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二人出去之後,我讓虎子叔關上了房門。
然後一拍天罡印,將魅靈給放了出來。
「魅靈,剩下的靠你了,幫我問清楚,這鎖魂咒是誰幫他弄的。」我看向了魅靈道。
魅靈點了點頭,徑直走到了劉賓的身邊,伸手在他面前一掃,劉賓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他只是看了魅靈一眼,雙目之中頓時出現了漩渦,人也變的呆滯起來。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劉賓,這個鎖魂咒是誰幫你下的?」
劉賓呆愣愣的回答道:「是青龍觀的陳道長……他幫我弄的……」
「你為什麼要將你女朋友的魂魄鎖在這人偶裏面?」我又問。
「我不想她離開我,我要跟她一直在一起。」劉賓回應道。
「虎子叔,你知道青龍觀在哪嗎?」我看向了虎子叔。
「聽說過,好像在燕北通州的一座小山上,一個小道觀,沒什麼名氣,估計很少有人去。」
「那行,你帶我走一趟,咱們去會會那個陳道長。」我起身道。
「少爺,看來那個陳道長應該有些本事,為了這三瓜倆棗的,跟這陳道長結仇,不至於吧?」虎子叔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既然這活兒咱接了,就得幫人家擺平,錢雖然不多,卻也要顧及一下咱們的名聲,自從我出道以來,還沒有放過客戶的鴿子,你說是吧虎子叔。」我笑着道。
「說的也是,到時候咱們跟那陳道長好好聊聊,儘量別動手。」虎子叔提醒道。
我心想動手又能咋地,在燕北這地方,可是我吳劫的地盤,對方是龍都得給我盤着,是虎也得給我臥着。
就憑八爺和張爺爺這兩座大山,誰得罪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硬飯咱吃起來也不含糊。
當下,我將魅靈收了起來,讓虎子叔打開了屋門。
金校長和孫佳慧很快就走了進來。
孫佳慧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坐在地上的劉賓攙扶了起來,好一番噓寒問暖。
但是此時的劉賓還有些懵,眼神兒有些呆愣。
「吳少爺,我兒子怎麼看上去呆呼呼的?」孫佳慧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兒,讓他在床上休息一會兒,我們出去一趟,今天晚上還會回來,你在家裏等着吧,不要讓你兒子出門。」我吩咐道。
「那我兒子的事情解決了沒有?」孫佳慧又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等我回來就能解決了。」說着,我招呼着虎子叔就出了門。
金校長也跟我走了出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吳小少爺,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我們這孫教授啊,最近被她日子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給學生們上課也沒心思了,我這才帶着她找到了你,這錢要是不夠的話,我可以拿出來一些。」
不得不說,金校長是個好人,對什麼人都挺熱心,這不免就稍微有些爛好人了。
老一輩的知識分子或許都是這種熱心腸吧。
「金校長,您可別這麼說,這點小事兒不算麻煩,我和虎子叔先送您回去,今天晚上就能將孫阿姨的事情解決了。」我寬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金校長說着,就跟着我們下了樓。
我們倆將他送回了燕北大學之後,虎子叔便直奔青龍觀而去。
出發的時候,已然是黃昏,太陽即將下山。
等我們到了青龍觀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個地方有些偏僻,站在山腳下的時候,我們遠遠的看到半山腰處有一個道觀。
應該就是這裏。
也不知道劉賓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當下,我和虎子叔就朝着山上走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便來到了半山腰的青龍觀門口。
這個道觀看上去還挺新的,應該是重新整修過,有些地方還能看出來殘破的痕跡。
這個點兒,道觀的大門緊閉着,應該是不接待遊客了。
虎子叔走到了道觀門口,拍了幾下門,大喊了兩聲。
不多時,院子裏便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院門打開之後,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童,朝着我和虎子叔打量了一眼,便有些語氣不善的說道:「關門了,明天再來吧。」
說着,那小道觀就要關上大門,卻被虎子叔一把給攔了下來。
「這位小道長,我們是來找陳於鴻陳道長的,麻煩您通稟一聲。」我十分客氣的說道。
「我師父在打坐修行,不見客,你們走吧。」小道長依舊不怎麼客氣,說着又要關門。
我這火氣就上來了,從身上拿出了那張沾染着劉賓的黃紙符,遞給了那小道童,說道:「你把這個給陳道長看一眼,他肯定就見我們了,快去!」
我臉色一沉,身上殺氣畢露,那小道長看向我的眼神有了幾分畏懼,從我手中接過了那張黃紙符,然後才道:「你們在這裏等着,不要亂闖。」
說着,他拿着那張黃紙符,轉身就朝着道觀裏面快步而去。
我給他的那張黃紙符,就是這陳道長弄那鎖魂咒的,只需要看一眼,那陳道長就知道是咋回事兒了。
我們這是先禮後兵,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可就硬闖了。
在門口大約等了五六分鐘,我看到那個小道長快步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二位,你們隨我來吧,我師父讓你們進去。」那小道長的態度客氣了很多。
我和虎子叔對視了一眼,跟在那小道長的身後,徑直朝着院子裏走去。
不多時,便看到院子中間站着一個中年道長,身穿青灰色道袍,留着山羊鬍,有個五十歲左右,臉色有些陰沉,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畢竟是初次見面,搞不清楚對方什麼來路,所以一上來我還是很客氣的,朝着那道長行了一禮:「晚輩見過陳道長。」
那陳道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直接問道:「你是為了劉賓的事情過來的?」
「不錯,陳道長應該是正統的道門弟子,晚輩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幫劉賓弄這麼一個鎖魂咒,你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嗎?」我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這是他自己要求的,與貧道何干?」那陳道長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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