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是詭,你也沒必要這麼嚇我啊!」
外貌血腥滲人的詭異,老頭還能跟其談談百萬冥鈔的項目。大筆趣 m.dabiqu.com
但這種莫名其妙的吼聲,倒是防不勝防。
老頭拍了拍胸脯,老大年紀還要被嚇這麼一跳,着實讓他好受。
「到底是誰嚇誰?」
腰斬詭異聽老頭口氣,這才緩過神來。
「你血液上蘊藏的陰邪氣息,可比我強大太多。」
血液上蘊藏的氣息。
這番話讓林帆的心沉到了谷底。
也就是說,老頭真的是依靠某種詭異的能力,變得愈發年輕有活力。
而且還是在老頭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詭異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林帆可不相信,是欣賞老頭。
對於詭異來說,人類就是牛馬,怎會有欣賞一說。
若非有求或是有價值,詭異是絕不會對人類友善的。
老頭嘿嘿一笑道:
「可我也不怕陽光啊,這麼看來,我今後實力還挺強的?」
他懂的沒有林帆那麼多,只覺得可能自己某一點被看上了,保不准變強了。
倒是心裏總會一個疙瘩,久久不去。
腰斬詭異聞言,臉立馬擰成一團,無奈道:
「林老闆,找這玩意,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我只是讓你找,不是讓你去打。」
林帆一點沒有心慈手軟,盯上老頭那詭異的實力至少是半步滅城,這點他早就清楚了。
「找也會得罪呀,萬一看我不爽,把我滅了怎麼辦?」
「書生你都得罪了,再得罪幾個又何妨?」
「我…這…你。」
腰斬詭異強忍着身上的劇痛,一時半會沒得反駁。
書生想置它於死地,這條命已然是只能依靠林帆,才有希望活下去。
也就是說命都不是自己的了,管它滅城還是禍國,橫豎都是死,還怕個毛?
強忍着對老頭身上那股氣息的懼意,腰斬詭異還是趁着傷口癒合前,又擠了幾滴血。
「這麼點就夠了?我很猛的,你可以多擠點。」
老頭看它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自己上手捏了兩下。
「老人類,我只是用它當個指南針,不是做一道菜,用不着那麼多。」
腰斬詭異撕扯下自己一塊皮膚,將血液包裹起來。
才趕緊走進血色酒店當中。
再待久一點,它怕這位林老闆,又給它什麼事做。
看到它老實模樣,林帆才滿意。
轉念一動,那解憂書館的鑰匙浮現出來,書館位置也在此刻有了感應。
仙桃市方向往前走
「這麼遠?」
那麼距離,幽彩冥票還沒覆蓋到。
只能等到時開通過去時,再好好開發開發。
不過這所有權終究不屬於自己,林帆對這個場景並沒有太大的期待。
尤其是還沒有跟書生成為友方,指不定到時候它一來,就是大戰一場。
所以還是先將解憂書館放一邊。
下一步,應當先將骨灰盒拿到手。
林帆隨手一揮,血色酒店的通道消失,便朝着先前腰斬詭異所在的地方前行。
在血色酒店內,詭異經理看着面前的腰斬詭異,輕車熟路走進總統套房,有些詫異道:
「這位兄弟,我覺得你很面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腰斬詭異冷冷瞥了它一眼,嘭的一聲將房門大力關上。
也沒有回話。
詭異經理納悶地嘀咕道:
「破道級別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古怪,有的囉哩吧嗦,有的像個啞巴。」
轉身離開時,詭異經理還覺得背後一涼,情不自禁加快了兩步。
腰斬詭異靠在床頭,面向虛無的窗邊,眼裏儘是落寞。
「明明還是我招它入職的這要還是我的場景,準是把它切成詭肉壽司。」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湘域洞湖附近,近十個勢力被驚動。
陸陸續續的燈光亮起,一支支整裝有序的隊伍朝着洞湖方向駛去。
每一支隊伍皆是代表着一股勢力,其帶隊的契約者就有不下十人。
其中追命級別就有二三位。
任意一股放在廣域範圍,都是稱得上有頭有臉的存在。
但在湘域雲域這種詭異橫街,強度拉滿的地域裏,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唯獨有一支隊伍,膽敢開汽車行駛,動靜引發的響聲是其他勢力的數倍。
可途徑時那些遊蕩詭異,都不敢對其出手。
只因在頭一輛車裏面,坐着的十位契約…均是追命級別的!
「塔斯團的人呢?給個說法,為什麼奈何湖畔里的所有蠱惑護衛,全死了!」
奈何湖畔的範圍很大,和塔斯團一樣相距奈何湖畔很近的勢力,也不在少數。
但通往奈何湖畔的入口,偏偏就在他這裏,那群趕過來的勢力,自然而然地將矛頭指向了他們。
「說法?我們的契約者也都死了,誰來給我們說法!」
隊長橫檔在前,心裏何嘗不是在滴血。
雖然奈何湖畔周圍那群『護衛』,都像是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但也是每股勢力里,被派遣冒險的人才,大家都努力想方設法,將他們救出。
「你那些也叫契約者?全是垃圾,該不會是故意殺了自家兄弟,來掩蓋殺我們的人吧?」
「你!」
隊長氣得忍不住上前半步。
可對面的契約者更多,勢力單薄,他也只能強忍下來。
直至一陣汽車轟鳴,那十名追命契約者到達塔斯團面前,爭吵才暫告一段。
「別廢話了,直接說明緣由,到底為什麼,我們的人會死。」
從車上緩步下來的一名契約者,只剩獨眼,走起路來也很不協調。
聽見獨眼契約者問話,故意挑釁的勢力全都閉嘴,轉即都看向了塔斯團。
「我說過了,今晚闖進了兩位很強大的契約者,我整個勢力一起上都攔不住,是她們殺的。」
隊長這番話,一晚上已經重複很多遍了,現在說起來就跟服裝銷售夸消費者好看,一樣的麻木與專業。
「呵,你是不是忘了說,是兩個女人,一個還是小妹妹,給我口都得踮踮腳的高度。」
一旁出言嘲諷的契約者,擺出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樣。
隊長雙拳握得死緊,冷聲道:
「你這番話,最好是當着她的面說。」
在奈何湖畔處,伊乞乞甩了甩,剛獲得的小斧頭上面的血跡。
臉上從始至終,都掛着從容和純真。
就好像是在玩遊戲一般,沒有半點殺意。
在伊乞乞周圍,『護衛』基本死絕。
而且傷口幾乎是一招必殺,揮出的斬擊沒有一下是浪費的。
刀疤詭異安靜看着全過程,明明面前只是一隻契約了追命和詭寵的人類。
可連本能,都下意識認為,這雌性人類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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