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事情算是徹底結束了。
在徐峰帶着黃海和王新啟,三個人竭力合作之下,很快就將樓上樓下幾百人全都給捆了個遍。
第九局臨時指揮中心在加急租了十多輛大巴車的情況下,才堪堪把人全都運往機場,極為吃力。
麥克麗的父母跟女兒在於瑤和殷夢薇的護送下,也來到了大廈樓下。
麥克麗也如約打開門出來了。
她一言不發,只是跟着張北行一起下樓。
自她從房間裏面出來了之後,房間裏面便再也沒有人出來。
張北行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他並不關心那兩個人的死活,這對他來說意義並沒有很大。
反正也不是大夏的公民。
這兩人要是死在了裏面,只要蘭西官方不來找麻煩,那個大腹便便的鐵塔市市長不來找茬,那對張北行來說就是無所謂的。
就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咯。
麥克麗還是到了樓下,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女兒之後,才總算開口了。
簡煉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大概情況跟三人講了一下。
在得知他們要跟着麥克麗前往大夏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還是稍微顯露出來一絲絲的驚慌的。
因為麥克麗是高收入人群,他們經常全家人一起環球旅行,大夏他們並不是沒有去過。
只是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以往都是他們自己去,可這一次卻是在張北行一行人的嚴密護送下前往。
不管怎麼看,都有一種犯人被押送的感覺,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到驚慌?
在麥克麗小聲的安慰並給出來肯定的回覆之後,兩個老人才沒有繼續慌張下去,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只是時不時看向張北行的眼睛裏面,多多少少還是帶着一點懷疑的色彩。
張北行對這眼神倒是無所謂。
他從開始習武以來,這一年多時間,隨着實力慢慢的提升上去。
對路人的這些眼神,不管是忌憚也好,還是尊重也罷,都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張北行現在只是看着麥克麗,想要看看麥克麗怎麼解決她女兒的問題。
畢竟他剛剛已經聽到那小姑娘不止一次在問自己爸爸的下落了。
雖然在樓上的時候剛剛沒有去確認,但張北行的心裏面大概也已經有了猜測。
這小女孩兒以後怕是沒有了。
看着自己女兒詢問的神采,麥克麗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對她說道。
「寶貝,爸爸他有自己的追求,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了,我們要尊重他不是嗎?」
麥克麗強行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他一直被我們禁錮着,會不開心的,就隨他去吧?」
小女孩兒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她不是很能理解什麼追逐夢想,什麼自由的詞彙。
這些對她來說,理解起來還是稍微有些困難的。
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雖然爸爸沒有工作,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看見他早出晚歸,每次麥克麗一去上班,爸爸都會跟媽媽一個前後腳消失。
看見女兒的情緒被安撫住了之後。
麥克麗這才回頭,看向了張北行。
「張部長,我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
張北行眼光深邃,深深的看着她。
「好。」
滿腔疑惑在腹中已經憋了得有一個多小時了,總算能夠得到答疑解惑了。
大巴車一車接着一車的在拉人。
蘭波DE組織的分部,自分會長到下面的大門保安,一共六百多人。
一輛大巴車只能裝三十幾個人走,這六百多人足足拉了七趟這才把人全部拉走。
剛剛臨時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還在跟徐峰抱怨,蘭西這邊的人工也太貴了。
就租用一輛大巴車一天,大巴車倒是不貴,三百美金就搞定了,可這人工工資居然開口管他要了兩千美金。
好傢夥,這貴的人家臉皮直抽抽。
這位負責財務的工作人員叫囂着要從超凡預備役隊員獎金裏面扣除,在除了徐峰以外另外幾人的冷眼下,最後打了一個寒顫也就作罷了。
走的時候嘴裏還咧咧着。
「什麼嘛,平時大家還其樂融融的,這特麼的一談到錢,就跟要了命一樣。」
一邊如此說着,一邊快速溜走,很擔心等會要是走慢了被抓住削一頓。
其他人也就罷了,尤其是於瑤和殷夢薇倆人。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句話屬於是貫徹到底了。
看着財務大佬落荒而逃的背影,徐峰無奈的搖搖頭,指着幾個隊員,苦笑了一聲。
「你們啊,嘖嘖,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於瑤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對着徐峰翻了個白眼也沒有和徐峰起什麼爭執。
「你倒是不心疼錢,那錢要是均攤到我們幾個人頭上,一人也是一千多美金,換成咱們大夏的貨幣,那就是上萬了!」
「咱們進第九局之前一個月才掙多少錢你心裏面不會沒數吧?」
一番話懟的徐峰直接無言以對。
他以前的月薪差不多也就一萬多點,確實沒多少。
他們都是加入了第九局之後,跟着張部長全國到處跑,到處征戰。
雖然辛苦,雖然危險,但張部長是真的捨得給錢啊。
基本上每次所獲都會留下來三分之一還多一些,然後他們平分。
別的不說,光是之前在蘭波那一次,短短一周多的時間下來,他們每個人都分到了上千萬的美金。
只要他們安全退休,等退役了之後,他們這一個個的全都是財富自由,以後再也不用為了世俗的事情而發愁。
直接砸錢就好!
因為徐峰被說了也不還嘴,沒有一點隊長的威嚴存在,於瑤一個人碎碎念倒也沒有什麼意思。
很快,兩個人之間就偃旗息鼓下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張北行那邊的方向。
張北行和麥克麗兩個人上了臨時指揮中心的一輛MPV,車窗全都是貼黑了的,根本就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反倒是從前擋風玻璃能夠看見一點人影。
連看都很難看得見,就更不要說聽裏面在說什麼了。
「你們說,部長這次是不是走一個地方攻略一個地方?」
「咱們回去之後要不要和絲綺跟柔柔告狀啊,前兩天絲綺還打電話慰問過我和夢薇來着。」
於瑤看着汽車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輕飄飄的語氣卻如同重錘一樣,砸在身邊幾個男同志的心口上。
「什麼?絲綺還從你這邊查崗了?為什麼你之前沒有說過?」
黃海直接就是一個瞳孔地震,略帶驚恐的看着於瑤。
從國內出發到現在,他們已經出來了近兩個月時間了,從來都沒有聽於瑤說過有這麼一回事兒啊。
想不到身邊竟然有個叛徒!
間諜!
幸好自己是個單身狗吧,不然的話,真恐怖啊。
於瑤雙眼打他身上一掃,然後嗤笑一聲,「你又沒有女朋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這都能夠共情上了。」
「絲綺之前也沒有聯繫我,也是在蘭波的時候,咱們部長不是和那個金髮大波浪傳出來在火車上面的緋聞了嗎?」
「果然咱們女人的直覺是恐怖的,隔着上萬公里,還在北河的絲綺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就聯繫了我讓我給她充當一下耳目,打聽一下情況。」
「她也沒要求別的,就是想盯着點部長,不要在外面呆個一年半載的,最後帶回去個混血兒。」
「」
一番話說的徐峰一行人臉皮一陣抽搐。
「金髮大波浪說的是珍妮弗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
幾人之間的場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殷夢薇驚喜的出聲說道。
「我記得車上的聯絡設備有個緊急頻道是一直開着的,就是為我們信號斷掉用的,那個頻道好像是24小時都開着麥的?」
「!」
殷夢薇這話一下子讓大家猛然驚醒。
對啊!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徐峰連忙出聲,「不行,你們給我打住,偷聽部長談話,你們是想干滿?」
「部長的反偵查能力那麼強,你們偷聽要是被發現了,那下場可能會很慘的!」
徐峰說完,想要組織他們。
只是可惜,幾個隊員好像不是很想搭理他。
直接就開始鼓搗自己設備了。
很快,通訊器裏面就有聲音傳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
這是張北行的聲音,出現在耳機裏面。
聽起來有些釋然,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麼事情。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除掉他們呢?你這麼恨他們,還給他們留一線生機?」
麥克麗的聲音也傳來了,「我不習慣殺人,我的工作讓我本來就已經足夠沒有人性了。」
「我之前雖然也經常因為實驗導致有人死亡,但我一直都認為,這是為了人類的進步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
「這和主動殺人其實是兩碼事,我一直在盡全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殺人,我怕一點放開了這個限制之後,就再也收不住了,直到最後連人性都泯滅掉了。」
張北行頷首。
「行,大概情況我也清楚了,那就讓你丈夫和那個女人自己在樓上自生自滅吧。」
「不過你既然答應我要去大夏就不要反悔了,第九局的工作人員會安全的把你們護送到大夏的,等到了大夏會有專人接送你們到我給你們準備的地方。」
「在我回國之前,你都不需要工作,好好陪一下你的家人們吧,並且散散心,也可以在我們大夏的名山大川到處旅遊轉轉,我們不會對你的行動加以限制,只要你在大夏,方便我們聯繫到的地方都行。」
張北行的一番話讓麥克麗還是蠻感動的。
但她也敏銳的發現了張北行話語裏面的問題,「張部長難道不打算回大夏嗎?不和我們一起嗎?」
「還是說之前你們說的那個第九局西征不是一句玩笑話?還真的從東歐一路殺到西歐?完成一場真正的西征?」
張北行笑了笑,「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在烏國的一位朋友,受到了我們在蘭波行動時候的無妄之災,這時候已經重傷垂危了,我要去救救他。」
「傷勢很重嗎?」
聽到張北行這麼說,麥克麗就瞭然了。
對張北行的感官也提升了一個程度。
「那你需要我幫忙嗎?聽你說起來他的傷勢好像很嚴重。」
「烏國之前的醫療程度本來就不咋樣,很多病在烏國就只會被活生生治死。」
「很多烏國的有錢人,稍微大一點的病都是出國解決的。」
「這還是發生衝突之前的烏國,現在的烏國更加慘了,醫療系統基本崩塌了,謹慎下的那些醫療方面的人才,基本上也被軍方強行給弄死了,在軍隊裏面工作。」
「你那朋友要是傷勢非常重的話,那在烏國想要生還的可能性我感覺不大。」
聽到麥克麗的闡述,張北行也不得不承認,非常的客觀。
本來受的傷已經比較重了,現在又拖沓了幾天,弄得更加麻煩了。
之前張北行是一直抽不開身過去,現在能夠趕過去了,卻感覺事情好像有點棘手了。
「聽你的意思,你是有辦法幫忙嗎?」
麥克麗點點頭。
「是的,DE組織的人體研究,可不僅僅只是在戰鬥力實力這方面的。」
「對那些受了傷或者有重病的人,在注射了藥劑之後,是不是也能夠得到治療也是有研究過的。」
「最後事實證明,成熟的藥劑不僅僅能夠改變人的肉體上限,增強實力,還能夠當做藥物使用。」
「正常人一針管下去,直接就變成A級別武者,更有甚者直接宗師。」
「這種連人的戰鬥力都有辦法強行提升,就更不要說是拿來救人了。」
「你想想你剛才描述的那些傷勢,如果放在一個宗師的身上,哪怕就是讓人捆住了,動彈不得,在不動用熱武器的情況下,真的能夠把人打的這麼悽慘嗎?」
張北行摸着下巴,捉摸着。
麥克麗說的這話好像,不無道理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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