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今天老爹和大姐能過來呢!
結果到了晚上也沒有看到人回來,連準備的糧食都沒用上。
第二天天微亮,楊小樂就起床了。
他得趁着明天是星期一,趕快把事情給辦掉,萬一出什麼事情了怎麼辦。
他可不想再出什麼么蛾子。
拒絕了要跟着的大哥。
公社上班不會太早,趕早上六點的車子,就算下車走到公社,到那邊不會超過八點。
洗漱好以後就趕快出門,騎着車子向着阜成門行去。
車子藏起來,坐上去縣城的公交車。
坐在車子上有不少的人都帶着籮筐,或者提着袋子,一看就是吃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城裏支援農村親戚,還是農村人來城裏換糧食。
此時他心裏在想着,是不是得弄點農村的土特產。
儘量不弄糧食這些東西。
以後糧食肯定是嚴管的東西。
弄什麼呢?
雞蛋其實不合適了,最好是野雞蛋,這樣才像。
可惜手裏沒有野雞。
空間裏的野兔被他給嚴格控制着,現在也就十幾隻的長着,醃製了不少,也沒怎麼用。
這個算一個。
蘑菇、筍之類的也可以。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車子也慢慢的來到了岔路口,楊小樂也就順勢下了車子。
等他回到公社的時候,和他想像中的一樣,還沒到八點呢!
不過他還是直奔公社主任的辦公室。
來到地方,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在辦公室了,只是此時的張主任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風光。
鬍子拉碴的。
頭髮估計好長時間沒打理了,油乎乎亂糟糟的。
不用想,也知道因為什麼。
糧食唄!
也不知道現在事情漏了沒有。
「咚咚咚張主任!」
楊小樂輕輕敲了敲房門,將正在發呆的張主任給驚醒了。
「哦,進來。」
反應過來的他趕忙接了一句話。
看着敞開的大門,楊小樂笑呵呵的進來,順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張主任,這大冬天的,門也不關,這怕是要凍壞了啊!」
順便將房門給關上。
找到門口的的拉繩,將屋裏的電燈給打開了。
張主任看着他露出勉強的笑容:「小同志,找我有事情嗎?」
對方他自然是認識的。
已經見了好幾次面了。
楊小樂見狀笑呵呵將手裏的東西給拿了出來笑道:「張主任,我是來辦理戶口遷移的,這是我們的准遷證明,麻煩您開個證明,我去縣裏辦一個遷出證明。」
一張准遷證和兩個戶口本。
看着對方好像有些心情不好,他深怕對方卡自己,到時候又要麻煩。
但是張主任只是看了一眼。
就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帶着公社抬頭的信箋,開始給他開起了證明。
這個不是遷出證明,只是證明。
沒一會寫好證明,蓋上章將證明遞給了他,笑着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楊小樂接過東西,看了一眼。
確認沒有問題了他這才放心。
隨後瞥了一眼旁邊桌子上,放着的一把黑黝黝已經發舊的手槍,心裏或許猜測到了什麼。
雖然討厭這些人當時的做法,但是對方如果真的想以死謝罪。
至少還是有良知的。
拿着東西就準備離開了,不過走之前還是說道:「張主任,咱們老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與其做什麼衝動的事情,還不如想着以後怎麼補救。給老百姓做點實際的事情,這才是重要的。」
他也只是猜測。
也許自己想多了呢!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順便將門給帶上。
看着對方離開,張主任一陣的苦笑,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學生給教育了。
現在楊小樂的個子長的很快,看上去十五歲都有人信。
但是他還是知道對方就是個小學生。
不過想到當時對方居然能發表文章上報紙,也就釋然了。
隨後拿起旁邊的黑灰色的手槍,用布在那裏擦拭着,嘴裏喃喃的說道:「老朋友,我是不是做錯了,從戰場下來,我已經忘記當年打鬼子、打光頭的初衷了。沒想到最後我也成為了這樣的人。」
楊小樂離開公社辦公室,也沒有想到居然辦的這麼快,前後都沒要幾分鐘。
看了一下時間,他決定回家看一下。
老爹怎麼還沒過來。
隨後來到河邊,此時河水已經快要見底了,不知道是誰丟的石頭,踩着石頭就能過河。
過河向着家裏走去,不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用一個面袋子包着一條鹹魚直接去張柳兒的家裏。
上次答應她的事情這都過去幾個月了。
還沒兌現呢!
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去上學,看公社張主任的情況,估計糧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不上學的可能性非常大。
畢竟張老憨家只是脫產,而不是城裏有定量。
來到地方,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張柳兒沒有去上學,而是百無聊賴的坐在了櫃枱前。
面露菜色。
「楊小樂,你怎麼來了?」
看到他過來,張柳兒也是一陣的高興。
楊小樂四周看了一下,這才將面袋子遞給了她:「快點藏好了,可別說是我給你的啊!」
張柳兒好奇的看了一眼。
打開袋子就聞到一股鹹魚的味道。
看清東西的時候,確定真的是鹹魚,趕忙將袋子遮起來,把東西放在櫃枱下面。
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看到,她這才驚訝的問道:「你這東西從哪裏來的啊!這麼大的魚,有七八斤了吧?」
楊小樂斜靠在櫃枱上,笑了笑:「以前不是答應過伱嗎?後來吃大食堂你也就用不上了,我這兌現承諾來了。」
張柳兒聞言一陣的高興:「謝了啊,這幾個月的碗沒白給你洗,多少錢,我給你。」
聽到這話,楊小樂揶揄了一下:「你不應該感激涕零,然後說無以為報,以身」
「呸,流氓,不要臉」
聽到他的話,張柳兒紅着臉啐了他一口。
農村本來就結婚的早,此時雖然她還小,但是已經懂很多了,放古代都是可以嫁人的年齡了。
三國,魏晉南北朝時,女子12歲必須要出嫁。
唐朝女子需要在14歲左右嫁出。
所以她也算是個大女孩呢!
楊小樂收起了調侃的表情,:「好了,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你個小丫頭片子,我還看不上了呢。」
說着說着又不上道了。
聽的張柳兒一陣咬牙切齒。
看到他的表情,楊小樂還是收了逗她的想法,嚴肅的問道:「對了,現在糧食的事情怎麼說啊?有沒有消息?」
張柳兒見狀也沒有再害羞了。
收起了笑容,「嗯,有消息了,糧食沒了。而且我聽說有大領導被抓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頷首。
和他想的一樣,鋼鐵的事情一結束,這邊就炸開了。
遲早的事情。
不然城裏也不會發暫停招工的文件。
嘆了口氣說道:「我拿兩顆糖啊!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了啊!」
說完從罐子裏拿了兩顆高粱飴就要走。
「哎,錢還沒給你呢!」
「不要了,這我自己抓的自己醃的,不過這個就當聘禮了啊!以後記得過門啊!還有,不准說這魚是我給你的,聽到沒?」
說完笑呵呵的離開了。
「不要臉」
張柳兒鼓着小嘴,在身後低聲喊了一聲。
她也知道楊小樂是開玩笑的。
倒也沒有想太多,就是不給錢,讓她有些不好意思,這條魚值個一兩塊錢呢!
等過段時間找個機會把錢給他。
隨後拿着包起來的鹹魚趕忙就回家了。
張老憨正在愁糧食的事情呢!
看到女兒神秘兮兮的拿着一個面袋子過來,一陣的奇怪。
「丫頭,你拿的什麼啊?」
「嘻嘻!爹你看,兩塊錢買的,不虧吧?」
看到東西,張老憨眼睛一亮,接過來掂量了一下,「哎呦,這可不輕啊,誰賣給你了啊?」
市場上活的都要3毛多一斤,更何況醃好以後曬乾了。
「爹,這你就別管了,東西收好了,別讓人看到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留下一臉狐疑的張老憨。
楊小樂回到家裏,就看到老爹在家裏收拾東西,大包小包的,弄了一大堆。
喜子則是在那裏玩着呢!
看到他回來,喜子一陣的高興:「哥,哥,你咋回來了啊?我們還準備過去呢!爹說東西太多了。」
楊小樂看了眼,搖了搖頭。
木盆,衣服,被子,地瓜干,還有好多東西,連破了小尾巴的暖水瓶也要帶着。
「爹,您就別弄那麼多了,你感覺這麼多東西能帶的過去嗎?」
「這有什麼帶不過去的,我跟張老憨說了,一會吃了晌午飯,他趕騾子車去城裏,順便把家裏的東西都帶過去。我們這一走,這房子可就不屬於我們了。」
楊小樂聞言也就沒說什麼了。
現在是公社時期,雖然不吃大食堂了,但是什麼東西都歸集體。
等他們走了,這房子也就成公家的了。
就像隔壁楊廣平一樣。
就算回來了,如果裏面被安排上人住了,那也不屬於你的了,自己重新申請蓋吧。
「哎,哥,哥,有沒有帶好吃的啊?」
喜子在旁邊討好的問道。
楊小樂見狀掏出一顆高粱飴遞給了他:「給,吃吧,就這一顆啊!」
說完,又給自己剝了一顆放進了嘴裏。
楊廣志正在整理東西,想到什麼對着他問道:「對了,你們戶口的事情怎麼樣了?還是沒消息嗎?」
「嘿嘿,爹,弄好了,我一會就去縣城裏,把縣城那邊的手續給辦好,就能去那邊落戶了。」
一邊說,一邊得意的將證明文件給拿了出來。
「我看看,我看看。」
喜子已經急不可耐的要看了。
不過被楊小樂給轟了過去,「去去去,什麼都要看,你字認識全了嗎?」
聽到這話,喜子梗着脖子:「我怎麼不認識,我都三年級了。」
楊廣志沒搭理他,拿過單子看了一下。
雖然他認識的字不多,但是家裏幾個孩子的名字,他還是認識的。
隨後一陣的高興:「哎,好,好,,咱們家以後終於能吃上商品糧了。快收好,別弄壞了。」
看完,將東西遞給了他。
楊小樂接過東西,看着大包小包,就問了一下:「爹,你這什麼時候能收拾啊?」
「快了,收拾好吃了晌午飯就出發。」
楊廣志一邊說一邊收拾着。
「廣志,收拾好了沒有?」
思緒間,爺爺楊滿倉抽着旱煙,從外面走了進來。
楊廣志見狀,抬起頭來:「爹,快弄好了,吃了晌午飯就走。」
「爺爺!」
楊小樂兩人見狀對着他喊了一聲,畢竟是自己的爺爺,而且對方又不是趙金花。
楊滿倉樂呵呵的笑道:「哎,好,好,小樂現在身體也好多了,有盼頭了,進城裏好好學,將來考個大學生,你爺爺我死也瞑目了啊!」
聽到他的話,楊小樂笑道:「爺,您老身子骨還好的很呢!別說這喪氣話啊!」
「哎,好,好!不說這話。」
楊滿倉笑呵呵的說道。
對於楊廣平去城裏,他沒那麼高興,但是對於楊廣志他們一家能去城裏,他還是很高興的。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楊小樂好奇的走了出去。
只見孫小月頭髮散亂,臉上都青了,坐在那裏哭着。
四周圍着不少的人。
楊小樂悄悄的來到了附近,聽着這裏的人在那裏議論着。
「二虎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啊!」
「是啊,居然搶東西!」
「哎,那怎麼辦呢!」
聽了一會,楊小樂終於聽明白了,原來當時挖紅薯的時候,很多人爛的紅薯都不要了。
但是孫小月還有一些老人還是將爛地瓜弄了回來。
把爛掉的皮削了。
煮熟。
還是因為沒能力跟勞動力搶好的紅薯,不然誰願意要爛掉的紅薯。
得的量居然比其他人還要多,大概有個三百多斤,問題是她就一個人。
現在消息已經傳開,運走的糧食回不來了。
這下眾人都慌了。
趕忙去田裏繼續找爛紅薯。
但是現在哪裏還能找到爛紅薯啊,二虎就把主意打到了他這個前妻身上。
過來拿走了一百多斤的紅薯干。
孫小月哪裏同意,兩人就打了起來,結果都不用想了。
沒一會隊長楊慶文也過來了。
此時楊慶文的頭髮根都有些白了,臉色也憔悴了很多。
詢問了一下情況以後,對着楊慶武說道:「去,把二虎叫來,把東西給帶回來,反了天了他。還敢搶東西。」
楊慶武見狀帶着民兵就過去了。
沒一會就帶着趾高氣昂的二虎,還有他的哥哥和父母。
二虎過來,就沒好氣的對着他說道:「隊長,您叫我幹嘛?還讓人去我家搶東西,您還是隊長呢!」
聽到他的聲音,楊慶文深吸了口氣。
這次的糧食事情,他有很大的責任,心裏十分的愧疚。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
隨後對着他說道:「你是不是搶了孫小月的地瓜干,還回來,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是啊,我是拿了,不過那是我的地瓜干,我挖出來的,被她給偷了。」
「二虎,你不要臉,你那天下田了嗎?你都沒去。」
孫小月在那裏哭着說道。
二虎嘖嘖嘴說道:「誰說我沒去?誰哪隻眼睛看到的?誰,給我站出來,保證就沒看到嗎?」
他的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陣的遲疑。
倒不是怕他。
而是那天都着急忙慌的,誰看到他在不在啊,自己家都忙不過來了。
但是大部分人心裏都明白,二虎那天就沒去。
旁邊二虎他娘自然是幫兒子,開口說道:「隊長,二虎那天去田裏了,他還挖了不少地瓜呢!誰跟吃的過意不去啊。」
本來她就對這個不能生的兒媳婦有意見。
怎麼可能幫她說話。
孫小月見狀,一臉的絕望。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她知道今天是沒人會幫她說什麼話,畢竟自己只是個外人。
嘴裏在那裏喃喃的說着什麼。
眼神無光。
楊小樂見狀悶笑了一下,靠近旁邊。
隨後一驚一乍的喊了一下:「哎,別,小月姐,你可不能去報公安啊,今天我在公社聽到有人偷了五十斤紅薯被判了三年,二虎哥,這是搶的,而且還是一百多斤地瓜干,這情節嚴重多了,那不得去沙場勞改個十年啊。」
孫小月剛想說她什麼時候說去報公安了。
楊小樂又打斷了他的話:「哎,小月姐,雖然你們兩個離婚了,以後是兩家人了,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是算了吧,他要是去勞改個十幾二十年,這輩子就毀了啊!」
這些自然是他瞎扯的。
畢竟現在還沒有具體的量刑標準,但是說小可小,說大同樣也大的很。
就看性質了。
看到他的表情,孫小月頓時明白過來了。
扯着脖子說道:「不行,我就要報公安,他這是搶東西,這是土匪,讓公社槍斃他。」
而且小樂也點醒了她。
是啊,自己受欺負,但是自己畢竟已經離婚了。
聽到這話,二虎嚇了一跳。
這要是定了土匪,還還得了啊!
畢竟他們這裏離山不是很遠,附近的到處都是山區,土匪當年可是不少啊。
之前山里土匪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呢!
隨後對着楊小樂喝道:「楊小樂,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搶她的地瓜了,那本來就是我的。」
楊小樂見狀不樂意了。
「二虎哥,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是小月姐說要報公安的,又不是我。
虧我還幫你說話呢!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就給你掰扯掰扯了。
那地瓜你弄走一百多斤,你能證明就是當時是你的嗎?就算你能證明,那都是別人不要的地瓜,好,就算是你放那裏的,孫小月最多算是拿的,連偷都不算,你這就是屬於搶的,剛剛你自己都承認了,你可是知道公社對於土匪那是怎麼處理的啊?」
說完有些不開心的說道:「虧我剛剛聽到她要說報公安,我還幫你說話呢!」
聽到這話,二虎遲疑了一下。
是啊,他剛剛還幫自己說話呢!
都怪這個臭娘們,居然想報官。
說完,就想上去打她。
「二虎,你幹嘛?」
旁邊的楊慶文見狀對着他冷喝一聲,隨後說道:「你們兩個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再動手試試?」
二虎見狀悻悻的回來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二虎他娘聽到如果報官了,自己兒子可能會去勞改,甚至十幾年,萬一真當土匪了,那就真的完了。
趕忙蹲在小月的身邊:「小月啊!你彆氣,二虎就是氣糊塗了,你把他挖的地瓜還給他不就好了嘛!我去把地瓜拿過來一些,把二虎的地瓜留下來,你看可以嗎?」
孫小月遲疑了一下,她其實心裏還是害怕的。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行,不過他沒挖多少,最多留個十斤,其他都還給我。」
聽到這話,二虎老娘不樂意了。
給你一點意思一下就得了,你還想要回去那麼多,想什麼呢!
「不行,給你二十斤,最多了。」
孫小月咬着嘴唇,直接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哎,你幹嘛啊?」
「我去找我哥!」
聽到她只是回家找她哥,二虎他娘鬆了口氣,找就找,自己兩個兒子呢!
不過聽到她後面的話,她嚇了一跳。
「讓我哥帶我去找公安,讓他們評理去他這是搶東西,這是土匪幹的事情,咱們生產隊又出土匪了。」
「哎,小月,小月,回來,都給你,都還給你還不成嗎?」
其實這種事情在她們看來沒什麼,不就是打了人嘛!
不就是搶了點東西嘛!
至於去報官嗎?
沒想到孫小月這丫頭一根筋。
不過此時孫小月的心裏也是很複雜,她其實一點也不懂,但是楊小樂是村里最聰明的孩子,而且去過大城市。
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楊小樂見狀,假裝去拉她:「哎,小月姐,別啊,你把事情弄大了,隊長也不好做啊,你說是不是啊,傳出去多難聽。」
其實他也不知道真的鬧到了公社會怎麼處理,也就一句土匪定性,能嚇唬到他們。
隨後低聲快速的說了一句。
孫小月見狀遲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腳步。
看向了二虎他娘:「東西還給我,那就算了,反正這麼多鄉親們作證呢!」
聽到她的話,二虎她娘趕忙打了一下兒子:「還愣着幹嘛,把地瓜弄過來,快點。」
二虎見狀有些不情願。
想了一下,還是回去了,給了又怎麼樣,現在是讓人看到了,下次人看不到的時候再來拿就是了。
哼。
等人走了以後,二虎他娘這才笑呵呵的拉着孫小月的手。
「丫頭,我知道,二虎他不是個東西,你是個乖孩子,別跟她計較啊!東西還回來就算了。」
孫小月將手抽了出來。
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在那裏等着。
等了一會,二虎提着一麻袋地瓜干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直接將地瓜干丟在了地上。
「哼~東西給你了。」
孫小月接過東西看了一眼,應該還是少了一點,但是少的不多。
也就沒有再追究了。
自己終究是弱勢的一方。
楊慶文看着這一幕也沒說什麼,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了:「行了,都散了吧。」
眾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也就準備離開了。
「二叔,您等一下行嗎?」
孫小月叫住了楊慶武。
楊慶武也是一陣奇怪:「怎麼了?」
「是這樣的,二叔,您是民兵隊長,我相信您,我的糧食能放你家嗎?我怕到時候遭賊了。」
「孫小月,你埋汰誰呢?」
二虎聽到這話一陣的氣憤。
孫小月這次沒搭理他,而是乞求的看向了楊慶武。
看到眾人的目光,楊慶武一陣的遲疑。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他不想參和進去,這到時候說不清楚。
雖然孫小月不是寡婦,畢竟二虎還活着呢,但是對於農村人來說,離婚的也統稱為寡婦。
看到他猶豫,孫小月說道:「二叔,您是民兵隊長,我相信您,玉蘭嬸子,放心好了,東西放你們那裏,你們說我拿了多少就算多少,我絕沒二話。」
孫玉蘭也是一陣的猶豫。
其實算起來,在以前的村子裏,他也算是孫小月的表姐,只是隔的有些遠了。
這種事情她還是不想沾染上。
不過想到孫小月她娘過來拜託自己照顧一下。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吧,那你把東西拿我那去吧,不過說好了啊,可別到時候說我黑了你的東西。」
孫小月見狀一陣的高興。
「哎,好,謝謝玉蘭嬸子。放心好了,絕對不會。」
二虎見孫小月將糧食都放別人家了,他氣呼呼的離開了。
事情解決,眾人也就散去了。
楊小樂也向着家裏走去。
剛剛的主意自然是他出的,現在缺糧食,他也不知道楊文武家會不會貪墨掉她的糧食。
畢竟人性是不能考驗的。
但是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自己能幫一下,總不能幫一輩子啊!
回到家裏,楊廣志還在那裏收拾東西。
爺爺楊滿倉已經離開了。
楊廣志收拾着東西一臉的奇怪:「怎麼回事啊?」
楊小樂便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楊廣志也是搖了搖頭。
二虎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啊,但是對方是楊家的人,他們雖然也姓楊畢竟不是一家,也沒辦法說什麼。
看着他收拾東西,楊小樂便說道:「爹,我先走了啊,你收拾好東西就直接去城裏,我去縣裏把我們的手續給辦了。對了,姐沒回來嗎?」
「沒呢?這丫頭也不知道回來。」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
學生是有定量的,她有自己給的錢,自然是不擔心吃喝。
隨後說道:「我正好去看看,爹我走了啊!」
「行,你去看看,錢有沒有?」
「有錢,放心好了。」
說完,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家裏,向着公社的方向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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