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暗沉。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悍前面帶路,呂鑒跟在後面左顧右盼。
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心虛。
簌簌的聲音傳來。
王悍一轉頭,看到食鐵獸朝着這邊走了出來。
呂鑒和彩虹一人一熊對視一眼。
一個好吃懶做,一個做夢退休,倒也是志趣相投。
王悍按照之前的路徑朝着裏面走去。
陳勾肯定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面。
好在王悍的炁體鋪展開範圍還算可以,能夠很容易捕捉到。
呂鑒雖然不靠譜,但是戰鬥力還是在的,起碼比風滿樓強了好幾個檔次。
王悍終於停下腳步。
看着蹲在遠處的一道身影。
陳勾的腦袋緩緩的轉了過來。
歪着頭看着王悍兩人一熊。
「給我送頭來了嗎」
王悍往後一步,推了一把呂鑒,「他給你送頭來了!」
呂鑒咂吧了一下嘴,轉過頭看了一眼王悍,這小子咋這麼欠兒呢。
陳勾緩緩站了起來看着呂鑒,「為什麼你看着這麼眼熟想把你的骨頭一節一節的敲碎!把你碾成肉泥!」
隨着說話,陳勾的語氣一點一點的開始加重,牙花子也咬的咯吱響,縱然是失去了自己的主觀意識,但是本能的還是對呂鑒充滿了怒意。
呂鑒擠出來一個笑臉,「師兄,是我,嘿嘿。」
陳勾彎着腰盯着呂鑒,一副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樣子。
王悍之前和陳勾幹過一場,也觀察過。
正常情況之下陳勾就處於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一旦打起來,要麼就是陳勾進入短暫的清醒時刻,要麼就被魔頭控制。
陳勾腦袋一轉,朝着呂鑒翻身沖了過來。
呂鑒咂吧了一下嘴,「有點難搞啊!這是和魔頭合二為一了!想要分離的話得很長時間!」
王悍反手在後衣領裏面一抽,拔出來了龍淵劍遞了過去。
隨後幾個大跳躲在了遠處安靜的看着呂鑒師兄弟二人幹仗。
呂鑒晃了晃手中的七星龍淵劍。
陳勾已經近在咫尺。
呂鑒手中龍淵劍一拍。
陳勾的身體橫飛了出去。
翻身起來,再度朝着呂鑒沖了過來。
呂鑒提着劍再度拍了出去。
陳勾往後翻飛而去。
呂鑒一個快步往前,手中的劍再度拍了出去。
就像是打網球一般,不斷地將陳勾朝着之前的那個洞穴逼了過去。
王悍叼着煙跟了過去。
食鐵獸晃着大腦袋跟在王悍後頭。
呂鑒雖說是不靠譜,但高低是個朝元境,不多時就把陳勾給趕回了洞中。
王悍也跟着跳了進去。
「王悍,把我大師兄弄清醒。」
王悍上前炁體灌入。
不多時陳勾清醒了過來。
回過身,眼神逐漸聚焦,當看到呂鑒之後,陳勾氣的脫了鞋砸了過去。
「你丫這會兒想起進來了你他媽知道我這十幾年都是怎麼過的嗎把我鞋給我撿過來!」
呂鑒雙手捧着鞋遞了過去,眼看陳勾還要動手立馬道,「師兄師兄!我都這把年紀了,何況旁邊還有別人看着呢!」
陳勾穿好鞋。
看到呂鑒那副賠笑的老臉氣不打一處來。
「我真是造了孽了碰到了你當了師弟」陳勾鼻子吸了吸,「你什麼怎麼會有女人的味道」
呂鑒再度露出來一個笑容,「師兄,本來我的夕陽剛剛紅,一聽到說有你的消息了我直接放棄了女人來你這裏了。」
王悍掃了一眼呂鑒,呂鑒背在身後的手衝着王悍擺了擺示意王悍不要亂說。
陳勾用鐵鏈纏着自己,「一輩子都這樣兒,都懶得說你丫了,來吧,用你手中的神劍把我釘在這兒!」
呂鑒頓了頓,「師兄,要不出去轉轉再」
「不用了,把我釘在這裏,藉助神劍的力量,我試試能不能把體內這些邪氣都給逼出來,快點兒,你大爺的!」
呂鑒提着劍,插進了鐵鏈的空擋之中。
對着神劍一陣使喚,整個洞穴之中充斥着龍氣。
王悍眉頭一挑。
媽的!
呂鑒竟然能用這劍
稍加思索之後。
肯定是他的境界高才能用的!
肯定是!
陳勾躺在地上,「行,你們回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試着能不能把體內的邪氣逼出來。」
呂鑒還想說點什麼。
陳勾暴躁道,「滾滾滾!看到你就煩!」
呂鑒哂笑。
走到洞口的時候,陳勾忽然喊了一聲。
「呂鑒!」
呂鑒回過身,「怎麼了大師兄」
陳勾頓了頓,「如果如果我失敗了,徹底和魔融為一體,再見到我的時候,不要顧及往日情分!」
呂鑒低着頭聲音有些沙啞,嘴唇囁喏,「大師兄」
陳勾露齒一笑,雖是一把年紀的兩人了,但此刻的陳勾看着呂鑒就像是兄長看着弟弟一般,二人看着彼此皆是心生恍惚。
彈指一揮,二人皆是從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變成了順風尿到鞋的老人。
陳勾看着又愛又恨的呂鑒,終究還是自己的師弟。
「想說什麼就說吧。」
呂鑒嘴唇囁喏,嘴巴張了張,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存摺密碼多少啊」
「滾!你他媽給我滾!我他媽出去第一件事就干你丫的!」
呂鑒訕笑。
「那我走了大師兄」
陳勾躺在地上懶得回話。
從洞裏面出去。
王悍這才記起來想要問的問題。
「前輩,這裏鎮壓的是哪位魔頭」
呂鑒背着手,「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天魔伍。」
王悍頓了頓,「那要是這麼說,天魔伍的戰鬥力和陳前輩的戰鬥力不相上下」
呂鑒瞥了一眼王悍笑道,「你咋想的,人家被鎮壓了這麼多年,而且人家還是殘缺的就把我大師兄折磨成了這個樣子,我大師兄的戰鬥力也就只能摸一摸天魔行列。」
「那你呢」
「差不多。」
一老一少先後走着。
王悍愣了半天,「你們這麼菜」
呂鑒咂吧了一下嘴,「你小子是一點不知道天魔有多恐怖,也是,你連地魔都沒接觸過直接接觸到了天魔,所以才會對天魔的戰鬥力有了錯誤的認知,也不把地魔放在眼中。」
王悍笑了笑,「那鎮龍殿殿主楊前輩能和天魔打個如何」
「他啊,鎮龍殿的武神,那自然比我這種老鹹魚強,我充其量摸個天魔系列的尾巴,他能和天魔系列前面的那幾位打一打。」
話說到這裏,呂鑒接着道,「老天師的戰鬥力只比楊衍稍遜一籌。」
呂鑒背着手,「但歸根結底都沒你爹強。
憶往昔,崢嶸歲月吶。」
「那這個天魔伍的頭在哪」
「這個不知道,我也問過,老一輩也都不知道。」
一老一少沒有着急出去,而是坐在邊上。
呂鑒從腰間摘下酒葫蘆喝了口。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陪陪我大師兄,順帶再問問存摺密碼。」
王悍笑了笑,沒打擾離開了這裏,回去的時候,給食鐵獸賄賂了半包芙蓉王,這傢伙興奮的馱着王悍,一路飛奔回了小院子。
隔天一大早。
王悍就和滿無邪一家告別。
驅車到了機場。
直接乘坐飛機回了江寧市。
項風這個二臂沒有走,留在了這個地方準備給滿無邪打打下手錘鍊肉身,努力把肉身境界好好提升一下,到時候出去了好裝逼。
回到家稍稍歇腳。
王悍讓四姐和牧謠留在家照看蘇祈,自己一路開車到了神道碑所在的河道。
給黃肥鼠遞了根煙。
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
「替換帝魂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