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gm革命軍於nj誓師。
17日,各路北代軍發起全線總攻,勢不可擋。
19日,攻佔沿魚台、金鄉,旗幟在城頭高高飄揚。
20日,攻佔濟寧,鐵蹄繼續向前邁進。
22日,各路軍隊對jn發起了最後的總攻,戰鬥異常激烈,當天夜晚,張宗昌眼見大勢已去,率領殘部倉皇棄城北逃。
而他的其餘部下,為了生計和安全,大都攜家帶口南下,逃入繁華的上海灘租界,尋求庇護。
男人雖然嘴硬,但聽到這個數目後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支票,猶豫了片刻後,他咬牙道:「我不會為了你這五千塊出賣長官!」
男子聞言,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昂着腦袋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長官會為我報仇的!」
看來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還真是在那裏。
「哈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畢庶澄大笑着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滿兩杯,遞到鄭繼榮面前,「四海之內皆兄弟!」
手下搖了搖頭,老實回答道。
這時,穿着柔軟睡袍的白秀珠從臥室中款步而出,她輕盈地坐到鄭繼榮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語氣中充滿柔情地問:
畢庶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反問道:「找?你以前來過上海灘嗎?」
那一夜,他借着只想抱着她說話的藉口,成功地和白秀珠睡到了一個被窩,並且纏綿了一整夜。
屋內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剛準備出門綁他,怎么正主轉眼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省省吧!長官哪怕城破了都帶着我們一起出逃,他是我的恩人!」
說完,他將槍丟到一邊,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是自然,而且只要你願意,今晚就可以動手!」
畢庶澄雙眼微眯,緊緊盯着不遠處的大門,四周的手下見狀也都將手放在了槍上。
鄭繼榮笑了笑,點上一根香煙淡淡說道:「六千塊。」
「一萬!」
樓內擠滿了喬裝打扮的北洋士兵,人數不下於百人,而他們的領頭人物——畢庶澄,正神色複雜地抽着煙,眉頭緊鎖,顯然心中充滿煩惱。
只要那些店家按時交納保護費,那些逃兵只要敢來搗亂,下一秒就會被一群手持斧頭的幫眾圍上。
在北邊兵匪的劫掠下,能夠繼續營業且不受侵擾的店面,背後幾乎都有着斧頭幫的影子。
畢庶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搖頭道:「放你的屁!洋人在租界駐軍幾萬人,就憑我們這幫人怎麼搶?」
自那晚之後,白秀珠對他言聽計從,每日都膩在他的身邊,仿佛怎麼也膩不夠。
「說吧,畢庶澄躲哪兒了。」
而今日他之所以選擇重回閘北三重天,是因為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在一個更為隱秘的地方商討。
「斧頭幫」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鄭繼榮一貫的行事準則。
伍克平一愣,接着繼續說道:「一點小恩小惠就想我出賣大哥,做夢去吧!」
「洋人!」
「你你剛才說給一萬的。」伍克平小心翼翼地望向他講道。
「我伍克平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忠義二字!」
他罵完這句,深吸一口煙,似乎在思考對策。
短短數日間,便將張宗昌逼得棄城而逃,這次北伐看樣了過不了兩個月就會結束。
「中午想吃什麼呢?這幾天我跟廚房的李嫂學了不少新菜,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所以老子現在改主意了,不搶老百姓,我要搶你!」
鄭繼榮見狀也不以為意,轉而問道:「畢庶澄在哪裏?說出來,我不僅饒伱一命,還有好處給你。」
白秀珠一聽,立刻依偎在他的胸口,撒嬌道:「你要做什麼?帶我一起去嘛。」
閘北。
望着這大小姐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鄭繼榮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向屋外走去。
「那你就快說啊」,鄭繼榮攤手笑道:「再慢點,七千都沒了。」
鄭繼榮輕輕整理了一下衣領,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對白秀珠說:「如果有人來問,你知道該怎麼說了?」
鄭繼榮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被綁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前。
南城,這片華界最貧困的貧民區,棚屋與木房瓦屋錯落有致,卻無一不透露出歲月的滄桑與貧窮的烙印。
鄭繼榮連忙拱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畢司令吧,久仰久仰。」
「嗯!」
說到這裏,他將支票撕下,拍在了桌上,「大康銀行支票五千塊!把他下落說出來,這錢就是你的。」
「沒錯,就是我乾的」,畢庶澄毫不在乎地看向他說道:「你有意見?」
畢庶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沉思片刻後,猛地抬頭道:「好!我答應你!但行動必須要快,而且你必須全程跟在我身邊。」
見到這一幕,鄭繼榮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不屑地搖了搖頭,輕嘆道:「畢司令這是何必呢,我這次過來是找你談合作一起發財的,何必動刀動槍呢?」
隨着大門緩緩開啟,鄭繼榮帶着大鵬和彭奕行兩人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善的畢庶澄身上。
鄭繼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道:「近日華界內頻發搶劫綁架案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畢司令你乾的吧?」
「你一個人當然不行,但是加上我們斧頭幫可就不一樣了!」
他抬起男子的頭,仔細打量了幾眼,冷笑道:「張宗昌這廢物,不僅詩作得爛,打仗更是一塌糊塗,偌大的一個j南城,居然七天都守不住,真是給奉軍丟臉。」
鄭繼榮看向他認真道:「我不會再加了。」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低聲問道:「司令,小伍子已經一整天不見人影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鄭繼榮輕咳一聲,輕輕拍了拍白秀珠的臀部,示意她從自己身上起來。
「那找個屁!管他死逑!」
畢庶澄雙眼微眯,沉默了片刻後咧嘴大笑道:「有點意思,說說看,你剛剛說的合作是什麼?」
他接着指向門外,認真道:「一條街外,我們斧頭幫上千名幫眾都拿着武器在等我,搶我你怎麼搶?」
鄭繼榮也不以為意地繼續講道:「畢司令既然敢闖到上海灘來無非就是想賺錢,但你也看到了,上海灘的zg老百姓口袋裏可沒幾個子,想掙錢得朝別人下手才行。」
「那就九千。」
畢庶澄坐在椅子上,連身子都未起,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鄭繼榮一眼,「好說,找我什麼事?」
汽車緩緩行駛在閘北的街道上,鄭繼榮的目光透過車窗,掃過兩旁的景象。
窄巷深處,一棟陰暗的小樓隱匿其中,此刻裏面卻異常熱鬧。
「呵呵」,畢庶澄當即放下了心來,他冷笑了一聲後,擺手道:「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樣,放他們進來。」
花生米立刻湊上前來,回答道:「抓到了!我們派出上千名兄弟在華界進行地毯式排查,終於把這傢伙給揪出來了!」
手下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紛紛表示贊同。
「就三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偷瞄了一眼後回答道。
幾天前,北伐軍出征之際,鄭繼榮在白秀珠的軟磨硬泡下,半推半就地搬進了白家公館。
「你們在華界搶了這麼多家,我估計到手的錢不會超過十萬塊,這點錢當個富家翁絕對足夠了,可要是想用來東山再起的話,說句杯水車薪也不為過.」
雖然第二天費了些力氣才安撫好她的情緒,但自此之後,白家公館便名正言順地有了一位男主人。
然而,白秀珠沒有膩,他卻開始有些厭倦了。
與租界的燈紅酒綠、繁華依舊相比,華界顯得破落不堪,許多店面都留下了被打砸的痕跡。
鄭繼榮啞然失笑地搖了搖頭,將支票丟到了他的面前。
片刻後,他咬牙道:「你們這幾天去探探斧頭幫的底細,現在整個上海灘最大的幫派就是他們,把他們的幫主綁了,勒索個幾十萬大洋出來!」
正當他們準備行動時,突然,大門被人重重地敲響,聲音在狹窄的樓道里迴蕩,顯得異常刺耳。
此刻,望着眼前溫婉如水的白秀珠,鄭繼榮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哈哈哈不敢不敢。」
其中絕大部分軍閥在租界的庇護下宣告下野,而還有一小部分則在逃亡的過程中,一邊劫掠財物,一邊向西南方向逃竄。
一時間,上海灘成為了各方勢力的交匯點,風起雲湧,各地的戰敗軍閥的散兵游勇紛紛匯聚於此!
法租界內的海格路白家公館內。
這時,另一名手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說道:「司令,華界這裏都是窮苦百姓,有錢人都窩在租界呢。要不我們直接去租界搶一趟,搶完就走,您覺得怎麼樣?」
畢庶澄先是一愣,隨即低聲向門口的手下詢問道:「他們來了幾個人?」
鄭繼榮步入三重天夜總會的大廳,心腹手下周大福、花生米等人已齊聚一堂,他們目光冷冽,緊盯着中央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男子。
鄭繼榮走到他面前,小聲說了幾句,之後看向他認真道:「幹完這幾票,你撈的錢要是少於一百萬大洋,我倒賠給你!」
畢庶澄接着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上海灘名氣大,結果這幫老百姓一個比一個窮!搶了這麼多家才湊了幾萬塊,這點錢夠幹嘛地!」
「雞婆?」
男子憤怒地瞪了鄭繼榮一眼,隨即把頭扭到一邊。
與此同時,h南、s東與a徽等地的諸多軍閥也紛紛選擇逃離,他們大多逃入淞滬,希望能夠在這繁華之地尋找新的安身立命之所。
「九千.」鄭繼榮淡淡道。
「你!」
「誰?」
話音落下,畢庶澄直接掏出搶對準了鄭繼榮,四周的這些散兵游勇也跟着架槍對準了他們三人。
手下見狀,心中一凜,不敢再言。
鄭繼榮皺着眉頭瞥了她一眼,「我怎麼做,你不要過問行不行?」
鄭繼榮擺了擺手,接着話裏有話道:「我只不過是替畢司令感到不值而已。」
自從租界的華人俱樂部建成後,斧頭幫的大本營也從閘北遷到了更為繁華的地帶,鄭繼榮也已有一段時日未曾踏足這片曾經的領地。
白秀珠立刻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嗯!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你一直在家,從來沒出去過。」
「呵呵」,畢庶澄搖頭譏諷道:「洋人的錢豈是那麼好賺的?他們在租界駐軍數萬,我這點人手怎麼可能動得了他們?」
「噢,一萬塊你就不能頂天立地了是吧?」
「八千.七千」
「噢那你記得回來吃晚飯哦。」白秀珠見狀,連忙收斂了撒嬌的態度,乖巧地點頭道
「換做是你,你會出賣自己的大哥嗎!」
「你在教我做事?」
「看看是誰.」
手下走到門前正要透過窗戶查看時,外面又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斧頭幫鄭繼榮特來拜見畢司令,請開門一敘。」
伍克平神色糾結地看了眼對面吞雲吐霧的鄭繼榮,咬牙說道:「你別傻了,我伍克平頂天立地!」
鄭繼榮接過酒杯,與畢庶澄碰杯道:「五洲震盪和為貴!」
「抓住了?」
「夠了!」
鄭繼榮聳了聳肩,走到他對面坐下,然後從懷裏掏出支票簿和鋼筆,邊寫邊說道:「張宗昌在丟城之後倉皇逃往北方,而作為他手下的j南防衛總司令,畢庶澄則帶着你們這些殘兵敗將往南逃竄,意圖入川避難。你們這一路上劫掠百姓,無非是為了多搶點錢作為發家之資」
此時三重天夜總會內,燈光昏暗,煙霧繚繞。
「.」
「七千。」
「沒有啊」
特別是那些古玩店和當鋪,幾乎全都關門大吉,就連曾經熱鬧的酒樓也所剩無幾。
轉彎秘訣對女人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鄭繼榮斜倚在沙發上,手中翻閱着最新的報紙,每一篇報道都記錄着國民gm軍的輝煌戰績。
伍克平梗着脖子喊道:「你不要藉故一扣再扣!」
「今天中午我要出去一趟,閘北那邊還有事等着我去忙呢。」
「肝膽相照!」
「肝膽相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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