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這傢伙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腕,鄭繼榮有些頭疼道:「阿雄,你小子好歹也是個獄警隊長,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比起有道德,我更想有錢啊老大!」
「……你把手鬆開先。」
鄭繼榮扭了扭剛剛被他握的緊緊的手腕,無奈的說:「阿雄,誰告訴你我要逃跑的?」
「啊?」
殺手雄不解道:「合着榮哥伱那一億美金的承諾是假的?」
「欸」,鄭繼榮咬着雪茄攤手道:「怎麼能說假的呢,如果真有人能在港島警方精銳盡出的情況下把我毫髮無傷的帶出來,這樣的人才就算給他一億美金又如何?」
「只可惜,港島除了我的人外,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
「額那榮哥你到底走不走啊」,殺手雄懵逼道:「我為了能帶你出去已經先買通了看守小門的幾個獄警,花了我幾千塊呢!」
「.你小子賺差價賺這麼狠?」
鄭繼榮搖了搖頭,自信道:「阿雄,我要是想走,路就在腳下,別說港督了,維多利亞來都留不下我。」
「不過這個彭丁康既然敢跟我玩掀桌子這招,我又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呢。」
「哦」
殺手雄失落地點了點頭,接着回道:「那榮哥你先待着吧,我回去睡覺了,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跟外面的獄警講,他們都是我小弟。」
「等一等」,鄭繼榮抬手攔下正要出門的殺手雄,笑着說道:「阿雄,雖然那一億美金你是沒機會拿了,不過我現在還有一筆發財的機會給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要!」
「去找個能聯繫到外面的電話給我.」
深夜。
缽蘭街,
雖然已經接近凌晨,但是作為港島最有名的歡樂街,這裏依舊燈火通明,不僅兩邊的夜總會指壓店裏擠滿了過來紙醉金迷的客人,而且路上還熙熙攘攘的站着不少來此地消費的路人們。
一家夜總會門口彭凱斯(kathy patten)摟着懷裏的女人滿面春風的走到跑車前。
「哇,老闆你的車好酷啊!」
「這可是今年的新款法拉利」,彭凱斯得意拍了拍車頂,以他的收入情況,哪怕是作為在港島鄙視鏈頂端的嚶國人,他都買不起這麼昂貴的跑車,不過與其他嚶國鬼佬不同的是,他老爸是港督彭丁康,作為港督的獨子,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就有一大幫人送錢給他,別說跑車了,就連海濱別墅他都收了好幾套。
「達令,你真的太酷了」,身邊的小姐頓時折服在他的鈔能力之下,抱着他的腦袋一頓狂吻。
彭凱斯瞬間迷失在舞小姐的紅唇之中,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名港督之子攬着女人的腰就在車邊啃了起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幾名報刊記者正舉着相機朝他們拍攝。
其實就算發現了,彭凱斯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因為他老爸是站在港島權力最頂端的人,任何有關的他的負面新聞,別說賣出去了,這些報社發都發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口舌交纏了好一頓功夫,直到彭凱斯有些喘不過氣來時才放開手裏的女人,他捏了一把小姐的屁股,「先上車,等去了酒店我再好好收拾你。」
「嗯~壞死了你。」
不過就在彭凱斯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一個抱着小孩的女人走了過來,她抓着彭凱斯的袖子激動道:「凱斯,真的是你啊,我剛才在對面還以為看錯人了。」
「你誰啊?」彭凱斯一頭霧水地問道。
「我是阿珍啊,你不記得我了?」那女人幽怨地說。
一旁的舞小姐這時也眯着眼睛問道:「凱斯,這位小姐是你老婆嗎?」
「我不認識她!可能是認錯人了吧?」彭凱斯雖然心頭火氣正盛,但還是在美女面前勉強強裝着紳士風度,眼睛盯着那隻死拽着他袖子的說:「這位小姐,請你放手。」
那女人單手抱着孩子往彭凱斯身前一送,無比淒涼道:「凱斯,我知道自己配上你,你是港督的獨子,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吧服務生。你不認我不要緊,但你不能不認孩子啊,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忍心丟下他不管?」
「放手!立即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
彭凱斯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給陷害了,他不過剛來港幾個月,怎麼可能會跟這些身份下賤的女人生下孩子?此時的他哪還能保持鎮定。
而原本正在遠處角落裏偷拍的記者一個個興高采烈,他們舉着相機興奮地衝到了彭凱斯面前狂拍。
孤苦少婦攜子尋夫可是大新聞,而如果這個「夫」是港督兒子的話
媽的,可算撈到了!
那女人聽到彭凱斯的話後直接傷心地哭了起來:「你又想像上次那樣,丟下我們母子不管嗎?」
彭凱斯發現路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氣急敗壞地說:「拜託,我真不認識你,你要多少錢開個價!拿了錢馬上離開!昂的斯丹?!」
「你就這樣絕情嗎?是,你是港督家的公子,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服務生,我配不上你。你當初讓我把孩子打掉,可我真的不忍心啊。我嗚嗚嗚嗚」
那女人終於開始嚎啕大哭,她懷裏沉睡的嬰兒也被吵醒,跟着大哭了起來。
頓時整個街道上只剩下母子兩個的哭聲,不管是路邊店裏的客人還是路上的行人們都用鄙視的眼神注視着彭凱斯這個負心漢。
而在他身旁的舞小姐也突然如補刀一般訝異道:「彭公子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有家有室出來玩就算了,竟然還做出拋家棄子的事,我真的看錯你了。」
「你你也給我閉嘴!」彭凱斯憤怒地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不過那女人將他袖子抓的死死的,根本甩不開。
「這種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自己的風流債算清楚了再說吧,我華姐哪怕伺候叫花子也不會伺候你這種拋家棄子的王八蛋!」舞小姐冷哼一聲,提起自己的手袋就飛快地離開案發現場。
彭凱斯想要去追,卻又被那女人給拉住脫不開手。
他急中生智把西服外套給脫掉,可是剛走出一步,那女人居然跪在地上,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死抱着他的腿。
「凱斯,我求求你了,這次不要再丟下我們母子了!」
那場面就跟拍電影似的,女人小孩兒哭的驚天動地,原本有路人還想上來勸勸,不過見這模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報警!你們快報警啊!謝特!再看行不行我叫人把你們全抓起來!」彭凱斯朝着周圍的怒人一頓怒吼。
「你就那麼恨我嗎?」女人哭哭啼啼道:「明知道我是偷渡來的港島,就想讓警察來抓我,你不肯認孩子也就算了,就只當他沒有父親,要是我被警察抓走坐牢,這孩子可就無父無母了!嗚嗚嗚嗚」
周圍的記者聞言連忙記下關鍵詞,他們大致是聽懂了,眼前這個女人是偷渡到港島的,由於沒有身份證找不到工作,因此只能去夜總會酒吧做服務生維持生計。
結果彭凱斯這混蛋跟人家好上了,搞大了別人獨自就甩手不管,現在被人帶着孩子堵在這裏。
媽的,這新聞爆出去,別說港島頭條了,國際新聞的頭條都有的上!
這幫記者高興得都快瘋了!
「法克!你給我滾!」
彭凱斯終於將自己被抱住的腿抽了出來,怒極之下一腳將那母子給踹開,然後飛快的上車準備逃離這裏,他真的是沒臉再呆下去了。
那女人被彭凱思一腳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抱着孩子也追了上去,幾個記者也不落後,幾乎是跟着那對母子不分先後地狂追。
看着後視鏡里就要追過來的女人,彭凱斯擰動車鑰匙,踩下油門就要絕塵而去,不過就在這時,一隻拳頭突然打碎車窗,抓在了他的衣領上!
「小子,就是你搞大的阿珍肚子是吧?!」
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多,壯的像頭熊的男人直接將彭凱斯從車窗里拉了出來。
「你這王八蛋不僅玩弄阿珍的感情和身體,甚至對自己的親骨肉都能棄之不顧,你這樣的人渣活着也是浪費糧食,我現在就弄死你!」
啪!
彭凱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壯漢就一拳直塞到他臉上!
「法法克,你們想找死是不是?!警察呢?!警察在哪兒?!!」彭凱斯吐出嘴裏的血沫,一邊後退一邊驚恐的求救着。
「你還敢叫警察?!」
壯漢抬手就要再甩一巴掌,身邊的女人突然開口攔道:「阿豹,你快住手,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跟孩子以後還怎麼活?」
「放心吧阿珍」,壯漢回頭深情道:「以後你們母子倆由我來養!」
此話一出,周圍的路人和記者們紛紛驚奇不已,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壯漢只是個路見不平的行人,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跟這女人有着這麼一重關係。
阿豹望着正捂着臉往路邊上逃跑的彭凱斯,他心中一橫從腰後抽出一把尖刀大步地追了上去。
「救命!help!!」
彭凱斯剛喊出兩句求救聲就被身後的男人追上來撲倒,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阿豹將手裏的砍刀重重劈下!
律政司外。
感受到迎面吹來的陣陣寒風,法斯沃德緊了緊脖子處的衣領,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律政司大門,心裏不由生出一股怒火。
作為彭丁康在嚶國下議院的政治夥伴,他平時深得這位末代港督的信任,這次他本來是幫彭過來說服律政司長明日在法庭上一審直接給鄭繼榮判處無期徒刑,並且剝奪其上訴權利。
可誰知道這老頑固不僅嚴詞拒絕了自己,而且聽他的意思好像壓根就不想出庭受理鄭繼榮的案件。
法斯沃德苦口婆心勸解了他許久都沒有勸的動,甚至還被他給直接派傭人趕了出來。
想到這裏,法斯沃德狠狠揮了下手臂。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要鄭繼榮失去人生自由,他們有的是辦法在監獄裏弄死他。
冷笑了兩聲後,他走向了自己的專車,此時司機已經在這裏等待多時。
「先生,我們是回家還是?」
「去財政司」,法斯沃德點上一支雪茄,輕吸一口後緩緩吐出煙氣,為了徹底釘死鄭繼榮,他還需要代表彭丁康去說服更多的港嚶正府的實權人物。
「好的。」
司機走進駕駛座關上車門,就在他擰動鑰匙之時,法斯沃德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不安感。
「你在車上有沒有離開過?」
「中途上過一次廁所,怎麼了先生?」
法斯沃德皺了皺眉頭,接着搖頭道:「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開車吧。」
司機點了點頭擰動鑰匙發動了汽車。
幾秒鐘後,見汽車正常行駛後,法斯沃德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接着自嘲地笑了笑,這裏可是港嚶正府的辦公處,那幫無法無天的傢伙,就算膽子再大也不至於會在這裏暗殺他。
就在這時,他發覺車上忽然響起一陣滴滴答答的指針轉動聲,他順着聲音彎腰往下看了看,等見到發聲的物體後,他的瞳孔瞬間驚恐地一縮。
一捆炸彈上正綁着只即將轉動到零點的鬧鐘!
轟!!!
汽車瞬間被爆炸的火焰給吞噬!
港督府。
彭林穎心情不快的掛斷手裏的電話,作為彭丁康的妻子,她已經快一周沒見到自己丈夫的身影了,自從來了港島後,他不是流連於各種情澀場所就是待在情人家裏,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在家裏還有個妻子。
而且不僅是他,還有他倆的兒子也是,已經大半夜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正在哪裏鬼混。
一念至此,彭林穎忍不住後悔起當初支持丈夫來港的決定。
她深吸口氣,緩了緩心中的鬱氣,接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抿上一口。
「噗」
彭林穎一口吐出嘴裏的茶水,她將茶杯的水直接灑向正在桌邊打掃的傭人臉上,「你會不會做事!茶涼了不知道重新倒一份嗎!」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傭人慌忙道歉道:「水剛燒開,我還沒來得及.」
「住口!你還敢狡辯!」
彭林穎直接將茶杯砸到她身上,「現在立刻去給我重新倒杯茶過來!」
「好的太太!我馬上去!」
「把地面先掃乾淨!你想摔死我啊?」
「哦哦!我現在就去拿掃帚。」
看着傭人慌慌張張的背影,彭林穎眼裏充滿着厭惡,在來港前她原本想將家裏的嚶國管家傭人一起帶過來,可是彭丁康卻非要招港島本地人來當傭人,還說這樣才能體現出他這個港督親民的一面。
輕嘆一口氣後,她起身便準備去打個電話給自家兒子,這麼晚了不回來也就算了可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回家說一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走到電話機前,彭林穎剛摁下彭凱斯的號碼,眼角餘光突然發現樓下竟然亮起了一陣陣的火光!
「太太,趕緊出去,屋裏着火了!」拿着掃帚的傭人看到樓下的火光與濃煙後,連忙朝着她喊道。
「這你,一定是你是不是?你竟然敢放火!」彭林穎指着她怒罵道。
「當然不是我」,傭人小姑娘連忙擺手否認,她見下面的濃煙越來越多,也顧不上再管彭林穎,丟下手裏的掃帚就往樓下跑去。
見到她逃跑後,彭林穎怒氣沖沖地就要追上去,只不過剛跑到樓梯口,她的腳步就瞬間止住。
七八個人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堵在樓梯前。
「你是你們放的火?這裏可是港督府!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彭林穎看到他們正緩緩朝自己圍了過來,立馬色厲內荏地說道。
「誰說我們有放火了?」
為首的一個面具人擺手笑道:「不過就是弄了點濃煙而已,畢竟我們的目標可不是這棟房子,而是太太你啊。」
「你們.你們想幹嘛?!」
「你馬上就知道了。」
彭林穎見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頓時緊張地扭頭就要逃跑。
不過沒走幾步,胳膊就被人一把抓住,身上的外套也被來人給直接撕開!
「我是港督太太,你們敢動我就死定了!」
「放心,兄弟們敢這麼做就不怕死,而且話說回來,港島可沒有死刑,我們最多也就判個無期而已,哈哈哈哈.」
「透!透!透!」
這兩天身體抱恙,少點,見諒見諒。
這一章後面的情節大家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後幾天可以改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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