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華不只是說了竹子可以造出紙來,就是稻草,麥稈都可以造紙的事也都說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稻草和麥稈可以造紙,韓書賢也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是經過如何處理才造出紙來。
謝文華對韓書賢想要造紙很是支持,把他知道的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什麼原料先要水泡,水泡後還要捶打,洗漿,打撈等等都統統地告訴了韓書賢,以及一旁的莫紫菀。
一個不懂造紙的人能說出來這麼多,算起來謝文華也算是知道的夠多了,可只是作為了解,他知道的算多,但真正要做起來,這點就遠遠不夠了,所以韓書賢聽後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把紙給做出來。
雖然韓書賢聽得懵,但是莫紫菀卻是兩眼放光,所以從書店出來後,莫紫菀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乾爹,我們回去就試。」
「怎麼試?」韓書賢道。
莫紫菀用懷疑的眼光看向韓書賢,「謝伯伯不是說了麼?先用水泡,我們先用稻草來試試,回家我就先把稻草用水泡起來。」
不但要用水泡,這個時候就要古代和現代相結合了,準備先把稻草切碎,然後再用木盆裝水來泡。且這個也好解釋,過程中有把材料搗碎的過程,所以就先切碎,免得後期搗的時候要花很多時間和力氣來搗。
要是只用泡水就能把紙給做出來,自己到家後可以找來各種樹木皮,各種草稈泡水來造出最好的紙。可是泡水只是開始,後面要怎麼做他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隨便試是肯定試不出來的,只好說道「我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莫紫菀聽後暗自想着,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找幾個會造紙的人,心裏雖這樣想,但嘴上卻甜甜地說道「好,我也想。」
只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回家後卻成慕容清遠哪裏知道了黃瑞和李虎以前去過造紙坊。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慕容清遠是知道他們去找謝文華問造紙的法子,所以在莫紫菀回家把房子的事說完後慕容清遠就拉着莫紫菀到一旁問造紙的法子可問到了?
莫紫菀也沒有什麼隱瞞,直接把謝文華說的那些大致地說了一下,說完後又說道「詳細的做法還不知道,只能先試試看,希望多試幾回說就試出來了。」
慕容清遠聽後笑了起來,「不用試了,有人會。」
莫紫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自己想什麼就來什麼了,好奇的問道「誰會?」
「黃瑞叔和李虎叔。」慕容清遠說完後又解釋起來,「今早我和黃叔一起去地里時說起你和韓叔叔去縣裏打聽造紙的法子時,他說他知道,還說等你們回來了讓我去叫他,他可以把他知道的都給你說,只是他有個條件,他要兩百兩銀子。」
「只要兩百兩銀子?」莫紫菀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低。
莫紫菀忙解釋道「兩百兩銀子雖然多了點,但是要是真造出紙來,這兩百兩遲早能掙回來。」
莫紫菀覺得自己也變得女干詐起來了,明明覺得兩百兩是自己佔了便宜,但讓自己再多給些出去她還是不願的,順着慕容清遠的話接下去,「我先去給乾爹說一聲。」
說完多等一下都不願,匆匆地跑了出去,
「乾爹!」
才到家一會的韓書賢正抱着韓秋露和俞思蓮說着話,聽見莫紫菀的聲音後,俞思蓮就打趣起來,「大閨女又來找爹來了。」
韓書賢聽了妻子的打趣後對着韓秋露就說道「咱們露露的大姐姐來了。」
兩人說笑着的時候就見莫紫菀跑進了廳堂來,見着俞思蓮後就撲了過去,「乾娘,有好消息。」
俞思蓮摟着莫紫菀,看着睜着黑亮的大眼睛,滿臉笑的看着自己,
「什麼好消息這麼高興。」
韓書賢逗完了韓秋露,又逗起了莫紫菀來,「剛不是喊我麼?怎麼進屋了就反倒不理我了?」
莫紫菀轉頭看向韓書賢,「乾爹抱着妹妹不空,正好乾娘空着可以抱我了。」一副想要俞思蓮抱的樣子,直直把俞思蓮盯着。
這話一出,俞思蓮心裏一軟,一把就把莫紫菀抱到了懷裏,「好,乾娘抱我的大閨女。」話說完,莫紫菀就到了俞思蓮的懷中,抱好後又道「快,悄悄給乾娘說是什麼好消息,也讓乾娘高興高興。。」
莫紫菀聽話地把小嘴湊到了俞思蓮的耳邊,「清遠哥哥說黃瑞叔叔和李虎叔叔會造紙。」
「真的?」俞思蓮不敢相信地問道。
「清遠哥哥今早和黃瑞叔叔一起去看雲英草的時候說起來是知道的。」莫紫菀確定地回道。
「這也太巧了,真的是想瞌睡了就遇到人遞枕頭。」俞思蓮在確定後感嘆道。
「露露,你娘和菀菀姐姐都不理咱們了呢?」韓書賢看着她們娘倆說悄悄話後低頭和韓秋露抱怨了起來。
韓秋露才不管她爹的抱怨,掙着就要下地找俞思蓮,「姐姐!」
見着韓秋露找自己,莫紫菀也不賴在俞思蓮的懷裏了,也從俞思蓮的懷裏下來,張開雙手把韓秋露抱住,可惜自己的也是個小孩,不然自己一定抱着她到處玩,「露露乖,等姐姐說完正事後就帶你玩。」
這話聽得韓書賢夫妻倆是哭笑不得,想笑她,可人家說的卻又是正事,最後只有俞思蓮把韓秋露抱起來說道「露露,姐姐和你爹有正事要談,咱們先去找哥哥玩,一會再來找你姐姐玩。」
「不要哥哥,我要和姐姐玩,我要姐姐。」韓秋露不干,手腳並用地掙扎着要下地來找莫紫菀。
莫紫菀見她不想走,想着也就幾句話的事,於是伸手出去把韓秋露拉着,,「乾娘,就讓妹妹留下來,我幾句話說完了就可以和妹妹玩了。」
俞思蓮見狀也只得把韓秋露放下來,「好吧!」
放下來的韓秋露馬上又高興了起來,再次把莫紫菀抱住,「姐姐。」
莫紫菀也把韓秋露抱住,雖然她實在是不知道這樣抱着玩了個什麼,但是露露高興,她也就回抱着她,抱了一下後又道「我們來藏貓貓。」
韓秋露高興地應道「好!」
「你先去藏起來,藏好了就喊我來找。」
「好。」隨後韓秋露也不抱了,轉身去找地方藏。
趁着韓秋露找地方藏身的時候,莫紫菀說道「乾爹,早上我們去找謝伯伯的時候,清遠哥哥和黃瑞叔叔一起去地里看雲英草,去到時候清遠哥哥說了我們想造紙,結果黃瑞叔叔說他知道怎麼造紙。」
「他們不是獵戶麼?怎麼會知道造紙?」不同於俞思蓮的高興,韓書賢首先懷疑起他怎麼知道造紙的法子?
莫紫菀也一愣,可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韓秋露的聲音,「姐姐,我藏好了。」
莫紫菀轉頭望去,就看見韓秋露躲在一把椅子後,這遊戲已經玩了不知道好多遍了,和以往一樣,先答應,「我來了。」答應得好,但是腳下卻是半步未動,又轉回頭來看向韓書賢,「我不知道,清遠哥哥只說了他們知道,還說要我們給他兩百兩銀子他才會說,然後我就來給乾爹你說了。」
「恐怕他們以前不只是獵戶!」韓書賢根本不提銀子的事,和莫紫菀想得一樣,根本沒把兩百兩銀子放心上,只在乎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怎麼造紙,和他們的過往。
造紙的法子雖然重要,但也要弄清楚他們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他可不想造出紙來了,衙門裏就來人說他偷了人家造紙的法子。
「那咱們還找不找他們?」俞思蓮問道。
莫紫菀知道接下來的事,她完全不用再管了,所以就往着韓秋露藏身的地方走去,邊走還邊說道「在哪啊?我怎麼沒看見。」
第一次韓秋露還能捂着嘴偷笑,可是在莫紫菀第二次問的時候,直接笑出了聲來。
莫紫菀滿頭黑線地繼續找,「露露,你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你。」哪怕是走到身邊了,都還說自己看不見。
接着,韓秋露抱住莫紫菀,「我在這!」
莫紫菀大驚,「你怎麼在這?我怎麼沒看見你?」
說完就惹來韓秋露的一陣笑。
接着換莫紫菀去藏,在韓秋露閉上眼後,莫紫菀也找了一把椅子,藏在椅子身後,等着韓秋露來找。
很明顯,韓秋露一下就找到了,「找到了。」
「哇!露露好厲害啊,一下就找到我了。」
就在兩人藏貓貓的時候,韓書賢也想好了,直接讓韓春霖去把慕容清遠喊了過來又問了一遍。
慕容清遠來後又把之前和莫紫菀說的話又再說了一遍,等他說完,韓書賢道「明日你們從地里回來的時候,把黃瑞帶來,我再問問他。」
慕容清遠點頭應道「好。」
莫紫菀見他們說好後就招呼道「清遠哥哥,你來找我們。」說完就拉着韓秋露往門口面藏去。
慕容清遠滿頭黑線落下,這是當自己眼瞎麼?當着自己的面藏到門後面去。
不但她們當自己眼瞎,自己也還得裝眼瞎,「好。」
「藏好了嗎?我來找你們了!」
「好了。」韓秋露大聲地應道。
莫紫菀拉着興奮得大叫起來的韓秋露,「露露,別答應得那麼大聲,清遠哥哥聽見了就知道我們藏在哪了。」
慕容清遠你的聲音也不比她小多少?想歸想,可還是要假裝不知道她們在哪。
「露露,我看見你了,快出來!」話雖然這樣說,可人卻是背對着門。
韓秋露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立馬就要衝出去,莫紫菀緊緊地拉着她,「他騙你的,他沒看見。」
慕容清遠再一次無語!
看着三人玩,韓書賢和俞思蓮嘴角的笑是怎麼也忍不住。
「露露,你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你。」
韓秋露興奮地對着莫紫菀說道「清遠哥哥好笨,他都找不到我們。」
慕容清遠……
「我看見你們了,快出來吧!」
韓秋露一聽又要衝出去,莫紫菀只得再拉住她,隨後慕容清遠來到了兩人面前,「找到你們了。」
兩人陪着韓秋露一直玩得到快午飯時才從韓家回去。
路上,莫紫菀問道「清遠哥哥,黃瑞叔叔他們一直都是靠打獵為生嗎?」
在韓書賢懷疑起兩人不只是獵戶後,莫紫菀也覺得他們應該還做過其他事,但她倒是沒有韓書賢想的多,兩人離鄉背井,走南闖北的討生活,有些其他機遇也正常,誰規定了獵戶就只能打獵?農戶就只能種田種地?
慕容清遠回道「他們以前在大戶人家裏待過,後來伺候的主子去世後他們就出來了,出來後也開個鋪子,可是不會經營,鋪子也沒開下去,後來就開始打獵了。」
「估計他們會造紙也是在前主子那裏學的。」
慕容清遠說完又補充道。
莫紫菀也只是隨口一問,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他們能把造紙的法子說出來,自己就能少花很多心思。
慕容清遠是這樣給莫紫菀說的。第二日,黃瑞也是如此給韓書賢說的,說完後還又
說道「我只知道有哪些工序,但是我沒做過,最後能做成什麼樣,我可不管。」
「黃兄放心,只要你這法子能把紙給做出來,不管品相如何,你得兩百兩銀子我都一文不少地給你。
「如此就多謝韓先生了!」黃瑞說道。
「是我們該謝謝黃兄。」韓書賢謝完後又道「要是黃兄願意的話,造紙的作坊建起來後,我想請黃兄到作坊里來指點大家。」
「這個沒問題,你們都不會,我既然要把這個法子交給你們,肯定要教會大家。」
「我的意思是,黃兄要是方便的話,我想請黃兄以後幫我管着作坊。」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清遠小兄弟,幫他種藥材。」和跟在自家公子身邊,就是給他一間作坊,他都不願意,「韓先生放心,只要你們作坊建好了,我肯定好好教他們做,直到他們做會了我才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