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鳶早就想見寧宴了。
見見這個把慕雲舒騙婚的男人。
看看這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不僅把慕雲舒騙婚了,還騙得她這麼偏袒他。
程十鳶對寧宴這個人,好奇極了。
剛好今天大家都有時間,程十鳶就組了這個局,要會一會這個男人。
「下午茶?」
「你閨蜜請我?」
寧宴口中喃喃重複。
對慕雲舒這個閨蜜,寧宴有點印象。
他記得慕大富婆那個假結婚對象,就是這位姐找的。
但這姐們無緣無故,請他喝下午茶幹嘛?
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
「嗯。」慕雲舒喝了口咖啡,說道,「就剛好今天不做飯,順便一起在外面吃飯了。」
寧宴關掉屏幕上的遊戲,將腿搭在桌上,笑道:「我怎麼感覺來者不善呀?」
「這麼像是鴻門宴.....」
其實寧宴的措辭很委婉。
不是像鴻門宴,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針對他的鴻門宴。
畢竟兩個人之間,最不穩定因素,不是別的,正是女方的閨蜜。
攛掇矛盾第一人。
拱火小能手。
兼職軍師,軍犬。
「哪有?」慕雲舒解釋道,「就只是單純帶你,見見我最好的朋友。」
慕雲舒的確是這麼想的,但程十鳶並不這麼想的。
「是嘛?」寧宴玩味地笑道。
慕雲舒的話,寧宴是信的。
但他不信閨蜜這種生物。
「對,我朋友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慕雲舒撒嬌道,「你就當陪我去了,好不好嘛?」
以正常手段,慕雲舒並沒有把握說動寧宴。
所以她果斷選擇了,必殺技,撒嬌。
男人都吃這一套。
尤其是寧宴這種吃軟不吃硬的男人。
對這樣的慕雲舒,毫無抵抗力。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嘛?」寧宴無奈地說道。
原本他沒興趣去應付閨蜜這種生物的。
但慕雲舒都這樣了,他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索性去玩玩,去見識一下算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得逞的慕雲舒,笑道,「放心吧,她不會為難你的,十鳶還有一個朋友也會去。」
慕雲舒很開心。
不僅是因為寧宴答應了,而更多的是,她發現了一個讓寧宴就範的小妙招。
寧宴聞言,扯了扯嘴角,疑惑道:「你們不會是打算組個閨蜜團,來拷問我吧?」
他似乎好像是上當了....
閨蜜的閨蜜,這種生物,也好不到哪去。
「想哪去了,她那個朋友是男的。」慕雲舒見寧宴誤會,連忙解釋道。
「哦?男閨蜜?」
「不會是男桐吧?」
寧宴眼前一亮,頓時浮想聯翩。
閨蜜的閨蜜,他不感興趣。
但是,男桐版男閨蜜,這種奇葩生物,那就有見一見的必要了。
慕雲舒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那是程十鳶女士的crush,男閨蜜個頭。」
「還男桐?你真也是想得出來。」
不得不說,慕雲舒還是挺配合她老公豐富的想像力。
簡直跟她不相上下了。
「哦?感覺像是有故事....」寧宴意味深長地說道。
crush?
慕雲舒還是這個語氣.....
是有瓜,而且是有大瓜。
像是那個女人單相思。
而且還是欲求不得,上趕着倒貼那種.....
寧宴頓時就來了興趣。
「你過來就知道了。」慕雲舒說道。
「行,給我發時間地點。」寧宴應了下來,笑道。
這瓜要是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好。」慕雲舒點點頭,說道,「那等會見。」
說罷,慕雲舒掛斷電話,打開威信,將時間地點給寧宴發了過去。
~~
四時西子。
慕雲舒與程十鳶早早地就到了。
慕雲舒依舊是淡妝職業裝。
而程十鳶則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還特意做了個頭髮。
宛如出席晚宴的大明星一般。
當然,她這樣肯定不是為了寧宴。
而是她的crush。
「十鳶女士,你至於到現在還要搜攻略嘛?」慕雲舒放下手中果汁,看着埋頭搗鼓着手機的程十鳶,笑問道。
她這個閨蜜,從剛才在車上,到現在都一直在找着為難寧宴的攻略。
讓慕雲舒哭笑不得。
搞得她家寧宴,好像犯了什麼天條一樣。
「至於!」
「那個叫寧宴的傢伙,能把你騙得暈頭轉向,我身為你的娘家人,肯定要嚴陣以待。」
程十鳶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原本就算沒查到寧宴的信息,她也沒把這騙婚的傢伙,放在心上。
但自從寧宴識破了程十鳶立威的企圖,她就記在心上了。
這傢伙肯定不簡單。
尤其是這幾天,慕雲舒對他的口風變了,似乎很親昵,還很有好感。
再加上慕雲舒說,又跟寧宴續了一份三年的約。
慕雲舒是什麼性格,程十鳶很了解,她不僅主動續約了,還一口氣續了三年。
簡直就是咄咄怪事。
程十鳶打定主意,一定要看看寧宴,給自己閨蜜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她這麼神魂顛倒的。
「還嚴陣以待上了.....」
「你有空想着為難寧宴,不如好好想一想,等會見了顧庭方該說些什麼。」
慕雲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她這個閨蜜一路上,都在吐槽她是傻白甜。
但現在看來,程女士自己也傻傻的,好不到哪去。
不好好盤算怎麼籠絡顧庭方的心,還在那想着怎麼為難寧宴?
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麼?
「哎呀!」
「舒舒,你煩死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十鳶聽到顧庭方三個字,猶如電擊一般,輕咬紅唇,嬌嗔道。
男人在程十鳶眼裏,就沒一個好東西。
但唯獨她的庭方哥哥除外。
慕雲舒見這招有效,繼續說道:「某人的crush,可是難得回一次國呀!」
「不準備把握住機會,一舉拿下?」
慕雲舒這不僅僅是在調侃,更是在提醒。
顧庭方回國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不趁機拿下他的人和心,程十鳶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我跟他的事不着急,先幫你把把關才是當務之急。」程十鳶壓下羞澀,回擊道。
程十鳶又不是傻子,她哪能想不明白,慕雲舒故意提及顧庭方的意圖是什麼?
不就是想給寧宴減輕壓力嘛?
慕雲舒越是這樣,越是加深了程十鳶試探寧宴的決心。
她要這個臭男人,究竟是怎麼樣迷住了她家舒舒。
「嘴硬。」慕雲舒拿起果汁,輕輕搖了搖,笑道,「這次要是再錯過,某人躲在被子裏哭得時候,可別指望我去哄了。」
慕雲舒記得很清楚,這個某人在顧庭方第一次出國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
尤其是在聽說他在國外執行任務遇險時,甚至想不顧一切地找他。
女人啊,就是嘴硬。
「哼!」程十鳶輕哼一聲,信誓旦旦道,「這次絕不可能再失敗。」
這次程十鳶有信心,一定能一舉拿下。
「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慕雲舒笑道。
看着眼前的程十鳶,慕雲舒也堅定了自己拿下寧宴的決心。
要讓他以後心裏就只有自己,不能有別人的位置。
程十鳶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哦對了,你知道慕雪霽出來了嘛?」
慕雲舒微微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事她還真不知道。
尤其是以她跟慕家的關係,就算慕雪霽出來了,也不可能主動通知她的。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慕雪霽為什麼會出來的這麼快.....
「一個小時以前。」程十鳶說道。
「這事不小,她這麼快就出來了?」慕雲舒問道。
程十鳶看了眼慕雲舒,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爺爺慕大院士在京城走的關係......」
慕雲舒的爺爺,也是慕雪霽的爺爺,亦是大夏國家科學院的院士之一。
而且還是主攻軍工方向的首席院士。
以慕老爺子在京城的人脈關係,有他出面斡旋,慕雪霽被保釋出來倒也是正常。
「難怪....」
慕雲舒恍然大悟,倒也沒太過於失落。
畢竟慕雪霽是慕家血脈,也是爺爺的孫女。
就在程十鳶準備開口的時候,慕雲舒看到了遠處走來的寧宴,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招了招手,「寧宴,這邊!」
寧宴也揮了揮手,快步走向兩人那邊。
程十鳶見寧宴坐下後,神色嚴肅,問道:「你就是寧宴?」
「舒舒應該跟你提過我吧,我叫程十鳶。」
冰冷,寒意,生人勿近。
似乎對寧宴有巨大的敵意。
「你好。」寧宴倒是無所謂,回道。
她有敵意就有了,意料之中的事。
反正他是沖慕雲舒來的。
程十鳶上下打量一番寧宴後,開口道:「的確長得很不錯。」
「看起來跟我家舒舒站在一起,勉強還算是看得過去。」
語氣輕佻,滿是嘲弄之意。
像是在點評一件貨物般,居高臨下地點評着寧宴。
尤其是那話里話外,都充斥着挑釁的味道。
慕雲舒在桌下輕輕拉了拉程十鳶的衣角,低聲道:「十鳶,好好說話。」
她不想一見面,自己閨蜜就和自己老公鬧得那麼火藥味十足。
而反觀寧宴那邊,卻是不急不躁,也不生氣,笑道:「謝謝誇獎!」
「也就能到傍富婆的地步而已。」
說着,寧宴亦是以一種意味深長地眼神,回敬程十鳶。
察覺到寧宴的目光,程十鳶心生一計,調笑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
「不會是還想連姐姐一起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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