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弱了。
計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是在陳述事實,不帶半點鄙視。
卻讓管妄、殷鳴玉流淚滿面。
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嫌棄了。
至於蕭漪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多喘。
管妄還是不理解,「早不出手,晚不出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計言看着遠處,沉默片刻才道,「誰知道,他做事我也不完全清楚。」
目光落在管妄幾個人身,「為了你們,他操碎了心。」
殷鳴玉不服氣,「我們也不一定要上去。」
「是他叫我們上去的...」
管妄則趁機道,「計言小友,你說說,他讓我們跟着上去,有什麼打算?」
對此計言也不知道,他搖頭,「只需知道他不會害你們就是了。」
殷鳴玉擔心的問道,「不會真的拿我們當擋箭牌吧?」
不用計言來反駁,蕭漪馬上開口,「小人之心,你怕死就別跟上去。」
殷鳴玉冷哼一聲,剛要說話的時候。
遠處的波動忽然間消失。
嗖的一下,呂少卿的身影出現。
蕭漪眼睛一亮,「二師兄!」
呂少卿拍拍衣服,看着眾人,「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怎麼不進去?在等誰嗎?」
眾人:.....
計言很直接的問,「輸了?」
「輸你妹啊,」呂少卿不爽,「你能不能對我這個師弟有點信心?」
「區區墮神,在我面前能掀起什麼風浪?」
「我隨便出手就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你說誰跪地求饒?」如同寒冰的聲音響起,欒士的身影出現,冷冷的看着呂少卿。
欒士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氣息也不曾有半點變化。
但是在他眼裏最深處已經帶着濃濃的忌憚。
呂少卿看着欒士,臉上帶着捉摸不定的笑容,「誰跳腳就是誰!」
欒士心裡冷哼一聲,開口,「能走了沒有?」
「走啊,怎麼不走?」呂少卿叫着,「早就能走了,是你在這裏磨磨蹭蹭,拖延時間,怨誰?」
管妄忽然間很想採訪一下計言。
他想知道計言是如何和呂少卿相處的。
為什麼能夠相處這麼長時間。
欒士再次啟動傳送陣,黑色霧氣擴散,傳送陣散發出黑色的光芒,令人心裏發怵。
「進去!」
欒士冷冷的看着呂少卿。
「都說了你先!」
呂少卿囂張的叫着,「我怕對面有埋伏。」
欒士也懶得廢話,一步邁出,直接踏進去。
管妄看着心裏哇哇大叫,再次肯定一件事。
混蛋小老鄉,不喜歡第一個踏入傳送陣或者傳送門。
等到欒士身影消失之後,呂少卿望着計言,「不如,就這樣?」
眾人:......
計言沒有理會呂少卿,直接一步踏入。
「大師兄,等等我!」蕭漪急忙跟上。
「嘖...」呂少卿嘖了一聲,回頭看着月,「姐姐,你先!」
月冷冷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尊老愛幼,聽說過嗎?」呂少卿笑眯眯,「你老,你先!」
月有種衝動打死呂少卿這個小混蛋。
「你滾!」
呂少卿撇撇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管妄這邊已經在抹汗。
混蛋老鄉,和半步仙帝有仇嗎?
整天要和半步仙帝過不去。
「老鄉,你先吧。」呂少卿轉而對管妄道,「老人家,先走。」
「你滾!」
「慫貨,你不敢去?」呂少卿嘿嘿一笑,轉身就踏入傳送陣,光芒一閃,呂少卿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管妄忍不住對月道,「前輩,找個機會打死他吧。」
混蛋老鄉,太可惡了。
早晚會被人打死。
月重重點頭,「有機會的。」
她也很想打一頓呂少卿,小混蛋,太討厭了。
月一步進入傳送陣,如此,就剩下管妄和殷鳴玉兩人。
「師父,當真要去?」殷鳴玉看着黑得發光的傳送陣,心裏發怵。
進入了,怕不是到了地獄吧?
管妄看着傳送陣表情略有幾分複雜。
霸和白訥不去,一來是光明城這裏需要她們,二來她們和呂少卿關係終究是疏了點。
如果可以不去,管妄當然不會去冒險。
但話又說回來,這個機會錯過了日後也許再也沒有辦法一窺後面三重天的秘密。
管妄對徒弟道,「你不想去的話別勉強。」
「天機報的核心你已經掌握,我不回來你也能夠支撐起天機報。」
殷鳴玉聞言,臉色堅定的道,「師父,你這是什麼話?」
「你去,我自然也要跟着去。」
「我也不是膽小怕死的人。」
管妄欣慰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走吧,這一趟,必定危險重重.....」
光芒一閃,兩人也隨之消失在傳送陣中。
光芒剛踏出傳送陣,眼前光芒大亮,刺眼奪目,令他不得不把眼睛閉上。
過了好一會兒,適應光芒之後,管妄緩緩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這裏充斥着耀眼的光芒,並非是太陽的光芒,而是不知道從哪而來的光芒,似乎連空氣都是這種光芒。
然而,天地間雖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看着溫暖,實際上卻給人一種刺骨的陰冷。
陰冷來自靈魂一樣,令管妄忍不住打了個深深的冷顫。
而後,耳邊響起呂少卿的聲音,「臥槽,這裏是哪裏,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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