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還在我的家鄉,父母此時給我備了一桌子好菜,滿臉慈愛的看着我,我則看着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哈喇子都淌了一地,片刻後,我便以風捲殘雲般的速度便把餐桌洗劫一空,父母看我吃的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也是驚掉了下巴,連連勸我少吃一點,別撐壞了,而我只想告訴他們兩個字:還吃!
「還吃。大筆趣 m.dabiqu.com」
「哥……哥你醒醒,你再餓也不能啃我腿啊!」
嗯?烤鴨會說話了。
迷迷糊糊我睜開了眼睛,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拉力,這會兒他正以一個狼狽的姿勢坐在地上,並努力往後撤着自己的右腿,原因是我把他的右腿當成烤鴨抱在懷裏了。
靠!怪不得夢裏的烤鴨臭烘烘的呢,本來還以烤鴨的鴨屁股就這味呢,沒想到是拉力這小子臭腳丫子的味道,真tm噁心,呸呸呸……
我扔開拉力的腿,嫌棄的一邊吐着口水,一邊用手一遍一遍擦拭着嘴巴,拉力則挽起褲腿,查看起了被我啃過的右腿。
「你看看、你看看,皮都給我咬下來了,這要是得了狂犬病可怎麼辦?」
「你tm才有狂犬病呢!」這小子看着挺老實的,沒想到嘴巴也挺損。
「嗯?這不是皮?」
搓着搓着,拉力就從腿上搓下了一塊黑不溜就的玩意,他拿在手裏疑惑的打量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道:「奧!明白了,原來時間長了沒洗澡,身上的泥都變厚了,我還以為被你啃掉皮了呢,那沒事了,沒事了。」
嘔……
我全程看着這一幕,噁心的差點吐了,這小子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拉力對我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我卻只想把他胖揍一頓,不就咬了這小子兩口嘛,至於這麼埋汰我嗎?
「拉力!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對拉力招手道。
「嘿嘿,哥,我看你好像還沒睡醒,要不然你先接着再睡一覺吧。」拉力這小子鬼精鬼精的,自然也看得出,我是在騙他過去。
「你給我過來吧。」
上一秒還人畜無害的我,突然變臉一把朝拉力摟去,拉力個子小卻很是靈活,一個翻身便立刻躲開了我這一撲,被他噁心的差點吐了的我,哪會甘心就這麼放過他,見他要跑立馬起身追了上去。
可誰知剛跑了沒兩步,車廂門就被人從另一面粗魯的踹開了,好巧不巧,拉力前腳剛從門前跑過去,我後腳就跑到了門框邊上。
跑步大家都知道,人跑起來的時候身體多少都是有些前傾的,而我又是突然從地面上站起來竄出去的,腦袋肯定比身體要伸出去一節呀,正好被踹的車廂門迎面就彈了過來,結果自然是門板與腦袋就來了個親密接觸,腦門被撞了一個結結實實。
「砰!」
「哎呀!我的頭!」
「嗯?」
來者是三名士兵,最先進車廂的一人疑惑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沒了下文,一扭頭便用命令的語氣講道:「剛剛接到接到列車長命令,全體下車。」
……
此時,列車的另一頭,辦公桌前,列車長從正盯在着一個盒子皺着眉頭,這個盒子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盒蓋翻起,裏面放着一塊乳白色刻有花紋的水滴型石頭。
這塊石頭如羊脂玉一般圓潤,還帶有絲絲光暈,一看就不是凡品。
只是當列車長正看的出神的時候,房間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隊長,列車長正在工作,他交代過不讓任何人打擾……」
「讓開。」
外面守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無情的打斷了,接着就是毫無禮貌可言的開門聲。
而在那人推門而入之前,列車長早就收起了盒子,裝作若無其事的翻閱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推門而入的正是差點與我們發生衝突的小鬍子,此時他正瞪着眼睛,雙手撐在桌前,滿臉怒氣的盯着絡腮鬍子的列車長,從一進門後就一言不發。
書桌的另一面,古井不波的列車長看完一份文件後,拿起一支羽毛筆在上面簽了字,待吹乾墨跡後,這才悠悠說道:「里查爾德隊長,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要徵用我的房間?」
面對列車長的淡然,里查爾德更加憤怒了,吹鬍子瞪眼,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連音調都拔高了幾分。
面對質問,列車長依舊看着文件,語氣平穩的回答說:「因為我已經下令要拆除掉列車尾部的兩節車廂,不徵用你的房間,可沒辦法裝下那麼多人。」
「那就讓他們死好了,反正也只不過是一群早晚要死的人渣而已。」里查爾德咆哮道。
放下手中的文件,列車長盯着里查爾德充滿怒火的眼睛,緩緩講道:「他們早死晚死都與我無關,但是我要保證他們能坐着我的列車抵達目的地,只要在這輛列車上,我就會盡力保全他們的性命。」
聽他這麼講,里查爾德冷笑一聲說:「少裝的那麼大義凜然,如果你真那麼高義,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的房間讓出去呢?哼!」
「我的房間已經準備讓列車上的後勤人員住進來了。」
列車長邊說着,邊站起身走到衣架前,摘下掛在衣鈎上掛着的列車長制服帽子戴在頭上,繼續道:「我準備這幾天就住在駕駛室里,你可以跟後勤人員住在一起,當然,如果你不在意,跟那些迷徒住在一個車廂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列車長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打開了房門,沒有理睬已經氣炸了的里查爾德,便徑直走出了房門,沒多久後門外就走進來了一隊人,把房間內能搬走的物品通通丟下了車,只留下了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跟滿臉鬱悶的里查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