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靠過來之際,宗珂收起左手,右手一攤,手心立即出現一把匕首,驚得大當家心神俱震,剛要驚呼出聲,棕色的瞳仁里划過一道寒光。讀爸爸 www.dubaba.cc
「呃呃」
所有的驚叫和疑問,被鋒利的匕首一刀斬斷,盡數堵在喉間,
避免身體砸地鬧出的聲響引人懷疑,宗珂託了他一把,再輕輕將人放躺。
待人沒了動靜,她重新將人拖起,放到暗處的角落裏。
出聲叫外面的人:「誰送點兒水進來。」
這才多久,大當家就結束了?眾人面面相覷,眼裏都是不可思議,這大當家也太不行了吧?!
狗腿子最勤快,當下應聲:「馬上來。」
他想窺探一下小娘子的春光,自然要手腳利落些,說不定還能吃上些豆腐。
不多時,狗腿子端了好大一盆水晃晃悠悠來到屋門前,宗珂給他開了一扇門,人卻躲在後面,只露出半張姣好的面容。
狗腿子一怔,差點兒被美色晃了眼將手裏的一大盆水扔了
「進來吧。」
「啊?哦,好好好。」
門重新關上,狗腿子剛回頭還要再看一眼,被急速而來的刀刃,一刀穿喉。
「嗬」
「啊?你還有話要說?」宗珂皺皺眉,「下次再說吧。」
將人隨手扔到大當家的身體上,轉頭推翻了水盆,驚呼:「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將水盆打翻了,快收拾收拾。」
「外面再來一個人,收拾乾淨。」
這悅耳動聽的聲音聽得外面的男人們蠢蠢欲動,有人猛地站起來衝過去,等其他人猶豫之際,他已經進了門。
「你怎麼也手忙腳亂的,扶着大當家呀,摔了大當家仔細你的皮!」
…
六個人先後被宗珂以不同藉口叫到屋裏,就地正法。
寨子一共二十人,被大盛帶走六個,解決七個,還剩下外面六個,再有後面鎖着的四個流民。
眼見人一個個進去,不出來,外面的六個人頓覺不妙,隨手抄起大刀,朝西屋而來。
「裏面的人出來!」
沒有人回應,六人面色陰沉下來,一定是出事了!
「大當家,大當家的——」
「鼠二,鼠二!」
無論外面的人怎麼叫裏面就是無人回應。
六人圍住了西屋出口,其中一人猛地踹開門,大喝:「出來!」
「嗖——」
一隻短箭破空而來,直插前人喉嚨!
不等其他人喊打喊殺,短箭連續發出,其他五人只能閃躲。
宗珂利索地從屋裏出來,朝着逃跑的人直接放箭,這也是她的新玩具,現代弩。
平日裏砍殺別人的背影一個個倒下,她朝系統確認了一遍寨子裏除了那四個被關起來的流民再沒了活人,才放下弩,手持匕首走近那幾人。
怕人還沒死透,一人補了幾刀。
而後將人都拖進西屋,才拿出濕巾擦擦手上的灰和血跡。
即使她再小心,粗衣布衫上還是濺到了些血漬。
嘖了一聲,她眼睛轉動,想好了回去的說辭。
望了一眼夕陽西斜的日頭,宗珂找了塊布料,就着屋內的血跡,寫了四個字「調虎離山」。
那塊布被放置在西屋茶桌上,她背起背簍,神色平淡地下山回家。
下河村。
找了許久也不見人影的鄉親們,個個嘆息,到底是叫人害了,太可惜了。
里正還是眉頭緊鎖,道一聲;「散了吧散了吧。」
事已至此,他們都盡力了,怪只怪蘇家媳婦兒命不好。
累了一天,眾人紛紛歸家。
迎着那點兒落日餘暉,有人眼尖地看見村口有個人影越走越近。
「那是誰?」
一聲疑問叫住了眾人的腳步,紛紛駐足觀望。
遠遠地,宗珂就看見有一群人站在那嘰嘰喳喳,她沒空理他們,只覺得身上的味道快餿了
很煩。
走了好遠的路,腳底也疼的不行,心情極度不好。
逐漸清晰的面容,有人驚叫:「是蘇家的媳婦兒!」
大家抻着頭仔細瞧,「還真的是。」
「這怎麼回來了?」
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叫什麼話,怎麼不能回來了?你還希望人家出點兒什麼事才好?」
周圍的人直接看過去,面露詫異。
出聲質疑的人趕緊擺擺手,「哎呦,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沒想到她能從流民手底下逃出來,別是」
剩下的話咽回去,給了大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里正也站在人群里,呵斥一聲:「行了,沒影的事兒別瞎猜,誰敢亂嚼舌根子,絕不輕饒!」
交頭接耳的人群訕訕閉嘴。
一身行頭不算狼狽的宗珂看見大家都看着她,收斂起不耐,乾澀着嗓音道:「你們怎麼都在這?」
跟她一起逃跑的春分嬸子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嚷嚷道:「你怎麼才回來吶,我還以為以為你」
女人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訥訥出聲:「我沒事。」
那質疑宗珂的人又出聲,「呀,你怎麼身上有血啊?」
是啊,她身上有血,還不少呢,不會是
宗珂眼底划過濃濃的厭惡,顫聲回應:「被流民追的慌不擇路跳進了一處坑裏,那裏正好是獵人留下的陷阱,幸好沒有放置夾子。」
「我本想躲着等他們走遠了再出來,哪知道」說到這她單薄的身子開始抖動,狀似驚恐,「又來了一伙人。」
「一夥真正的土匪,抓住了那幾個流民,確定沒有錢財後,直接將人都殺了,就在我藏的坑邊。」
「嗚嗚嗚」大滴的眼淚落下,女人哭訴道:「要不是我死死捂着嘴,又有草叢遮擋,我就被發現了。」
「我一直躲着,直到太陽落山才敢爬出來,不然我怕早出來被發現,再朝村子裏跑將土匪引來,害了大家!!」
受到了巨大驚嚇的女人還不忘鄉親們的安危,實在令人心生暖意。
里正眸色更複雜了,打心底里不忍,安撫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沒事了,福大命大躲過一劫!」
其他人也出聲安慰,對宗珂危及生命的時候還能想着村里人,這份情他們受了。
與宗珂感同身受的春分嬸子更是嚎啕大哭。
跟哭喪一樣。
宗珂:「」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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