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等白靈兒回答,文盈盈便率先開口道:「無頭將軍是你斬殺的,那天,大家是想要等你回來之後,再一起吸收這些詭氣的。」
「可是,苦等了幾個小時,詭氣都開始消散了,都不見你回來。」
「靈兒姐便替你做主,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一起將這些詭氣給吸收了。」
白靈兒的處理方式確實很妥當,斬殺陰兵,陰將的那些詭氣,被林淵一個人獨吞了近乎九成。
擊殺無頭將軍的詭氣,可是要比擊殺那些陰兵,陰將的詭氣濃郁的多。
這無頭將軍也算是林淵擊殺的,正好還了這個人情。
這個時候,林淵才想起來,只看到白靈兒和文盈盈,卻沒見到張震和耿有才。
難道,自己剛收的這倆小弟已經跑路了?
這還真是樹倒猢猻散,人心不古啊!
「張震和耿有才他們兩個呢?」林淵問道。
這次,換白靈兒回答了。
「你消失之後,我和盈盈一直在這裏等你,也無暇顧及他們兩個。」
「我告訴他們,可以去投靠官方避難所。不過,張震不願意走,他選擇了留下來。」
聽到白靈兒這話,林淵不由的點了點頭。
還真別說,張震這個眼神中清澈又帶着些許愚蠢的年輕人,還挺忠誠的。
等等!
林淵聽出了白靈兒話中的意思。
張震不願意走?
那這個意思,耿有才走了唄?
奶奶的!
這個耿有才,他果然腦後有反骨啊!
「耿有才呢?」林淵問道。
提起耿有才,白靈兒和文盈盈都笑了。
白靈兒憋笑道:「耿有才倒是想去官方避難所,不過,耿有才走了之後,張震是越想越氣。」
「於是,他就追了上去,把耿有才揍了一頓,又給帶回來了。」
「現在耿有才還在別墅按照圖紙建造避難所呢,張震怕他再跑,現在整天都在盯着他。」
聽到張震把耿有才打了一頓,林淵頓時心中舒坦。
也不知道張震把耿有才打成什麼樣子了,傷的重不重啊!
要是不重的話?
自己要不要再揍他一頓?
巫山昆吾。
別墅區的外圍,耿有才正操縱着木製的機械臂,建造着避難所的城牆。
那天,林淵擊殺了無頭將軍之後,詭氣化雨。
因為他們幾個是林淵的人,所以,就屬他們吸收的詭氣最多。
吸收了海量的詭氣之後,耿有才的紋身覺醒能力也大大的增強了。
原本計劃三個月能夠建好的避難所,現在看來,最多也就個把月就能建造完畢。
現在距離林淵消失正好七天,避難所外圍的城牆,已經即將完工了。
耿有才的樣子很慘,他鼻青臉腫不說,腦袋上還裹着紗布。
張震下手不輕啊!
這都七天了,耿有才的傷勢還沒有痊癒。
不過,張震也很聰明,打的時候沒打耿有才的胳膊和腿,就是怕耽誤了他幹活。
耿有才操縱着機械臂幹活,張震則是手提着半截路燈,虎視眈眈的盯着耿有才。
他們倆現在的樣子,就有點像那個古裝劇里幹活的奴隸和監工。
「張震,你這個人指定腦子有大病。」
「你天天盯着我幹嘛?」
「你說,老大都死了,咱們還留在這裏幹嘛?」
「憑你的實力到了官方避難所之後,混個一官半職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鑽牛角尖呢?」耿有才一邊幹活,一邊試圖說服張震和他一起投奔官方避難所。
「你放屁!」
「我聽說書的說過,忠臣不侍二主。古代那些個青史留名的大將,哪個不是忠心耿耿?」
「你這樣的人,放在古代,你就是三姓家奴!」張震不忿的辯解道。
「老大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她們倆又整天守在和平大橋那裏,這裏就剩下咱們倆了。現在外頭的詭魅邪祟,越來越強。」
「指不定哪天就有詭魅邪祟過來,把咱們倆全給殺了!」
「兄弟,你聽我一句勸,咱們去官方避難所吧,那裏還安全一些!」耿有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
「要去你去,俺不去!」張震脫口而出道。
聽到這話,耿有才狂喜,他連忙從操控機械臂的小車上下來,對張震說道:「你說真的?你讓我去了,咱們說好了,你不許攔着我?」
「我是讓你去不假,但是,你不能走過去,你得爬過去!」
「你只要敢出這塊地方,我就把你的腿給你打斷!」張震掂量着手中的路燈,氣勢洶洶的威脅道。
聽到張震威脅的話,耿有才的脾氣也上來了。
耿有才心想,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和張震也算是朋友了。張震可能會揍他,但是,絕對不會殺了他。
估計,說打斷他的腿,也就是嚇唬他的。
想到這裏,耿有才心想,今天我非走不可,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着。
想到這裏之後,耿有才瞪着大眼珠子,朝着張震吼道:「我今天還非走不可了!」
「老大已經死了,白靈兒也讓我們走了,你死皮賴臉賴在這裏,我可不想在這裏等死。」
「不!」
「老大沒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見到老大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老大死了的。」
「老大是個好人,他一定不會死的!」張震也嘶吼着辯駁,稚嫩的臉上被氣的通紅。
「你tm就是個大金毛,看誰都像是好人!」
「在你眼中,是不是沒有壞人了?」耿有才一臉的無語。
「不」
「你是壞人,耿有才,你個叛徒。」
「你要跑了,我保證會打死你!」張震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而,耿有才今天要賭一把,他就賭張震不敢殺人。
要是面對林淵,耿有才是不敢賭的。林淵渾身上下殺氣凜然,一臉的對生命的漠視。
耿有才相信,林淵絕對是敢殺他的。
但是,張震是個社會經驗並不豐富的小年輕,別說殺人了,雞鴨牛羊恐怕他都沒殺過。
雖然,張震殺了不少的邪祟,但是,殺人和殺邪祟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張震,你給我讓開!」耿有才想要將擋在面前的張震推開。
然而,此時張震雙目圓瞪,指着耿有才的身後喊道:「老大,你回來了!」
此刻,在耿有才的身後,林淵,白靈兒,文盈盈就這麼憑空出現。
他們腳下踩着的,是一條寬約兩米的青石板小道。
「張震,你別給我來這套。」
「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還想忽悠老子。」耿有才不信,邁步就想要往前走。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幽幽響起。
「吃這麼多鹽,你不覺得齁的慌嗎?」
聽到這個聲音,耿有才的身軀先是一顫,然後,渾身僵硬的站在了那裏。
他緩緩的扭頭,試探性的朝着身後看去,出現在他身後的正是林淵。
「老.」
「老大,你你回來了啊!」
林淵看着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耿有才,只想說倆個字,那就是「活該。」
「耿有才,我聽說你到處宣傳我死了?」林淵語氣平淡的問道。
林淵的語氣越平淡,耿有才心裏就越慌啊!
耿有才心想,老大不會殺了我吧!
我糊塗啊!
萬萬沒想到,居然被張震這小子賭對了!
「老大,耿有才這孫子是個三姓家奴,他腦袋後頭有反骨!」
「要不是我把他抓回來,這小子早就跑了!」張震開始告耿有才的黑狀。
「沒有!」
「老大,我沒有!」
「你別聽張震胡說,我那天不是想跑,我是出去溜達溜達,活動一下筋骨。」耿有才滿口胡言,努力的為自己辯駁。
他是生怕惹林淵不悅,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其實,耿有才想跑這件事,也在林淵的意料當中。
耿有才本身就是想要投靠官方避難所的,他是被林淵生拉硬拽在加入的。
耿有才活着,他畏懼林淵,自然不敢逃跑。
但是,林淵銷聲匿跡,在加上白靈兒又允許他們離開了,那耿有才肯定想投靠官方。
倒是張震這個新收的小弟,他的忠誠度遠超林淵預料。
年輕,忠誠,聽話。
看來,今後要重點培養張震了。
林淵懶得和耿有才計較,和他計較沒有任何意義。
自己救他一命,他幫自己建造避難所,這算是等價交換。
等到避難所建造成功之後,也就兩不相欠了。
到時候,耿有才要還是想走,林淵也不會強行挽留與他。
「避難所建造的速度很快啊!」
「我才七天沒回來,外圍城牆就已經修建完畢了!」說道這裏,林淵話鋒一轉,對耿有才說道:「按圖紙修建好避難所之後,你若是還想要投靠官方避難所。」
「到那個時候,你大可離去。」
耿有才也不知道林淵這話是真是假,生怕林淵是在試探他。
「不敢!」
「老大您既然回來了,那我耿有才絕對不走!」
「我就是老大你手裏的一塊磚,哪裏需要您就往哪裏搬。」耿有才求生欲極強的說道。
這時,耿有才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朝着林淵說道:「老大,咱們的避難所建造的速度雖然不慢。」
「官方避難所的建造速度,那才叫一個快。我聽說,五龍山避難所已經建造了七七八八了。」
「現在,官方已經開始挑選進入到避難所中居住的人群了。」
聽到這話,林淵也就知道了,他消失的這七天,已經進入到了詭異入侵2.0版本了。
「是不是強大的邪祟越來越多了?」林淵朝着他們幾人問道。
這幾天,白靈兒和文盈盈在和平大橋等待林淵出現。
張震和耿有才他們倆,可一直關注着官方的通報。
張震點了點頭,說道:「八階,九階邪祟現在只能算是小嘍囉了,七階邪祟都只能算是邪祟的中堅力量。」
「短短几天,咱們彭城附近已經出現了三個強大的六階邪祟了。」
「漢城出現了一個六階邪祟金甲殭屍,豐城出現了六階邪祟子母詭王,山銅城出現六階邪祟一目五先生。」
「現在,彭城下面的這三座城,已經和彭城失去了聯繫,裏頭的倖存者是死是活,還未曾可知。」
六階邪祟,這在整個詭異入侵的時代,也算是中端戰力了。
六階邪祟之上,可就是擁有詭蜮的五階邪祟了。
要知道,七天前,七階邪祟在彭城還是鳳毛菱角一般。
短短七天之後,六階邪祟都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鑽了出來。
新的版本來了!
邁入了詭異入侵2.0版本。
正所謂,一代版本一代神。
即便是版本更迭,林淵依舊要成為詭異入侵2.0版本的神。
五龍山。
官方避難所。
在避難所的正中央,昏暗潮濕的地下暗堡當中。
楊定國坐在辦公桌前,他眉頭緊皺,他的歲數本來就很大了。
現在,露出了這般憂愁的模樣,就顯得更加的蒼老了。
楊定國最近很是憂愁,呂東死後,官方已經拿不出鎮場子的命紋師了。
而最近幾天時間,六階邪祟都如同雨後春筍冒了出來。
即便是現在竭盡全力培養強大命紋師,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楊定國很是苦惱,若是在這樣下去,人類如何與這些邪祟抗衡。
作為官方的一號人物,自打詭異入侵以來,楊定國就一直生活在地下暗堡當中。
並且,他的身旁時刻有一支十八人的命紋師日夜不休的保護。
作為彭城官方唯一一個威望足夠,能夠鎮得住現在局面的人,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彭城,就徹底的完了。
「楊老,這是首批進入到避難所的人員名單。」一個彭城的官員,將一份檔案遞到了楊定國的面前。
楊定國接過檔案袋,剛拿到手,還沒來的及看。
就看到,外頭一個命紋師匆匆忙忙得衝到了他的面前。
「楊老,活.」
「活了,活了!」這命紋師腳步踉蹌,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楊定國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楊定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語氣無比嚴肅的問道:「誰?」
「你是說,那個斬殺了無頭將軍的小子沒死。」
「對!」
「楊老,他沒死!」
「現在已經回去他們自己的避難所了!」這個命紋師如實稟報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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