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精芒。
「幾位尊老這是幹什麼,讓滄溟情何以堪啊!
還請快快起來,滄溟答應你們不殺他便是了。」
玉滄溟露出一臉惶恐之色,連忙上前將幾名尊老扶了起來。
「多謝教主!」
在聽到玉滄溟答應寬恕周元蒼後,四人這才開口拜謝。
玉滄溟輕嘆一聲,轉過身朝着黑袍人開口。
「聖使,這周元蒼對聖教忠心不二,且膽識過人。
此等人才,若是殺了他,怕是聖教歷代先輩在天之靈都要戳滄溟的脊梁骨了。
還請饒他一條性命。」
黑袍人聞聲,發出一道沙啞的警告之聲。
「如有再犯,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黑袍人手掌一甩,周元蒼的身形噗通一聲砸落在石台之上。
玉滄溟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將周元蒼扶了起來。
「周兄膽識過人,滄溟欽佩不已。
值此聖教生死存亡之際,滄溟時刻不敢忘記歷代先輩遺志。」
周元蒼冷哼一聲,一把將玉滄溟的手甩開。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若還記得聖教歷代先輩的遺志,如今為何要懈怠教務?」
玉滄溟輕嘆一聲,露出一臉愁雲慘澹的模樣。
「元蒼兄誤會我了。
滄溟從不曾懈怠教務,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聖教的宏圖大業,奈何勢單力薄屢屢受挫。
自從天池一戰我敗在林十三手下,這段日子以來滄溟痛定思痛,一心閉關苦修。
這才懈怠了教務,以至於教內人心惶惶,此乃滄溟之過錯。
今日召集教內諸多掌事前輩到此,便是為了商定聖教下一步計劃,不想反倒讓元蒼誤會了。
倘若元蒼兄不棄,我有意讓元蒼兄頂替梵天叛教後空懸的尊老之位,不知元蒼兄可願意助滄溟一臂之力?」
周元蒼聞聲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玉滄溟身前。
「周元蒼先前有眼無珠,言語衝撞了教主。
承蒙教主寬宏大量,非但不殺我,還許我尊老之位。
我周元蒼心服口服,從此願鞍前馬後。
若是以後有誰膽敢忤逆教主,我周元蒼第一個不答應。」
周元蒼的話擲地有聲,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我等誓死效忠教主」
果然在周元蒼的影響下,在場的一眾邪月教徒瞬時沸騰起來,聲音山呼海嘯一般響徹了整個地宮。
眼見玉滄溟和周元蒼在台上一唱一和,一旁的四位血月尊老心裏卻是跟明鏡一樣。
這段時間裏玉滄溟到底是在借酒消愁,還是閉關苦修,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幽骨老鬼眯了眯眼,朝着一旁的雪空靠近了幾分,悄悄傳聲道。
「雪空,你不夠意思啊!
你幫助教主自導自演這麼大一齣好戲,居然不事先告訴我,還好我反應足夠快。」
不得不說這齣自導自演的大戲,使得邪月教內部空前凝聚,玉滄溟的聲勢也來到了頂點。
先是讓周元蒼出頭挑釁,然後在令那黑袍人展現出空前的威懾力,從始至終玉滄溟置身事外。
待到幾位尊老求情後,他在出面寬恕周元蒼的罪責,還不計前嫌的任命其為邪月教尊老。
整個計劃恩威並施,可謂是滴水不漏,在幽骨老鬼看來這場大戲定然是出自雪空的手筆。
雪空在聽到幽骨老鬼的埋怨後,卻是露出一臉無奈。
「幽骨,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別說這計劃與我毫無干係,就算真的是我出的主意。
若是沒有強大的威懾力,你以為單靠一場大戲,便能鎮得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傢伙麼?」
聽完雪空的回答後,幽骨老鬼這才朝着玉滄溟身後的黑袍人偷瞄了一眼。
「這麼說真不是你?」
雪空雙眸微眯,朝着幽骨老鬼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
「你覺得呢?
你可別忘了,這周元蒼可是你自己為聖教尋到的人才。
而且兩個月前此人便出現了,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你不會真以為這一切只是個巧合吧?」
幽骨老鬼眉頭緊鎖,這一刻只覺得後脊樑有些發涼。
雪空輕輕拍了拍幽骨老鬼的肩膀,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老哥,咱們的教主長大了…」
在聽完雪空的話後,幽骨老鬼不由得一陣失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雪過後,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
層巒疊嶂的山林之中白霧升騰,不時傳來陣陣鳥獸之聲。
呼呼!
隨着一層雪屑飄飛而起,兩道黑影在密林中不斷穿梭而過。
「臭小子,你還真是夠孝順的。
自己騎條大狗,讓爺我騎頭蠢豬是吧?」
我騎在阿其那的背上,朝着扒在豬屁股上不斷顫抖的桑爺朗聲笑道。
「桑爺,話不能這麼說,不是您從小告訴我騎狗爛褲襠嘛!
這豬屁股上多寬敞,正所謂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我這可都是為了您老的身心健康着想,您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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