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着捏開鄭如煙的小嘴。
別說,裏面還真有一塊玉!
我暗暗為自己點了個贊,心想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不過拿出來一看,這塊玉居然是黑色的!
我很是不解。
話說玉還有黑色的?
這樣的玉值錢嗎?
怎麼看着這麼邪乎呢!
心裏正奇怪呢,忽然,玉石上一股濃濃煞氣鋪天蓋地而來!
「咳咳」
我嗆得眼淚直流,嚇得趕緊把玉丟掉!
再看下面,也有一塊玉。
和嘴裏那塊一樣也是黑色的、也有煞氣。
無奈,我只能把兩塊玉都丟掉。
雖然玉石不能用,但這麼多的珠寶首飾足夠了,也算是不虛此行!
我把衣物和金銀珠寶整理好,想着怎麼帶下去比較好。
恰在此時,山腳下傳來了陳詩怡的聲音:「阿遠?你在這裏嗎?」語氣很是焦急。
「我去!」
「這麼大的雨,大小姐怎麼找過來了!」
我擔心陳詩怡有危險,只得趕緊出去。
拿着這麼多奇怪的東西,不好跟陳詩怡解釋,而且外面這麼大的風雨,稍有不慎就會遺失!
稍作思索,我把這些東西又放回棺材裏,尋思等明天天氣好了再來一趟!
當然,鄭如煙也被我放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我名義上的老婆之一,雖然是陰間的!
等明天過後,弄塊風水寶地、把她給厚葬了!
不枉我倆夫妻一場!
做完這些,我趕緊跑出去,衝下面喊道:「大小姐,我在這裏呢!你別急,我這就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下面。
陳詩怡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我,道:「阿遠,好多老鼠,嚇死我了!」
我想抱着陳詩怡回去,低頭一看,她已經把自己鞋子穿上了。
「沒事了!」
拍了拍她的後背,道:「走,咱們回去!」
「嗯!」
陳詩怡和我手挽着手,撇嘴道:「剛剛不是說好的,十五分鐘就回去嘛,這都半個多小時了!」
我說:「發現了一點線索,就上去看看了!」
「線索?」
陳詩怡奇道:「什麼線索?關於看門大爺的嗎?」
我搖搖頭、隨口敷衍道:「看錯了」
不知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和陳詩怡離開的時候,我隱隱覺得暗中有人在看着我。
可回頭一看,啥也沒有!
回到鐵皮房。
剛剛鼠群數量太多,大部分都不知逃竄到哪裏了。
但也有少部分鑽進了鐵皮房裏。
這些老鼠好像成精了一樣,也不怕人,怎麼都趕不出去。
幸運的是,這時小七回來了!
看見小七,鐵皮房裏的老鼠們嚇得趕緊逃竄,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小七回來啦!」
陳詩怡抱着小七,一臉愛意,摸着它的肚子道:「在哪裏吃的什麼,肚子鼓鼓的?」
「嗝」
小七順勢打了個飽嗝。
「嘔」
這一打嗝,可把陳詩怡給噁心壞了,空氣中全是腐肉的味道,估計沒少吃老鼠!
小七倒是自覺。
感受到自己被嫌棄,悄悄去了拐角,蜷縮在那裏開始打盹。
我給陳詩怡弄了一碗水。
漱完口,陳詩怡終於平復下來。
但想到剛剛那種氣味,依然心有餘悸,皺眉道:「阿遠,那什麼味道啊,你聞到了嘛?」
「嗯!」
我說:「可能吃了老鼠吧!」
外面雨越下越大!
雨水竟然蔓延到鐵皮房裏了!
小七跳到飯桌上、換個地方繼續睡。
我也只能和陳詩怡一起躲到床上。
「阿嚏」
半晌,陳詩怡忽然打了個噴嚏。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道:「趕緊把衣服脫了,裹好毯子,別着涼!」
「嗯!」
陳詩怡偷偷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轉過去。
見我裝傻,陳詩怡只好紅着臉自己轉身,背對着我,開始寬衣
我「嘿嘿」笑道:「大小姐,我也冷怎麼辦啊?」
陳詩怡幽幽道:「那毯子給你唄,我不用!」
「哈哈,開玩笑的!」
我說:「大小姐你快點,萬一真着涼了,我可要施展七十二路陰陽手給你做個全身推拿、才能驅除寒氣了!」
聞言,陳詩怡果然加快了動作。
「阿嚏」
估計是被兩塊黑玉上的煞氣衝撞到了。
我抵抗力也有些下降,開始打噴嚏。
陳詩怡裹着毯子看着我,一臉心疼。
半晌,她細若蚊聲道:「阿遠,要不要不你也一起進來吧!」
「好!」
這次我真不是想佔便宜,而是真的冷!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乾淨,掀開毯子一角、鑽了進去。
毯子僅有一米五寬。
裹一個人剛剛好。
裹兩個人,勉強倒也可以,但那就得裹在一起了!
「嘿嘿!」
進去之後,我一把摟住陳詩怡,道:「大小姐,裹緊我倆的小被子!」
陳詩怡羞得不敢看我,半晌,小聲說道:「以後有人的地方叫我大小姐,就咱倆的時候,你叫我名字就可以啦!」
「好的詩怡!」
我摟着她的小腰,一陣愜意。
陳詩怡轉臉看着我,道:「人家好歹比你大兩歲,加上姐姐兩個字不為過吧?」
「詩怡姐姐?」
「嗯!」
我說:「白天叫姐姐那種?」
陳詩怡皺眉道:「什麼意思?」
我說:「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
「你」
陳詩怡頓時臉紅透了。
看着她那嬌羞的模樣,感受着毯子裏面的溫度,我再也忍不住了,湊上去就是「吧唧」一口,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你」
陳詩怡還想再說什麼的。
但還沒來及說出口,就被我生生頂了回去,再也沒有功夫說話了。
外面暴雨如注。
鐵皮房裏亦如此。
雨下一整晚。
凌晨時分,外面雨勢終於轉小。
陳詩怡躺在我懷裏,臉上帶着三分滿足、三分嬌羞、三分疼痛,或許還有一分的幽怨,看着我道:「人家的第一次,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你奪走啦!」
我說:「彼此彼此,我也是第一次!」
「鬼才信!」
陳詩怡雖然嘴上說不信,但聽我這麼說,明顯還是很開心。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
有時候做了什麼、做過什麼,並不那麼重要,說了什麼,她們反而更加在意。
半晌,陳詩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道:「快睡覺吧阿遠,早上要早起,否則被人看見就」
「看見就看見!」
我狗眼一瞪,道:「你是總裁,誰敢說半句閒話,馬上把他開了!」
陳詩怡笑道:「管理公司不是這樣的,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
我下床準備關燈。
就在此時,鐵皮門上「咚」的一聲,好像有人敲門!
「誰?」
我和陳詩怡對視一眼,都嚇得不輕。
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會是什麼人?
「嗚嗚」
恰在此時,小七醒了。
只見它弓着身子、渾身毛髮直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鐵皮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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