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漫威世界的光環,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預估,里爾對這個委託是抗拒的,因為娜塔莎的大老闆處處顯露出一種小聰明:
我給你設置了很多誘惑,精心設計了這次委託,你一定會接下來。
但船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沒有答案。
說難聽點這個大老闆自私又自大,運營手下和對合作者的態度都是:我相信你,但你別問我們在幹什麼,你信我就行了。
賭的成分很高,這導致里爾也只能賭尼克弗瑞不是來坑自己的,船上的東西確實很重要。
「坦桑亞?」黑寡婦不理解。
「對,我的人兩天前出發前往非洲,預計一個月後抵達坦桑亞,我猜這就是你們老闆找我的原因。
你們那艘船,本來是打算從英國出發,橫跨大西洋抵達西岸吧?」
「我不知道。」
「肯定是這樣,然後他在英國附近截斷通訊,隱匿蹤跡,改變航向前往地中海,跨國蘇伊士運河,繞過哈豐角往南走,正好能和我的船對上。
而且我猜船隻已經出發了,在沒有確定我會護送的情況下已經離岸,因為這事已經火燒屁股。」
里爾走向了會客廳牆壁的世界地圖,在上面用手指猜測事件全貌。
「為什麼?」娜塔莎這次是真的疑惑了。
「你的老大費盡心思引導我接活,但看樣子,伱們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
一個龐大的、分工明確、專業的特工組織頭子,以私人名義找到一家公司承運,我只能認為他是.涉嫌情報泄露。
他在偷自己家的東西,整個行動應該是在網絡大動盪期間,情報傳遞受損的時候做的。
不過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要是一切順利,他就該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把事情做完了。」
「可是你怎麼知道航路圖的?」
「猜的。」里爾瞥了一眼娜塔莎,「途徑蘇伊士運河運抵莓國是繞了遠路,高價值目標大來源不是戰場就是歐洲。
不過排除掉戰略級武器,我認為東西來自歐洲的概率更大一些。
所以這東西上一個航線節點要麼是英國,要麼是歐洲的其他港口——但是這不重要。」
娜塔莎是個特工,雖然知識面很廣,但她的職業決定了她不會想那麼多。
在里爾的解釋下,她忽然也覺得可能是這麼一回事。
此次任務對她來說也是充滿謎團——尼克弗瑞是用私人聯絡通道秘密聯繫她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可以認為你已經接單了吧?」
「對,我接單了,你們的老大應該是受到消息我會往非洲送貨——他最好是知道了,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現在我來全權處理,照我說的,把東西運到坦桑亞,我來處理。」
「不行.」
「不行就滾蛋。」
「.行。」娜塔莎也不再犟嘴了,感覺沒什麼意義,「可是你說船隻可能已經離岸了?」
「你聯繫一下你的老大試試?」
「我們現在只使用特殊的方式聯繫。」
「那你告訴他,活我接了,但他這麼玩.」
里爾轉過身來,攤了攤手:「難度很高,我不能保證什麼,而且我有個疑惑,為什麼不採用空運?」
說到這個,娜塔莎認真地說到:「這也是我們本來想警告你的:空中不安全。」
說着她從胸前拿出了第三份文件。
文件袋的名稱是:未解密空難檔案。
里爾看向這份檔案:「你們願意共享情報我很開心,但你們警告的是不是晚了點?」
弗蘭克早就出發了,要不是自己多個心眼
娜塔莎對此只能抱歉:「我們人手緊缺,之前我在外面執行任務,騰不出人來和你接觸。
既然事態緊急,我就不多留了」
話都沒說完里爾就先走向了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嗯,去吧,動作快點。」
娜塔莎愣在原地。
道歉這個行為,做好了同樣是女人的一大殺手鐧——
不錯,她還是沒有放棄使用自己最擅長的能力,她就不信了,18歲的小處男,真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結果里爾感覺就像是躲瘟神一樣直接離開,甚至給人一種.趕着回家的錯覺。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里爾很忙,這件事也很緊急。
最重要的是,這次事件有一個非常麻煩的點:海上通信效果很差,里爾也沒有可信的通信衛星可以用,很難對弗蘭克做出實時的指揮。
所以一個比較靠譜的方法就是,讓瓦坎達的人坐船出海,在海上使用無線設備聯繫弗蘭克。
這樣好歹能讓弗蘭克提前調轉航線去接應那艘船。
跨洋專線被開通,里爾直接聯繫上了特查卡和他們在瓦坎達的衛隊。
【里爾:國王陛下,現在有個事情,相當緊急,一艘船可能會通過索馬裏海往南走。】
【里爾:我希望你們能夠派一些人出海聯繫上我的人,讓他們北航接應船隻。】
【特查卡:很重要?】
【里爾:運費都超過1200萬美金,很重要。】
【特查卡:我明白了,皇家衛隊,準備幫助我們的朋友。】
離開大樓區域,娜塔莎開着車子一路駛向郊區,隨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傳呼機——
非常古老的設計,但只要沒人刻意截斷信號,也幾乎不存在信息泄露的可能性。
「老大,他接受了,不過他要求把貨物直接送到非洲坦桑亞進行處理。」
「好,他願意接盤就好,其他的無所謂了。」
「老大他還說,你一定是火燒屁股了,這是真的?」
另一邊稍微沉默了一下。
「是真的,被咬得很緊,幾乎沒有能信任的人。」
「那是誰在護送船隻?」
「是克林特,你們現在是我唯二能夠信任,能夠指揮的人——
雖然有些遲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對李有什麼看法?」
娜塔莎回顧了一下整個交談過程,說實話,回想起來第一印象就是:
這人可能不是男人。
但拋開這個較為主觀的判斷.
她想到里爾泰然自若地神態,思考時摸索椅子扶手時的姿態,那個時候,她竟然產生了一種感覺——
不要打斷他思考。
她可是個特工,明面上展現出的所有狀態都應該是可控的,可是那個時候這種想法卻實實在在影響了她的行動。
不管原因如何,這都很少見。
「他絕對不可能是一個18歲的男孩。」
娜塔莎斬釘截鐵。
心裏早熟是一回事,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成熟和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成熟是兩碼子事。
別人會對里爾社會保障卡上的18歲深信不疑,但娜塔莎不會,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很奇怪,但對我們是好事。」
電話那頭,弗瑞的聲音有些疲倦。
「所以,老大船裏面是什麼?」
「是個人。」
一個他們剛從北極挖出來的老冰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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