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器撓了撓亂糟糟的腦袋。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豎起來一根手指頭。
王悍臉上的笑容收斂。
「一瓣境」
阮大器嘿嘿笑道,有點洋洋得意,拍了拍胸膛,「怎麼樣教主」
王悍語重心長道,「老阮啊,你就不能硬一下嗎你看看其他幾個,這會兒都還在閉關!」
這個老小子是五位邪將裏面相對而言最能開擺的。
天賦是有,但主打的就是一個知足常樂。
王悍之前提過一嘴希望五位邪將能夠達到半步朝元。
沒想到王悍隨口一說,這老小子是聽話的很,說突破半步朝元就只突破半步朝元,感覺再多一點就要累死了。
阮大器嘿嘿笑,「教主,一瓣境已經很好了,放在很多隱世家族之中,那論資排輩都能是一家之主了,就算是放在一些超級大勢力之中,那也是有交椅的。」
「誰家超級大勢力之中一瓣境能有交椅」
阮大器看着王悍舔着個大臉笑了笑。
「教主,您三花境不都能在山河會當小太保呢嘛」
王悍摟着阮大器,「來來來,往我這兒瞧一瞧!」
直接切換大號,阮大器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抿着嘴一張臉皺了起來。
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幽怨長嘆一聲轉身又去閉關了。
王悍又去着重看了看另外四個人。
把骨串放在了李小草的門口。
李小草睜開眼衝着王悍森然一笑重新閉上眼。
這姑娘已經成了個血人,愣是一聲不吭。
把其他幾個人挨個兒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
王悍的嘴咧的像是個棉褲腰。
沒忍住跑過去踹了兩腳阮大器,「你特麼墊底的,要是不到二瓣境,就別給老子出關!」
這幾個人突然暴漲這麼大的境界,要是想穩定境界再出關,怎麼都得一個月。
王悍把其他人看了一眼。
神明教的其他教徒的戰鬥力也是成批暴漲。
全員達到了化境。
王悍激動的跑過去拉着那些個奶牛的手挨個兒表示感謝。
最後目光落在了之前那個長發青年和跟着他一起的那個老人身上。
青年在這段時間的摧殘之下,面色枯黃,抬起頭看着王悍。
「我是魯家的人,把我放了,條件你可以開。」
「你覺得我缺什麼」
青年盯着王悍,「我之前對你並沒有任何惡意,我之前只是想要奪走古魘,但我並不像是蔡家那樣去傷害你!」
王悍點頭,「這也是為什麼沒殺你的原因,你們要古魘幹什麼」
青年沉默了幾秒之後,「想要給我祖父爭一個去上族的機會。」
「所以就來搶我的東西」
青年笑道,「江湖不就這樣嗎其實說白了,你我之間,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你不放我,不過是害怕我回過頭來找你報復,你放心,我不會找你報復的。」
看到王悍只是看傻子一樣的笑了笑不說話,青年接着道,「我父親叫魯旦,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制甲大師。
他製造的軟甲千金難買,你可以去外界打聽一下他的名聲,你要是肯放了我們二人,我可以讓他親自為你打造一件半步神品的軟甲,不,兩件。」
王悍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用項風名頭忽悠過的一個老頭子。
「你知道滿無邪嗎」
「那位鑄劍大師」青年問道。
王悍點了點頭。
「知道!」
「你爸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制甲大師,對外打的招牌是堅不可摧,滿無邪是江湖中獨一無二的鑄劍大師,他的招牌是無堅不摧,你說,我要是用滿無邪的劍,去砍你爸的甲,誰勝誰負」
魯青嘴巴張了張。
想要吐王悍一臉唾沫星子,太他媽氣銀了。
但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算了。
「這個沒做過實驗,我爸製造的軟甲你放心,朝元境都求着我爸制甲,送你兩件,換我們兩個,不虧。」
王悍把玩着打火機。
怕倒也不怕他們家報復。
身為滿嘴跑火車職業選手,剛才魯青明顯是溜批呢。
一邊說着他爸制甲千金難求,朝元境都求着他爸制甲,那玩意兒製造多困難腳趾頭都能想到。
一邊又說給王悍量身定做兩件。
這不是拿人當傻子呢嘛。
王悍要是信了這話,果果都能笑王悍兩年半。
態度不誠懇,還是得關在這個地方當一段時間奶牛。
離開小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剛一回到家。
王悍發現院子裏亂糟糟的有打鬥過的痕跡。
連忙進門。
一進門就看到飯桶帶着兩個小飯桶一人一個盆在吃晚飯。
「有人來過」
言素素抬起頭,「竹馬那個弱智來過,還以為是你們綁了我。」
「人呢」
「已經被我罵走了!」
王悍從桌上拿起來一袋零食就要吃,果果仰着頭奶聲奶氣道。
「爸爸,這個不好吃,你不要吃。」
「你吃過了」
果果搖着頭。
「你沒吃過你咋知道不好吃」
「素素阿姨說不好吃。」
王悍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
但王悍是個很聽勸的人。
言素素要是說好吃,那就是人能吃。
言素素要是說一般,那就是很難吃。
言素素要是都說難吃,那就不是人吃的。
王悍把給幾個人買的夜宵放在桌子上,目光再度落在了言素素的身上,言素素一條胳膊護着飯盆抬起頭看了一眼王悍,腮幫子鼓囊囊的。
「幹啥」
王悍笑道,「你說的你們頭兒什麼時候才能來江寧市」
「不知道,得看人魔那邊把封印破開的程度了,你放心,他來了之後我肯定通知你,這段時間我住你家沒問題吧」
「隨便住。」
「謝謝富哥。」
「藥佬他老人家忙不忙」
牧謠抬起頭,給嘴裏擠了半管子芥末,瞬間老了八十歲,「已經給素素姐療過傷了。」
王悍看到果果也要效仿連忙奪了過來。
時間一轉一周後。
王悍去了趟機場接了咣子。
不負老父親的厚望,咣子給王悍送來了一隻脊王。
回家研究了一下脊王。
隔天中午。
闞開典的電話就過來了。
「悍哥,是我,闞開典。」
王悍手指頭敲了一下裝着脊王的玻璃櫃。
「小闞啊,咋了」
「悍哥,我結婚你忘了」
王悍直起身子,「沒忘。」
「那你有時間嗎我爺爺說你要是能來的話最好了!他給你打電話了,是個小姑娘接的,說話含糊不清的。」
「那是我妹妹,小丫頭吃黑暗料理嘴吃腫了說不了話,後天是吧我有時間!放心!肯定過去!」
闞開典開心道,「那我派人過去接你啊。」
「不用,給我個具體地址,我過去就成。」
「來我家還得一段路,你到地方之後我派人過去接你行嗎我實在是抽不開身!」
「沒問題!」
王悍這幾天還專門給琢磨了一下到時候去給送點啥禮物呢。
送別的太俗氣。
王悍靈機一動。
直接送幾隻注入炁體的雞鴨。
這東西吃了之後對身體百利而無一害。
闞開典吃了之後生龍活虎,還能提高小蝌蚪活度早生貴子。
闞家前段時間被救出來的老爺子闞仙芝吃了之後也能對之前的傷勢有恢復。
時間轉眼就到。
飛機落地。
王悍一出站。
闞開典他那個腦袋上有個小鬏的大高個親哥闞開山親自過來接王悍。
看到王悍大包小包的提着不少東西。
「你人能來對我們而言都是偌大的榮幸,沒必要提這麼多禮物的。」
一路顛簸了兩個小時之後一座老宅子逐漸出現在了眼前。
老宅子之外。
張燈結綵。
好不熱鬧。
在闞開典的引導之下,王悍往裏面走去。
門口還有記禮金的。
王悍提着一堆東西上前,「王悍!」
用手指頭給寫了一下,記禮金的人抬起頭看了一眼王悍。
「現金還是」
王悍拿出手機掃了一下旁邊的二維碼。
滴的一聲。
記禮金的人愣了一下。
「一千」
「多了還是少了」
闞開山清了清嗓子,記禮金的人笑了笑,記了王悍的名字。
王悍把手裏面提着的一個還挺精緻的盒子放在跟前。
「還有這個!」
「這是什麼」
「十隻雞十隻鴨子,祝新人十全十美,早生貴子!」
這話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觀看。
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悍,有人嘀咕王悍是誰,還有人很小聲的嘀咕道。
「哪來的鄉巴佬,送這個東西咋想的,是覺得闞家差幾隻雞鴨啊」
闞開山冷着臉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立馬閉了嘴。
抬起手邀請王悍往裏面走。
裏面張燈結綵。
看到闞開山帶着一個人進來。
有些忙碌的闞家人認出來了王悍。
迎面來了一身紅色唐裝的中年人。
「開山!這位是」
「四叔,這位是王悍兄弟,是開典的朋友。」
之前蔡家的事情王悍給闞仙芝說過了,闞家全擔了,把王悍那一部分給壓下去了,那天在場的人都不允許往外說。
王悍沒想到闞家這些人嘴還挺嚴,自家人都沒傳出風聲。
中年人看着王悍,抬起雙手想要和王悍握手,「敢問小友師從何處」
王悍抬起手笑着也要跟着握手,「無門無派。」
沒想到。
王悍是真沒想到啊。
中年人的手都抬起來了,忽然轉了個彎,直接轉臉看向了其他地方,熱情的朝着一個地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拉着一個來人的手。
「魯旦老兄!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闞開山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兄弟,我這個四叔人就這樣。」
「沒事。」
王悍轉過頭看着那個叫魯旦的,有點胖胖的,很面善。
這會兒看起來卻是有些愁眉苦臉。
在記禮金的桌子前,中年人陪着魯旦有說有笑。
「你們家咋還兩張記禮金的桌子」王悍好奇的問道。
闞開山有些難為情的笑道,「我四叔的兒子和我弟弟都在今天辦婚禮。」
王悍恍然大悟。
門口的禮品有點多,王悍送的雞鴨被隨意放在最外面。
中年人拉着魯旦往裏走的時候被雞鴨的箱子絆了一下。
踹了一腳後,「這啥啊」
記禮金的人笑道,「雞鴨。」
中年人笑道,「誰送的這玩意兒覺得我們闞家吃不起這玩意兒啊」
記禮金的人看了一眼王悍的方向。
中年人笑了笑,拉着魯旦往裏面走。
「把東西扔了扔了,別放在門口丟人,讓人還以為我們闞家過不起呢!
魯旦老兄,走走走,咱倆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魯旦胖乎乎的行動有些緩慢,說話也有些緩,「喝酒先放一放,山河會八太保馮仁貴老兄是不是也來了」
「啊對,來了,正在裏面,我爸陪着呢,你找他有事啊」
魯旦苦笑道,「老馮手眼通天,人脈廣,有點事想托他幫忙問問。」
「走走走,裏面請,我爸和老馮熟!讓他給你說道說道,老馮這人能處,肯定會給你把事情辦好了。」
王悍看到有人要扔了自己送的雞鴨。
連忙道,「這個是給闞開典的,別扔!」
這玩意兒一隻王悍賣幾百萬,這幫沒眼力價的竟然還想扔了。
中年人一聽這話回過頭看了過來。
「這樣,東西你送的是吧,你拿回去吧,我們家不差你這幾隻雞鴨,放門口我還嫌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