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山的人篤定是我殺了布廣道長,謝星宇可以作證,除了我和谷大哥,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接觸過布廣道長,所以,兇手只能是我們。
別說是崆峒山的人,就算是我,肯定也會懷疑當時的自己。
但是我對自己的手段很有分寸,當時那一掌不可能要了布廣道長的性命,所以才敢跟崆峒山掌教打賭。
他想要將我師父一軍,讓他沒有顏面,然而,這時候我絕對不能讓我師父在他面前丟了面子,別管以前這老坑貨怎麼坑我,但是這會兒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那真是高大偉岸了許多。
就算丟了小命,也不能讓這老頭子這會兒沒了面子。
玉衡子聽到我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抬頭看了我一眼,稍微停頓了片刻,便道:「吳小友覺得如何處置才好?」
「這樣吧,如果人是我殺的,我願意抵命,自殺在諸位崆峒山前輩的面前,以此謝罪,但是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便將崆峒印拿出來給我們,不知道掌教真人敢不敢打這個賭。」我直勾勾的盯着玉衡子掌教。
此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一片譁然。
崆峒山的那些老道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還有不少人朝着我這邊指指點點,一副十分憤怒的模樣。
要不是我師父站在這裏,估計那些老道就概要衝過來揍我了。
片刻之後,那掌教玉衡子便道:「吳小友,崆峒印是我崆峒山的鎮山法寶,整個崆峒山傳承千餘年,便是因為有崆峒印鎮守,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將崆峒印交到崆峒山弟子以外的人手裏,是萬萬不能拿出來作為賭注的。」
我就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將崆峒印拿出來作為賭注,而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崆峒印,這是先給他們要一個下馬威,接下來要好東西就容易多了。
我頓時一臉不悅的說道:「我拿命來賭,你們崆峒山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我這麼多兄弟都被你們打成了重傷,你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掌教玉衡子旋即轉身,當即便有幾個長老模樣的人朝着玉衡子掌教走了過去,他們湊在一起小聲商量了起來。
不多時,玉衡子掌教便再次來到了我的身邊,沉聲說道:「吳小友,剛才貧道跟諸位崆峒山的長老商議過了,如果殺了布廣的兇手另有其人的話,貧道願意當面對你和你的朋友親自道歉,另外還會拿出一些崆峒山修復傷勢的靈藥來贈與諸位,除此之外,我崆峒山還會拿出六道崆峒山祖師煉化出來的六張金色符籙,贈與諸位,略表歉意,不知道吳小友意下如何?」
「六道金符就可以換我一條命,那我這條命也太不值錢了吧?」我一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
我知道,邋遢道士曾經從萬羅宗買過金色符籙,一張好像是一千萬,這金符不能增加修為,但是卻能夠提升法器的戰鬥力,比如邋遢道士累計木劍上打出來的火焰跟條泥鰍似的,但是用上這金符,便可以化作一條巨大的火龍,威力何止放大了幾十倍不止。
如果我的寒冰九劍有金符加持的話,效果肯定也十分強大。
這麼一想,六張金符就是六千萬,好像也不虧,本來就不是什麼賠本的買賣。
聽到我這般說,那掌教玉衡子連忙說道:「吳小友有所不知,貧道拿出來的金符可是非一般金符可比的,那是我崆峒山祖師留下來的金符,數量有限,整個崆峒山只有貧道和幾位長老身上有幾張,數量並不多,可謂十分珍貴,效果要比普通的金符威力強大了數倍不止。」
聽聞此言,我心裏暗想,看來這條件還不錯。
就在這時候,身邊的老頭子輕輕的乾咳了一聲,示意我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
果真還是老頭子老奸巨猾。
也得虧,我一開始跟他們要崆峒印,要不然他們也不捨得拿出來這六道金符給我。
當下,我嘆息了一聲,說道:「也罷,反正我兄弟不能白挨打,一人一道金符,也只能如此了,你們現在便將布廣道長的屍體抬出來吧。」
掌教玉衡子見我答應了下來,便朝着身後揮了揮手,旋即便有幾個老道朝着崆峒山的方向閃身而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趁着那些老道去抬布廣道長的屍體的這段時間,我和卡桑則走到了幾個受到了重創的兄弟身邊,將他們歸攏到了一處,挨個檢查傷勢。
正好老頭子在這裏,他挨個幫我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傷勢,並且拿出了銀針出來,扎在了他們幾個人的大穴之上,還給他們服用了他自己煉化出來的丹藥。
最先醒過來的是邋遢道士,當他睜開眼睛之後,看到我和我師父正蹲在他身邊,不由得震驚道:「我靠,什麼情況……我是不是做夢了……」
「羅哥,你沒做夢,活着呢,大傢伙都活的好好的。」卡桑連忙道。
邋遢道士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朝着我師父看去:「真是要飯的過來了?」
聽到他說出這幾個字,我頓時一腦門黑線。
老頭子正在給邋遢都是拔銀針,聽到那幾個刺耳的字,當即臉色一變,直接起身就開始脫鞋,被我一把拉住:「師父……別別別……老羅傷的太重,肯定是腦子迷糊了,這頓鞋底子先記下。」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讓貧道給你松松筋骨?」老頭子氣呼呼的說道。
此時,邋遢道士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連忙陪着笑臉說道:「真的是李老前輩,真是太好了……幾年沒見,您老人家依舊是如此神光煥發,英氣逼人……仙風道骨……」
「行了行了……省點力氣,少拍點馬屁,這樣傷好的快一點兒……」說話聲中,老頭兒已經起身,開始綁着谷大哥和圓空他們扎針去了。
「小劫,什麼情況,剛才我暈死過去了,沒看到後面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錯過了很多精彩的畫面?」邋遢道士一邊說着,一邊朝着不遠處那些崆峒派的老道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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