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慕雲舒的話語裏。一窩蟻 m.yiwoyi.com
羞澀中夾雜着急切。
「等不及了?」寧宴摟着慕雲舒的腰肢,笑問道。
「嗯」
「咱們都結婚這麼久了,哪能連一次正式的告白都沒有。」
「搞得好像咱倆不清不楚一樣。」
慕雲舒噘嘴,說道。
語氣中帶着些許幽怨與委屈。
之前她是不急,但現在家長都見過了,婚事都談了,她又怎能不急呢?
儘管沒人置喙。
但她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再加上慕雲舒從沒有過這些經歷,還是一個極喜歡儀式感的女人。
沒有正式的告白,感覺一點都不完整,總是覺着缺了點什麼。
寧宴望着慕雲舒,深吸一口氣,說道「說實話,我其實還沒想好。」
這不是託辭,也不是藉口。
他是真的還沒想好。
慕雲舒不解,眉頭微皺,疑惑問道「為什麼?」
她不明白,表白又不是求婚。
她看那些視頻的流程,一束玫瑰,一段情話不就行了嘛?
還是說
寧宴是有什麼顧慮
一時間,慕雲舒浮想聯翩。
寧宴指尖一挑,勾起慕雲舒的下顎,玩味地笑道「主要是咱們舒舒公主,母胎,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可不得好好準備一下,來場有紀念意義的告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恰恰就是因為,慕雲舒母胎,在遇見他之前,單身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啊!
反正寧宴是沒見過,能單身這麼久的珍稀動物。
所以才更加不能敷衍了事,潦草應對。
「我怎麼聽着,你像是在嘲笑我呀?」
「非得這麼着重強調?」
寧宴這話,再加上他那表情。
慕雲舒又怎會看不出來,自家這男人,擺明了就是在嘲笑她!
非得在人傷口上撒鹽。
氣死了。
「有這麼明顯嘛?」寧宴望了望天花板,隨性地說道。
「你才母胎!」
「你才從沒有談過戀愛!」
這火上澆油的模樣,瞬間點燃了慕大富婆的憤怒。
像是只發飆的母老虎般,瞬間撲上了寧宴。
她要給這個嘲笑她的臭男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我可不是哦!」
「我十二歲就在外面勾搭姑娘了。」
寧宴躺在地上,格擋着慕雲舒的攻勢。
見火勢燒的不夠旺盛,又繼續火上澆油。
一個猛地自爆而出。
光輝又彪炳的戰績。
他當初霍霍的可是某國的王妃與公主
極其驚艷的母女花。
「什麼?!」
慕雲舒震驚道。
她傻眼了。
慕大富婆知道寧宴以前肯定是個花花公子,畢竟他那個身份,那個出身,不花才是有鬼了。
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壞傢伙,從十二歲就開始了?!
寧宴淡然一笑,開口道「想當年」
就在寧某人試圖吹噓,回顧當年彪炳戰績之際,卻被慕雲舒打斷。
「寧宴,你給我老實交代,以前有過多少前任!」慕雲舒雙手捏着寧宴的臉,質問道。
慕大富婆終於記起,一直以來忘了問寧宴什麼事了。
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花心大蘿蔔,以前濫情過多少。
「剛好湊齊十二個星座吧。」寧宴眨眨眼,脫口而出。
當然,這是為了逗慕雲舒,故意而為之的。
真要算前任,真正確定了關係的,也就只有之前的陸汐顏而已。
至於其他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玩玩,走腎不走心而已。
尤其是在國外那段時光,那些金髮尤物都有這些共識。
「啊?」
「你怎麼不湊齊十二生肖,順便把五十六個民族都湊齊了呀!」
慕雲舒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掐着寧宴質問道。
在寧宴這以假亂真的演技下,她很顯然是當真了。
寧宴眨眨眼,問道「你還想更多的人來傷害我,是吧?」
說着,切換上一副痛心的模樣。
奧斯卡影帝上身。
眸底滿滿都是戲。
「什麼傷害?」慕雲舒不明所以,停下動作,不解道。
她不明白,寧宴能受什麼傷害?
從來就都只有他禍害別人的份,難道還有人能傷害得了他?
「為了遇見你,我拼了命的談戀愛。」
「結果談一個不是你,談了一個還不是你。」
「在這個過程中,我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而你呢?」
「你倒好,你結婚就是我。」
「你不用承受那麼多。」
「我的過去你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寧宴望着慕雲舒的雙眸深情款款,握着她的手腕,聲情並茂地述說道。
換到外人的眼裏,寧宴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但慕雲舒着實是太了解他了,着實是信不了一點,抬手戳着他的胸口,嬌嗔道「編,你給我接着編。」
「照你這麼說,還怪我咯?」
慕雲舒算是發現了,寧宴不僅擅長胡編亂造,還精通倒打一耙。
就照他這個邏輯,委屈的是他,錯的都是她了。
真是死的都能讓他說成活的。
「那當然了。」
「都怪你沒早點出現,讓我遇到了那麼多錯的人。」
寧宴振振有詞,狡辯道。
他都這麼可憐了,怎麼可能有錯呢?
慕雲舒被氣笑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這渣男語錄倒是一套一套的。」
「真不知道,你以前禍害了多少姑娘。」
就算寧宴不說,慕大富婆也知道,他以前禍害的姑娘,絕不在少數。
不然,就他這唬人一套一套的技術,從哪來得呢?
「渣男只是你對我的誤解。」寧宴聳聳肩,說道,「我只是想給她們,一個家而已。」
理直氣壯,毫不遮掩。
就像他的好兄弟童說過,不要帶着專一找女朋友,要找到女朋友之後再專一。
真正的愛情是懂得套路,但是不玩套路。
知世俗而不世俗。
時刻清醒,難得糊塗,糊塗也是自己願意糊塗,這才是最高級的東西。
比真誠都高級。、
懂得所有的虛偽,但還願意真誠,那才是必殺技。
「去你的。」
「花心的大豬蹄子。」
慕雲舒捏着寧宴的臉,嬌嗔道。
說罷,慕雲舒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寧宴望着慕雲舒的背影,詫異地問道「舒舒,你去哪兒?」
慕大富婆的反應,有點出乎寧宴的預料,沒有嬉鬧也沒有生氣。
只是轉身走了。
給寧宴整不會了。
「洗澡,睡覺!」
「今晚你繼續一個人睡吧你。」
慕雲舒頭也沒回,丟下兩句話。
生氣倒是沒有。
她哪能不知道,寧宴是故意這麼說的。
但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給寧宴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g,玩過頭了。」
「又得獨守空房了。」
寧宴撇撇嘴,惋惜道。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哄着慕雲舒一起睡的。
結果哪曾想,慕大富婆預判了他的預判。
~~
半個月後。
下午兩點。
寧宴剛醒沒多久,正坐在餐桌,打着哈欠,拆着外賣袋子。
就聽到門哐當的響了,一道倩影推門而入。
寧宴不用抬頭看,也能知道進來的時候。
只是他看了看時間,有些疑惑她為什麼會回來的這麼早。
「你不會剛起床吧?」
慕雲舒走了過來,放下手中的包,看着寧宴睡眼惺忪的模樣,難以置信地問道。
她知道寧宴每天都很擺爛,但沒想到,擺到了這個地步,都下午兩點了,居然還沒吃午飯。
「這不是顯而易見嘛?」
「外賣都是剛到的。」
寧宴聳聳肩,又打了個哈欠,說道。
說着,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將桌上的六家外賣全部拆開。
「懶死你得了。」慕雲舒嬌嗔道。
頓了頓,看着桌上堆滿的外賣,亦是食指大動,繼續道「這麻辣燙不錯,給我嘗嘗。」
說着,隨手拿過寧宴手中的一次性筷子,率先嘗了起來。
「我說舒舒同學,你今天下班這麼早?」寧宴以手撐面,瞅着霸佔他午飯的慕雲舒,問道。
反常。
太過於反常了。
現在是下午整兩點,他從來沒見過,這位姐如此早到過家。
哪怕是周末,也不例外。
畢竟,工作才是她的最大熱愛。
「怎麼?」
「不可以呀?」
慕雲舒一邊吃着麻辣燙,一邊支吾地回道。
「稀奇,這不符合我對一個工作狂的刻板印象。」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搖搖頭,說道。
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寧宴也不信慕雲舒能放下心愛的工作,這麼早下班。
多半是有什麼事
「你才工作狂!」
慕雲舒瞪了一眼,隨後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眨眨眼,笑道「之前不是答應你,每個月讓你去旅遊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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