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安然回府的消息傳進柳如棉耳中,柳如棉就是一陣咬牙切齒。一筆閣 m.yibige.com
那小賤蹄子倒是命大,那都能讓她逃脫。
看到柳如棉的神情,雯兒猶豫了一瞬,小心勸阻:「姨娘,如今姨娘懷有身孕,這是世子的第一個孩子那盛氏連世子都沒真正伺候過,姨娘何苦與她置氣。」
柳如棉勉強壓下心中不甘,想了想:「也是。」
只要她誕下世子第一個孩子,那她就再不用擔心盛暖那個小賤人會騎到她頭上。
只是可惜,她的孩子只能是庶子!
柳如棉靠在塌上輕撫着自己小腹
即便是庶子,這也是世子的第一個孩子,想來無論如何,那老太婆和王妃也不能再苛待她了。
柳如棉勉強這麼安慰自己,然而很快她就發現事情和自己想像的並不一樣。
得知她懷孕後,王妃只是差人送了燕窩補品什麼的過來,然後就不聞不問。
而老太太則是壓根就不理會她,得了什麼好東西照樣差人給盛暖送去,還時不時叫盛暖去她院子裏。
柳如棉一邊因為孕吐難受,一邊滿心憤恨不甘
這天晚上,她剛睡着,忽然就被驚醒。
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她床邊。
柳如棉一聲尖叫:「誰,是誰?」
「柳姐姐這麼緊張做什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後柳如棉就看到,居然是盛暖。
她剛要鬆口氣,卻猛不防看到盛暖滿頭滿臉的鮮血,面色慘白,直勾勾看着她:「柳姐姐好狠的心,平白叫自己兄長害我」
柳如棉猛地一驚,慌亂叫起來:「我沒有,不是,不是我!」
盛暖呵呵慘笑一聲,兀然朝她撲過來
柳如棉慘叫一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盛暖嘖了聲,輕飄飄飛身離開。
第二天,盛暖在陪老夫人吃飯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桂嬤嬤說:「聽聞飛絮院柳氏夢魘心悸,又請了大夫來。」
盛暖繼續吃自己的,權當沒聽到,然後就聽旁邊老夫人冷笑一聲:「夢魘,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才大晚上做噩夢」
盛暖默默給老太太點了個贊。
下一瞬,卻聽到老太太炮火一轉朝她開火:「你也是沒出息的,入府這麼久了,肚子也沒個動靜,倒叫那小賤蹄子佔了先機。」
盛暖差點嗆住猛咳起來
桂嬤嬤連忙在旁邊勸:「這事也急不來的。」
老太太哼了聲,在盛暖額頭戳了下轉移了話題:「過幾日王爺壽宴,我替你備了禮物,你不用管了。」
盛暖心裏大喜,面上卻是猶豫:「這,不好吧」
老夫人擺擺手:「行了,這事我做主,你回去吧,老婆子要歇息了。」
盛暖只能應下,起身告退。
桂嬤嬤親自把她送出老夫人院子
先是柳姨娘有喜,接着又是王爺壽辰,整個王府都喜氣洋洋的,走到哪裏都是一片歡聲笑語。
在王爺壽宴前,蘇瀾又來找了盛暖兩次,說公主殿下有請,卻都被盛暖以身體不適推辭了。
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臨安公主。
也是這時,她才意識到,在她這邊,跟小魚相處的點滴都還歷歷在目,可事實上已經過去了十三年。
十三年,一個人總會變的,更何況,也許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那個人
她也想跟小魚說清楚,可一想到那日在酒樓那間臥房發生的事,她就又打了退堂鼓。
還是等她想清楚了再說吧。
驚鸞院,得知盛暖再次拒絕過來,臨安公主神情一片冰沉
她一定是發現了。
他那日不該安耐不住親近她,讓她對他生出嫌隙。
他要的並非一時歡愉,所以須得按捺下去,徐徐圖之!
臨安公主眸中一片幽暗
這一日,終於到了鎮北王生辰。
除了鎮北王府中人,還有許多交好的權貴也都來慶賀,壽宴設在王府後花園,是夜,一片歡聲笑語。
可臨安公主沒有露面,王妃對一眾賓客的解釋是公主惹了風寒臥病在床盛暖聽到,下意識往驚鸞院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又收回視線。
因為是小範圍的宴會,參加的也都是地位相當的權貴,所以不時有各家晚輩出來獻藝,引來滿堂喝彩
等到善舞的兵部侍郎千金一舞畢,朝陽郡主笑着提議,讓鎮北王府也出個節目。
鎮北王府只有蕭定城一個世子,正妻臨安公主又臥病沒有出席,所以就只剩下盛暖和柳如棉兩個小妾。
原本她們兩人是沒有資格坐在前邊的,可柳如棉剛懷了身孕,蕭定城對她正是體貼,所以告知鎮北王夫婦後將她帶在身邊。
盛暖更是被老夫人帶着,坐在更上首的位置。
聽到朝陽郡主的話,柳如棉試探着看了眼蕭定城,目露期待。
畢竟,能在這種場合露臉也是好事
蕭定城看了眼自己母妃,見母妃雖然神情淡漠卻沒有反對,於是對柳如棉點點頭,柳如棉強忍着心中雀躍,起身盈盈行禮。
「那柳氏就斗膽彈奏一曲,為王爺和諸位助興。」
片刻後,柳如棉一襲煙青色長裙,弱柳扶風般走到中間,在琴凳上坐穩,素手撫向琴弦
悅耳的琴音流淌開來,清雅柔婉,柳如棉一邊撫琴一邊不着痕跡觀察鎮北王的神情可越看越覺得心涼。
鎮北王本就生的威嚴,素日也很冰冷,此刻,他端着酒杯眉頭微蹙,像是對她的彈奏有些不滿。
柳如棉本就存了出風頭的心思,這一下,看到鎮北王的模樣,心裏頓時一咯噔,手下不慎彈錯了音節這一錯就更慌亂了,之後一半旋律愈發彈奏的差強人意。
等到一曲畢,她已經滿頭冷汗。
其餘賓客即便心中不屑,但看在鎮北王的面子上,也假意客氣誇讚了幾句,可誰都能聽出其中敷衍。
鎮北王放下酒杯毫不客氣冷哼:「靡靡之音」
柳如棉面色刷的變白,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定城有些無奈,正想開口解圍,卻不想柳如棉忽然起身行禮開口:「妾身身子不適,掃了王爺和諸位興致,真是無地自容幸好盛妹妹才藝過人,不如請盛妹妹來獻藝為王爺祝壽。」
蕭定城神情一僵,微微蹙眉,看着柳如棉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認識她。
這一下,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看出來了,柳如棉出風頭不成丟了丑,這是想把另一個盛姨娘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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