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頭明暗變換。讀書都 m.dushudu.com
王悍夾着煙。
欒不群轉過頭盯着王悍。
驚疑不定,「敢問閣下是」
「嫩疊!」
欒不群餘光朝着遠處一掃。
哼哼冷笑一聲。
忽然劍指朝着王悍一掃。
劍氣凌厲。
神孽化作的邪氣防護罩愣是擋住了這一招。
欒不群倒也是個乾脆人。
手中捏了一顆桂圓大小的白色小球往地上狠狠的一砸。
砰的一聲!
原地騰起一股白煙。
須臾之間白煙四處瀰漫。
籠罩了方圓三十米的距離。
砰砰砰的聲音接踵傳來。
白煙籠罩的範圍也是跟着越來越大。
「有毒!」
王悍喊了了一聲。
咣子抬起手臂捂着口鼻。
「追啊阿悍!」咣子鑽進車裏面。
白霧瀰漫,能見度三十公分不到。
王悍側着耳朵聽着。
欒不群逃竄的速度非常之快。
王悍叼着煙,完全不着急,現在已經鎖定到了這孫子,只要是在三點六公里之內,隨他跑。
正好可以跟着欒不群鎖定一下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浮世的小日子。
倒是那個典魯奇抱着他的侄女竟然也趁着毒霧走掉了。
王悍也不着急去追,該回來的時候總會回來的。
何況現在他的怒氣還沒疊滿呢。
轉身上了車。
等了一會兒之後王悍才開着車跟了出去。
拿着手機發了個消息。
「以我的位置為中心,把人散開,包圍之勢過去,到地方之後,看我拔刀為號,除了那個合成到了一半的脊皇,其他的不管是小日子還是二鬼子,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明白!」
憋氣半天的打開窗戶對着外面的新鮮空氣美美的吸了幾口。
坐好後掏了把褲襠。
往外面看了半天。
「沒人啊,你確定人是朝着這個方向跑的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咣子扯了扯褲襠。
隨着和欒不群距離的拉近,咣子掏襠的速度越來越頻繁。
王悍罵罵咧咧道,「你往褲襠里倒風油精了」
「比那還難受!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過,就是把沾了辣椒油的拉珠塞進你的槍管子裏面來回磨蹭,與此同時,你的彈夾還被馬蜂給蟄了一下又癢又疼。」
王悍沉默了。
咣子掏了把褲襠後詢問道,「你咋不說話了阿悍」
「因為老子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咣子忽然吸了口氣,撩開了褲腰往裏面一看,眼珠子瞪得溜圓。
吃東西的王悍掃了一眼咣子後大着舌頭道,「你腫麼了」
見狀伸脖子一瞅,當發現咣子的那根熒光棒腫了之後樂不可支道,「你腫了麼」
咣子挪了挪屁股,「你媽!你剛說的,去的地方有合成了一半的脊皇是吧」
「是。」
咣子吸着氣,「之前在水洞子的時候,我的陽峰被神脊愛撫過,我咋感覺,離你口中那個快合成的脊皇越近,我的加農炮就越疼呢。」
王悍眉頭挑了起來。
之前下水洞子的時候,咣子這個狗籃子的籃子被一個神脊給包裹過。
那段時間這孫子雞兒一直立着,還特麼發熒光。
王悍給餵了自己用過神農土的血,後來過了好些日子才好。
也是那一次,咣子這狗日的武器裝備升級,還特麼附魔了,他的女朋友更愛他了,甚至有一次兩個人親嘴的時候女朋友忘我到太用力,把假牙都掉進他嘴裏給囫圇吞了。
王悍車子飛馳,咣子捂着褲襠,指着一個方向。
「那邊,好像往那邊走的話,更疼更癢一些。」
王悍眉頭一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欒不群的確是朝着咣子指着的那個方向去了。
轉過頭掃了一眼咣子腫起來的褲襠笑道,「行啊傻兒子,你這天線還帶定位的!」
咣子又疼又癢。
扯開褲腰帶往裏面扇風。
「斯哈斯哈!」
咣子歪着頭,一副痛並快樂的表情。
「之前不是好了嗎」王悍掃了一眼。
咣子搖着頭,「那誰知道呢,應該是這個要合成的脊皇太逆天了,不行了,停車,要炸了要炸了!」
王悍停下車,咣子竄出車子。
捂着褲襠朝着遠處跑去。
王悍搖了搖頭,點了根煙朝着欒不群的方向再度開車過去了。
欒不群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
不由得發出一道冷哼聲。
從兜里掏出來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上有個移動的小紅點,正是典魯奇的移動方向。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孽畜,姑且再讓你活幾個小時。」
腳步飛快,一個縱身越過高牆,跳進了一個院子裏面。
「誰」
有人驚叫一聲。
「是我!」欒不群冷眼掃了過去,「藤原先生在哪裏」
「裏面。」
進了門,房間裏面站着一個頭髮油量的中年男人,穿着背帶褲,戴着黑框小眼鏡。
正捧着一個人頭大小的乾癟神脊看着。
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了過去,「欒先生清理門戶做得如何了」
欒不群看到小日子之後立馬換了一副舔狗的嘴臉,彎着腰衝着藤田晃太笑着解釋道,「出了點小問題,但不礙事,已經在死亡名單上的人,什麼時候死都一樣。」
藤田晃太放下手中黑不溜秋已經乾癟的神脊後笑道,「欒先生,君國有句古話,叫做夜長夢多,太過於自負不是一件好事。」
欒不群緩步上前笑道,「藤田先生教導的是,但我這也不是自負,而是實打實的自信。」
「欒先生說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是什麼問題」
欒不群開口道,「我想我應該遇到了和我們爭奪神脊的那幫人!」
藤田晃太目光一凝,「你確定」
「那個被我打成重傷的人最終就來了江寧市,來了之後人就找不到了,也就證明這十有八九他們的老巢,最不濟也是他們的藏身之所,在這個小地方,能碰到半步朝元,已經很足夠說明問題了。」
藤田晃太眉頭緊皺,「以對方的戰鬥方式,對方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前些日子在江湖中出現過的神明教,這個神明教深不可測,我們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欒不群聞言攤手笑道,「所以我這不是先走了嗎,再說了,就算是他們真來了,我們不也留了後手嗎。」
說着話往裏屋掃了一眼,裏面有個黑色油布蒙着的鐵籠子。
欒不群嘴角帶着笑意,「神明教的人費盡周章最終徒做他人嫁衣,他們收集吞噬了不少脊王,再加上吞噬了我們收集的脊王,哼哼,怕什麼」
「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了,你的那個徒弟怎麼和神明教糾纏在了一起」藤田晃太再度問道。
「他是我培養出來的,他們之間不可能有關係,唯一的原因那就是偶遇的。」
藤田晃太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之後追問道,「那你來的時候確定沒有被對方跟蹤」
欒不群信心十足道,「這一點藤田先生放心,我別的東西不敢保證,我欒不群逃命的功夫,放眼整個江湖,朝元之下,我能排進前三。」
一道笑聲冷不丁的傳來。
「你這前三誰給你排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