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施久的話的一瞬間,薛安的臉色不太好看。一窩蟻 m.yiwoyi.com
今晚注意黑兵的襲擊?
祝施久提醒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耳邊。
人已經走了,重新回到了宴會大廳。薛安站在甲板上吹了一會兒冷風,身體的微顫過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了許多,按住了耳麥:「調查有進展了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
耳麥中傳來隊員平靜中有些抓狂的聲音。
「無論我們怎麼調查,都沒有任何進展。隊長,你是不是走入死胡同了?他說不定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個鬼啊!
「普通人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談,甚至威脅我們?」
耳麥沉默了下來。
薛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如果調查不出來的話就先放放吧,今晚我們先偃旗息鼓,做好撤退的準備。」
「發生什麼事了?」
「他說黑兵會襲擊我們。」
「黑兵?!」耳麥那頭傳來恐懼的驚呼,「隊長,這消息可靠嗎?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黑兵注意到?」
「就像我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就暴露了一樣,說不定黑兵也依靠某種方式發現了問題。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應該知道我們組織面對黑兵的策略吧?」
「知道,無論如何先逃命再說。」
「逃個屁!」薛安反駁,換了個好聽點的說法,「那叫戰略性撤退!」
「那我看我們現在就戰略性撤退吧。要麼就請求支援不,還是撤退比較合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也不想啊。但首先對方說的未必就一定正確,他的情報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們不能被這一句話嚇退。如果對方只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逼我們離開呢?如果我們都沒有確認黑兵的存在就走了,那豈不是遂了他的意?」
「我認為他只是純粹在虛張聲勢罷了,他說黑兵會襲擊我們,黑兵就一定會襲擊我們?笑死,如果黑兵的動向真的有那麼好掌控,那我們還需要怕黑兵?」
頓時,隊員豁然開朗,一時間都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那個小子以為他是誰,能發現船上有黑兵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還預測了黑兵的行動?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今晚宴會結束後,去襲擊他們。」
在回到王沖他們身邊的路上,祝施久如此對身邊的兩個黑兵說道。
其中一個身穿風衣,面戴口罩的黑兵聲線堅如磐石:「需要做到什麼程度?」
「留他們一命。」
祝施久在昨天晚上以死相逼聯繫到了徐峰,然後當着他們的面跟徐峰進行了一場對話。之後把電話給他們的時候,徐峰說允許他們變更裝束,並且讓他們「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聽從祝施久的命令」。
「無關緊要」的定義是什麼?
徐峰並沒有說得太明白。這意味着徐峰給了他們很大的自由度,讓他們自行判斷什麼是「無關緊要」,什麼是「重要」。
或許在徐峰看來,連這個問題本身都不太重要。
而在他們的理解當中,會影響到他們最後抵達伊黎彌內遜島的事情才是重要問題,影響不到的就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祝施久的指示會影響到整體計劃嗎?
兩個黑兵認為不會。
但他們出于謹慎,還是說道:「你的一切行為我們都會記錄,若出現不可掌控的意外情況,我們會通知上級。」
祝施久淡淡地回答:「無所謂。」
對話到此為止。
跟這兩個黑兵無需解釋太多,他們既不好奇也不會嘗試去理解,他們是比他還要純粹的無心無情的怪物。
剛才他們就算看到了他跟薛安對話的全過程,也沒有任何特殊的舉動,更沒有想要報告給徐峰。這說明徐峰給他們的任務真的只是保護他到伊黎彌內遜島,而任務範疇之外的東西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這對祝施久來說是個好消息。
祝施久回到宴會大廳後,在原來的位置上並沒有看到王沖他們。
很顯然,他們幾個沉不住性子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去了,也或許是覺得這裏太無聊,直接走掉了也說不定。
祝施久看了看時間,距離宴會結束還剩下1個多小時。
宴會大廳內的人並沒有最開始那麼多,不過卻呈現出一種按照不同圈子扎堆的趨勢。
王沖邀請的人都是社會的各界名家,各界精英們在這個大廳內交談甚歡,高談闊論着自己領域的理論知識。
祝施久遊走在人群當中,就像是普通路過的路人,實際上耳朵卻在不斷將路過時聽到的內容都強行記了下來,尤其重點關注了一下辯駁得最激烈的幾個圈子。
當然,他的學識從目前來講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知識面並沒有隨着藥劑的注射而變得寬廣起來,原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他記下這些精英們的理論和辯論,是為了之後幾個周目做準備。
涉及到專業知識聽不懂沒關係,只要能夠復讀,他就能成為一個假精英,偽專家。
在宴會大廳內足足逛了一圈,除了注意他們的對話之外,祝施久也差不多記下了這些人的面容。
記的東西太多了,饒是以他現在的記憶力腦袋也有些發脹。
直到宴會結束,祝施久也沒有再見到王沖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幹嘛去了。
祝施久對兩個黑兵說道:「你們兩個誰去行動都可以,但要先回房間換一下衣服,把你們黑兵的制服重新換上。」
他們沒有意見。
跟祝施久離開大廳,三人坐電梯回到了房間門口。
就在祝施久掏出門禁卡準備打開房間的時候,黑兵伸手制止了祝施久。
「有人進過房間。」
黑兵說出的話讓祝施久停住了手上準備開門的動作。
祝施久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他反倒是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有人進過房間?」
「門把手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祝施久看向門把手,金屬制門把手鋥亮反光。
他明白了,按照這種反光程度,一根手指按上去都會留下指紋,而現在這個門把手卻光滑無比,就像是從沒有人摸過一樣,這就很不正常了。真虧黑兵能夠注意到這種細節。
他們都沒有擦過這個門把手,擦門把手的人會是什麼人?很顯然,答案就是入侵者。
有人進了房間又離開,離開之前為了消除痕跡,謹慎地連門把手上的痕跡都擦掉了。
是誰?
祝施久想到了在甲板上沒看見的,那個名為「柳青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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