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過提示,儲備很多,每人一次,大家不用着急,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享受到這一次的『年貨節』特價商品季的活動。可在第二天一大早,在全城區範圍內,二百多家門店,全部排起了長隊,我們那些到大超市搶購的大爺大娘們,再次集體出動。
松江有兩個大型的倉儲超市,但這活動力度,真不敢跟魏濤硬碰硬,你再大,跟我『鮮時光』專供果蔬飲品和日用品的體量,能拼一下嗎?
我不欺負你,拿出二十家店,跟你比一下相關產品的總銷售量。
雷平作為魏濤的副手,帶着人接受了採訪,付鑫作為對接各個採訪部門的負責人,他們都沒忘記給後勤部經理趙凱一個亮相的機會。
如何進行充足貨源的保障,專門在當晚的松江新聞里,給趙凱接受採訪的鏡頭,讓他照本宣科的念出『鮮時光』強大的貨源體系保障,通過最直接的鏡頭,給予整座城市的老百姓一個承諾,不用擔心,不用急,我們的『年貨節』會持續到臘月二十四號,在這期間,所有的活動承諾都始終有效。
罵聲少了,一是知道魏老闆這是在跟家長哭訴後,給家裏掃地做家務活呢。二是這活動結束的時間是在二十四號,甭管它搶奪了多少資源,至少年前最後幾天,還是給零散商戶空了出來。
都知道,那幾天水果蔬菜的價格會扶搖直上,黃瓜漲到十塊錢一斤大家都習慣了。『鮮時光』如果真的搶奪了最後幾天,那才是真的犯了眾怒。
至於在二十四號之前購買存儲的,沒有『鮮時光』他們每年也會提前存儲,是否新鮮不重要了,差不多就行。
而在年前一兩天購買的,心態也都是認了,過個年,能吃多少,多花就多花。
家裏懂得恰當時候去哭來博取父母憐惜疼愛的孩子,總歸是吃不到虧的,魏濤將自己賺錢的模式,披上了我在外面讓人欺負了的外衣,明目張胆大搖大擺的打價格戰,任何同行敢-逼-逼-叨,我肯定不給你臉,我外面一損失都幾千萬,你們那點就不要出來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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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消息飛散開來之後,在松江,還有一些聲音,我們本土的商人魏濤,讓來自『櫻花島』的孫崢義給欺負了。
搭上這三個字就夠了,民意啊。
松江官方支持魏濤的『年貨節』給老百姓謀福利,我們舉雙手豎大拇指,對,就這樣,面對那幫兔崽子,我們就該團結一心,他們算個屁,還跑過來欺負我們,這都什麼年代了……
意想不到的收穫,讓籠罩在魏濤周遭的那些聲音,盡數消失。他們也都很聰明,之前都是通過一些人傳遞,話語也都比較隱晦,還沒誰頭腦不清楚到直接赤膊上陣,不顧及自己形象的直眉愣眼直接針對。
諸如:
「我們應該為了大局着想。」
「要有大局觀,個人的得失不能凌駕於更多的利益之上。」
「我們與南邊的合作,那邊工廠的母公司,裏面有軟銀的投資。」
「有軟銀投資的企業,正在對我們進行考察,有意建設一個種植基地。」
畫大餅誰都會,為了那萬分之一的希望,是可以放低姿態的。可如果我們已經得到了一碗糙米飯,油餅固然香,能不能拿到手未知,糙米飯卻是已經端在了手裏,聰明人都知道如何抉擇。
甭管那油餅多香,先端好手裏這碗糙米飯。
這段時間,軟銀那邊小動作不斷,包兮倩化身包打聽,將一條條她打聽到的消息反饋回來,魏濤也只是聽聽,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之規,這段時間,既是擴大影響力的賺錢,也是跟『家長』哭訴一番,真若是還欺負我,那對不起,你們依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會樹立一個故意搗亂的敵人,就算不能對你們產生物理傷害,偶爾讓你們踩個米田共或是嘗一嘗它的味道,還是做得到的。
到是陳舟,這段時間給魏濤打過幾個電話,他知道對方試探為主拉近關係為輔,也配合着對方讓其知道,你們以為我不懂的,實際我比誰都懂,在最初的各種文件之中,別的地方吃虧或是模稜兩可都無所謂,但在這些地方,一旦涉及到對簿公堂摳字眼,我可不是那些年輕創業者和年輕投資人,有些虧,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吃的。
除非,你們不想好好發展校內網,讓其為你們賺錢了,18%不多,可若是搗亂足夠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魔都,跟孫崢義見面的陳舟,臉上帶着幾分悔意和不甘:「孫總,當初從30%到18%,不是我佔便宜了,而是他將類似當下這樣局面的後路,早在那次股權變更中,全部都考慮到了。」
孫崢義也讓身邊專業的團隊細緻分析了魏濤和校內網的投資協議股權確認等相關文件,卻如陳舟所言,他這根刺,除非他自己想要拔出來,旁人還真就沒辦法拔出來。
擺在面前的路很簡單,要麼不玩校內網了,要麼就帶着魏濤一起玩,儘量以正規的融資途徑,慢慢減少他的持股比例,但這最終的比例,並不會低到一個讓孫崢義滿意的地步,他可不想自己的勝利果實,被旁人品嘗哪怕一個。
同時,他還要提防另一件事。
「原始投資人的估值優惠……」
「跟投優先承諾……」
點指着這兩條,孫崢義不禁思緒飄揚,如果他有錢呢,那能擋住他的,只有上來就是一輪瘋狂的估值後融資。
陳舟在一旁,心中暗道,你孫總比我的信心都大,那這千橡的股權,我不能賣給你太多,怎麼才能不讓你成為最大股東呢?
「如果,如果早點將魏濤融入到千橡的股東序列就好了,那樣這根刺,就會成為我轄制軟銀的最佳幫手,可惜了。」
可惜了,現在不能再有類似操作,那就是挑釁孫崢義了,甭管是不是自己掌舵,賺到錢才是真格的。
動了類似的心思之後,陳舟又給魏濤來過兩個電話,後者也正因為這兩個電話,感受到了一份合縱連橫的味道,真假暫且不知,心情還是不錯的,給即將到來的新年,增添了幾分安逸。
………………
陽光的熱度讓眼皮微微抖動,進而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抬起手臂,遮擋住窗外的陽光。
魏濤不喜歡拉上厚厚的窗簾睡覺,但又不想睡覺的時候被人窺視,所以他在外居住挑選房間的時候,都喜歡找窗外沒有其它建築可以直視窗內的房間,如果實在沒有符合條件的酒店房間,他會拉上一層紗簾或是半面窗簾。
八九點鐘的太陽照在身上很舒服,沒有賴床,也沒有享受這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暖意,魏濤撐起身體,穿上旁邊的睡褲,走到外面的小客廳,倒了一杯溫水,站在窗邊,喝着水,看着遠處山體雪道,已經有了一個個小黑點的身影,開啟了晨間的滑雪模式。
洗澡洗漱,穿上專業的雪服,拎着雪板走下樓。
這不是什麼滑雪場度假酒店,當下的滑雪還沒有成為一項熱門冬季運動,雪場附近的配套設施也沒有被盯上,魏濤居住的只是雪場辦公樓上面的房間,偶爾接待租住給遊客,價格不便宜,也沒有什麼好的配套服務,不過誰讓這樣方便呢。
「魏濤,你這是打算一直住到過年嗎?」樓下休息區等待的邵銳揉搓了一下胖胖臉頰,那雙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昨晚很晚才睡,一大早就從省城過來,也就是魏濤了,給他看不清楚的感覺,讓他總是有着特殊驚喜的期待。
「我找人考察了一個地方,離城區更近一些,也在松江湖邊上,地形條件也好,準備也弄一個雪場?」魏濤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速溶咖啡,還熱乎着,早上喝一口,挺舒服的。
邵銳側頭,咦了一聲,還在聽,魏濤卻已經不說了:「就這?」
「早知道,我跟吳旭一樣,他最近弄了一個大模,整天黏湖在一起,早上給他打電話竟然關機,擦!」邵銳到是沒有埋怨魏濤的意思,只是沒將這件事當回事,既然來了,也去滑兩圈,體會一下這玩意到底有多大的樂趣。
魏濤白了他一眼:「不感興趣?那算了,我找別人。」
他都這麼說了,邵銳不再覺得他在開玩笑,本來他是覺得魏濤可能會抗拒自己和吳旭一直啃食他的勝利果實,可看現在魏濤的意思,似乎一點這樣想法都沒有。
「我要打造一個國內最頂級的雪場,地方找好了,自然地形條件非常不錯,在專業領域到時候去國外請團隊來幫着設計和施工,這項運動絕對會成為冬季最熱門的運動,冬奧會關注度高了,我認為它熱起來也不遠了,一旦它做到了,勢必會吸引南邊那些沒有感受過雪上項目的遊客,到時候,周邊,打造一個度假區,那地方距離松江城區有三十多公里,往返不方便,對於外來遊客而言,一個配套設施完整的度假區,可以提供給他們吃喝玩住的所有服務,就如同我們冬天到南邊海邊去度假一樣,趁着現在土地便宜,還是可以搞一搞,真等到項目火了,各地開始興建了,我就不太喜歡這樣投資大的項目了。如果現在有興趣,先把地拿下來,後續的工程,並不急,甚至配套的度假區也不急……」
「關鍵是花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