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你真夠勇猛的」
高慧琳趴在那裏望着白哲,對他眨了眨眼。
白哲無奈苦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主要是來之前給淑雅洗了個澡,我是男人嘛,勇猛一點也很正常。」
「怎麼?淑雅姐沒有替你先泄瀉火?」
高慧琳好奇地問道。
對於秦淑雅,高慧琳總會在心裏有着崇敬之情,畢竟當初要不是秦淑雅把白哲大度地推到自己的床上,也不會有她如今對白哲的朝思暮想。
「她倒是很想,可惜現在懷着身孕,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也心疼她不想讓她受累,所以一把她哄睡就來找你了。」
聽到這話,高慧琳酸溜溜地小聲嘟噥道:「你真壞,對淑雅姐憐香惜玉,卻對我辣手摧花,哎,這男人啊」
白哲眉頭一皺,看着高慧琳的俏臉玩味地問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辣手摧花,你給我嘗嘗這手到底辣不辣!」
話音一落,就朝高慧琳撲了過去,驚得高慧琳咯咯笑着連連躲閃,卻被白哲一把抓住,想躲都沒地方躲。
一番嬉戲打鬧之後,兩人這才再次安靜下來。
「慧琳,你們那個辦公室主任程要金,最近怎麼樣了?」
高慧琳蜷縮在白哲的懷裏,舒服地將胳膊放在白哲的胸前,輕聲問道:「你怎麼想起他來了,我都沒怎麼注意過,不過我聽辦公室的同事說,最近因為陳村大橋的項目,這貨沒少去吃吃喝喝。」
「只要經常吃吃喝喝就好。」
動了一下,白哲反過來把腿放在了她的腰上,腰線弧度與大腿完美契合。
「明天你幫我跟他打個招呼,就說是我想認識一下臨河區的領導,讓他組個局,晚上我去找他們坐坐。」
高慧琳不解道:「能不能行啊,他是主任,你是鎮委書記,兩個芝麻大的小官,組局能請來多大的領導?」
白哲笑問:「怎麼?你覺得我這個芝麻官份量不夠嗎?」
「有點吧。」
白哲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道:「放心吧,只要他能請的動,我就絕對壓得住。」
高慧琳吻了一下白哲的胸口,說道:「我雖然十分堅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得提醒你,不要小看這些區委領導,他們眼高於頂,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這我知道」
縣官不如現管,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不要以為白哲身後有秦鍾偉在背後撐腰,他們就會對白哲趨之若鶩。
因為雙區合併這件事動的是他們最根本的利益,再大的領導來了,表面上可以畢恭畢敬,但心裏怎麼想的,這就不是隨便就能掌控了。
很顯然,白哲要的不是他們陽奉陰違,而是需要拿出實際行動才行,他們稍微動點歪心思,這個計劃就有可能流產。
白哲這樣做,無異於靠一個人的力量和一個集體對抗,所需要面對的阻力可想而知。
「好,既然你決定這樣做,我會儘量支持你,明天一上班我就把這件事當面跟他說。」
高慧琳仰頭看着白哲,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無所不能,這是她高慧琳的男人!
白哲吻在她的額頭微笑着道:「嗯,放心吧,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剩下的就全部交給我就行了。」
「嗯!」
說着高慧琳竟然一個翻身,騎在了白哲身上,一頭秀髮如瀑般將白哲完全覆與其中。
「啊啊,不行啊,唔唔」
還沒等白哲話說完,就被這丫頭一個吻給堵了回去。
「還想抵賴,身體是最老實的,被我發現了,嘻嘻」
白哲無言以對,她說的的確是實情。
反正叫破喉嚨也沒用,只好把手再次伏在了她的蜂腰之上。
天,又開始暗了下來。
不要怕誤會,在中文傳統語境上,一日雖然等同於一天,可是在白哲這裏做不到,一日一天。
所以一大早,白哲就披着早上的陽光回到家裏,接着和老媽秦淑雅三人吃了早飯,便坐上陳平來接自己的車,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李由已經回話,說經紀公司十分贊成白哲的提議,不過檔期卻要排到八月。
白哲對這一點沒有異議,只要他們同意合作,給公司留一個多月的準備期也未嘗不可。
中午的時候,高慧琳給白哲回話了,程要金十分爽快地答應了白哲的邀請,並已經聯繫好,會在晚上七點擱臨河區一個麗河南岸農家樂等候白哲。
白哲問到具體都有誰參加,高慧琳說程要金故意賣了個關子,只說肯定讓白哲不虛此行。
他既然這樣說,白哲也沒必要非得追根究底。
因為白哲知道,這事根本就不是急的事,越急反而越弄不成事。
下午六點,白哲坐上車,讓陳平開車直奔麗河南岸農家樂。
這個位置離麗水鎮只隔着一條麗河大橋,過了橋,順着沿河路往東三公里就到。
麗河橋是一九七五年修的老橋,在千禧年國道通車的時候,響應政府號召,取締了收費站,成為省內第一座免費的公路大橋。
不過免費有免費的缺點,這裏車流量逐年增加,單向雙車道已經明顯不能滿足當前的車流量,密密麻麻的車輛在橋上走走停停,八公里的路程,卻硬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沒有過硬的駕駛技術,一般都不敢隨便上橋,由於寬度限制,中間只有兩道形同虛設的雙黃線,其上時不時地就能看到從某輛車上剮蹭下來的倒車鏡,一旦發生追尾或剮蹭,那橋上交通就得堵上半天,再急的事,也只能等着。
從橋上下來後,司機們的心情才算解脫,都會在心裏暗暗鬆口氣,為自己能平安過橋感到慶幸。
今天運氣不錯,一切都還算順利。
等白哲站到農家樂的門口時,是六點四十五分,距離和程要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時間上剛剛好。
「你一會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我電話。」
「好的領導。」
白哲隨便交代了一句,便抬腳走進這家農家樂。
這是一家不太起眼的小飯店,門面不大,但裏面是個寬闊的院子。
由於靠近河邊,會吸引許多釣魚愛好者來這裏出售釣到的魚,所以農家樂主要以雞鴨魚為主,再輔助一些例如鐵鍋燉、山野菜等一些鄉村野味,是很多機關單位領導經常光顧的地方。
今天既然說明了是白哲做東,當然需要提前來準備。剛一走進院子,就有一位繫着圍裙的漂亮老闆娘上前招呼。
「請問您幾位?」
老闆娘笑臉盈盈地對白哲問道。
白哲看了看院子,院子裏前半段是停車場,能停下七八輛車子。
後半段是用竹竿搭建的涼棚,涼棚下面有五六張一米五直徑的石桌,擺放着六個石凳。
涼棚周圍有四五間用茅草搭建的小屋,白哲開口道:「具體人數還不能確定,麻煩先給我找個大點的房間,可能人不少。」
聽到白哲的話,老闆娘歉意地笑了。
「不好意思啊同志,咱們的雅間都需要預定,如果沒有預訂的話,只能在院子裏吃了。」
說着她悄悄看了一眼白哲的裝扮,不得不說,老闆娘的眼光十分毒辣,一眼就知道白哲是基層領導,一定是來這裏請市裏的領導辦事的。
像白哲這樣的人,她見多了,不過大多都會被市領導冷落,鎩羽而歸。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市裏的領導每天忙得很,哪有閒工夫搭理這些來求他們辦事的基層幹部,大多都會隨便兩句把他們打發到這裏先晾着。
感受到老闆娘眼裏一閃而過的鄙夷,白哲也沒多說話,隨手拿起手機給高慧琳打了過去。
「你到哪了?」
「白哲你已經到了嗎?我們走到紅綠燈這兒了,再有五分鐘就到。」
聽她說話的語氣,高慧琳明顯是和住建局的領導在同一輛車上,只要這麼說,看來是不用擔心被爽約了。
白哲點頭道:「嗯,好,我在農家樂等你。」
「好,我們馬上到。」
掛完電話,白哲抬頭對老闆娘道:「好了,既然飯店有規矩,我也不好說什麼,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
說着白哲就找了個石凳坐了下去,將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但是剛才高慧琳的語氣老闆娘聽地一清二楚,他們這些開飯店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後面還有大人物出場,於是笑着問道:「敢問您請的是哪位領導,我們也好準備準備。」
白哲一抬手道:「不用準備,你先給我上壺熱水,我邊喝邊等。」
看白哲態度還挺堅決,老闆娘嘴皮動了動,只好點頭答應:「好,那請稍候,我這就給您沏熱水去。」
【既然你不願說,我也不好勉強你,不過我估計啊,你這事辦不成了,連起碼對領導的尊重都沒有,燈領導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聽到老闆娘的心聲,白哲笑着不以為意,安心地等着就是。
打前站的往往都是小人物,這是慣例,但做小人物就得有小人物的覺悟,身為一名麗水鎮的幹部,白哲本就應該來的比領導們來的早一些,這是白哲的本份。
然而既然來了,飯店對白哲不理不睬,那就不是白哲的問題了,人家沒有預定不給坐雅間,白哲也不好強人所難。
大概是領導們喜歡坐院子裏聊天吧。
現在已經是飯點,但是看這家飯店現在還是冷冷清清,估計生意也好不到哪去。
由此不難判斷,這家飯店本身就不是賺老百姓的錢,是專門為了給這些領導提供的說話的地方。
很快,等熱水端上來,就看到一輛帕薩特直接開進了院子裏。
高慧琳一下車,就看到白哲坐在院子裏,於是驚奇地問道:「哲哥,外面這麼熱,你怎麼在院子裏,不去屋裏坐呢?」
隨後車門打開,住建辦主任程要金快步走下車,繞過車子就去打開了另一側車門。
住建局局長毛國盛從車裏下來,抬頭看向白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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