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關德的關係很好?」
柳新有些吃驚,他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不管怎麼樣,他跟關德的關係也不可能好啊。
關德可是想要將他活埋了的。
柳新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關德
突然柳新想到一種可能。
「你說正陽武比之後關德就跟我關係很好。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正陽武比的參賽者是怎麼離開玄劉鎮的?」
「你真的不記得了?」
太平和尚奇怪地看了一眼柳新,眼中有着狐疑之色。
他現在吃不准,柳新到底是在框他,還是真的不記得。
不過他還是說道:
「你們那次正陽武比的事情雖然時間過去很久。
但好在你們那一次事件發生的比較多,我還有些印象。
當時的玄劉大陣一共有兩大撥人是破了陣法出來的。
其中皇甫榮江帶出來一批秦國公派系的。
你則是帶出來了文臣派系的。
後來的水戰之中,你作為進攻方,最終失敗了。
不過,因為你的傑出表現,最後依舊獲得了最終武比的資格。」
為什麼我會帶着文臣派系出來。
我遇到關德,第一個念頭絕對是殺了他。
而不是把他帶出玄劉大陣。
「你剛剛說,我們那次正陽武比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麼現在是什麼時候?」
柳新突然抓到了太平和尚話里的一個關鍵。
太平和尚淡淡的說道:
「現在是旭陽二十七年啊。」
旭陽二十七年那不就是正陽四百九十二年。
十六年之後!
柳新被這個時間跨度給整懵了。
下一刻,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周圍的厚重迷霧突然翻湧起來,將他瞬間淹沒!
次日清晨,隨着軍中的幫子聲響起,正陽武比的參賽者們都離開了自己的帳篷。
柳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發現自己正在一張床鋪之上。
不遠處正是依舊還在昏睡中的柴平安。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那一切都是我的夢?」
柳新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起床。
當他站起身時,敏銳地發現了自己丹田處的異常。
他閉目凝神,仔細地感應着體內的情況。
他發現在自己的丹田之下,竟然還有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如今比較孱弱,顯得有些稀薄,根本無法跟丹田處渾厚的內力相比。
但這確實是一股除了丹田內力之外額外的力量。
柳新嘗試着調動這一股力量,當丹田之下的這團星辰被剝離出一絲星辰之力融入柳新的體內的時候,
柳新發現自己內力的運轉突然變得順暢無比。
同時四肢百骸以及經絡之中傳來了一股磅礴的生機。
撇開其他的不論,光是這種濃郁生機,就足以讓他的經脈堅韌程度提升一個檔次。
這足以讓他全力的一擊變得更強。
相當於使經脈的拓展程度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因此他可以在一次攻擊的時候注入更多的內力,增強招式的威力。
同時內力的運轉變得更加順暢,可以讓他的出招速度,變招速度更加快速。
感受體內變化花了柳新很長的時間。
因為今日上午他們可以自由行動。
中午時分才是大家集合的時間。
翁炳良屆時會介紹第四輪的比試規則。
柳新此刻腦海中也已經出現了【星辰變】功法的修煉方法。
這套功法在夜間修行事半功倍。
甚至可以借用星辰之力加快修行的速度。
既然這【星辰變】是真的,那麼昨天經歷的那一場夢境是不是也是真的?
難道自己在十六年後真的成為了錦衣衛指揮使。
而且還重用了關德。
最後關德還反叛成為了內奸,導致那一場戰爭的失利。
而且自己為什麼會跟關德成為好友呢?
難道現實跟夢境還是有點變化的?
不管怎麼說,雖然那個夢境中的有些事情比較扯淡。
但是對於關德這個人的描述還是比較準確的。
以他的性子,未來成為內奸這一點,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現實中,柳新絕對不會和關德成為朋友。
而且通過夢境的提醒,柳新決定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殺了關德。
以絕後患!
柳新離開營帳,發現此時離開的人並不多。
而軍營內的士兵已經開始了操練。
柳新大老遠就看到了翁炳良和朱英。
朱英給柳新的感覺不太好,雖然對他和善,但那股和善之中隱隱有一種冷漠。
吃過早飯柳新重新回到營帳,看了一下柴平安的狀態,明顯已經有了好轉。
等到內傷好的差不多,也該醒過來了。
柳新繼續修煉,主要是嘗試運轉【星辰變】功法。
雖然白日修行的速度很慢,但比起容量浩瀚如海的丹田,【星辰變】修煉的變化還是要很明顯一點的。
而且【星辰變】是他在目前的情況下,更快增強戰力的方法。
修煉的時間如白馬過隙,一瞬即逝。
當代表集合的鼓聲響起,柳新睜開眼,前往演武場。
正陽武比進行到此刻,參賽者的數量已經驟減到一百八十餘人。
有一部分參賽者雖然有參賽資格,但在玄劉鎮內受了傷,此時選擇了退出。
玄劉鎮內混入了一群江湖散修,目的不明,這件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
這件事情翁炳良也已經承諾會有軍方的人進行調查。
正陽武比依舊正常進行。
和外面的風雨雨來不同,正陽武比這裏反而顯得平靜許多。
當柳新趕到這裏的時候,差不多所有的參賽者都已經到齊了。
翁炳良和朱英站在最前方,他們的身後是一張巨大的地圖,以及一個巨型沙盤。
翁炳良等待了片刻,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後。他命令手下士兵對所有參賽者進行檢查。
避免有不符合要求的人混在其中。
不過經過一番檢查,倒是沒有任何的混子敢混跡其中。
核查結束之後翁炳良才站到台前。
「經過第三輪的比試,爾等還剩下不到兩百人。
在我看來,這個數字是比較合理的。
剔除了一些濫竽充數者。
當然爾等在第三輪中也經歷了一些挫折和事故。
但這些事件在爾等日後的日子裏還會不止一次的遇到!
因此爾等應該慶幸現在是在和平年代,即使發生這樣的事件,其影響其實也並不算太大。
爾等遭遇的磨難根本無法和戰爭年代以及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相比較。
好了,一些廢話就不多說了。
今日爾等即將迎來正陽武比的第四輪比試。
爾等可以看我身後的這幅輿圖。
此乃通惠河馬家灣,湖道複雜無比。」
眾人紛紛看去。
只見輿圖中有一座三角形的湖泊,其中湖道蜿蜒,遍佈濕地,地形複雜至極。
有的人還在疑惑,為什麼要讓他們看這樣的地圖。
有的人則已經想到了什麼。
「翁大人,第四輪水戰應該就是在這馬家灣里進行了吧!」
皇甫榮江高聲問道,他的雙拳緊握,心中十分肯定。
翁炳良對皇甫榮江點了點頭,轉頭望向所有人。
「皇甫榮江說的不錯,第四輪的水戰就是在這裏進行。
而這一輪我們模擬的是進攻梁山八百里水泊!
而這一輪有一個名稱,真兵演練!
首先我們要推舉出兩個陣營。
其實昨日的第三輪有一個判定規則。
爾等既然在出發之前選擇帶領一定數量的人作為自己的同伴,
那麼作為一位將領,對自己屬下的生命安全是要負責任的。
爾等想一想,昨日日落之前你們感到這營地的時候,爾等的同伴有多少被你們帶出來了?」
聽到此言,那些擁有令牌,擁有帶領同伴權利的人紛紛低下了腦袋。
昨日玄劉鎮內,不談出現的變故,只說他們的同伴,幾乎沒有一人是把同伴全須全尾的帶出玄劉鎮的。
即使是皇甫榮江,他也有好幾個兄弟死在了玄劉鎮內。
不過,作為將門之後,生死看淡。
因此那些同伴的父母兄弟絕對不會記恨到皇甫榮江。
他們只會認為那些人學藝不精,時運不濟。
這就是將門的最終歸宿。
「昨日一共有三十四支隊伍,最終整支隊伍完整到達營地的只有兩支!」
聽到翁炳良說竟然有兩支隊伍完整的來到了營地,眾人紛紛扭頭四顧。
「這兩支隊伍便是柳新和黃林仙!」
翁炳良也不墨跡,直接宣佈了答案。
竟然是柳新和黃林仙。
皇甫榮江恍然大悟,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單獨一隊,根本就沒有同伴。
「只有把整支隊伍完整帶出來的人,才能擁有在第四輪掌控全局的資格。
當然,第四輪並不是說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這兩個掌控者的手中。
只是說這兩個人比其他人更有資格擔當陣營統領的身份!」
翁炳良絲毫不顧底下的竊竊私語,自顧自的把流程走完。
其實剩下的參賽者中絕大部分都是將門之後。
對於翁炳良的話,他們也是能夠理解的。
正陽武比主要就是替朝廷選將,一名好的將領首要的一點就是能夠帶着自己的屬下活着離開戰場。
其實無論勝負,士兵跟着將軍上戰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活着離開。
因此用這樣的標準去挑選第四輪兩個陣營各自的陣營統領,大部分人是同意的。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有異議,尤其是一些江湖武者,不過在大事面前,他們一小撮人其實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而且江湖武者默認的領頭人獨孤玄卿仿佛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的失敗全然是因為他把吳處安和梅開緒留在了玄劉鎮內。
否則的話,這一群江湖武者也將有一名領頭人。
不過如果把完整的隊伍帶出來的不止兩支,或者少於兩支的話,翁炳良也是有備選的方案來挑選出第四輪的兩名陣營統領的。
「接下來要講述一下第四輪的詳細規則。爾等要仔細聽了!」
翁炳良的一句話令所有人心思又回到了正陽武比上。
第四輪的比試,名為真兵演練。
其實就是模擬梁山水泊。
兩方陣營,一方為守,一方為攻。
攻方可攜帶二十萬兵眾。
守方則同樣是二十萬。
守方有陷阱,奇策,城防三種防禦措施。配合地形,兵力等等,擁有不同程度的加成或者削弱。
攻方有箭陣,艦船,投石三種進攻手段。同樣有加成和削弱。
攻方勝利的要求,戰兵至少保留兩成。
主帥不能損失。
守方勝利要求為破敵八成以上,或者守下半年。
士兵的數量以木牌為準,一塊木牌為一百人。
所有參賽者都是以將領的身份參與其中。
通過排兵佈陣,在真實的地形中,模擬攻守雙方。
而時間則是以號令士兵的鼓點為準。
一聲鼓點為一日。
每一日所有的將領都要根據實際情況實施行動。
所有的判罰,全程都會由翁炳良和朱英一起執行。
因此第四輪才會需要朱英的加入。
翁炳良為攻方,朱英為守方。
現在首先要決出的,就是這一百八十多位參賽者,選擇跟哪一位陣營統領。
柳新這邊,皇甫榮江等秦國公麾下的人肯定是跟他的。
這一下便有二十多人加入了柳新的陣營。
獨孤玄卿帶着江湖散修也加入了柳新的陣營。
他的目的是來見識朝廷的英傑。
而他的目標更偏向于禁軍總教頭的唯一弟子。
對於那位爺爺都自愧不如的禁軍總教頭,獨孤玄卿想要見識一下他唯一弟子的手段。
至於柳新,雖然實力不錯,但獨孤玄卿還是更傾向於和黃林仙對戰。
黃林仙那邊關德和許程率領着文臣集團加入。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屬於武將陣營,因此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柳新的陣營。
最終,柳新的陣營足有一百二十餘人。
是黃林仙陣營的兩倍有餘。
因為雙方數量上人數並不對等,所以柳新的陣營兵力直接減半,變成十萬人。
不過柳新陣營的參賽者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作為將門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對付區區一個梁山,沒有必要派出那麼多的兵力。
在選擇進攻方和防守方的時候,柳新一方強硬的要求選擇進攻方。
而至於文臣派系。
則是認為自己擁有着比對方多一倍的兵力,而且佔據防守的優勢,足以穩操勝券。
而作為禁軍總教頭弟子的黃林仙,跟着師傅修行了那麼久,但是也沒怎麼接觸過軍陣。
因此他便同意了關德他們的建議。
而此時柳新終於又見到了關德。
關德看到柳新的第一眼眼中忍不住出現了震顫。
雖然他早就已經得知了柳新還活着的消息。
當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憤怒,恐懼,悔恨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導致當天的晚宴他都沒有去參加。
而失去了融丹子之後,關德就隱隱成為了文臣派系的領頭人。
於是整個文臣派系都沒有參加晚宴。
而經過了一夜諸多情緒的發酵,沉澱之後,關德已經完全轉變了想法。
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錯的。
江湖之上為了強大自身,本就是不擇手段的。
有的時候就不要怪別人,要想想自己為什麼輕信了其他人。
但既然柳新有本事活着。
那他關德也不會懼怕他柳新。
而且第四輪之後,他已經妥妥的可以競爭最終正陽武比的魁首。
再不濟也能爭奪一下四強。
文臣們和皇帝打的賭,可不是賭誰能拿到正陽武比的魁首。
那樣的話,對於文臣來說就是幾乎必輸的局。
文臣怎麼可能答應參加這樣的比試。
因此他們跟皇帝之間的賭局賭的是最終文臣集團能不能拿到前四。
如果只是拿到前四的話,關德現在自信滿滿。
「現在說一下詳細的規則。
當然不可能跟爾等講述所有的規則,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你們的排兵佈陣過程中。
由我和朱指揮使一起進行判定。
現在我要說的是幾條判定的依據,爾等可以按照這種依據,預估其他的規定。」
翁炳良的話令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
「首先在這一次的演練過程中,武將作為一個重點因素。
雙方遇到之後,可以先進行比拼。
比拼失敗者將失去自己所擁有的兵力。
也就相當於是在戰場上戰死了。
你手下的兵肯定也就不歸你管了。
但如果同一支兵力擁有不止一名將領的話,兵力就不會喪失。
但也會有一些是其降低,戰鬥力降低等等的負面因素。
而我們前面所列舉出來的陷阱等等攻防雙方各三種手段,也是有數量限制的。
爾等在開始演練之前要一起商議,並且由陣營統帥做出最終的選擇。
這個選擇需要爾等在今日日落之前給出決定。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判定,比方說等雙方直接短兵相接。
可能武將的數量,兵力上都有懸殊。
此時就需要判定,而所有的判定由我跟朱指揮使兩個人一起完成。
總之,演練的一切都要參照真實的情況。
完成這一次的演練,其實對而等自身也是一次磨礪。
現在,爾等可以解散,會有專門的士兵,來到你們的主帳內等待你們做出兵力分配等決定。
日落之前,所有人在此集合。
然後由我跟朱指揮使帶領你們前往馬家灣。
今夜便會開始正式的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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